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22歲便寫出了《金鎖記》,那小說其實是愛情世界的無比悲涼。她說,出名要趁早。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那樣,年紀輕輕就看破世情與愛情。為什麼如今世面上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子依然孑然一身?再強調客觀原因也不過是嘴硬,其實不過只得「看不開」三個字。這兩個話題放在一起說看起來很混亂跳躍,但其實說的不過是一件事而已。何止出名要趁早,戀愛也應是如此。說它是甘露也好,何必非要放過保質期,不如盡早品嚐。
並不是想鼓吹早戀,只是,愛情有它純潔的那面,就像韓國或日本的那些所謂「純愛」電影,小品一般雋永,若折射到歐美,就是所謂「小狗的愛」,青春成長中的愛情,從無憂無慮到漸知世情,人生中每個階段都並非空白,無論結果如何,總是值得懷念。所以,為什麼「青梅竹馬」四個字依舊可以在心中激起漣漪,為什麼人們總覺得校園愛情分外寶貴,蓋不過是在最純潔的時候遇見最值得珍重的感情。就像一個閨蜜說的那樣:「都說校園中的愛情前途未明,現在看來感情親密的夫妻有一大部分是大學情侶。等人都放出去到社會上了,找個知根知底的靠譜人多難啊。」
說起來很多大齡女青年總是很悲憤,覺得人心不古。自己想尋得一枚合心意的伴侶是多難。順便把原因歸咎於社會。說什麼青春無敵自然戰勝知性魅力,其實不過也是誤讀而已。男人並非想像中那麼勢利,並且只愛年輕貌美。但是,畢竟年輕貌美也是重要籌碼之一,優勢不再又沒有其他可彌補,誰都知道怎麼選擇。請注視她們的眼睛——就像八卦雜誌上所寫那樣:即使她的皮膚依然光滑得一絲皺紋都沒有,但誰都可以看出她並不年輕,她的眼神透露出疲憊與滄桑。那並非意味著有故事,而是意味著激情不再。
再說,大齡女青年自己也承認,很多人不是找不到男人,不過是要求太高而已。要知道,世面上男人很多都是憊懶的一群。假如他給年輕女子送一束玫瑰就可以討得歡心,那麼人家又何苦按著你的水準奉上LV一隻?假如他隨便講講公司暗戰便可以叫小丫頭滿眼崇拜之情,又何必要再聽你耳提面命一一指出他的紕漏?說這些例子,其實一句話就可以概括:既然你的那張白紙已經按著自己的理想和人生閱歷畫滿了各種線條,人家為什麼不找一張相對好下手的白紙來一起塗畫?
這並非是為了貶低大齡獨身女子而寫的一篇文章,當然有人喜歡這樣的高智商碰撞愛情,或勢均力敵的情感較量。我想說的是,愛情應該是單純的,一如年輕時那種傻乎乎的懵懂狀態,而年齡增長,考慮問題卻越來越現實——從房子車子想到事業前途,或者如何能盡快修成正果,結果卻是手中沙,抓得越緊,流失越快。與其千挑萬選,還不如放下躊躇,早早戀愛。哪怕不得,卻也可以早早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