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的一班人笑鬧過後,張白騎才緩緩的將幾人的來意和大致的情況與秦陽說了一下。原來自從戲志才接到秦陽的飛鴿傳書之後便立即開始整頓漢中的黃巾軍,並且派出無數暗探不斷的打探帝都洛陽的局勢。
在得知帝都之亂後秦陽被軟禁之事後,戲志才更是不放心秦陽的安危,於是找到張白騎和馬元義準備讓二人先潛入帝都保護秦陽的安全。此時正趕上郭嘉帶領張燕和三萬黑山軍歸來。最終商議之後決定,戲志才與張白騎等人進入帝都,郭嘉與馬元義留守漢中整頓兵馬,隨時準備兵發帝都。
「殿下,此次我們帶來了整整三萬黃天營的精兵已經與城外親衛營的弟兄們會和了,目前在澠池一帶秘密駐紮,急行軍的話四個小時之內能到達帝都。周倉將軍在那裡負責策指揮。此次秘密進入帝都我們不敢太過張揚,只帶來了五百親衛保護殿下安全。」張白騎說道。
「五百麼?加上我現在手下的五百,一千人應付現在的情況應該足夠了。」秦陽點點頭,他手下親衛隊之中的士兵雖然不是斗者,但都是用功夫在身的好手。若是真的拚殺起來,這一千人絕對可以硬拚幾倍於他們禁衛軍。
另外秦陽對張白騎等人將黃天營帶來也是頗感滿意,在漢中整軍之後秦陽已經將原本就是精銳的黃天營再度精簡。黃天營除了依然擁有以往那般鐵一般的意志之外,秦陽還有意的將之訓練成一支特殊的部隊。除了刀盾兵裝備的長刀和盾牌之外,黃天營的每個士兵都還裝備著兩外兩種武器,分別是短弩和匕首。這使得黃天營這支部隊不但具備了攻城拔寨的能力,而且在野戰和巷戰之時也是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雖然黃天營在速度和衝擊力上根本無法與黑山騎兵相比,但這是一支無論在山上還是在城市之中,無論面對多麼複雜的地形和情況都能發揮出最大戰力的精兵。此次戲志才和張白騎帶著黃天營來馳援秦陽,看來是準備在帝都之中好好的戰上一場了。
「漢中方面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在離開漢中之時已經和郭嘉那小子安排好了。」戲志才喝了一口酒說道:「漢中一方已經開始調動神機營,后土營和黃巾第一,二兩營人馬出子午谷向長安一帶移動,在那裡佈陣攔截董卓的西涼騎兵。張燕的黑山營與廖化的黃巾五營在漢中候命待發,隨時準備兵發帝都。另外,韓忠和馬相二位將軍的黃巾第三,四營會同原本漢中守備營共十一萬大軍統一由馬大哥指揮守衛漢中。從漢中到洛陽,沿途之上都有我們的流星探馬,消息傳遞暢通無阻,就等著明王殿下下令了。」
「好!」秦陽拍案而起,說道:「如今帝都之中何進專權,十常侍蠢蠢欲動。我們只待時機一到,便準備兵發帝都賺取天下!」
見秦陽正色肅容發出豪言壯語,戲志才等人盡皆正色躬身說道:「全憑明王殿下調遣,黃巾萬歲!」
皇宮大內,張讓隨意將手中的拜帖扔到桌案之上,淡淡說道:「何進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趙忠奸笑道:「據我們的人說,何進近日好像心情不佳,好幾個在朝的官員已經被他打傷了,最近他一直明裡暗裡都嘟囔著秦陽的名字。」
「哦?他終於要對秦陽動手了麼?本以為他還能有幾分的英雄氣概,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急不可耐的要收拾秦陽?」
趙忠說道:「何進本就是一個殺豬屠狗輩而已,哪裡有什麼城府?他能忍這麼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聽說在帝都之亂之時,他救了幾個有些本事的斗者藏在府中。恐怕他是想著讓這些人幫他除掉秦陽吧。」
張讓呵呵一笑,尖聲說道:「嗯,說得也是,如果在朝堂上彈劾秦陽,隨便給他定了什麼罪,秦陽固然是得不到什麼好處,但何進也會落得一個小人的名聲。也唯有暗中除掉秦陽才是何進這種人的風格。也好,我們就讓何進幫我們教訓一下秦陽這小子吧。這事就交給趙常侍你了,只要秦陽不死,何進想怎麼弄就讓他怎麼弄。」
「大哥放心。」趙忠尖聲一笑,說道。
張讓轉頭望向身邊,說道:「畢嵐兄弟,那玉璽的下落……」
生意略微有些沙啞的畢嵐急忙說道:「大哥,這皇宮大內都已經被我們的人翻過好多遍了,還是沒有半點的蹤跡啊……」
「哼!廢物!繼續給我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那裡面可是有大漢帝國的王氣!我們絕對不能留下後患。」張讓冷哼一聲說道。
「是……」畢嵐低頭應諾,但是心中卻暗罵,若不是你們心太急,逼迫漢靈帝不成將之殺死,那玉璽也不會被漢靈帝臨死之間用盡全力飛出。如今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卻是落在了我的頭上,我他娘的惹誰了?
張讓似乎看出畢嵐心有不忿,說道:「畢嵐兄弟,我們都是為主上做事之人,有些時候哥哥我說話是重了些,你也不必在意。我知道皇宮極大並不好找,但是哥哥我心急啊……」
畢嵐忙道:「大哥客氣了,為大哥和主上分憂乃是我畢嵐分內之事,怎敢有絲毫的怨言?正如大哥所說,我就是將整個皇宮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如果皇宮沒有,那我就挖開整個帝都!」
張讓滿意的拍了拍畢嵐的肩膀,隨後指著桌案上的拜帖對眾人說道:「諸位,這是曹操的拜帖,他已經中了我們的計,想要與我們聯合擊殺何進,你們怎麼看?」
蹇碩說道:「何進好大喜功,蔡邕王允愚忠漢室,都不足為慮。曹操這個人麼,還算是有些腦子。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上套也就由不得他們了,我們不如將他們全都騙到皇宮之中,然後一網打盡如何?對外就宣稱他們是狗咬狗最後同歸於盡了。」
蹇碩說完奸笑了一聲,做了一個手掌一翻的手勢,周圍十常侍的黨羽們不由得發出一陣奸笑。
趙忠說道:「蹇碩兄弟的計策自然極好,只不過我卻是想先看看何進收拾秦陽的好戲。秦陽這廝拿了我們不少的好處,卻還處處和我們作對。如果不讓他吃點虧,恐怕諸位兄弟也不會開心吧?」
趙忠說罷,包括張讓在內十常侍所有人都紛紛點頭稱是,隨後張讓直接說道:「那便這麼定了!如今迎接主上是頭等大事,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主上分憂。何進與蔡邕等人只不過是小節而已,諸位可要分清楚了!」
「是!」十常侍所有人盡皆正色。
大將軍何進府中,正如趙忠所說何進近日來心神不寧,但他將這一切都全部推到了曾將讓他在襄城之下遭受莫大屈辱的秦陽身上。如今他可以說是志得意滿,也唯有此事讓他耿耿於懷,不住長吁短歎。
「何大人,可是有什麼事讓大人煩心了?」開口說話的漢子正是黃忠,此次帝都之亂蔡邕失敗,文聘在亂軍之中逃脫回奔荊州,而黃忠、甘寧和受傷的魏延卻是沒能離開帝都。當時蔡邕被關入天牢,漢靈帝雖然沒有處置參與此事的那些官員,但作為一方諸侯手下的將領,黃忠甘寧魏延甚至張遼等人卻是死罪。在蔡邕入獄之後,他們走投無路被何進偶然收留到了府中。
「何大人,你對我們幾人有收留之恩,要是有什麼不好出面解決的事情,便交給魏延好了,魏某必定做得乾淨利落!」臂傷痊癒的魏延舔了舔嘴唇森森笑道,他在從軍之前是一個殺手,他認為有的時候解決一件事情並不需要講什麼道理。
黃忠看了一眼魏延,雖然他不喜歡魏延的行事方法,但卻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能說道:「是啊,何大人有話但請直言,我黃忠盡力而為。」
何進停住歎息,微笑著看了看黃忠三人,淡淡說出兩個字:「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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