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秦長官慘遭白蓮教主非禮,雖然未曾真個銷hun,也早過了授受不親的界限,只可惜被點了xue道,連半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到底是爽到hun飛天外,還是「慘無人道」的折磨,個中甘苦就不足為外人道啦!
又在地上躺了許久,辛虧白蓮教主知道這兩人不會武功,點xue力道不重,漸漸氣血運行就自動衝開血脈,慢慢能活動了。
剛爬起來,金櫻姬就氣鼓鼓的嘟著嘴巴,好端端的神前定緣被搞成這個樣子,剛才秦林被白蓮教主「非禮」好像還很心甘情願似的,就越發讓她心頭不是滋味兒。
「喂,喂,剛才我可連指頭都動不了啊」秦林把手一攤,丫這是活脫脫的得了便宜賣乖。
金櫻姬恨恨的盯了他一眼,jiāo嗔道:「你呀你,要是動了她,那就死定了!以為魔教教主也像奴奴這麼好欺負?!」
「呃∼我欺負你,是這樣嗎?」秦林賊笑著又把五峰船主欺負了一番,惹得她jiāo喘吁吁才罷手。
兩人信步走出大殿,這時候慧能老尼姑還帶著一群小尼姑在佛堂唸經呢!
老尼姑小尼姑們起初還坐得住,這會兒已是坐立不安,隔三差五就朝天妃神殿那邊看,凡是約略曉得點內情的,心頭都直犯嘀咕:阿彌陀佛,秦長官可真了不得!這都足足有兩個時辰了,咱們打坐打得腰酸背疼,他還在行雲布雨,果真是鐵打的身子啊!金長官那麼個jiāo滴滴的人兒,楊柳也似的腰肢,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待看見秦林與金櫻姬從神殿方向攜手而來,眾位尼姑終於長出了口氣,紛紛站起來雙手合十行禮。
看看秦捋軍神色從容,再看看金長官面帶紅霞最後算算他倆在神殿待的時間,眾尼姑齊齊道一聲慚愧,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尼姑,
投向秦林的眼神帶上了濃濃的春意,甚而股間多了些滑膩金櫻姬臉上怒容一閃,正待開口詢問秦林使個眼神止住她,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慧能你的mi棗和合茶味道有些與眾不同啊?」
「菩薩在上」慧能彎腰打了個問訊:「弊庵的甜茶都是特製的,這次的茶水還是金長官麾下權施主特意點的,想來一定很合兩位貴客的口味。」
這老jiān巨猾的尼姑倒是會說話,一推三六九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權正銀」金櫻姬氣得面頰緋紅,大聲道:「你給我滾出來!」
權正銀和龜板武夫一塊躲在佛堂後頭,聞聲就藏不下去了,邊跑邊一疊聲的答應:「來了來了,小的在這裡,參見船主大人!」
龜板武夫也跟在後頭,睜著雙鬥雞眼打量金櫻姬和秦林。
「。產哼,膽子大了啊,瞞著我幹的好事!」金櫻姬慢慢踱著步子眼神像刀鋒一樣停在權正銀身上。
龜板武夫大吃一驚每次金船主露出這種神情,就該有人要喂鯊魚啦!
權正銀額頭上冷汗直冒,恭恭敬敬的道:「屬下也是為了船主,為了五峰海商如果冒犯了船主虎威,甘願受三刀六洞之罰。」
「算啦算啦」秦林在旁邊勸道:「他也沒什麼惡意,再說,這次也多虧他……」
權正銀聽到秦林出聲,頓時大大的鬆了口氣,接著得意的給龜板武夫丟了個眼色:哈哈,我說不是嗎,這次金長官為了面子一定要罰我,但秦將軍一定會保我,到了最後啊,歸根結底,他倆還都得謝我!
殊不知事情根本不是權正銀想的那樣,金櫻姬朝秦林翻了個白眼,實在窩火得很,權正銀的春藥不放就罷了,既然放了,奴家喝了也沒啥,反正咱倆怎麼我沒喝到,偏偏叫魔教教主喝了?哼,小冤家你也別得意,惹到魔教教主,將來有你好看!
秦林mō著下巴一個勁兒的傻笑,哼哼哈嘿,此時不裝傻,更待何時?
金櫻姬在京師這些天,集也拜客、西也拜客,又和南洋各國使者往來,攪得滿城風雨。
威靈法王和黃台吉這兩伙人卻消停了許多,幾乎閉門不出,只是每日裡聚集西域番僧和meng古貴族,在隆福寺講經說法,參禪悟道。
但底下的暗流湧動,又何止一處兩處?
徐辛夷把金櫻姬到來的消息,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青黛,可青黛根本一點兒也沒有吃醋的意思,還笑嘻嘻的問什麼時候把金姐姐請到府中,聽她講講出海的事情,一定很有趣。
為之絕倒的徐大小姐,實在無話可說,唉,拿這小丫頭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又過了三天,各國貢使的大朝覷之期越來越近,萬曆帝朱翊鈞駕臨乾清門,文武大臣雲集,舉行御門問政的朝儀。
秦林是錦衣衛執事官,身負緝拿朝廷要犯、處理重大軍情的職責,平時上朝就有理由不來,他老人家正好借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五次朝會能到一次就算不錯的了。
萬曆年間,官員們偷懶不上朝的也不少了,可大多是老弱病殘陞官無望的,年紀輕輕的官兒誰不是巴巴的趕著來上朝,指望時來運到,因為什麼緣故偶然得點聖眷。
秦林倒好,這朝中第一號大紅人,三年從錦衣校尉升到都指揮使的頭號黑馬,朝會上卻極難見到他的身影。
偏偏萬曆帝、李太后都說秦愛卿職責特殊,本衙公務繁忙,不來上朝也沒什麼,別人聽了也只能暗歎一聲:靠,聖眷優隆四個字,在秦林身上可真不是蓋的!
這天御門問政的時候,看到秦林也出現了,眾位文武官員反倒吃一驚:今天是什麼風,把這位小爺給吹來了?
乾清門朱翊鈞高居寶座,馮保站在旁邊陪伴,淨鞭三聲,照例喝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這不是屁話嗎?要沒事兒,幹嘛開這御門問政的朝會?可規矩照例如此,大傢伙兒也習慣了。
「臣有本啟奏」頭一個發言的是禮部尚書潘晟「三天後將要舉辦各國朝覷的大朝會,關於各國使節、藩屬土司的先後次序,臣有本章奏上,不知為何留中不發?」
留中不發就是沒有回復,一般情況下等於本章被扔廢紙簍了。
潘晟資格很老,論起來還和張居正有師生名分,也是江陵黨的一員重將,他的奏折,又怎麼會留中不發?內閣和司禮監都是張相爺直接間接掌握的呀!
莫說文武群臣奇怪,就是萬曆帝也眉頭一挑,臉上寫著個問號。
文臣班首的張居正,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出班奏道:「潘尚書所奏本來安排極好,只是成國公另有本章上奏,這件事沒能解決,朝貢使臣排列的先後次序就暫時不好安排。」
來了!秦林暗喜,心說張相爺果真是個妙人兒,這套彎彎繞把他自己揭得乾乾淨淨,不愧為首輔帝師,手段就是高明。
張居正微笑著,朝秦林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萬曆訝然,轉頭問著勳貴武臣班次:「朱愛卿,你有何本章上奏?昨個兒朕被皇太后叫去,都是馮大伴代朕批紅,你那本章朕沒看到呢。」
怪不得萬曆吃驚,當代這位年輕的成國公簡直就像木偶人似的,從來不敢亂說亂動,他又會有什麼奏章?
朱應楨早就受了秦林囑托,金櫻姬又送給他一份厚禮,他本來膽小
怕事,可想想這件事是替人抬huāhuā轎子的,只有結好於人,萬萬不會得罪誰,便也硬著頭皮出來充充大蒜瓣。
「啟奏陛下,微臣受命迎接烏斯藏灌頂大國師威靈法王,正好見到瀛洲長官司金長官……」
朱應楨說到這裡,刑部尚書嚴清、錦衣都督劉守有這幾個人,神色就齊齊動了動,意味深長的瞧了瞧秦林。
看我做什麼?秦林臉皮號稱槍打不進、箭射不穿,哪裡怕他們看?
回報以坦然無辜的微笑,登時叫一群老jiān巨猾的大臣無可奈何。
朱應楨不住嘴,繪聲繪色的把當日情形說了一遍,極力誇讚金長官財雄勢大,東海三十六島盡皆俯首,琉球等國使臣對她的婁度,簡直就像對自己國王一樣。
自打天妃玉雕像進京,就已開始滿城紛傳,朝臣們或多或少的聽過傳言,再聽朱應楨說得真切,頓時嘈嘈切切的議論開了。
「原來金長官有這麼大的勢力,咱們封她做個小小六品土司長官,實在是頭大帽子小,不相配嘛!」定國公徐文璧如是說。
兵部尚書曾省吾也道:「土司羈縻制度最講因地制宜、因人成事,萬萬不可拘泥,既然瀛洲實力看漲,咱們就該加封,免得人家說咱們天朝小氣。」
秦林在旁邊聽得好笑,心說果然和徐文長的預料一樣,只要金櫻姬的實力足夠大,朝廷必定加封。哈哈,這可不是和孫猴子一樣?天庭不曉得它神通廣大,只封個弼馬溫,打了仗,知道它手段厲害,立刻封做齊天大聖。
還別說,秦林不知道而已,吳承恩的《西遊記》裡頭,天庭就是照著大明朝廷為藍本來寫的。
眼看加封金櫻姬的事就要順理成章的通過朝議,突然刑部尚書嚴清瞇著眼睛,一縷寒光射向秦林,接著就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彈劾錦衣衛都指揮使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