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的話語剛落,鍾元便行大肆的鼓起掌來。
「你這是何意?」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面『色』頗有陰沉,開口道。
「我這是在為貴由長老鼓掌啊!」鍾元即時間道,「貴由長老這般的處置,實在是恰當之極,公平之極,讓任何人,都沒有話好說。」
「你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你可願意就此認罪?」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再度開口道,「你有這種態度,我們自然會酌情對你進行減罪的。」1411
「當然願意,不過,我卻是想要請貴由長老,稍待一下,我還自有一項罪過,待得證據確鑿,大家都明瞭之後,再行將我帶走,如此兩罪並罰,也省得麻煩!」鍾元即時間回道。
聽得這個,只要不是傻子,便都自明白,鍾元是在玩兒貓膩兒,可是,他偏偏,話語之中說的,沒有一分一毫的漏洞,讓人無可奈何。
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略自壓了壓心中的不耐煩與怒火,以一種盡可能平和的態度道,「好,你還犯有何罪,你現在,可以說了!」
鍾元,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的道,「我還殺了您的親孫子殷昌,而且,還是無緣無故殺的,現在,我先行誠摯的向您道歉,」
「什麼?」聽得這個,鍾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便行將之截斷。厲聲道,「你還殺了殷昌?」
這一刻,首席太上長老貴由,渾身氣機勃發。宛如一頭太古凶獸復生,雙眸之中,冷芒爆『射』,宛如兩道絕世刀光,朝著鍾元,劈斬而去。
「貴由長老,你失態了!」族長太芒即時間道。說話的同時,他身上的氣機。也行逸散了出去。
首席太上長老貴由,最器重的,的確是侄孫尊盧,但是。最喜愛的,卻是孫子殷昌。殷昌,雖然修為不如尊盧,但是,『性』格恬淡。溫文爾雅,可以說,乃是君子的典範。和他在一起,讓搞了一輩子陰謀詭計的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也能夠體會到那難得的輕鬆。
此時此刻,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非常清楚。自己的失態,是在授人以柄。他也十分的想要將自家的這股子火氣給壓下,讓自己以一種更加平和的態度,去對鍾元進行懲罰。但是,他卻是做不到。
短短的剎那之間,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便行掙脫了身旁數位太上長老的阻攔,飛沖而起,朝著鍾元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祖父大人,那捩歙是在騙你,我並沒有死!」
這聲音,宛如天籟,瞬間,將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的瘋狂,給壓了下來。當是時,半空之中,一個轉折,瞬間,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出現在了那道聲音的主人身前。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的孫子殷昌。
見得自家孫子無恙,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立時間,恢復了鎮定,不過,其身上的氣勢,眸中的冷意,卻是並未消失,非但如此,反倒是愈發的凌厲了幾分。他望著鍾元,道,「捩歙,你剛才之言,是何意思,莫非,就是想要看我這一齣戲嗎?」
「當然不是,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鍾元面上,雖然還自有一抹笑容,但是,卻顯得十分的鄭重,別無一分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是嗎?既然,你說的是實話,那我身邊的,又是何人?」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道。
「殷昌啊!」鍾元淡定自若的道,「對了,我所說的殺了殷昌,並不是已經殺了,而是說,我準備要殺!」
說話之間,鍾元身形一晃,便行衝入了殷昌近前,大手一張,便行朝著殷昌,抓了過去。
「住手!」1411
「大膽!」
「哼,有老夫在,焉得能夠讓你逞兇!你如此凶殘,實非善類,今日,我定要親手斃了你!」說著,首席太上長老貴由虛空一握,一干黑『色』大錘憑空而現,而後,朝著鍾元一指,立時間,這黑『色』大錘,便行朝著鍾元,轟了過去。
鍾元,怡然不懼,同樣,一記混元錘迎了上去。
「彭——」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鍾元略自退後半步,而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則因為有殷昌要守護,卻是心神不專,連退了三步,方才立穩。
那無形的狂飆,橫掃八方,諸多追上前來,阻止鍾元的修士,都因為此,而遲滯了一下。
這時,鍾元身形一震,如意金箍棒本相,顯化而出,黃金大棍,沖天而起,大如青天,轟砸而下。那聲勢,震動天地四方,諸多毗摩王脈之中的元老,都行忍不住分出精神,進行探查。
「當——」
首席太上長老貴由手中,一桿黑『色』魚鱗大戟憑空而現,架了上去,不過,卻是架不住那股子大力,只一剎那,魚鱗大戟便行脫手飛出。黃金大棍,宛如蒼穹墜落,蓋壓而下。
這一刻,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再也顧不得其他,傾力而動,揮出一隻擎天巨掌,以托天之勢,迎了上去。
然而,他預想之中的重擊並沒有到來,鍾元,身上一道白『色』匹練飛出,將那殷昌席捲至了身邊,而後,便行收了神通,飛速的後退,退至了族長太芒的身邊。
見得如此,族長太芒,也自鬆了一口氣。
沒辦法,雖然,他對鍾元的行為,還自有幾分信心,知道,其不會真正的干太過於出格兒之事兒,但是,結果不出來,他的心中,仍舊有幾分不托底兒。剛才,他都差一點兒,忍不住要出手對鍾元進行制止了。
不過,現在,族長太芒卻是慶幸自己沒有這般做。因為,如果他做的話,就沒辦法欣賞到這般精彩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