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燈下黑 第14章 出軌是男人的一種「愛情反芻」 (2)
    常常有女人抱怨,老公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醜又黑又胖,無論哪方面都遠不如自己,於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品位突然變得這麼低,怎麼會賤到找這種女人?這說明她真的不瞭解男人。已婚男人,固然易被賞心悅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女俘獲,但是他同時也需要高山流水、紅袖添香、善解人意的紅顏,或者是身材火爆、放蕩風情、床上功夫一流的色女。在整容盛行、美女氾濫成災的年代,聰明和肉感的女人才是稀缺的,至於她們漂不漂亮,已經不再重要了。

    除了多妻,男人還盼望多子。如果經濟條件寬裕,只有一個女兒而老婆不願生第二胎,或老婆為了身材主動丁克,甚至生不出孩子,男人就會急得上竄下跳,去外面找人生。「借腹生子」這種事,藉著藉著,就把孩子他媽一塊借過來了。這種案例網上比較多,這裡不再細說。

    總的來說,對於老婆情人成堆的同性,男人總是無限崇拜。他們的最新偶像,除了美國的老虎·伍茲,就是肯尼亞的「酷大爺」阿什特斯·奧酷庫。截止2010年,93歲的奧酷庫前後已娶逾百位的妻子,還在世的妻子有46名,登記在冊的有近1800名兒孫,當地人們都稱奧酷庫為「危險男人」,據說他年輕時候深具魅力、十分俊美,讓女人無法抗拒。最年輕的32歲老婆阿瑪表示:「我不是被迫嫁給奧酷庫的,我被他的機智和愛所吸引。我發現他比現在的多數年輕人更睿智。」中國有錢男人看到這個新聞,估計第一件事就是移民允許「一夫多妻」的肯尼亞,打破他創造的老婆和兒孫紀錄。

    好男人常常「被出軌」

    好男人通常是「三不男人」——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如果他攤上了一個壞女人,那麼他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為什麼好男人也會出軌?原因跟家庭主婦更容易出軌一樣,因為好男人長期付出、犧牲自我成全別人,壓抑太久,需要尋求發洩。以2006年熱播的家庭倫理劇《金婚》為例。男主人公佟志(張國立飾)是初戀就結婚,愛情經驗和浪漫體會明顯不足,婚後又對老婆文麗(蔣雯麗飾)百般寵愛,事事委曲求全,為了養活三兒一女四個孩子,使出了渾身解數,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突然有一天,遠離家門,遇到一個漂亮清純、長期暗戀又沒有婚姻要求的單身女子李天驕(沈傲君飾),頃刻間便瓦解分崩,繳械投降。佟母為兒子出軌所辯解的「男人也怕老,怕失敗」,是一個適用所有男人的普遍原因,但不是佟志出軌的根本原因。

    然而,佟志本人對此並沒有清醒的認識。後期他能夠與文麗理直氣壯地冷戰,理由是「我連她(李天驕)的手都沒碰一下」,算不得什麼,殊不知這正是他給文麗致命傷害的地方。何故?男人出軌,大多為性而非為情,因為男人天生不是情感動物,他們對女人的情感通常建立在婚姻和長期生活的基礎上,而性對他們多是逢場作戲,轉頭就忘。要命的是,佟志與李天驕之間的關係偏偏是「曖昧之情」而非「赤裸的性」,一個真傻,一個裝傻。佟志要是真的跟李天驕發生關係,李天驕必然會對他提出進一步的要求,從而與他的現實婚姻發生猛烈衝突。最後,婚外情變質,他與李天驕的關係物極必反,由愛生恨,從此天涯兩端,讓時間慢慢沖淡一切。

    問題是,這個悶騷的小老頭從四十歲到五十多歲近十幾年的時間,就這樣自欺欺人地活在自己編造的一個夢中。婚外情是一個過程,而性在其中起著「催化劑」的作用。佟與李的這段感情,由於沒有「性」的催化,反應遲鈍,泡沫遲遲沒有破滅,兩人在對方心目中一直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結果是,李耽誤了青春,而佟對老婆帶來了長期的精神傷害。為什麼文麗在李天驕出國之後反而要提出分居?用文麗的說法,因為李天驕把佟志的心帶走了,只留下一個臭皮囊。

    這就是佟志作為男人遠比朋友大莊要虧的地方:大莊花花事幹得太多,連腰子都整壞一個,然而「事如春夢了無痕」,沒心沒肺的他對哪個女人也沒真心過,與老婆基本相安無事,越老越愛老婆。佟志啥也沒幹,不僅老婆與他鬧離婚,孩子受傷害,而且滿城風雨,無人不知。老實男人出軌,遠比花心男人外遇更可怕。究其原因,他不是主動出軌,而是「被出軌」。也就是說,偷情一切關鍵環節,比如什麼時候約會,什麼時候上床,什麼時候分手,不取決於他,而取決於女人。

    好男人通常是「三不男人」——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如果他攤上了一個壞女人,那麼他就將死無葬身之地。男人出軌,越往後,災難越深重,災難係數越高。婚外情最初暴露,老婆與他掐架冷戰,災難係數只有1.0。等到2.0時,男人還沒跟老婆離婚,情人已經追著他結婚。3.0呢,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一條:老婆和情人同時懷了他的孩子,怎麼選擇?至於4.0,就是老婆和情人同時挺著大肚子,一起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今天必須做出選擇,要我還是她,否則一屍兩命!』」

    超鏈接:每個男人都夢想一場不用負責的愛情

    但凡去過麗江的男人,無不為摩梭族的「走婚制」心動。摩梭族的走婚形式是「男不娶、女不嫁」,男女終身都在自己的母系家庭裡,男方晚上到女方過夜,次晨歸回自己家中。男方不願再維持「阿夏」(即情侶)關係時,只要對女方說一聲「我不來了」,或長期不走訪女方,即可自然解除。

    男人心動的原因絕非因為家庭一切由女人做主,而是因為「走婚」意味著可以隨時與女人說「拜拜」。「為什麼所有的愛情最後總要讓男人負責呢?」這是現實中大多數男人最痛苦和困惑的地方,也是情感挫折後的男人很難再對愛情滿懷浪漫憧憬的原因。「愛情是不平等的」,男人女人一起感慨。女人會說,男人的生理優勢決定了他們來去自由,不用承擔後果。而男人會說,女人貌似純粹精神戀愛的背後,都隱藏一個需要男人負責的「險惡用心」。

    這就是男人,不是害怕結婚,而是害怕沒完沒了地負責。單位的項目和業績他要負責,生活上的衣食住行他要負責,連他極不擅長的情感,他也要負責。因為這「三座大山」,男人總是先於女人對婚姻感到壓抑和厭倦。女人可以沉浸在愛情天地甜蜜地幻想,而男人在經歷初戀之後,就很難做到完全放鬆。在他不想對一個女人完全負責之前,他總是想方法迴避承諾,同時暗自盤算撤退的最佳時機。

    在真心愛上某個女人的初級階段,男人的確異常溫情。他會每天通過電話和短信提醒女人按時吃飯、睡覺,隨天氣變化增減衣服,如果恰逢對方頭疼腦熱,男人更是英雄找到了用武之地,噓寒問暖,或者在深夜跑遍全城去買藥,或者親自在床頭服侍她吃藥,甚至下廚為她煲湯做飯。如果他們是同事,他還會義不容辭地為她擔當起全部的工作。男人一旦放下案頭工作,將智慧和敬業精神用於關愛女人,其細緻和體貼程度,可以在瞬間讓全天下的賢惠女人黯然失色。

    當男人發現女人越來越離不開自己,行為變得主動時,他的激情開始漸漸消退,不祥之感湧上心頭。他期望的理想結果是:女人要愛他,但又不要太愛他,千萬不要將「純潔」的愛情上升到一定讓他負責的程度——結婚或者經濟補償,兩人的關係最好停留在約會和上床的程度。一旦覺察到女人有「逼宮」或「攤牌」的苗頭,男人就開始想逃,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躲避女人的電話和短信。他為什麼要逃?是因為他不喜歡她嗎?當然不是。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給她送花,請她游泳泡吧看電影?他為什麼要撩撥她的芳心,想盡辦法勾引她上床?

    答案只有一個:他不想或不想這麼早為「這個」女人負責。女人投機「長期飯票」的意味越重,男人想逃的決心就越大。女人一旦動了真情,沒人不期待一場地老天荒的愛情(花心女人可能例外),一旦她找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絕不會輕易放棄。女人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在一個不想負責的男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男人對感情責任的本能逃避,一方面是出於他們的孩子心態,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對女人婚後犧牲的認識不足。愛情的不平等,並不在於男人與女人總體上誰比誰付出多少,而是因為二者付出的內容和方式大相逕庭。男人更強的社會屬性導致他們更看重事業和金錢,而女人更強的動物屬性使她們更看重感情與家庭。從這個意義上說,女人希望男人對自己負責,又可理解為,希望男人對孩子和家人負責。

    為什麼在女人肩上擔子也越來越沉重的今天,很多男人仍然把「情感責任」視為洪水猛獸呢?這似乎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男人確實比女人脆弱。比如摩梭族女人,不僅自己撫養孩子,而且承擔起家庭的經濟重擔,男人們什麼也不用管。這種「裡裡外外一把手」的事,似乎有史以來,男人都沒有做到過。

    如果不用承擔生育後代的重擔,如果自己的謀生能力更強,女人不會為愛情附加那麼多條件。如果愛情沒有這麼多附加條件,如果不需為愛情負責,男人不會如此熱衷於「始亂終棄」。男人感情出軌,除了過剩的精力和財力,部分是因為他對婚姻沉重責任的叛逆。也就是說,完全由著自己的興趣去尋找一段不用負責的愛情,不是男人婚外情的「無情結果」,而是他們決定這樣做的前提。不排除少數婚外戀女人(已婚出軌或對婚姻絕望的離異女人)也是這樣想的,但對大多數愛上已婚男人的未婚女人來說,婚外情的終極目標是婚姻,是找一個對自己負責的長期依靠。男女婚外情的出發點從一開始就如此矛盾,怎麼可能有好結果?

    每個男人都夢想一場不用負責的愛情,正如每個女人都夢想一場可以完全主宰情感的婚姻。愛情與婚姻悲劇的反覆上演源於:每個人都想用最低的成本獲得最大化的情感收益——女人一方面想主宰感情,一方面卻因為生理原因,不得不將經濟重擔推給男人,而男人,則在承擔家庭責任之餘,總想著找機會去體驗一下,什麼叫不負責任的愛情。於是,我們就看到極具諷刺意義的一幕:女人常常感歎,她對愛情的期望,總是超出自己的掌控能力;而男人卻每每發現,他喜歡的女人,總是多於自己能夠負責的女人。

    其實,實現這個夢想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重新回到類似摩梭族的母系氏族社會。果真如此,有幾個男人為了愛情自由、為了不對感情負責而甘願成為女人的附庸?又有幾個女人為了逃避情感傷害,甘願成為集「責權利」於一身、至高無上的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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