一整個下午,三人都沒有外出。亦天曾給曹慧恩打了兩次電話,曹慧恩說朱警察和苗一男還沒有調查到什麼。
晚飯後,蘇茜說道:「天,我想到外頭走走。」
亦天道:「嗯,小心點,早點回來。」
蘇茜道:「知道了。」便走出了家門。
亦天走進客房,對楊卉兒道:「卉兒,你好點了麼?」
楊卉兒道:「好多啦。」
亦天道:「那就好了。」
楊卉兒道:「天,我們也到外頭走走吧。」
亦天道:「好的,這就走吧。」
兩人走到街上,一路遊逛。路上楊卉兒道:「天,你看,今天晚上的天上有好多星星呀。」說著握住了亦天的手。
亦天只覺得楊卉兒的手柔軟無比,側頭一看,只見月色之下,卉兒楚楚動人、嬌羞無限,心中一動,已聽她又道:「天,流星!」
亦天抬頭一看,果見一道流星在天際劃過,絢麗奪目,卻剎那消逝。亦天心中忽生一陣無名的感慨,轉頭看楊卉兒時,只見她緊閉兩眼,奇道:「卉兒,你怎麼啦?」
楊卉兒慢慢地把眼睛睜開,嫣然一笑,道:「我在許願呢。你沒聽人家說過麼?看見流星的時候所許下的願望,是一定能實現的。」
亦天心裡只相信證據,有證據才是真的,自然不相信這種說法,卻仍然問道:「那你許了什麼願望?」
楊卉兒道:「我希望阿天答應過我的事,一定能實現。」
亦天道:「咦,我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楊卉兒突然頭一低,輕聲道:「嗯。」便不再說話了,但卻滿臉失望神色。
亦天道:「傻瓜,我當然不會欺騙你啦。我答應過你要跟你一起到南方去,看楊柳啦,看桃花啦,看燕兒啦……」
楊卉兒喜道:「天,你真的記得?」
亦天道:「當然啦,我還記得我們是在學校的竹林相遇的,那天我們還救了一隻小燕子。」
楊卉兒點了點頭,柔聲道:「原來你還記得。」說到後頭,話語中有點激動。但她突然想到一事,低下頭,哭泣起來。
亦天忙問:「卉兒,怎麼啦?」
楊卉兒道:「我想到燕兒被蔡老師殺死了……它好可憐呀……」
亦天道:「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又所謂因果循環,蔡安美殺害死了許多孩子,又殺死了燕兒,現在被『月夜先生』殺死了,或許就是報應了。」
楊卉兒點了點頭,喃喃地道:「可是,『月夜先生』殺死了這麼多人,他也會遭到報應麼?」
亦天微微一笑,道:「別再胡思亂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