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如此之行為,自然也不會傻的衝上去講行幫忙,紛紛架起遁光,做鳥獸散。
這些弟子剛剛飛離,這座山峰便嘎的一聲,朝著一側倒去,狠狠的撞擊在附近的另外一座高山之上,漫天煙塵,沖天而起。
五遁神樁之中,三人斗的正烈。
司空湛催動列缺雙鉤,恍似兩道藍『色』急電,不停地劈斬在天門神君的阿屠鉤之上,叮叮噹噹,宛如雨打芭蕉一般,響個不停。
兩人的力,司空湛稍稍勝上一籌,論飛劍,天門神君的阿屠鉤更是沒辦與司空湛相比,故而,在司空湛狂風驟雨一般的瘋狂打擊之下天門神君只能夠見招拆招,進行抵擋。若是只有他們二人,司空湛縱能取勝,也要耗費上不少的時間。292
可是,一旁的許飛娘也不是吃乾飯的,她雖然並未御劍與天門神君硬拚,卻是放出了另外一種寶一一天魔攝形鐘。
許飛娘一手持鐘槌,一手持鍾身,身形變幻不定不停的在天門神君的週遭敲擊著。那無形的音波宛如天外飄來的一縷仙音,直接的灌入天門神君的元神之中,讓其即便是封閉了耳力,也沒有絲毫的效用。
那鐘音,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都在撼動著天門神君的元神,讓其分神他往,不能專注於戰鬥。
每一次恍神之時,司空湛便大展神威對其進行壓制,而天門神君自己,則險象環生。若非是其心志堅定,那一個恍神,就足以讓其致命了。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十數次之後,他手中的阿屠鉤也被司空湛的列缺雙鉤以獨門秘絞成了兩段。
失卻了阿屠鉤,天門神君更是落入了下風。不得已之下,只能夠再度將碧血神焰針放出,進行保命。
懾於碧血神焰針的威名司空湛的確是沒有再如先前般狠『逼』,但是,他卻是不緊不慢的以列缺雙鉤,絞殺著碧血神焰針。
碧血神焰針雖多,但終有窮盡,再加上許飛娘的干擾,讓其根本無將碧血神焰針的威能盡展,故而,沒過多久,碧血神焰針便被司空湛絞殺殆盡。
這時,天門神君手中雖然還有天魔煉形幡可用,但是,不成陣勢,只放出天魔,完全是給許飛娘的天魔誅仙劍做補品。當此之時,天門神君知道,自己是逃遁無望了。可是,他卻沒有拚命給敵人重創的念頭,他辛苦修行多年,自然是不希望就此身死。
當下,天門神君趕忙高聲叫嚷道「,兩位道友且住,我願降順!我願降順!」
聽得天門神君如此言語,司空湛卻也不再緊『逼』,不過,卻也沒有就此停下,依舊化作兩道急電,在天門神君的身周不停的閃現,進行凌迫。
i,既然準備降順,那就將身上所有的寶貝,都叫出來!」這時,許飛娘開口道。
天門神君也的確夠決斷,見得有門,毫不猶豫的將天魔煉形幡給取出,朝著許飛娘扔了過來。而後,雙手一攤,道,「我一生的收藏,盡在幡中,現在身上,卻是空空如也。
,,你且不要抵抗!」許飛娘再次開口,說話的同時,袍袖一甩,另外一種寶天魔無形絲放出,朝著天門神君絞纏了過去。
果然,天門神君沒有絲毫的反抗,任天魔無形絲將自己捆綁了一個結實。
天魔無形絲,束縛的不僅僅是肉身,還有元神。當時,天門神君力盡失,往地上掉去。
至此之時,司空湛方才停下,顯化出了身形,信手一指,將其定在了虛空。望著天門神君,司空湛一聲冷哼,譏諷道「,你先前不是還要收服我們嗎?怎麼現在倒過來了!」
天門神君倒是臉皮厚,雖有尷尬之『色』,但嘴上卻是回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不曉得二位乃是高人嘛!」
,,師妹,他一個人,我們要怎麼分?」司空湛再一聲冷哼,卻是不在理會於他,扭頭望向了許飛娘。
許飛娘略作思量,而後道「,就作為我們兩家的公有之物好了,平日裡就讓其自便,有事之時吩鋒其去做便了。」292
,,那我們若是同時有事呢?」司空湛再次問道。
,,那我們就根據情況具體再磋商,看誰的更重要,更緊急些!」許飛娘立時間應道。
i,如此也好!」司空湛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人卻是不再耽擱時間,帶著天門神君,飛往了大熊嶺苦竹庵。半途之時,卻是碰上了五台另外一脈之主玄都羽士林淵前來接應。見得二人無事,卻是一同回返。
苦竹庵中。
,,出了什麼事兒,怎麼用了這麼久?」鍾元問道。
,,都是因為他!」司空湛將天門神君推至了鍾元跟前,緊接著,將具體的情形道了一遍。
想倒是不錯只不過,事情,不能想的太好了,也得多想想,承擔不承擔的起後果!」鍾元聽後淡淡的道了句。
天門神君看的眼前這陣勢,早就傻眼九其是聽到盟主二字,便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般的倒霉了。因為,自己惹上的是如日中天的通天盟。
i,多謝盟主教誨,今後,我會謹記的!」天門神君在鍾元的面前,卻是不敢怠慢分毫,姿態非常之低。
對於這種完全受控之人,鍾元自然無需太過禮遇,又隨意的道了兩句,而後,便行吩咐道,i,好了,蛛糧已到,我們也就不要耽擱時間了,現在便行前往!」
一聲令下,眾人景從。
三柳坪,位居大熊嶺西南『亂』山之中,地勢險惡,四面山嶺雜沓,到處森林綿亙,荊棒匝地,加以毒嵐惡瘴終年不散。只有當中現出一片平地,野草豐肥,高幾過人,內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陣。亙古以來,不見人跡,端的隱僻非常。
正因為此,鄭顛仙方才選擇在此地造船。
眾人來到之後,卻是見得,五艘大船,一字排開,幾乎佔據了這三柳坪的大半之地。這些船隻,都精美異常,但是,卻並不只是huāhuā架子,很明顯,這些船隻都被鄭顛仙的弟子以秘祭練過,雖然,還不是寶,卻也是最頂尖的器。尋常的術、寶,絕對難以動搖其分毫!
鍾元也不耽擱時間,即刻便道「,鄭道友,我們這便上船前往!」
,,好!」鄭顛仙一聲應下,信手一指,指向了最前方那艘大船所在的地面。無聲無息的,大船之下的前半部分地面,現出了一個大洞。
目光一瞥之間,卻是發現,下面是一個石質斜道,地面光滑瑩潤。
鄭顛仙揮手之間,五道光華飛出,即刻間,五艘大船,一個接一個,悄無聲息的從這斜道,劃入了地下水道之中。
眾人飛身而入。
到得地下水道之中後,鍾元很快分派停當,而後,便即駕馭著大船,朝著元江駛去。
大船之上,自有陣加持,故而,行進速度甚快,不過須爽,便到得了水道盡頭。這條水道,是鄭顛仙專門開闢出來的,連通的並不是江面,而是江底,所以,眾人駛入元江之後,卻是在水下行進。292
這些大船本身便有水下行進之能力,倒是也不用鍾元等人額外加持。他們要注意的,只是提防有人前來破壞罷了。
元江金船中的寶貝的確是多,但是,卻也不是人人都想要從中取寶。不希望元江金船現世的,大有人在。因為,金船裡的諸多寶貝之中,有一些,對某些修士而言,可以說是天生的剋星。而元江金船現世,那些修士卻並不能夠保證一定將這些對自己擁有極大威脅的寶貝搶到手中。
即便是落到至交好友的手中,他們的心中也不托底,因為,很可能因此受到制約。而一旦落到對頭手裡,那他們的下場就更慘了,不死也得顛沛流離,不得安生。正因為此,他們寧願廣成金船永遠都在元江水眼之中呆著,永不現世。
這些人,是鍾元等人現在要提防的重點,至於那些存著搶奪金船寶貝之人,卻是不用太過在意。因為,這些人肯定是要等得自己用金蛛將廣成金船釣上來之後,才會行動的。
鍾元的心態,非常之輕鬆,因為,他自認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所以,和記憶之中的元江取寶相具,他相信,前來搗『亂』的人肯定不會太多。
劈波,一路飛速前進。出乎意料之外,居然很是順遂的,進入了修羅化血陣的禁制範圍之中。
這時,鍾元等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控制著大船,開始往上浮去。,,嘩啦啦一一……伴隨著無數的水huā,五艘大船,齊齊的從水下冒了出來。
一行冒出,鍾元便將目光朝著四面八方掃去。這一望,卻是讓其眉頭緊皺而起。因為,其目光所及,無數道劍光、遁光,絲毫不加掩飾,從遠方『射』將過來,在修羅化血陣外不遠處落下。有的迅速隱匿,有的乾脆就那麼大搖大擺的站著。
i,鍾教主,有些不對啊!不過這麼點兒時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前來?會不會」鍾元身旁,鄭顛仙也是眉頭皺起,問道。
鄭顛仙的未盡之言,鍾元自然明白。他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這個,但是仔細思量之後,卻是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何看好處多,他相信自己這些盟友們,都算的明白。那麼,就只剩下一種情況,這些人都是臨時得知趕來的。而他們得知信息的源頭,只會是一個,那就是峨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