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千年預測書 第28章 瑪雅生活面面觀——舉世矚目成就,盡在細枝末節 (1)
    如果說有什麼超出了浪漫神奇的魅力之外的東西需要我們去關注,那就是瑪雅民族創造的復雜精致的文化隱喻體系。它給我們提供了遠比淺薄的神秘感所能提供的更為強勁的智力上的刺激。瑪雅文明有其自身與眾不同的風格、體制、結構和發展史,它們自成一格,自足而圓滿。即使僅僅是對瑪雅文明作本書這樣一次簡單的考察,也已經有助於改善我們對我們自己和其他文化的理解。

    直到今天,我們對中美洲這個悠久燦爛的瑪雅文明的了解還依然是極為有限的。盡管專家們已經把數萬座金字塔記錄在案,已經發現了一百多個城市遺址,但是,對於這地形復雜、叢林幽深的幾十萬平方公裡廣袤土地的文化空間容量來說,可能還僅僅是淺井初嘗。即使在最充分研究過的地點,人們的眼光也是過分專注於那些最宏大最吸引人的所在。考古發掘專家和文化學者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在最終破譯瑪雅之謎之前,它的浪漫與神奇還將陪伴著我們。甚至可以說,等到真正揭開它神秘的面紗之時,瑪雅文化可能向人們展示更加耀眼奪目、驚心動魄的人類智慧的光芒!瑪雅人的相貌和圖騰

    當哥倫布自稱發現美洲新世界時,美洲印第安人早已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千萬年。當西班牙入侵者自稱在把文明播撒到這些“野蠻人”中間時,他們焚燒、摧毀了這裡長期以來建立的有序文化,殘殺、奴役著這些創造了燦爛文明的印第安人後裔。在西班牙人眼裡,瑪雅人和其他美洲民族一樣,都是信邪教的魔鬼。用外來文化的眼光判斷,總是掛一漏萬或者因自負而歪曲丑化。這也是文化內聚力和自我肯定功能的一種表現。那麼西班牙人眼中的“魔鬼”長什麼樣的呢?

    如果要描述古代瑪雅人的體質和外貌特征,我們可以列出四條追尋線索:

    現在的瑪雅人。他們是古代瑪雅人的子孫,需要說明的是,現在的瑪雅人,也沒有人可以閱讀古老的象形文字。

    瑪雅繪畫中反映出的古瑪雅人的代表。

    16世紀西班牙作家的一些描述。

    在考古發掘中發現的很少量的骨骼遺跡。

    在以上四條線索中,第一條是最重要的,在今天的尤卡坦古瑪雅地區的當代人的外形與紀念石刻或者是繪畫中的人物十分相似,他們甚至可以為遺址中的形象做模特。在外形上,尤卡坦地區的瑪雅人相對矮小粗壯。他們有很長的上肢,但是手腳都很小。男子的平均身高是5英尺1英寸,女人的平均身高是4英尺8英寸。他們是世界上頭部最大的人種。瑪雅男子的腦容量平均指數是85.8,而瑪雅女人的腦容量平均指數可以達到86.8。相比較而言,美洲男子的腦容量平均指數只有79,而女子的平均指數是80。

    現在50%以上的當代尤卡坦瑪雅人直到20歲以後才能完全脫去乳牙,而當代白種美洲人一半以上9歲以前就開始換牙,90%的人14歲時換牙過程結束。現代瑪雅人的新陳代謝比白種美洲人的平均水平高5到6個百分點,他們的脈搏每分鍾比我們少20次,我們的平均脈搏有72次,而他們只有53次。

    圖9-1現代瑪雅人

    瑪雅人的皮膚是紅棕色的,直發,發色或者黑色,或者深棕色。瑪雅不是多毛人種。瑪雅男人或者只有少量胡須,或者根本沒有。與美洲白人相比,他們身體其他部分的毛發也很少。在瑪雅文明中,對胡須很不屑。古代瑪雅母親經常使用熱毛巾燙烤幼子臉部,以抑制胡須的生長,或者干脆拔去多余的毛發。而且,從雕刻和彩陶中都可以發現,古典主義時期,胡須經常被毀掉,這說明,在當時的上層社會裡,蓄胡須是被禁止或者是被人們所不喜的。

    在說完瑪雅人的長相問題之後,我們我們還要說一下瑪雅人的羽蛇神與中國傳說中的龍的關系。羽蛇是瑪雅人信奉的造物神,在瑪雅人心目中,春分是帶來雨季的羽蛇神降臨之際,而秋分則是羽蛇神歸天而去的時候。為此,可以在遺址的一些金字塔的南北台階兩端看到一些石刻的蛇頭,有的大約一立方米。春分和秋分兩天,當太陽落入地平線前,西斜的陽光將蛇影和三角形光影投射在地上,宛若一條蛇形。只有這兩天裡才能看到這種蛇影,預示羽蛇神的來臨和飛去,也標志著雨季的開始和結束。這些用石頭保留的奇觀,無論從工藝還是從知識的角度來看,都是令人驚歎的。

    羽蛇神在瑪雅文化中的地位可以從許多方面觀察到。古典時期,瑪雅“真人”所持的權杖,一端為精致小形、中間為小人的一條腿化作蛇身、另一端為一蛇頭。到了後古典時期,出現了多種變形,但基本形態完全變了,成為上部羽扇形、中間蛇身下部蛇頭的羽蛇神形象。羽蛇神與雨季同來。而雨季又與瑪雅人種玉米的時間相重合。因而羽蛇神又成為瑪雅農人最為崇敬的神只,在現今留存的最大的瑪雅古城,奇琴伊察中。有一座以羽蛇神庫庫爾坎命名的金字塔。在金字塔的北面兩底角雕有兩個蛇頭。每年春分、秋分兩天,太陽落山時,可以看到蛇頭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與許多個三角形連套在一起,成為一條動感很強的飛蛇。象征著在這兩天羽蛇神降臨和飛升,據說,只有這兩天裡才能看到這一奇景。所以,現在它已經成為墨西哥的一個著名旅游景點。而在當年,瑪雅人可以借助這種將天文學與建築工藝精湛地融合在一起的直觀景致,准確把握農時。與此同時,也准確把握崇拜羽蛇神的時機。

    羽蛇神的形象還可以在瑪雅遺址中著名的博南帕克畫廳等處看到。要說它的形象,與中國人發明的牛頭鹿角、蛇身魚鱗、虎爪長須,能騰雲駕霧的龍,還著實有幾分相像。起碼在蛇身主體加騰飛之勢的基本組合上,是一致的。此外,如畫廳一室屋頂上畫的羽蛇頭、瑪雅祭司所持雙頭棍上的蛇頭雕刻,與龍頭也有較大的類以。而且,羽蛇神和中國龍崇拜都與祈雨有關。

    也許瑪雅人的羽蛇神是殷商時期的中國人帶過去的中國龍?因為中美洲的許多民族都有對羽蛇神的崇拜。而且,與中國龍有關的雨水紋圖案也可以在中美洲許多國家和地區的古跡中發現。之前我們提到過瑪雅人,中美洲地區和墨西哥印第安人的一支,屬亞洲蒙古人種美洲支。而我們中國人屬於較典型的蒙古人種,也就是“黃色人種”。黑發,粗而且直;體毛很少。幼兒臀部有骶部色素斑(蒙古斑),在中國有些地區俗稱“青屁股”。眼裂較狹,而且多數人具有位於眼內角的內眥皺裂。蒙古人種現在分布於西伯利亞、蒙古、東亞、南亞以及太平洋群島等地。還有一個重要分布區就是美洲。美洲印第安人雖然有較大的變異,但仍可認為與蒙古人種為同一群類。就瑪雅人而言,不僅擁有內眥皺裂、幼年骶部色斑、體毛較少等蒙古人種的獨有特征,而且瑪雅人與中國人的掌紋線極為近似。

    圖9-2圖騰柱

    從人種學、人類學的角度來看,中國與瑪雅擁有同祖的可能性確實存在。然而,那畢竟是在一萬年前甚至更久遠年代裡共有的源頭。相比較於中國5000年文明和瑪雅3000年文化,實在也還有各自的跨度。在中間這若干千年間,兩種文化的產生,可能經歷了截然不同的發展軌跡。我們只能說,它們可能都保留了某些最根本的文化元素和文化憶痕。

    瑪雅文化圈的范圍

    翻開早期西班牙入侵者們的記錄,首先讓我們感受到瑪雅文化獨特氣息的,也主要是這些戲裝式的穿戴。文化使同樣的人具有各自群體的不同特點,而這些差異性不僅表現在人們互相交往、人們與自然交往的方式上,更直接地表現在屬於該群體的具體個人的包裝上。正是從不同文化群體內部統一有序的人體包裝上,反映著一種文化的內聚力。文化也正是借著這些披掛穿戴的紋飾和花樣最直觀地顯現出來、流傳下去。

    今天的瑪雅人已在服飾上引進了其他文化的表現手法,簡化了古典瑪雅裝飾中許多精細、繁復、具有特殊含義的部分。但是,在墨西哥刺繡花紋、西班牙領巾、美國牛仔帽的依稀掩映下,瑪雅文化的個性仍然頑強地保存下來。也許是出於男主外、女主內的原因,女性及與女性有關的家居生活方式、人際模式、甚至服飾習慣,往往是一個文化最難被同化、被取締的部分。瑪雅女性至今仍穿戴著一種四方如麻袋的直筒裙,十分寬大,頸部開口處有或簡或繁的繡樣,裙擺處的繡樣與頸部呼應。無論刺繡的色彩如何,裙子的本色都為白色。別看它平鋪在地上時直筒筒的毫無精工細裁之感,但穿在瑪雅婦女身上,腰間一束,裙長適中,靜處時線條流暢,下擺豐富的垂感透出女性的沉靜,行時寬松自如,同樣還十分飄逸。

    瑪雅婦女平時深居簡出,萬不得已要出門時必然披上一條圍巾。這種圍圍巾的做法來源於古時婦女出門用大方頭巾裹住頭臉並蓋至胸部的習俗。現代時裝設計中頭巾被用來作為裝飾光禿禿的頭部或改善臉部輪廓線的道具,但有些時候也會回歸到它的本來用途:遮蓋和制造距離感。把身體包裹起來、遮蓋起來的服飾,一開始總是性禁忌的延伸,但後來往往成為表現、點綴、烘托的手段。在同一文化群體內部,還成為在共性中突出個性、甚至標志身份角色的戲裝。古代瑪雅男子一律的標准穿戴是遮羞布、披肩、涼鞋和頭飾。所謂遮羞布是一條五指寬的長帶子,長度足可繞腰部數圈,然後兜住胯下,一頭搭在腹前垂於雙腿間至膝的高度,另一頭在身後垂至大約相當的位置。披肩簡單到就是一塊方布,在兩肩上圍過來於胸前打結。涼鞋的樣式以平底加若干麻線為基本樣式,平底的常用材料是未曬過的干鹿皮。頭發一般全部朝天梳,留長發,於頭頂扎成束。

    圖9-3古代阿澤特克人印染衣服用的紋飾、圖章

    然而,在這統一的“瑪雅民族服裝”之中,不同身份、不同地位者在打扮上也有截然不同的標准。一般男子只有資格讓家中婦女的巧手在衣飾上加上刺繡或羽飾,但一切衣飾都要符合白丁的本色,即無色彩的白布。相反,貴族、首領、祭司、武士的裝扮就千姿百態、美不勝收了。貝殼、玉石、羽毛、顏料、獸皮、掛件、動物骷髏,一切貴重而鮮亮的東西,都用來點綴風光,不厭其煩。對稱、精細、繁復、鮮艷,是其裝飾原則。有些圖案是這些特殊人物專用的,比如美洲豹、鱷魚、人面。刺繡的用色、針法更是極盡精美之能事。有一種羽毛也是這類權貴專用的。它是一種叫克沙爾的鳥,只在中美洲有,它那華彩的藍綠色尾羽使其成為瑪雅王家的專用鳥。這種特殊的羽毛和其他寶石、玉塊、金銀飾、掛件一起,把權貴們的冠、披掛裝點得寶氣珠光。加上首領、祭司、貴族、武士各自代表身份的權杖、法器、武器,構成不同角色生旦淨丑各自的行頭。

    光有行頭沒有臉譜也不行啊。瑪雅人不僅男女都紋身,而且有塗臉的習慣。男孩子沒結婚前把臉上、身上都塗成黑色,結婚後則全部塗成紅色。如果齋戒,則再塗成黑色。武士塗紅、黑兩色,據說是為了表現英武剛勇;塗抹的位置包括眼、鼻,甚至整個臉部,還有手臂和軀干。俘虜的顏色是黑白條紋。祭司采用藍色。至於這些關於以色彩標志身份的做法是圖譜的專用表示法還是生活日常用法,很難從現在的習俗和圖譜本身對古代瑪雅人作出明確的推斷。然而,以色抹臉、抹臂已經和羽制王冠、美洲豹皮一起,成為瑪雅式裝扮的特色。

    我們中國人在戲台上用重彩臉譜分派角色,固定造型,古代瑪雅人卻把它擺到實際生活的角色分派、角色定位上。這種簡捷、直觀的程式化思維與民族服飾的規定、男女服飾的不同側重是一脈相承的。然而,兩者又確實存在些微妙的不同。後者追求的是服飾的本來目的,服務於恥感文化與性禁忌,也是特定文化群體表現個性的文化方式。前者則在服飾、文化的本來意義上進一步點綴、紋飾,成為社會角色標志的輔助工具,社會位置分派、穩定的手段。瑪雅人的男尊女卑

    要了解一個社會,那麼,了解一下其內部兩種性別之間的關系,大概最有助於獲得真切的感受。在男女關系上,一個社會會把它開化、文明的程度准確反映出來;社會的經濟生活、人際關系、道德倫理各方面也都具體化地呈現在觀察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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