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炸彈』包裹送達到王宮接待處,送包裹的不是快遞員,而是傳說中的殺手。江影組員正在幫助美麗的接待小姐看手相。快遞員招呼一聲,把包裹放在履帶過掃瞄。然後快遞員把掃瞄過的包裹放回包中,把一個炸彈包裹和其交換。這一切比快遞員想的要簡單,他身後的準備非禮接待小姐的人也放棄計劃。快遞員做個手勢,和同夥一起離開。
王宮的工作人員兩個小時後來拿取包裹。他把所有包裹分類裝上推車。然後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運送。炸彈包裹送到江影處。江影和藍河正在喝茶聊天,經過人間地獄幾天友情,兩人關係頗好。江影拿起包裹一看,上面落款是聽海安保總公司的國際快件。頗為疑惑的拆開。
藍河也很好奇的伸脖子過去,江影一名組員也習慣沒有規矩的探頭。江影打開盒子,轟的一聲響,盒子暴開。一層白灰擴散出去。三個人傻愣當場,全身灰濛濛的。
「不會吧?」江影終於首先開口。但悲哀發現,真會。國際快件標誌很容易就偽造。如果這炸彈不是送給自己的,而是送給僱主的。僱主就這麼拆開……江影垂死掙扎:「如果是真炸彈,沒辦法過掃瞄吧?」
藍河只是苦笑。
大約十分鐘後,歐陽劍蘭帶了兩個人到達:「藍河組長,江影組長,我奉命接管你們指揮部和未陣亡人手。」
江影不服氣問:「誰的命令?」
「李起。」
江影聽聞李起命令,無語許久拿對講機道:「所有人到指揮中心集合。」
歐陽劍蘭道:「去洗個澡吧。李起和荀宣在賓館裡。」
「媽的,老子不服。老子要去看監控錄像。」江影氣呼呼的前往監控室。小何正在帶人交接監控室。江影道:「小何。幫我看看炸彈是怎麼進來的。」
「幫江組長拿條乾毛巾。」小何吩咐一句,然後調取監控。
江影看自己組員正在吃接待小姐豆腐時候,對方從容的掉包過了安檢的炸彈。如此大膽的動作,現場沒有人發現,監控也沒有人發現。江影生氣問:「你看毛監控?」
「……」他組員低頭,許久後才道:「老大,實在太睏了。我們五個人,加上藍河組長的人。一共才十個人。要安排巡邏、監控、門衛接待……我實在撐不住。」
江影默然,過去拍拍組員肩膀:「對不住啊,你先去指揮中心集合吧,聽歐陽副總和小何組長的調配。」
「是。」組員走了。江影很喪氣的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煙點燃。
小何看看門外小聲道:「歐陽副總有規矩,不能在室內抽煙。」
江影笑,掐滅了煙問:「我覺得奇怪,歐陽副總的規矩很多,怎麼你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小何回答:「因為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江影被點中g點,自己好像知道錯誤在哪了。泡接待員那組員。因為和自己提申請,自己就安排他和那接待員同時上班和休息。監控人員比較懶散。不愛走動,自己就安排他在監控室。反看歐陽劍蘭,有完整的輪流崗位表,沒有足夠有利安保的的理由,是不會調整崗位的。這就叫一視同仁,江影突然想到,自己給這兩名組員開後門,那負責巡邏的人心裡會怎麼想?
江影擦了臉,脫掉衣服悻悻走了,到了賓館詢問後,也不先洗澡,直接去了餐廳找李起和荀宣。李起正在和歐陽劍蘭通電話,李起示意江影坐,在電話中道:「雖然你人手增加了七名,但是工作強度增加了一倍。怎麼調配人手,又能適當讓隊員們得到休息,你自己控制。嗯……再見。」
李起掛電話看江影道:「被幹掉了?」
荀宣道:「江影你連澡也不洗就來,是要找你老大哭訴,還是要向你老大檢討?」
被荀宣說中了,江影兩者皆有。首先他要辯解很少殺手會以保鏢為目標,如果這包裹是郵寄給僱主的,必然還要經過規範的檢查。其次是要檢討自己過失和不足。但這話被荀宣先說出來,江影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起道:「成年人,輸就是輸了。叫份東西,先去洗個澡吧。」
「哦!」江影站起來對走近的服務員道:「牛排,五成熟。」說罷走人。
荀宣看江影離開,默默的吃牛排。李起看了看他問:「有屁就放。」
荀宣道:「江影其實還可以,有人監督他他會是一名好幫手。但是你不覺得你隊伍中特立獨行的人太多了嗎?」
「嗯?」
「趙雲就不說了,獨行俠。江影雖然缺點不少,但對你還是很尊敬。如果是你傳達的命令,應該不會打折扣。」
李起點頭:「你說的是越子傾吧?」
「嗯,這女人比較不服管。你讓她向東,如果她覺得向西更好,她會向西。」荀宣道:「越子傾進入安保公司後,一直跟的是江山。和江山又是下屬又是朋友。現在江山上了裝甲集團的大名單。萬一對上裝甲集團……令人擔心,特別是越子傾是唯一一個不懂的榮譽和責任的人。」
李起慢慢切牛排思考,一會問:「你想推薦安娜娜頂替?」
「你無法否認,安娜娜和我們敵對時幹了不少漂亮的事。她經驗不足,但是從彼得耳聞目染,再加上膽大心細,用的好能成為奇兵。」荀宣道:「你現在的策略是步步為營,你別忘了一點,黑馬必須有出奇制勝的本領。」
李起搖頭:「目前越子傾沒有太大的過錯。」沒有太大過錯指的是越子傾確實有讓李起不滿意的地方。特別是和盾牌對抗賽中,以局外人協助江影。這讓本期待江影和軒轅子平過招的李起很不高興。不過,這不滿意也不至於將越子傾清理出主力隊伍。
荀宣道:「她現在正在一位外國遊客在王宮中參觀。」
「嗯?」李起驚訝問:「我怎麼不知道?」
「她昨天在海邊遇見了這位老外帥哥,這帥哥說他是記者,聽聞湯加國正在從君主制改變為民主制,所以想瞭解下王宮。她答應了。」荀宣補充道:「那帥哥特意給了越子傾一個美女救帥哥的機會才互相認識。」
「你怎麼知道的?」李起問。
「老外帥哥和我聯繫的。」荀宣拿出手機調整了一張照片道:「他是個中西混血兒。是大老闆派遣來的三殺手之一。我本來對越子傾沒有意見,但是她私自利用自己身份為陌生人打開通道。非常非常的不專業。這手段很老套,is也曾經發生過同樣的事。」
這件事是is特勤的恥辱,is七組在一次安保中,一名女組員在當地認識了一位風趣、幽默、英俊的年輕人。年輕人自稱是為投資商,手頭有一個項目可以推薦,這次來就想見僱主,但是一直預約不上。這女組員就天真浪漫的用保鏢身份和僱主聯繫。僱主很滿意這幾天的安保,也就答應抽出晚飯時間應酬年輕人。結果發生了悲劇,不僅僱主身亡,還導致僱主妻子、一名組員喪命。組長身中兩彈重傷。殺手殺人後從容離開餐廳。女組員事後辭職,至今不知所蹤。
「喂!」李起接電話。
歐陽劍蘭道:「我的人發現越子傾帶了一個陌生男子在王宮,已經把人扣下。男子身上搜出一把演習用手槍。我猜想應該是大老闆派的殺手之一。」演習手槍射擊的白灰彈,打在眼睛會致盲,打在身體其他部位也很疼痛。它和真子彈唯一區別是彈頭打擊在物體上會立刻碎裂散開。
歐陽劍蘭等待好一會,李起那邊一直沒有說話,於是道:「我先掛了。」
「嗯。」李起掛電話:「殺手被歐陽劍蘭給抓了。」
荀宣點頭,若有所思道:「看來歐陽劍蘭一直對越子傾這人保留了態度,否則不會這麼唐突。」
「不,我還是要用她。」李起道:「特訓目的第一個是加強能力,第二個是瞭解隊員的優缺點。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缺點,利用好優點,避讓隊員的缺點。這是我需要做的工作。安娜娜也不錯,但是身體吃不消高強度的比賽。而且她現在身體有所好轉要堅持做理療,避免接強度強度高的工作。我不能因為一個比賽而讓她貽誤終身。」
「嗯,決定在你。我只是建議。」荀宣道:「不過歐陽劍蘭倒是有所成長。」
「她在這一年來,經歷了多次高強度的安保,不進步那才奇怪。」李起道:「上次我回美國禿鷲請我吃飯。還有大老闆也有提起,禿鷲這傢伙可能會在年後接任大老闆的職位。」
「這倒是件好事。禿鷲的能力不容置疑。看過去老邁,動作遲緩。但是一雙賊眼很亮。什麼事心中都有幾分數。這樣一來,禿鷲負責管理公司,藍河和歐陽劍蘭負責利用聽海安保背景。聽海安保十年之內有可能崛起。」
「你說的是如果他們都會尊重禿鷲的情況下。」李起道:「會做事的人總會得罪人。做多錯多。禿鷲肯定會改革公司,改革肯定會觸及一部分人利益。還好藍河和歐陽劍蘭這兩人私心始終會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