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黑~道大哥平時難得聚在一起,這次可是難得拉攏勢力,結交朋友的好機會,在江湖上混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因此大家都互相遞著煙,互相引薦著,根本不著急打架,對他們來說結局已經注定,早一會晚一會動手都一樣。
虎爺抽著雪茄,抖了抖手上的勞力士表,看了看時間說道:「猴子,差不多了,告訴大家動手吧,完了早點回去,昨天晚上跟那幾個妞玩的太晚,覺都沒睡夠,回去補覺。」
說著話虎爺打開腳下的木盒,露出一支鋸短了的大口徑霰彈槍。
猴子說道:「虎爺,我們能用到這個嘛?咱們這麼多人,要是還把這個拿出去不得讓道上的朋友笑話啊?」
「呵呵,殺雞焉用牛刀,根本用不到,就是以防萬一。」虎爺笑著拉了一下槍筒,對著遠處劉子強的頭瞄了一下又放下了。
霰彈槍以百米內威力足殺傷面積大而著稱,這麼遠的距離,他知道不可能打中劉子強,也就是意淫一下而已。
猴子降下了車窗,看了看外面的阿飛說道:「告訴大家,動手吧!」
阿飛幾次三番被劉子強修理,要說不恨他那是假的,這次雖然齊大慶一再提醒他,不讓他露面,但是想到有虎爺親自出面,又帶著這麼多人,他劉子強再厲害渾身是鐵能連幾根釘?因此為了報仇他還是來了,齊大慶則一聽到要和劉子強的人械鬥的消息就回老家了。說老娘有病回去看看,就是為了不跟劉子強發生正面衝突。
眾人聽到命令,停止了交流。分散開來,腳步緩緩向對面的學生軍移動,速度由慢到快,最後舉著各式武器加速衝了上來,他們甚至可以預見,只要這邊一衝鋒,那邊的雜牌軍就得撒丫子跑路了。
劉子強瞇著眼睛看著對方衝鋒的隊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見雙方的距離迫近到了百米之內,劉子強振臂一揮:「動手!」
一幫學生軍立即行動起來。刷刷幾下扯掉了車上的帆布蓬,戴上頭盔,露出了車上雖然古老但仍然實用的拋石車,木軸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螺絲帽、石塊。板磚瞬間被填滿。
「放!」劉子強又是一聲令下,無數的石塊磚雨象冰雹一樣砸向對面的流氓。
流氓們為了打架方便都穿的很薄,更沒帶什麼頭盔,加上人員眾多擠在一起,這一頓磚雨可把他們砸慘了,輕的腦瓜頂起包,重的眼珠子被打暴,骨頭被砸折。有人的抱著頭蹲在地上都不敢起來了。說白了大多數都是想仗著人多打個便宜走個過場,真有困難的時候沒幾個人願意拚命。
還沒和對方開戰就被打的七零八落。虎爺也大吃一驚,親自督陣:「兄弟們,別忘了,他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一群學生軍,給我沖,只要衝上去就滅了他們!」
別看虎爺有六七百人,多數都是來打醬油的,真正肯為他賣命的只有自己的核心人馬,就那麼幾十人,其他人也就是順應局勢,看風向。有了虎爺的話那幾十號親信玩命般的率先衝了上去,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立即來了氣勢,捂著頭抱著腦袋往前衝。
可是就在他們以為要衝進敵陣可以肉搏,靠人多取勝的時候,一抬頭全傻眼了。
對方的幾十名學生,頭戴凱夫拉頭盔,胳膊上還綁著汽車外胎,排列成整齊的方陣,手裡拿著長矛,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始推進,這些鐵柵欄上的矛狀物被這些學生軍磨的錚亮,映著朝陽寒光閃閃,整齊劃一,如同威武的古代軍隊一般,全副武裝,殺氣騰騰,這場面也只有在張大導演的電視裡才能看到,居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流氓們雖然擅長打仗,但是拿的多半是開山刀,橡膠棒,鐵管,棒球棍之類的,在長度上根本不能和長矛相比。俗話說一寸強一寸長,在雙方沒有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學生們密密麻麻的長矛都不用揮舞,隨便一扎一刺都能把他們穿個透心涼。
開玩笑,長槍方陣是什麼?是古代各國對付少數民族騎兵的利器,是軍隊的核心,只要這種長槍方陣過百人,而且緩慢推進,不亂陣型發起衝鋒啥的,你就是常山趙子龍,萬人敵張飛關羽敢硬衝也得被穿成刺蝟。
面對對方整齊的推進隊形這幫流氓全傻眼了,步伐齊齊止住,面現驚慌之色,不知怎麼辦了,最關鍵的想打不知從哪下手。
上面是如雨點般的石塊板磚砸下來,前面是步履鏗鏘的長槍方陣,這幫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挺著挨打了,頓時,慘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有幾個手腳快些的流氓衝上來,沒幾下就被長槍隊給放倒,長槍隊直接踩著身體邁過去都不停頓一下。
六七百人被石塊砸趴下外加跑掉的就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多數被砸傷,見好不容易衝出一個缺口有貼身近戰的機會,在虎爺那幾十名嫡系的帶領下拚命衝了上來,想挽回劣勢。
就在此時長槍陣中忽然衝出一名手持大鐵槍的學生,鐵槍舞處,碰著死挨著亡,把這幫人進攻的路線全給堵死了,大槍過處風聲霍霍,把幾百人迫的連連後退。
白色的風衣如同起伏的海浪,迎著朝陽泛著金光,鵝蛋粗的鐵槍,橫推一百,倒打八十,其瀟灑曼妙之態恍如從古代走出來,征伐四方的天威神將一般,如入無人之境,所有人都看傻了,這他~媽哪是人啊,分明是戰神。
虎爺的人馬在陸地和空中的雙重打擊下開始潰散,不少人開始逃跑。可是想跑你也跑不了,就在此時從江邊蘆葦叢裡又躥出三四十名體型彪悍的小伙子,頭上都帶著凱夫拉頭盔,手上橡膠護腕護肘,舉著鐵棍從側面包抄過來。
我擦,還有埋伏啊,陸海空三位一體,這他~媽哪是打架啊,這分明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