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首先嫉妒花二越來越多的錢財,其次嫉妒花二娶了全鎮最漂亮的女人,暗中對月鳳起了歹心,但遲遲沒找到機會。他只好三天兩頭鑽花二生意上的空子,不是要花二把停放在店面後身的裝潢材料全部放進室內,就是要花二趕緊搬家,說是花二的裝潢店屬街區規劃範圍。花二知道金福是欺侮他,鎮子裡的街道根本不可能在商業區開發,那裡的小商業主不光花二一家,金福憑什麼三番五次趕他。一天,金福假裝視察工作,在商業區轉悠幾圈做個樣,碼直線來到花二的裝潢店。花二這次沒給他面子,臉一虎,眼珠子一瞪,說金福,你要是想跟我花二過不去,我花二絕對會讓你啃泥巴。那麼多家商主都在這條街,你屁都沒放一個,合著那臭屁都留給我花二了,我告訴你金福,我花二是磨大的,不是給人嚇大的,不信咱們走著瞧。花二晃動下又粗又大的拳頭,瘦小的金福嚇得倒退幾步,踉蹌著離開花二的裝潢店。
窩囊而歸的金福,路上遇到花六,鼠眼一轉悠,來了壞主意。花六是鎮子裡有名的叫花子,誰給東西吃誰就是親爹老子。為避開鎮民眼線,金福把花六帶到鎮子裡最偏僻的飯店點下一大桌吃喝,飯店位偏,店主又是外地人,因此根本不清楚金福是誰、花六是誰,只是覺得奇怪,金福衣著體面滿臉紅光,花六衣衫襤褸滿臉餓相。滿桌子飯菜給花六狼吞虎嚥吃光,花六端起每隻盤子喝了盤中殘湯,吧嗒幾下嘴,一種吃興未盡樣。吃喝完,金福這次沒開發票,此事需隱秘,不然他不會來這樣偏僻的地方。花六雖是叫花子,人卻絕頂聰明,清楚天下沒白吃的宴席,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掏出心窩話:
「金,金鎮長,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俺六子是赴什麼蹈火也什麼難辭。」
聽了花六不倫不類的話,金福有些哭笑不得:「小子,那是赴湯蹈火、在所難辭,以後把詞學明白再往外溜,不然會讓人家笑掉大牙。」金福左右瞧幾眼壓低聲音湊近花六,「知道咱們鎮上的花二吧?」
花六一拍胸脯:「當然知道,誰不知道花二,就等於沒在鎮子裡住過。」
金福詭譎地轉動了鼠眼:「恨他嗎?」
花六回答得很乾脆:「恨。」
金福緊逼不放:「為啥恨他?」
花六這回顯得很結巴,半天沒回答上來,他在心裡問自己為啥要恨花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最後說了句讓金福笑背過氣的話,花六說,花二的媳婦太饞人,每次見到她,都想撒尿,每次撒尿棍子都疼。
金福笑得前合後仰,摸了下花六的光頭,拍了下花六的褲襠:
「你那水玩意成人了嗎?還知道疼,我告訴你,你要是疼,再遇到花二媳婦就撂倒她,把你那水玩意用上,要是花二敢對你咋樣,你明裡鬥不過,不會暗裡一把火燒了他的家當?到時花二這個龜孫子肯定是副窩囊樣,俗話說不干回騷娘們,就不能算是男人,月鳳那小狐狸,就是個騷娘們,你要是幹了她,你就是爺們了。那娘們太鮮亮太嫩巴,掐一把都冒水呢。」
金福沒想到花六反問了他:「你幹那騷娘們了?」
金福臉一紅,心一虛,險些把手裡的酒杯摔落地,他故作鎮靜地回答了花六:
「我金福是什麼人啊,我是一鎮之長,底下再怎麼發癢也得忍著,哪比得上你花六那樣自由,你花六要是日了那個娘們,頂多在鎮子裡的拘留所停留半個月,我呢,要是犯了王法,副鎮長就得給擼掉,為了個娘們丟掉官職不值得。花六,你要是犯了淫穢罪,我敢打包票,在咱們鎮子裡啥事都沒有,鎮子裡的一些騷婆娘整天圍著鍋台轉,老爺們一個個白天都出了窩,那些騷婆子恨不得有人來日她們。」
花六被金福的話撩撥得渾身發癢,鳥東西硬巴起來。他坐不住了,抬腿就往門外跑,半途竟鬼使神差撞上下班返家的月鳳。月鳳坐在花二的雅馬哈上,花六的賊心無法得逞,轉身去了東街的廁所,在廁所裡一陣緊鑼密鼓的鼓搗,鳥東西才逐漸老實。從廁所出來,花六覺得輕鬆不少,像往日那樣遊逛在花妖鎮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不停地放響屁,還呼著亂七八糟的口哨。
月鳳只要一坐上花二那輛雅馬哈,一側臉會緊密貼向花二的後背。月鳳的臉一靠向花二的後背,花二的精神和情緒就昇華到極限,雅馬哈一陣風穿過花妖鎮的大街小巷,引來許多羨慕眼神。花二對待月鳳明顯要比前兩個妻子細緻入微,每晚都要和月鳳一起泡澡,家裡的浴池裝修得敢和總統套房媲美,暖色調瓷磚周圍裹著橢圓形大浴池,浴池裡每天都放著清水,裡面撒了許多花妖鎮南山的各色野花,據說那些野花能使皮膚光亮、潤滑,還能預防皮膚疾病。花二每隔兩天去南山採摘那些野花,野花放在池子裡,香味要兩三天散盡。月鳳喜歡聞那些花香,從而養成每天泡澡習慣。晚上月鳳香噴噴地睡在身旁,花二心跳一陣,血液如是沸騰,人也變得瘋狂。月鳳不喜歡花二的粗魯,花二隻好忍受鳥東西上躥下跳,細緻溫存地安撫月鳳,直到月鳳醉眼矇矓,他才撐開身體這把巨傘覆蓋住秀美小巧的月鳳。
好日子沒過上多久,一波幾折發生可怕事件。花六自從受金福的唆使和提醒,對月鳳是淫念叢生,每天亂七八糟填飽肚子,他就轉悠在大街小巷,伺機遇上月鳳。花六吃喝全靠去菜市場順手牽羊,餓了順手拿賣家的包子或油餅三兩下塞進嘴裡。賣家幾乎沒人敢惹花六,花六是花妖鎮著名的無賴,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當地派出所都拿他沒辦法。要是賣主惹了他,他不動刀槍不動拳頭,不是趁賣主沒注意往人家的食品上吐唾沫、甩鼻涕,就是在哪裡找個破鏟子,從某個廁所裡鏟來熱乎乎的屎甩在賣主的食品上,如此一來,賣主還賣得出去那些食品嗎?顯然不能。有幾次幾個賣主齊心合力把花六扭送到花妖鎮的派出所,他沒犯大錯,民警也不好拘留他,說服教育一通放他了事。賣主們要做生意,沒時間和花六斗扯,只好妥協,認可花六的吃拿行為。
有的賣主見花六過來,怕花六的髒手伸進食品盆,主動拿出饅頭或包子,等花六過來急忙遞過去。花六伸出五花六花的髒手接過饅頭或包子,狼吞虎嚥吃進肚裡,饅頭分三口,包子分兩口,這是花六餓得慘兮兮時的吃相。花六幾乎沒有不餓得慘兮兮的時候,到處流浪,舉步為家,半小天下來,肚子餓成一個團,因此吃相總是餓狼撲食狀。沒對月鳳起淫心那陣,吃飽喝足,趕上天好,隨便找個旮旯天當房地當床地睡下;趕上壞天氣,他會去鎮郊的馬棚睡上一覺。在馬棚睡覺那陣,他經常能看到公馬、母馬的交配。公馬興奮時半個身子搭在母馬的後屁股或脊樑間,一陣嘶鳴,公馬黑不溜秋的鳥東西一下子進入母馬的身體。花六跟著吶喊助威,看得血液沸騰時也想和一匹母馬交配。花六被公馬、母馬誘惑得手心冒汗,鳥東西亂撞褲襠,於是他走進馬棚,企圖像公馬那樣把鳥東西****母馬的屁股,哪料到,鳥東西剛貼近母馬,母馬的後蹄一掀,他就一個倒栽蔥倒下,母馬的後蹄還險些毀了鳥東西。
花六從不以「無賴」稱號為恥,一天在街上終於見到獨行的月鳳,他賴皮賴臉攔住月鳳,說了句讓月鳳哭笑不得的話,他說我是花妖鎮著名的無賴花六,就像著名主持人一樣有名氣,像你這樣的美人該和我睡上一覺,我可是著名的,這年月不管幹哪一行,只要是著名的就有資本,我花六在花妖鎮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也得嘗一下美人滋味。
那天是星期天,花二去了裝潢店,閒得無聊的月鳳向公爹打聲招呼去了商品一條街,沒想到路遇花六。對花六說出的無恥話,月鳳沒在意,只當是遇到一條瘋狗,白了花六幾眼向前走去。花六不依不饒地跟上去,一把拽住月鳳,揚言,要是月鳳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當眾撕破月鳳的褲子,讓花妖鎮的全體鎮民看個夠,說完餓狗撲食般撲向月鳳。月鳳拚命和花六搏鬥,極力掙脫花六那雙又髒又臭的手,可無論怎樣掙扎,花六那雙又髒又臭的手就是不離身。月鳳那件純絲襯衫很快被撕扯碎,袖子斷了一隻,前胸被撕下一角,露出棉布胸罩,一對飽滿的****被嚴密罩在白色胸罩裡,鼓鼓的,中間分割出一條細溝。花六看傻了眼,細溝好比女人的腚溝,甭提有多誘惑。花六喘息著,沒顧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一隻手拽住月鳳不放,另一隻手摸向月鳳的****。月鳳尖叫著向後退步,越退乳罩和身體越脫離,花六的那隻手已經完全進入乳罩內。這時有幾個鎮民認出月鳳,偷偷溜出現場,去了花二的裝潢店,把情況說給花二,花二一聽,沒顧得穿外衣,穿了件背心立馬上了雅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