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6日昆明晴心情還好
雯子的工作室今天開張,我發去賀電:恭賀!
所謂的賀電就是一條短信息,只有兩個字。我也想到了開業大吉、財源滾滾達三江、生意興隆通四海之類的套話,但我知道說一堆話的意義跟這兩個詞沒什麼大的區別,反而說的多雯子根本沒時間看。
雯子前兩天跟我說了工作室安排情況,工作室就是開在她家裡。我之前沒說過雯子跟他那個負心的前男友早在2006年的時候就買了一套房子,在北京的五道口。想想2006年到現在房價都翻了多少倍了,五道口怎麼說也算黃金地段之一,從這點講雯子的運氣真不錯。
我還在北京的時候跟她聊北京的房價就羨慕她很有先見,她那時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她說:「因為這房子啊,我時時刻刻都在等著法院的傳票呢。」
她告訴我當初買房子那會兒他們是準備結婚用的,只是兩個人那兩年工作都在上升期這個願望就一直往後推。說到這裡我想插一句,如果你決定了做什麼事就馬上付諸實施,很多時候你根本無法想像不到下一秒會殺出來一個什麼顏色的程咬金。
後來出了那件劈腿的事,張凱(雯子前男友的名字,我也是又看了一下那天的聊天記錄才想起來,呵呵)就很自覺地搬了出去。我估計他當時也是光顧著內疚也沒想過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或者他還很自信地以為雯子會原諒他,到時候他還會再搬回去,反正男人在這事情上一般都比較自以為是,具體他怎麼想我也不得而知,只是猜測罷了。
可以肯定的是,張凱當時絕對想不到從此他與這套房子緣分完全斷了,他這一走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他們買房的時候是兩個人一起湊的錢,雖然2006年房價還沒開始大漲,但對於他倆外地進京打工也不是小數目,具體多少錢雯子沒說我也沒問。反正錢是兩個人跟家裡人一起湊的首付,現在雯子還在月供。
最最關鍵的是房產證,房產證上是雯子的名字,與張凱毫無關係。因為當時兩個人沒結婚,雖然很先進地同居了,可還是名不正言不順,只能掛一個人的名字。那時候兩個人還沒有任何裂隙,一起那麼多年掛誰的名字都一樣,女性優先,就掛了雯子的大名。
這樣一來,房管所的大印一蓋,其實房子就跟張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了。雖說有錢緣關係,但是沒有紅印,法院的傳票來了也沒辦法。
如今房價大漲,張凱自然會痛恨無比,但是他還算有良心,並未就此事找過雯子。說不准心底也在盤算著,那也不得而知,不過雯子早就說過做好了等法院傳票的準備。
房價漲的如此厲害,不要說這種小的家庭矛盾,全國各地拆遷的血案也屢屢出現,關於房子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糾紛也越來越多。
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大好局面呢?
我與你的距離
2010年12月7日昆明晴心情黯然
今天狀態不好,晚上9點,拿開水沖了奶茶粉,倒進小鍋裡,用小火慢慢熬,香蕉切成一段一段,然後再一一分開,細細的切成小方丁,放在碗裡拿細長的勺子一點一點打成糊,倒入已經開始冒泡的鍋裡,然後靜靜地等待鍋裡重新冒起一個個小白泡,一個個慢慢變大,膨脹、積聚、擠壓、破碎,重新積聚……
就這樣看著,這些小白泡沫呀,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想起了有一次有個朋友打電話來,笑著對我說:「沒事兒,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她那時其實受著很多煎熬,很多事情都不如意。但是卻不知道找誰說,撥通我的電話,也不知道如何說起,她跟我說「沒事兒」的時候其實臉上掛滿了眼淚,可是我看不見……
多少時候,我們都在笑著哭,哭著笑,心情卻不是那個叫「哭笑不得」的詞所能表達出來的。
有時候我一個人也會莫名鬱悶,然後把電話簿從頭看到尾,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不是沒有親人朋友,是有些心情你沒法對任何人表述。
也有很多的時候,我們可以跟親人老師朋友分享快樂,卻怎麼也不願意分擔苦痛。
如此說來,親人師生朋友的距離,就是我與你的距離,都在欲說還休的躊躇中,在哭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