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昆明陣雨心情還行
英語課老師走進教室的時候,我跟阿蘿還在啃麵包。
8:20上課,我們7:30起床,半個小時內穿衣、上大號、梳洗,走到教室需要15分鐘,就不要提去餐廳吃早餐了。
我路上邊走邊教導阿蘿:「早餐真不可忽視,一定要營養全面……」
阿蘿很快打斷我:「學校就是個與早餐絕緣的地方。」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麵包塞給我,她自己拿著另一個已經啃開了。
不由得想起我剛開始在北京上班的時候,9:00上班,7:30就要從家裡出發。那時候我住在西三環,上班在東三環,當時地鐵4號線還沒通,最近的地鐵口是西直門。最佳路線是公交出行,但是要倒車,先坐一趟車到四通橋,然後再換320路公交車,下車還有走10分鐘才到公司。
這樣累積換車等車的時間至少也需要一個半小時,如果等車久一點或者遇到其他情況,保準遲到。遲到一次,扣50大洋,當時我一個月的薪水才是1800大洋。
那時候我常在路上吃早餐,湯湯水水的東西不能帶,多數時候就是啃麵包了。往往就是在下車後路上那10分鐘搞定麵包早餐。
這就意味著我每天早上6:40起床,空著肚子擠車,等到8:50下車後才可以啃到乾麵包。而且也不是這樣規律,連乾麵包也啃不到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另外想起來北京公車的那個擠呀,就記得320的線路很長,上下班高峰期人那個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每天都堅持穿高跟鞋,主要原因是穿平底鞋就會淹沒在人群中喘不了氣。所幸的是,這也練就了我穿高跟鞋的本領,我現在穿高跟鞋逛街跑步爬山都沒問題,反而是離開高跟鞋身體重心會後傾。
因為穿高跟鞋的緣故,我在320上還有過一段艷遇。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男孩的模樣,長的還不賴,主要是比較高,我對高個子的男生比較有興趣,所以記憶真切。
那天早上我和平常一樣下車往320的站台上走時,有個男孩從我背後趕上來打招呼,我不認識他,也沒答話,繼續往前走。他徑直走到我前面轉身擋住我,歪著頭衝我笑,也不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啥也沒說,就往邊上要繞過去。
他一把拉住我:「嗨,我不是壞人。」
我站住了,還是沒說話。
「我每天都見到你,跟你坐同一輛車,你是北方人吧?長這麼高。」難道他沒看見我穿高跟鞋麼?
「哦,」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在北京就是不一樣,電影情節也能遇到,感情這傢伙是來套近乎的。
第二天,我稍微走的晚了一點,還是遇見他。
第三天,我早走了一點,還是遇見他。
……
後來他說就是因為我長得高在人群中很突出,他就莫名心動一定要認識我。
再後來我辭職了再也沒有坐過那趟車,也就再也沒有遇到他了。
話說回來,這是第一節英語課,雖然以後英語課的早晨都要吃麵包早餐了,但至少英語課老師是個年輕帥哥,也算安慰。
英語老師跟我差不了一兩年,東北人,應該豪爽型。只是他一開場就點名,真是讓我有點傻眼。
研究生也點名?我暗自嘀咕。
「老師的成就感就是靠點名壘起來的。」阿蘿眼睛緊緊盯著英語老師的嘴巴,漫不經心地說。
錢鍾書老先生在《圍城》中也說起過點名,從克萊登大學畢業的方鴻漸「博士」回國後,照貓畫虎學著西方大牌教授的樣子來個「自由選聽」,結果他發現只剩下幾個女同學來聽課。末了,他只好採取了點名策略。
因為老師點名的緣故,學生就不敢不來上課,那麼每次上課都會人滿為患,老師因此會覺得自己的課堂很有秩序,很有成就感麼?
我沒做過老師,弄不懂這個問題,但是說實在話,如果老師不點名,估計我上課也會隨意的多。
「嗨,不點名誰還來。」阿蘿這小妞總是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