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4日昆明晴心情不爽
「哎,那個照相的,你進去看看嘛。」
這句話是研三的女孩子說給我聽的,我心裡一直很不舒服。我還是不夠平和,被小女孩頤指氣使,真是一件很不爽的事。
今天研三的師兄畢業答辯,導師就帶我兩個人,說來慚愧,這位給我做師兄的比我還要小兩歲,誰讓我這把年紀了還來學校混呢。
為了給師兄留下點畢業留念,我帶了相機去。結果發現包括老師在內,大家都對照相留念興趣濃厚,答辯後我又給全場的導師同學們留念,忙得不亦樂乎。
期間,一個參加答辯的女孩子讓我幫她去看看導師們最後統計的答辯結果,就來了這麼一句話。可能是我太敏感,其實她也是隨口一說,不過少點禮貌,讓人不舒服。這俗話說,話有三說,巧者為妙,大概就是這個道理,怪不得有人隨意問路人家不願意回答,大概被問者跟我聽到這句話的心情相似。
答辯後我回到寢室,阿蘿不在。我的心一驚,馬上就想到她是不是又去找財主了。很快接通她的電話,我問:「你在哪兒?」
「哦,我在路上,今晚不回宿舍了。」
「你跟財主在一起?」
「啊,不是不是,回頭再跟你說哈,先掛了。」她居然很快掛了電話。肯定是跟財主在一起,這鬼丫頭,我非把你揪出來不可,打給財主問問不就清楚了麼。
我打通了財主的電話,我還沒說話,財主就說:「藍雪啊,你把資料看完了?」
「嗯,看完了。」
「那好嘛,改天我找你細談這事兒,我現在開車呢,不方便細說。」
「哦,那行,你是在去市裡的路上?」
「對呀。」
「哦,那阿蘿是在你車上吧?她跟我說今天要搭你的車去市裡。」
「是哦,她在呢,你找她?」
「嗯,她好像沒聽見我的電話,你把電話給她,我跟她說兩句。」
阿蘿接上了電話,我咬牙切齒地說:「小妞,你等著哈!」
「姐,我今天去超市買東西,晚上找市裡的老鄉住,就不回來了哈!」這小妞還裝得蠻像。
「嗯,你愛來不來。」
「那回來再說,你好好過週末哈。」她蠻熱情,我知道她是裝樣兒給財主聽。
這丫頭呀,怎麼就這樣執迷不悟呢?
你的心有多軟
2010年12月5日昆明晴心情不舒服
今天寢室停水,連洗手間都不能用。但是我還是在寢室待了一天,等阿蘿這小妞回來。一直到下午6點多她才回來。
我在書桌前看書,聽見門外鑰匙開鎖阿蘿進來的聲音,我也沒回頭,繼續看書。阿蘿躡手躡腳進來,把包放在桌子上,脫了大衣,見我還沒理她,又躡手躡腳走到我身後,我沒回頭,她將兩手蒙到我眼睛上,小聲說:「猜猜我是誰?」
「騙子!」我哼了聲。
她鬆開手,去包裡取了一個水果糖去了皮放到我嘴邊說:「你最喜歡的薄荷味,先消消氣。」
我沒理她,她又拉過椅子坐到我旁邊,把手搭在我肩上,對我說:「我知道你生氣,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就當你從來都沒生過我。」
「呸!」我不由得笑了,「我要生你這麼個女兒,我——我不知道怎麼辦。」說真的要是她是我女兒,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辦,估計會大哭一場。
「姐,我覺得他對我還是有真感情的。」阿蘿來了這麼一句。
「感情,動物也有感情。」
「昨天財主給我電話,我說我不出去,他說要當面談談,我就去了,反正分手也不是說就不見面。我下去他在車跟前等我,我走過去,他一把就把我拉到車裡了。我也不好掙扎,外面很多學生呢。」
暈,這人還像個老師樣兒麼?
阿蘿接著說:「他坐在我旁邊,跟我說還是不能跟我分手,說他不能沒有我,也說他愛我。」
陳詞濫調,誰不會說啊?
我沒說話,阿蘿站起來去倒了杯水,然後又給我的杯子裡加了水放在我手邊,也不再坐下,靠在桌子邊,喝了一口水,然後說:「你肯定不會相信,他說著這些話眼淚就出來了。我看著他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我就心軟了。」
「我知道了,看到他哭,你不知所措,幫他擦眼淚,然後他就抱著你笑,然後你就跟他走了。」我沒好氣兒地說。
「嗨,他自己擦掉了,反正也掉了不多,被我看見他哭,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還會不好意思?」
「哎呀,反正就這樣,就這樣了。」阿蘿說著說著就顯得煩躁起來。
「好吧,就這樣吧。」我說著站起來出了門回村兒裡了。
就這樣了,畢竟不是我女兒,我除了生氣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