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妞,把東西交出來。」剛才說話的那人冷冷地說道。
這時許偌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一樣,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黑黑的長髮已經滴下水來遮住了她的面孔。在黑夜下沒有看見她的臉,更沒有人能看見她的表情。
「哈哈哈!老大,他被我們射中了,連中了兩箭,他不死也難。還以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邪神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這時某女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說不清楚她的臉上是喜還是悲,道不名她是一個什麼表情。她慢慢地放下懷裡的男人,小心奕奕地把他靠在大樹上,那細微的動作,細微的眼神是那樣的細膩,生怕把他碰醒了一般。因為在她的心裡,眼前這個男子只不過是睡著了望月醒而已。她不想去打擾他,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母親一般,細心地照料著自己的孩子。她的嘴唇不再發抖,眼角不再流淚,只是有一道道淚痕。
慢慢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是你們殺了他?」她更本就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樹下,木訥地看著眾人。
「不錯,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覺不為難你,你們跑不掉了。」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慢慢地說道。
「東西沒有,命有一條。」她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靜靜地說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把東西交出來,告訴你我們可是六扇門的人,朝廷下了令抓捕邪神許偌歸案,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那人還是靜靜地說道。
「東西沒有,你們的命我收了。」她說完,慢慢地拔了劍出來,劍尖指地。雪還在下,下得那麼認真,潔白的雪花飄在她的劍上瞬間便成了水滴順著長劍慢慢地滴了下去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自己衣服穿少了,這一群人此時此刻看見這一幕竟然後背有些冰涼,心裡開始發慌
「你、你一定要這樣麼?」那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說話已經開始打結。
「對。」她說完突然身形一閃已向前去了數米,一陣劍花使出,如雪如梅
黑夜里許偌翩翩起舞,一套玉蕭劍法已經使出,風呼雪嘯。
玉蕭劍法是桃花島絕學,乃黃藥師自創,以攻敵穴道為主,劍式瀟灑俊雅,有飄逸出塵之姿,是一路自玉簫中化出的劍法。劍招雖俊雅花俏,卻並不只是為舞劍而用,其中實是妙用非凡。施者將內力注入劍中,更可產生黏力以牽制對手,招式更是厲害有簫史乘龍、山外清音、金聲玉振、鳳曲長鳴、響隔樓台、棹歌中流、玉漏催銀箭
而此時許偌無論怎樣也使不出這套劍法的威力來,如此瀟灑的劍法用於此時此景當真有些不當。玉蕭劍法本來就是瀟灑的劍法,而此時此刻自己最愛的人就要死去,哪裡還有瀟灑可言。此時許偌心情大亂,心中無比的悲傷,根本就發揮不出劍法的威力。
突然她化劍為掌,一套黯然銷魂掌慢慢使出
黯然銷魂掌本就是當年楊過思念小龍女自創的掌法,共有一十七招。楊過自與小龍女在絕情谷分手,武功日長,數年之後,除了內功循序漸進外,別的無可再練,心中思念小龍女,漸漸形銷骨立。一日在海邊悄立良久,百無聊賴之中隨意拳打腳踢,輕輕一掌便將岩石打得粉碎。他由此深思,創出一套完整的掌法,出手與尋常武功大異,厲害之處,全在內力。他將這套掌法定名為「黯然銷魂掌」,取的是江淹別賦中那一句「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之意。如此悲傷的掌法這時用在這裡剛好,威力甚是驚人。
雖然這套掌法是神雕俠楊過所創,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玉簫客也會,並且還傳給了自己。這樣的問題許偌哪裡還敢多想,眼前最重要的是報仇。
許偌心裡滿是悲傷之情,隨手一揮,只聽數聲慘叫,那些中掌之人倒地而亡。這一掌如此之快,那些人死得倒是安詳,毫無一點痛苦之意。因為太快了,在人好去準備的情況下中掌者就已經死了。
「你,你,你竟敢殺六扇門的人。」這時那位被稱為老大的人心裡滿是驚慌,戰戰剋剋地向許偌說道。他不得不驚慌,眼見自己的手下在眨眼間便倒地不起,如此厲害的武功他怎能不驚慌?
「我說過,東西沒有,你們的命我要收。」許偌冷冷地說道,花無絲毫的表情。
再過了片刻,地上已經堆滿了屍體,紅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潔白的雪花。此時許偌看見這樣的結果,她感覺這就是人世間最美麗的山水畫,一幅紅與白的山水畫。
「撤、快撤。」那人大叫一聲,急忙轉身落荒而逃。
眾人眼見老大都逃之夭夭哪裡還敢連戰,丟盔棄甲,轉身便逃了去。
許偌看著地上的一切,慢慢地向樹下的望月走去,「走,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說完抱起望月便打馬前去,只留得身後的一片狼藉。
「今生今世無論你便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我帶你去找毒王。」快馬之上,許偌自言自語的說道。或許根本就沒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但她知道他一定能夠聽見,她心愛的人一定能夠聽見,她一直都相信眼前這個男子只是睡著了忘了醒來而已,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醒來的。
一切又歸於平靜,雪更加大了,根本就沒有停的意思,也更加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十幾名人靜靜地走著,沒有人看口說一句話,更沒有人能夠看清他們的面孔。
「站住。」冷冷的聲音已從空氣中傳來,在如此冷的夜晚就想加了一層冰霜,只是覺得很冷,但沒有人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閣下為何要擋住我們去路?」
「因為你們都得死。」那人還是冷冷地說道。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我是什麼人用不著你管,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誰所以你們才必須死。」
「六扇門的人也不列外麼?」
「毫無例外。」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冰冷,從不願意多說一句廢話,對他而言似乎說話真的很累似的。又或許是說話太浪費時間,所以除了一些簡單的問題以外他根本就不願意多說。
「你究竟是誰?」
「如果I還要多問,你們會死得很快。」
「看起來你很自信,不知道閣下有沒有殺光我們的實力,如果沒有我敢保證明天的大街小巷之中一定有通緝閣下的畫像。」
「我這個人一向都很自信,我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你,你」
「不用說了,受死吧!」那個冷冰冰哦聲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這一瞬間便下降了很多,讓人不寒而顫。突然眾人感覺似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沒有人看見那人用的是什麼功夫,更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有一點眾人心裡都非常清楚,那就是他們死於飛刀,一柄很快的飛刀。這刀當真快得詭異,眾人更本就無法想像它到底有多快,就在那人的話剛說完,眾人剛想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被什麼東西刺破堵住了自己的聲帶,用手一摸,除了鮮血還有一塊冷冰冰的東西,如此鋒利的東西除了飛刀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