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3)
儘管有時它滿載著重負,
大車卻依然可以輕快地奔跑;
那魯莽的車伕——白髮的「時間」,
駕著驛車,從不離開車座。
清晨,我們登上了驛車,
鄙視所有懶惰和安逸,
樂于飛快的奔馳,
一路高聲叫喊:「快跑!……」
正午時分,那份豪情已不存在;
一路顛簸的驛車令人提心吊膽,
翻過崎嶇的陡坡,垮過深深的溝壑;
不停地大聲地嚷道:「慢一些,傻瓜!」
驛車依舊向前奔跑,
直到傍晚,我們才適應旅行,
睡意朦朧地來到客棧,
而時間老人則繼續策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