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七年的戰爭 第5章
    比試就開始了,雙方拉好了架勢,陳勝進攻,顧興鳴防守,接招時,顧興鳴忽然不見了,只見他的頭著地,腿朝上,雙腿進攻陳勝。他的雙腿比陳勝的雙拳還快。

    他的頭在地面,與雙手成為三角,快速的移動。好一個狗拳大師,好一個通臂拳高手,接招就打,陳勝縱身飛過去真得輕靈如猿猴,他進攻狗拳大師的後背,狗拳改變了方向,還是手腳倒用。僵持的時候,狗拳大師的頭顱直直地向上提,然後筆直的身子變成了平行,像一個改變方向的刀鋒,撞擊陳勝。陳勝盡管接招了,還是被他巨大的力量撞出去,靠在圍觀的人身上。

    雙方收了架勢,站了起來。顧興鳴得意地抱拳,對陳勝說:

    “陳隊長承讓了。”

    陳勝羞紅了臉,站了起來,還不失風度的對我們說:

    “狗拳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我是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功夫,只用幾招打敗了戰區司令的衛兵隊隊長。我點頭,對顧興鳴說:

    “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兄弟,你只是暫時的勝利,等我見識了所有的武林高手,我才能定奪要不要你。”

    “我聽五嫂的,我先當五嫂的保鏢,五嫂不會拒絕吧?”

    顧興鳴說這話,讓我高興,我微笑著,對他說:

    “跟我去武術隊隊部。”

    我帶著老四許菜花和狗拳大師顧興鳴,去了隊部。我就在原先的漢城女子抗日救國宣傳隊的隊部召集了城內的武術各門派掌門人來開會,共商對付日本武士的大計。

    各個門派的人都被請來了,他們在掌門人的帶領下,踴躍參戰。他們發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就是把老命豁了出去,也要把小鬼子打敗。

    我看到眼前的情況身受感動,我們怎麼會亡國呢?小小的日本國怎麼能夠長驅直入進入我們廣袤的祖國呢?

    我激動地掉了淚,我要好好把他們的愛國激情煽動到極點。我哽咽著說:

    “各位同胞,我們美麗的家園闖入了拿著先進武器的野蠻強盜,他們搶掠我們的財物,他們糟蹋我們的姐妹,他們槍殺我們的兄弟,這還沒有完,他們要霸占我們的家園,他們還要永遠騎在我們的脖子上,讓我們做他們的奴隸,像奴役牛馬一樣奴役我們,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就在我們的家門口,就在漢城外,他們的大炮和機槍正在對准我們,他們的大炮和機槍不能使我們屈服,他們要提出給我們玩比武的把戲決出勝負。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就得投降,不投降,他們就有了進攻我們的借口;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抗擊倭寇的士氣勢必削弱,強盜的士氣更會囂張,你們想想失敗的後果,那是什麼可怕的後果……我們漢城一百萬兄弟姐妹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們身上了,你們說,我們這場比武,能輸得起嗎?”

    “我們一定打敗小鬼子的武士!”

    練武之人最有愛國心的,他們在我的煽動下,巴不得馬上要與小鬼子決一死戰。幾家有名的掌門人都表示願意參戰。在眾多的門派中,聲勢最大的要數太極拳、形意拳、八卦掌、洪拳、螳螂拳。在我召開會議時,那些門派的掌門人自然就坐在離我較近的位置上。從位置上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地位和實力。掌門人坐著,他們的得意弟子都筆直的站在背後。我進一步激勵他們說:

    “各位,你們的愛國之心,本隊長當然知道,你們別忘了,這是比武,比武也是同小鬼子打仗,打仗要有死傷的,本隊長決定以下三種人不能參加中華漢城武術隊。”

    我看著他們,他們恭敬地聽著,我站在上首的位置上,看著他們,給他們施加心理負擔,我宣布我的要求,說:

    “首先,要突出政治,不愛國的不能參加;其次,要有膽量,膽小鬼不能參加;第三嗎,武藝不高明的不能參加,一定要挑選武藝高明的武士。”

    “我們擁護隊長的決定。”

    “好!本隊長宣布,明天上午在漢城廣場,你們各家各門派要當著全城父老的面,展示自己的功夫和絕活,迎戰小鬼子的五名武士將在那裡產生。”

    我說完,就宣布了散會。各個門派的人都回去了。

    我對趙薇薇、張滿麗、孟菲菲說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早的到來。

    我帶著老四和顧興鳴先回家了。在回來的路上,狗拳大師顧興鳴向我哀求:

    “五嫂,你一定要讓兄弟進武術隊。”

    “不要求我,要問自己夠不夠格。”

    顧興鳴給老四許菜花使眼色,老四也給他說好話,說:

    “妹妹,你就讓咱兄弟進武術隊吧。”

    我停住了步子,陰森地看著她,她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顧興鳴不滿意地說:

    “五嫂,你的法子不公平,不要表演,要比武,我要是輸給他們,我就不去,我要是贏了,我就去。說實話,我是不服氣他們那些名門名派的。”

    “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我看著他,對他說,“你回你的客棧吧,別忘了明天上午,你要帶領你的弟子要好好露一手。”

    顧興鳴給我們抱拳施禮,說:

    “四嫂、五嫂,小弟告辭了!”

    04

    我和老四許菜花拉著手,回到了戰區司令的府邸。大門口有士兵站崗放哨。我們到了門口,士兵就向我們敬禮,讓我們進去。進了二門,又有傭人來接待我們,有的上前來攙扶我們。我可不是嬌滴滴的面美人。我是接受過民主思想的人,不想讓她們伺候我,就把她們推開。

    大院裡有許多小院,有傭人的,有老大老二老三的,有老四的,還有我老五的。司令回家來,一般都要到大太太屋子裡坐坐,然後,在那兒吃飯,然後,再到別的太太的屋子裡去。司令平時不在家,這個院子裡的人都聽老大的。大太太還算不錯,性情也好,對待我們,大體上能夠過得去。她很少對院子裡的人施加淫威,我進了這個院子,沒有見她大聲罵過誰,打過誰。

    哎,想想那年月,真是封建啊,我們四個姐妹,還要天天去拜見大太太。不然就不懂禮節。我不喜歡那一套,我也不買任何人的帳。

    當時,我和老四拉著手,進了院子時,老四小聲說:

    “妹妹,我們拜見大姐去。”

    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推了她一下,又拉了她一下,惡狠狠地小聲說:

    “你敢!”

    老四許菜花乖乖地跟著我回到了我的院子裡。我的傭人王老嬤嬤,指揮著兩個小丫頭,已經把我要吃的要喝的都准備好了,連我們洗澡的水也燒好了。

    說說我的小院子吧。那是典型的小四合院,三間青磚紅瓦的上房,左右各有一個廂房,廂房是兩間。西廂房住著傭人,東廂房是我洗澡的房間,我就住在正房裡。具體的說,我住在東間,本來是要我住在西間的。我娘找算命的看了,說我是木命人,是石榴木命,不能住西間,我就住在了東間。我丈夫顧司令來了,就跟我住在東間。西間呢,算命先生說我,你不要去西間,也包括西廂房。我不聽迷信那一套,我就把西間收拾好,擺放成書房,我就在西間裡看書,寫文章。算命的先生算的也准,我就在這家院子住了不到一個月,就離開了。

    我和老四許菜花進了我的家,傭人給我端來涼水,我和老四洗臉,就進了堂屋,我就把軍裝脫了放在沙發上,我就穿著紅肚兜坐在沙發上,吃著點心。夏天來了,我能吃上草莓了,能吃上桃子了,能吃上番茄了。新鮮的水果,我就是喜歡吃。我和老四吃光了三盤子。

    吃完了水果,歇一會。老四她提出要回去。我不同意,我對她說:

    “四姐,你就在這吃過飯,洗過澡,再回去,現在你的任務是跟我拉呱。”

    我又對傭人王老嬤嬤吆喝道:

    “把四姐的浴缸抬過來,我姐妹一起洗澡。”

    “哎——”

    王老嬤嬤嬉笑著,吩咐小丫頭,去了隔壁,叫老四院子裡的丫頭抬浴缸過來。

    老四不敢違命,就呆在我的家裡,陪我拉呱,說著院子裡女人們叨嘮的事兒,也讓人高興。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能多聽,聽多了膩味。聽少了,也有意思。我樂呵呵地聽著,笑著。說話的功夫,傭人王老嬤嬤進來報告說:

    “五太太、四太太,洗澡水燒好了。”

    “走,洗澡去。”

    我站了起來,光著肩膀,大大咧咧地拉著許菜花去東廂房洗澡。呀,我們走了進去,裡間的屋子裡熱氣騰騰。裡面的兩個浴缸靠在一起,我就把衣服脫了干淨,放在一邊的木床上。我和老四露著白白的身子,嬉笑著,踟著凳子進了浴缸。

    王老嬤嬤伺候完,就知趣的放下裡間的布簾子,坐在外面看門,隨時聽候我的調遣。我叫她進來搓背,她不敢給我撓癢癢。她知道我是軍人,是個年輕厲害的太太。她的小命就攥在我的手裡。

    大大的浴缸。我在浴缸裡,就像一條光亮滑溜的鯉魚精。浴缸的水溫熱的,冒著熱氣,浸透著自己,好受啊,爽啊。我和老四許菜花臉對臉的捧著清水,淋濕了頭發,嬉笑著。

    我和許菜花趴在浴缸邊上,伸出手背,比試著誰美。我們都美,都是嬌嫩的皮膚,絕不亞於現代的電影明星。老四比我胖了些,感覺肉多骨頭少,兩個奶子像是下墜的茄子。她沒有生孩子啊,她是去年嫁過來的。

    我和老四在浴缸裡嬉戲著,互相撩著水花,悄悄說著隱私的話時,忽然,布簾子被人掀開了,走進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我和老四先吃了一驚,就像鱔魚一樣把身子沒在水裡,看清楚了來人才放下了心。這是司令的官邸,門外又有王老嬤嬤看守著,誰敢私闖進來,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來人不是別人,是我的當家人,他進來,就是摘軍帽,解軍裝上的扣子,遞給布簾子外的王老嬤嬤。他解著對我們說:

    “你們倒會享福,今天夠熱的了。”

    我已經把身子沒在了水裡,只露出了頭。我看到他坐在小床上脫褲子,就問:

    “你想干什麼?”

    “我也去去汗臭。”

    他嘿嘿笑,對外面吆喝道:

    “王嬤嬤,快命人把我的大浴缸抬來,要溫和點的水,上次的水太熱了,差一點把我的皮給蛻了。”

    王老嬤嬤在外笑了一聲,就慌忙出了門口叫丫鬟抬他的大浴缸。

    東廂房裡熱氣騰騰,我和老四都把頭鳧在水面上,用手趴著浴缸的邊,跟我們的丈夫說話。顧興糧穿著雪白的襯褂,下身穿著褲頭,大腳把子穿著我的小拖鞋,坐著對我們說:

    “今天咱三人互相搓背,老五,你要學老四,在外是軍官,在家是太太,不能讓人伺候你,你也得伺候別人。”

    “我不會搓背。”

    我不習慣這種場合,想想這是在自家家裡,又是自己的丈夫,也沒有什麼,羞紅的臉,自然就變白了。那年月,別說是一個堂堂的****中將,就是有些錢財的富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像現在的有權的有錢的,哪個不包二奶。過去跟現在一樣,都是有權好,有錢也好。想想我年輕的時候,做戰區司令的五姨太太的短暫時刻,真是太浪漫了,浪漫的過分了就是淫亂。哎,都是貪官造的孽。貪官喜歡洗澡。

    “不會搓,你就跟著老四學,看她怎麼給我搓的,你那麼聰明,還能學不會?”

    我丈夫還在對我進行說教。老四她一句話也沒有,像只鱔魚,把頭浮在上面,只是跟著嬉笑。

    說話的功夫,顧興糧的大浴缸被幾個丫頭抬了進來,就靠著我和老四的浴缸。他的浴缸比我的大多了深多了。接著外面的丫頭用木桶拎來了熱水和涼水,溫兌好了,她們就出去了。顧興糧站了起來,用手試了水溫,點頭,說行,就當著我們的面,把內衣脫了,光裸著身子,挺著他爺爺傳給他的黑纓槍,對著我和老四,說:

    “看我這一陣子瘦的,再瘦就沒有肉了。”

    我和老四不敢看,把頭低在水面的缸沿。

    顧興糧用手撫摸著他爺爺傳給他的黑纓槍,撓著癢癢,就進了他的浴缸,說:

    “好受啊。”

    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不正經起來,用手向我和老四潑水。老四沒有還手,我還手了,說:

    “明天你去看我選拔武士吧!”

    他把頭沒進了水裡,然後吐著水,說:“在家裡不要談公務,我的神經都快累斷了,姑奶奶,你就讓我放松放松吧。”

    誰不疼愛自己的丈夫,我就不說公務了,我對他說:

    “我給你搓背。”

    “你不是說不會搓嗎?”

    “我現學現賣。”

    “好啊,”他興奮地站了起來,用兩只大手抱著我的腰枝,像提娃娃魚一樣,把我提起,放在他的浴缸裡。浴缸裡的水,嘩啦啦地往外溢。我進了柔軟的溫水裡,他的胳膊就像港灣,把我摟在了他的懷裡,那感覺真是光滑、滑溜,渾身都是快感。我還是害羞,還是放不開,畢竟有老四許菜花看著。我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場面,我說什麼也得把她給支走。

    我嬉笑著,轉到了他的後背,用浴巾給他搓背。他閉上眼睛高興著,假裝著享受,就像是水裡的鴨子在上面悠閒著,下面一刻沒有閒著,他的手在下面摸,摸得我欲火燒心。我搓背的手松弛了,輕微的嬌喘了一聲,他就不使時機地轉過身,把我摟在懷裡,又是親我,又是摸我。然後,他就把我當作泥人,想怎麼作弄就怎麼作弄……顧興糧這個貪官就是從洗澡變壞的。

    我頭發是水,臉色紅暈,趴在浴缸沿上,盡情地享受著愛情的魔力。愛情把顧興糧塑造成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英雄,淫亂又把顧興糧作弄成一個背負千古罵名的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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