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錢 第24章 顧問 (1)
    當自己的智商無法破解疙瘩的時候,就只能借助外腦,就出現了顧問。

    當自己的智商無法破解疙瘩的時候,就只能借助外腦,就出現了顧問。其實顧問這個詞很妙,發明顧問這個詞的人一定是天才,這種「顧上就問,顧不上就不問」,既沒有責任也用不擔驚受怕的職業發展到愛情上時,就有些石破天驚的味道,原來愛情也可以顧問。而現如今,顧問這個頭銜在證券行業裡,已經比在愛情行業更吃香。

    毛鉛華在大宏達公司的身份就是顧問,不過她這個顧問不是寫在紙上,也不是印在名片上,她名片上的頭銜還是院裡的結算中心主任,還是用院裡的電話號碼,不過賈徵道對外介紹她時,就會說:「這是我們公司的顧問。」顧問分好多種,毛鉛華的顧問卻不分種類,只好讓你在法律顧問、經濟顧問、品牌顧問等等方面去尋找,可尋找了半天也找不準確,所以也只能禮貌地稱呼「毛小姐」,這樣稱呼很國際,很符合毛鉛華的心思。

    開完董事會的賈徵道必須要見毛顧問。開始賈徵道認為自己抓住了一塊香餑餑的時候,他對毛鉛華雖然尊重卻並沒太放在心上。賈徵道把自己與毛鉛華的魚水之歡定義在玩上,就等於把毛鉛華定義在注重肉體享受的貪心女人上。可他忽略了女人如果在男人身上有著征服慾望的時候,就不能小覷了。女人是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這個至理名言對於賈徵道的忽略來說是致命的,等他醒悟過來時,發現他已經徹底走進了毛鉛華的圈套裡。

    楊德康是紅藍股份大股東,賈徵道用很少的錢在毛鉛華的指令中輕而易舉拿下它,可當他逐步瞭解公司財務狀況的時候才發現,楊德康的股份有很大一部分是毛鉛華的,楊德康最初入主紅藍股份也正是靠了毛鉛華的一筆資金,才有了後來的火暴。

    「實際上是零收購。」對於毛鉛華這樣說楊德康當時購併債務纍纍的紅藍證券前身時,賈徵道還多少帶著疑惑。「當初是楊德康聘請在銀行系統工作過的高某擔任紅藍證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自己在幕後運作。可楊德康發現紅藍證券的爛賬太多,天天都有人上門討債,他就用紅藍證券的非證券資產實業進行抵債。不到半年,紅藍證券與分佈在全國各地的證券公司、國有商業銀行、信託投資公司、信用合作社、國債服務部等40多家債主達成抵債協議,他只用了5000萬就拿下控股權,豈不是零收購?」

    而這5000萬卻是毛鉛華借給楊德康的。

    這樣的關係等賈徵道弄清楚之後,宏達實業的投入已經有3個多億了。他有些恨李奇章,如果不是他說得天花亂墜,他是不可能進入證券市場的,即使進入證券市場也不會經營證券公司,而是投資股市。不過賈徵道還是對李奇章有些感激,因為有了紅藍股份,才有了紅藍證券公司,才讓他的投資更加如魚得水。

    董事會的決議是因為宏達實業大股東的投資。大股東說必須要做好幾個概念,要在互聯網上做文章,要在下半年增發,而增發的前提是把股價拉上來。這些命題有了,也就有了炒作的題材,當《中國證券市場的市場》發表的時候,大宏達的股價已經到了高位,現在賈徵道與毛鉛華要討論的就是增發的問題了。

    「增發肯定股價下跌,沒問題,越低越好,這正是你吸貨的好機會。」毛顧問發話了,她發話的份量源於她在大宏達的暗股和對宏達實業的借貸,還有就是老院長已經成為宏達投資的董事長。

    「錢呢?」

    「去找李奇章。」

    「用什麼抵押?」

    「把你的美琪時尚房價拉高,要5萬塊錢一平方米,然後就抵給李奇章,你的信用額度不是有十幾個億嗎?還怕從股票上賺不回利息?」

    有了這句話,賈徵道再也不敢小覷毛鉛華,他在李奇章身上投資已經超過幾千萬,那可是真金白銀,不要說名畫,就是寶石玉器都能成車的拉,還有一個大美女岑冰倩。這些東西換來的信用額度壓在地皮上一部分,可空餘的部分卻浪費著。浪費銀行的額度就是浪費自己的錢,毛鉛華一句話就讓賈徵道找到了改變這句話的方向。

    莊家的錢原來可以這樣來。

    賈徵道本想在毛鉛華身上找一份公正,這份公正源於他才是大宏達的董事長。他才是大宏達的法人,如果公司出事需要他去坐牢;如果公司有了不良影響,需要他挨罵,拋開錢,就這些也應該給他一份公正,那就是他要有話語權。當然如果有了話語權,公司的控制權也就有了,本身在工商局的註冊表上,他就有法律上的控制權,再加上這些,他必須受到尊重,而他最需要的就是這份尊重。從法律上講,毛鉛華沒有絲毫的競爭能力,最多就是一個借債的,賈徵道憑什麼不想有一份公正?

    「把你的美琪時尚房價拉高,要5萬塊一平方米,然後就抵給李奇章,你的信用額度不是有十幾個億嗎?還怕從股票上賺不回利息?」這樣一句話,就讓賈徵道少了一分要公正的氣魄,當他從李奇章手中拿著10個億的資金再投到股市上時,他的公正心也就消失了。他主動找了一次毛鉛華,這是少有的,讓毛鉛華都吃驚,看著他一臉笑容,毛鉛華心都顫了。

    其實賈徵道絕對是個男人,還是那種內斂的男人,從他對李奇章的投資就能看出來他善於隱藏。賈徵道的隱藏表現在笑容上,他很少哈哈大笑,從來都是少女般的淺笑,笑聲含蓄而又內涵,就這一點恰恰是毛鉛華最喜歡的。

    毛鉛華結過婚又離了,似乎她結婚只是為了告訴別人她有正常人的心理,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離婚。只有結過婚的女人才是完整的,可毛鉛華沒有要孩子,她給自己的理由是女人有了孩子,心思就不再純粹了,就分了心,分了心的人就很難成事了。所以她結婚早,婚姻的持續時間卻短,就好像實習一樣,把男女關係用熟練了之後就開始應用在更有前途的事業上了。關於男人,毛鉛華的定義有兩種,一種是可以利用的,一種是不能利用的。比如老院長,那是可以利用的;比如賈徵道,也是可以利用的。不能利用的,是她不認識的人。可真的要給賈徵道定義,她犯難了。

    她有些欣賞賈徵道,她閱男無數,每交往一個男性總會在自己的腦子裡給出定義,她定義過很多男人,到了賈徵道這裡卻顯得有些理屈詞窮。無論賈徵道如何溫文淺笑,毛鉛華還是能感覺出他的隱藏。笑裡藏刀,這是她最直接的反應,不過她倒有些喜歡,她還沒有真的應對過這種刀。楊德康那裡她只是牛刀小試,有了那次庖丁解牛之後的快感,她才發現自己過去的決定實在偉大,偉大得讓她在夜裡醒來很多次,就坐在窗前喝茶,喝茶的目的不是為了應景,而是清醒。她一次次梳理著對楊德康的解牛過程,從實體資本抵債到5000萬的零收購,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如果楊德康不跳樓,簡直可說是完美之作。可楊德康跳樓了,她實在想不通,她並沒有給他太多壓力,他為什麼要跳樓呢?

    可她又笑了,如果楊德康不跳樓哪裡能有賈徵道!

    她喜歡男人有張力,有了張力才有魅力。太軟弱就是老實,老實久了就容易把氣攢足,就可能爆炸,積攢一生的爆發力絕對比大力士瞬間的爆發力強,那種爆發是不可收拾的。她的前夫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是她選擇他的理由。她挑選實習對象的時候,父母都看不懂,任憑怎麼想像都無法把她和與他放在一起,可她偏偏選擇了他。正是這個表面上特老實,對老人也關懷備至的男人讓她第一次大了肚子,她千辛萬苦地小心,都讓這個老實的男人給破壞了,不過她毫不猶豫就去了醫院,第二天照樣上班。從這一點上,她看清楚老實的內涵:自己之所以選擇老實的男人作為實習對象,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經歷了太多的強勢男人。

    強勢的男人都是有魅力的,都是吸引女人的,即使是年齡不成熟,也缺少資本實力的小男生,如果強勢起來,也能用男人的雄風征服女人。不過強勢的男人如果少了張力,就易折斷,這種脆比弱更讓人失望。賈徵道不算最強勢,可能夠笑裡藏刀就顯示出那種鋒刃,只有鋼才能出刃,有了鋼就有了張力。也是見到賈徵道,毛鉛華才認識到自己原來喜歡這種張力。

    賈徵道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感謝毛顧問,毛顧問一句話就讓他茅塞頓開。他之所以要感謝毛顧問,還因為他又找到了一個顧問,那就是她說的銀行。一字千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毛鉛華不僅是一字千金,還授人以漁,這意思就大了。賈徵道是帶著興奮來的,所以面對毛鉛華時,更多帶著的是對毛顧問的感激。

    順水推舟後的事更體現了兩人的惺惺相惜,與往日不同的是少了那種興奮之餘的聲音,而是背道而馳,就這樣睜著眼笑著看對方,賈徵道少了以前被玩的感覺,毛鉛華也少了玩人的刺激性,就各自真的想找個顧問咨詢,這種感覺有些讓人眩暈。

    不過賈徵道已經不感覺眩暈了,他找到錢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了大宏達的操作。與所有的莊家一樣,他的操盤手都是業內精英,都是經得起考驗的,雖然和他很少見面,但每天的信息都會匯總在他眼前。他對這種操作方法很滿意,只用了兩個星期就把股價拉升了50%,而且並沒消耗他多少資金,他有些喜歡這種左手倒右手的魔術了。

    他徹底讓宏達投資與大宏達剝離開,就是為了今天的增發。增發的順利進行與毛鉛華密不可分,尤其是增發取得的好價格不僅讓他圈了更多的錢,還為宏達投資的操作留下了空間,這讓他再一次感覺毛鉛華的英明。劉國權成為宏達投資的董事長不僅讓他與宏達投資實現脫離,也讓宏達實業從地產走到了投資行業。宏達實業搞的是地產,宏達投資搞投資,大宏達卻是證券,這樣的關係讓人無法聯繫到一個人身上。宏達實業賈徵道是法人,而宏達投資的法人卻是劉國權,大宏達與劉國權又毫無關係,這種煙霧彈很迷惑人,可賈徵道有了顧問,自己也就更加小心,乾脆把宏達投資更名,叫權昌盛投資,不僅為了劉國權立名,更是把大宏達與權昌盛之間劃分清楚。

    賈徵道把這些都理順之後,已經迫不及待要玩股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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