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暴 第10節
    女人變壞就有錢

    王步文雙肩一聳,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沙發扶手,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很風流的?」

    「有一次尹大力和他通電話,從頭到尾都是談女人。我很生氣,就罵尹大力。尹大力說他就有這個毛病,是玩女人的老手。」李紅解釋說。

    王步文立刻想到了羅五七,腦袋頓時如炸了般一陣劇痛。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無端猜疑,現在社會上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無所事事,花天酒地,泡在女人堆裡的暴發戶多的是,怎麼可能偏偏就是羅五七呢?他揉了揉太陽穴,很認真地問:「如果你現在見到朱輝,能認出他嗎?」

    「能!絕對沒問題!」李紅不假思索地回答。

    王步文見李紅信心十足地表了態,心裡踏實了許多。抽個時間,在合適的場合讓李紅見見羅五七,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他暫且撇開這個話題,按來前擬定好的詢問計劃,轉向另外一個問題:「李紅,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相告,這對我們破案相當重要!」他往前傾著身子,望著李紅的目光裡透著期待。「尹大力在來向你告別時,有沒有隨身攜帶什麼物件,比如皮包之類的東西?不瞞你說,我們從尹大力的住處和那輛奔馳車上沒有搜出他的身份證件和機票之類的票據。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他是準備逃向國外的,不會不辦理護照。如果我們找到這些東西,就能從中發現重要的線索。所以,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李紅凝神回想著說:「尹大力來時是帶著一個喜來登牌的小皮包,他挾持著我和兒子下樓時,好像就不見了。」

    「他在屋裡時,除在這兒外,有沒有去其他房間?」王步文環顧客廳問李紅。

    李紅邊回憶邊說:「他曾去臥室抱我兒子。另外,還去過衛生間。」她揚起臉,語速加快,「對,他從衛生間出來,那個小皮包就不見了!」

    王步文忽地起身,走向衛生間。

    趙明跟在王步文身後,撳亮衛生間的燈。

    衛生間並不大,只有浴盆、抽水馬桶和供洗漱用的面池。王步文看著光溜溜的浴盆、面池,目光最後落在抽水馬桶上面的水箱上。他幾步跨過去,掀開水箱瓷蓋,伸手一撈,把那只喜來登皮包拎了出來。

    李紅在門外看得目瞪口呆。趙明眼裡露出欽佩的神情。

    王步文走出衛生間,來到客廳,打開包,把裡面的東西傾倒在茶几上。只見除了一些零碎的人民幣外,還有厚厚一疊美元。王步文又拉開包的夾層,從裡面抽出身份證、護照、機票和一張信用卡。

    趙明和李紅都睜大雙眼注視著。李紅臉上的表情似乎更複雜一些,幽幽地歎了口氣。

    王步文細細檢查了一遍,把東西又裝回包裡,然後遞給趙明,吩咐說:「把這帶回去,會大有用處的。我們還要作進一步的分析。」說罷臉轉向李紅,由衷地向她表示了謝意,並希望她能在合適的時候,幫助辨認一下朱輝。

    李紅很爽快地答應了。

    王步文和趙明告辭走出李紅的家,便急急忙忙往處裡趕。王步文要盡快安排有關事宜。他此時並沒有因為取得重大收穫而有絲毫的興奮和輕鬆,反而有些鬱悶,心裡沉甸甸的。種種跡象表明,天華集團似乎和案子有某種聯繫,即便廖凱沒有問題,至少羅五七是重要嫌疑人。隨著偵查工作的深入,案件必將漸漸明朗,任何無法預知的事情都可能出現。他從內心裡希望天華集團與案子沒有任何瓜葛和牽連,廖凱是清白的,羅五七是無辜的。他不敢想像假設天華或是廖凱、羅五七跟案件有染,那樣的話,對港城、對他本人都將是難以承受難以化解的災難。天華是港城市的龍頭企業,第一創稅大戶,有近萬名員工,是港城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的風向標。而廖凱和羅五七等跟他乃至嚴展飛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這些因素他不能不慎重對待,所以他想盡快查清楚,弄出個結果來。

    回到辦公室後,王步文讓趙明將尹大力的護照、機票、信用卡等拍照存檔,安排范斌和劉京生去查尹大力辦理護照的渠道和信用卡開戶的情況,剛剛忙完,楊雪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王步文見楊雪滿臉汗水,氣喘吁吁的樣子,有些驚訝地問她出了什麼事。

    「那個人找到了!終於讓我找到了!」楊雪沒頭沒腦,上氣不接下氣地大聲嚷嚷著。

    「你找到誰了?」王步文有些莫名其妙,指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說,「別著急,坐下喘口氣,慢慢說。」

    楊雪往椅子上一坐,一隻手捂著起伏的胸口,另一隻手掏出紙巾擦臉上的汗水,急不可耐地說:「就是那個女孩,和蔣小慶會面的女孩!」

    王步文情不自禁地從辦公桌後站起,雙手摁著桌面,身子往楊雪面前傾著,大睜著雙眼急切地問:「是誰?她是誰?」

    「她就是觀音閣的領班劉紅梅!」楊雪興奮地答道。

    「劉紅梅?」王步文以前去過觀音閣,對劉紅梅並不陌生。又是一個天華的人,這就不能再用巧合來解釋了,他加重語氣問:「你看清楚了沒有?不會是看錯人了吧?」

    「不會!絕對不會!」楊雪很有把握地甩了甩長髮說,「當時跟蹤她,我就面熟,只是一時沒想起來,這次我在飯桌上看得非常清楚,肯定就是劉紅梅!」

    王步文的表情凝重起來。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如果和蔣小慶見面的是劉紅梅,也是在情理之中,因為李燕原來就是觀音閣的領班。李燕回到港城後,第一個聯繫並且見面的人就是劉紅梅,說明她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李燕回港城的目的很明確,一是幫助蔣小林查出殺父兇手,另一個就是尋找把她賣到國外的男朋友報仇。李燕如此急切地不顧蔣小林的告誡就和劉紅梅見面,會不會是想從她那兒瞭解男朋友的情況?依此推測,李燕的男朋友便極有可能就是天華或是觀音閣的人,而羅五七又無可避免地成了首當其衝的懷疑對象。因為羅五七曾不止一次地在喝醉酒後向他吹噓,觀音閣的領班全是他的小妾。從尹大力到李紅,再到李燕、劉紅梅,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到了羅五七身上。王步文的眉頭越皺越深,不由得違反自己不在女士面前抽煙的禁例,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楊雪的發現促使他下定了最後的決心,決定對羅五七和天華上層展開全面調查。可他心裡非常清楚,展開這樣的行動必須經過嚴展飛同意。所以,他決定再去找嚴展飛深談一次,把事實和現狀全都擺出來,嚴展飛也就沒有了反對的理由,說不定能幡然省悟,全力支持偵辦此案。

    無端地對辦案人施壓打擊

    楊雪見王步文默然無語,低頭皺眉沉思,便不去打擾,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直到王步文抬起頭,她才輕聲地問:「你看下面怎麼辦?」

    王步文彈彈煙灰,這才想起楊雪坐在面前,忙摁滅煙,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說:「你發現劉紅梅的事沒告訴別人吧?」

    楊雪摸摸額頭說:「沒有。我從觀音閣出來,就直接奔這兒了。」

    「那就好。」王步文從楊雪的眼裡看出她對自己的充分信任和幾乎是虔誠般的愛戴,不由得大為感動,他聲音溫厚地說,「楊雪,你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偵查員了,這次查到劉紅梅,又立了大功。希望你能再接再厲,把這種精神保持下去。」

    楊雪微微點頭,眼裡充滿期待,希望王步文能在這些官話之後再講幾句貼心的話,可王步文卻停住了,這讓她有些沮喪,不禁嘟了嘟嘴。

    「好吧,先就這樣,我去找嚴頭談談。」王步文站起身說,「如果你晚上沒有約會,我請你去吃灌籠包子!」

    楊雪這才笑逐顏開,激動得跳了起來。

    王步文有些忐忑不安地走進副關長室。他無法確定嚴展飛聽過他的匯報後,能否轉變看法,改變態度。尤其是對天華管理層的有關人員進行調查,就更是非常敏感的問題了。嚴展飛和廖凱的關係,眾所周知,馮曉潔又是他的紅顏知己,他能撕破臉皮,旗幟鮮明地支持偵查工作嗎?王步文不能不為此感到深深的擔憂。

    嚴展飛正在批閱公文,見王步文來了,抬起頭問:「有事?」

    王步文點點頭。

    嚴展飛示意王步文坐下,提醒說:「有什麼事直截了當,我可沒有工夫陪你閒磨牙!」

    王步文有些不太自然地在辦公桌前坐下,心裡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這種感覺讓他挺沮喪,也挺悲哀。他和嚴展飛搭夥計已經將近十五年了。風風雨雨,同甘共苦,從來沒有產生過齷齪或是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也曾爭吵過,也曾有過思想交鋒,但從沒有過誤會,更沒有顧忌和怨恨。即使出了蔣慶林事件,他被調到培訓中心,他們之間的關係依然是親密無間牢不可破的,就是稱不上心心相印,至少也算得上是默契和靈犀相通的。可現在,他明顯感到他們之間已有了距離,似乎有一條無形的鴻溝或是高高豎起的屏障橫亙在他們面前。以前來到他的辦公室,感覺不到絲毫的約束,總是在調侃的歡聲笑語中開始暢快的交談。但如今,他不得不強迫著自己正襟危坐,像陌生的上下級一樣公事公辦。這令他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嚴展飛沒像往常那樣遞煙給王步文。他冷眼掃了王步文一眼,見王步文不開口,催促說:「你看你,又磨蹭開了,有事就快說嘛!」

    王步文抬起頭看著嚴展飛,斟詞酌句地說:「嚴頭,那個案子我又查到了一些線索,想向你匯報一下,請你……」

    嚴展飛頗不耐煩地打斷王步文的話說:「如果是那個案子,你就不必囉嗦了,我不想聽!」他已從楊雪口裡得知王步文從石林那兒查出了李燕的身份,所以能猜出王步文要跟他說什麼。在此關口,他必須斷絕王步文繼續追查下去的念頭,以免引發更大的麻煩。

    王步文一開始就遭到當頭棒喝,喉頭艱澀地上下滾動了幾下,試圖解釋:「可是……」

    「可是什麼?」嚴展飛不給王步文解釋的機會,揮了揮手說,「我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那個案子結束了。你為什麼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又擅作主張去調查?你眼裡還有沒有領導?有沒有我這個局長?」

    王步文被嚴展飛不留絲毫餘地的訓斥頂到了牆角,心裡不由得冒起了一股無名火。對嚴展飛這種以權壓人的舉動非常反感。他本想據理力爭,反駁嚴展飛,但想到如此一來只能加劇嚴展飛的對立情緒,對偵查辦案有害無利。如果弄僵了,不僅於事無補,而且真的就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所以他竭力克制自己衝動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嚴副關長,你是我的老領導,我從沒有冒犯你的想法。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我現在是一名緝私警察,就應該再加一條國家利益和法律。這話你聽了也許很不入耳,但我們誰都無法迴避這個嚴肅而又神聖的命題。我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講這種冠冕堂皇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挺肉麻的。可我又不得不講,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不想再一次成為目無領導的違紀者。」

    嚴展飛還是第一次聽王步文正兒八經地喊他副關長,不由得暗暗心驚,這個稱呼已經明白無誤地向他發出信號,他們之間的信任和坦誠以及血肉相連心心相印的友誼面臨瓦解,他們在十幾年血與火裡凝成的兄弟之情手足之義即將完結,他們生死相依,互幫互助,抵擋風雨共同對敵的堅固城堡就要坍塌。而王步文後面的話更讓他寒徹心扉。他能聽出非同尋常的潛台詞。那就是你嚴展飛身為副關長,不能置國家利益和神聖的法律於不顧,把一樁很明顯的大案輕易了結,還搬出所謂的紀律,用手中的權力無端地對辦案人施壓甚至打擊。他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雙肘支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托住下巴,用玩味的目光打量著王步文,冷冷地質問:「王步文,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以權壓人,把國家利益和法律置之度外對嗎?」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王步文很坦然地迎著嚴展飛的目光說,「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對待這個案子,如果就這麼草率地了結,蔣慶林師傅和那些死去的無辜者在九泉之下將無法瞑目,老百姓會罵我們海關緝私警不盡職盡責。」

    羅五七是重大嫌疑對像

    嚴展飛收起雙臂,往椅背上一仰,滿臉冷笑,斜吊起眼角,似看非看地瞟著王步文,不無揶揄地拖長音調說:「看來我這個副關長水平太低,應該讓位了!」弦外之音很明白,你王步文應該來當這個副關長。

    王步文頓時惶恐起來。他不怕嚴展飛訓斥,也不怕嚴展飛冷嘲熱諷,最怕的就是嚴展飛懷疑他覬覦副關長的寶座,這是對他人格的莫大污辱。毋庸諱言,他以前的確曾渴望擁有更大的權力,以實現自己的抱負。但自從出了蔣慶林的事後,他就對沒有法律監督和法律保障的權力失去了興趣。正因為如此,他才投身到學術研究上去,希望能用筆為國家的民主和法制建設鼓與呼。

    嚴展飛見捅到了王步文的軟肋,便繼續痛下狠手,挑明了說:「我看你來當副關長一定稱職!」

    「別別,你不能對我這樣!」王步文苦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咱們談的是案子,你……你怎麼往這上面扯?」

    「你那話不是明擺著嗎?怎麼是我往上面扯?」嚴展飛抱著雙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好好,怪我說話太直,不講究方式,沒注意修飾行了吧?」王步文不敢再和嚴展飛對抗下去,只好舉手投降。

    嚴展飛從抽屜裡摸出一包中華煙,扔給王步文,面孔依然嚴肅地說:「如果你認為我這個副關長還算合格的話,那就執行我的決定吧!」

    王步文沒像從前那樣拿到中華煙就急不可耐地撕開抽上一支。他將煙盒在手裡顛來倒去地擺弄著,尋思該換個怎樣的角度說服嚴展飛。

    嚴展飛開始下逐客令:「那就這樣吧,我馬上要去市政府參加個聯席會!」

    王步文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他邊站起身說:「嚴頭,醜話說在前面,是你不讓我匯報這個案子偵查情況的,如果再出人命案,責任可不在我啊!」

    「人命案?出什麼人命案?」嚴展飛一驚,瞪著王步文說,「你少危言聳聽!」

    「少則兩天,多則三天,就有人可能因為此案被害!」王步文很有把握地說。

    嚴展飛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心裡還真是沒有底,那個膽大妄為的羅五七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而從王步文的口氣裡聽得出,在查明李燕身份之外,王步文似乎還掌握了另外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他想,應該聽一聽王步文究竟還查出些什麼,決定權畢竟是在自己手裡掌握著。於是他對王步文招招手說:「那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步文見嚴展飛終於入了套,便以守為攻:「嚴頭,先申明了,我可以原原本本把發生的事告訴你,但你在線索清楚、情況緊急的情況下,應該撤回原來的決定!」

    「你窮囉嗦什麼?」嚴展飛又不耐煩起來。「我是主管緝私工作的副關長,又不是犯罪分子的保護傘,當然知道該怎麼辦,你快講!」

    「我們不僅查明了李燕兩年前是天華休閒中心,也就是觀音閣的領班,而且把她的女友也查了出來。」王步文坐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攤開筆記本,開有條不紊地敘述,「這個女孩就是接李燕的班,現任觀音閣領班的劉紅梅。李燕回港城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找她以前的男朋友尋仇,而她到港城後,就急不可耐地約見了劉紅梅,這說明劉紅梅很有可能不僅熟悉而且十分瞭解她的男朋友。這個人應該離觀音閣不遠,據我推測,極有可能是天華的人。」

    嚴展飛心中一震,忍不住脫口說:「你說李燕的男朋友是天華的人似乎有些牽強了吧?從你的匯報中我看不出過硬的依據!」

    「你聽我慢慢說。」王步文不急不躁地說,「後面我會給你充分依據的。」

    嚴展飛終於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開始神情專注地傾聽。

    王步文對嚴展飛在不知不覺中的轉變暗暗高興,趕忙接著說:「我從李紅那兒瞭解到,尹大力在出逃前曾交給她八萬元錢,說是公司發的獎金,這顯然是在說謊。我們已經掌握尹大力就是殺害蔣慶林、『青雲號』五名船員和張軍的兇手。毫無疑問,他參與或是執行了整個殺人滅口的計劃,而指揮者就是那個化名朱輝的人。這八萬元錢就有可能是朱輝給尹大力的封口費。」

    嚴展飛神情有些緊張,忙掏出香煙點上,匆匆抽了幾口,壓住心跳說:「這朱輝和天華又有什麼關係?」

    「據李紅反映,尹大力曾告訴她,朱輝現在也在天華任職,和他是同事。李紅常聽他們之間通電話。更重要的是,李紅說她認識朱輝。」王步文也點上一支煙,不停地抽著。

    嚴展飛從嘴裡拔出煙,急急地問:「這個朱輝究竟是誰?」

    「羅五七!」王步文一字一頓地說,「據我推測,李燕的男朋友和朱輝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羅五七!」

    嚴展飛心一沉,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你說是羅五七?」他連忙作出驚愕狀說,「這怎麼可能?你的依據是什麼?」

    王步文沉靜地說:「據說羅五七和觀音閣的女領班都有曖昧關係,他自然不會放過年輕貌美的李燕。而從李紅描述的外貌特徵行為舉止和不良嗜好看,很像羅五七。更值得關注的就是羅五七和尹大力關係不正常,在尹大力逃出船廠時,是羅五七做了些小動作才讓他矇混過關的。這些都足以說明,羅五七是重大嫌疑對象。」

    嚴展飛頗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慢條斯理地說:「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一點像樣的證據,全是憑著道聽途說和主觀推測作出的臆斷。這些怎麼能作為偵查辦案的依據和理由呢?你還煞有介事、故弄玄虛地說要出人命案,莫名其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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