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勢 第一章 裸運 第四節 火焰海水
    岳海峰最終去見了約自己的人——還真是陰若迪約的他。

    原本已經打定主意想放棄參加加試的他,在聽了她的一番話後,他呆了。

    兩人在賓館房間裡寒暄一陣後,陰若迪從包裡拿出了一盒錄像帶,打開了放像機。

    「我讓你來,是想告訴你一直以來我的猜測。本來也想讓這個事兒過去了也就算了,但想著你是我的老同學,若是你無辜地被人利用,現在不告訴你一些事實,或許將來你知道了真相後會痛苦,會恨我。」

    「我參加的考試真的有什麼人在背地裡使壞?他們是故意不讓我被招進去?」

    「你已經知道結果了?」

    「你還不知道啊?」

    「我出差好多天了,昨天才回來,就馬上想法約你了,我哪有時間去關心那個。」

    「我筆試成績第一,面試卻成了最後一名,還要刷一半下來,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陰若迪皺著眉頭聽著,猛然間她笑了起來:「你要真放棄了,你爸可以瞑目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事卻是與你父親有關的。」

    岳海峰一下愣住了,腦子裡不知道想的是什麼了,看著陰若迪熟練地操作著放像機,他試探著問道:「我爸是被人害死的?」

    陰若迪搖頭:「你爸是怎麼死的,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有資料顯示,他在死前一定和毛常在有過不愉快的衝突。」

    岳海峰不得不說出實情:「我爸一直都反對我和毛芳月好的,他認為毛常在就是一個心地邪惡的人,只是目前他做得過於謹慎,還沒有人輕易抓到他的把柄。」

    陰若迪快進錄像帶,點頭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哦,對了,你快看,從這兒開始……」她暫停並放大了圖像,「這盤帶子是我們做國慶特別節目時錄下的母帶。剪輯時,把這個鏡頭剪了。我一個同事前幾天檢視這盤帶子準備重新啟用時,發現了鏡頭裡的人和毛常在相像,又聽我說起過你父親的事,所以她將帶子留下來,讓我回來看看。你看這個人是不是你父親?」

    定格了畫面,放大了畫面中的人,岳海峰認出兩個人就是岳其保與毛常在。

    又仔細地將近三十秒的畫面看了幾遍,岳海峰最終確定父親與毛常在當時一定是因為自己和毛芳月的事吵得不可開交。

    如果真是因為父親不同意這門親事,毛常在就決定掃除這塊絆腳石,那他也實在是太狠毒了些!

    兩人又分析目前的形勢,不管怎麼說,毛常在肯定是想讓岳海峰順利進入官場,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會使什麼絆子,那麼究竟是誰會讓自我感覺良好的岳海峰突然之間落到最後一名呢?

    還有其他人使壞麼?

    看到岳海峰迷茫的神色,陰若迪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岳海峰前進道路上真正的阻力!

    陰若迪與岳海峰的兩次不期而遇,肯定早就被包俊傑所知曉。為了不讓陰若迪離開自己,包俊傑很有可能夥同秦守榮做出打壓岳海峰的事情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岳海峰的面試結果如此慘烈,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但這也只是猜測,陰若迪還不敢肯定前,她是不能告訴岳海峰的,她只同他約定,三天後他們在這兒再次見面,到時她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他到時還是打定主意要進官場,她倒可以幫他想想辦法!

    岳海峰驚訝得不得了,看著陰若迪,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

    三天後,岳海峰按時來到了三山賓館802房間。

    這一次,岳海峰聽了陰若迪的話後,真的被徹底激怒了,他暗下決心,這輩子都要和那些與自己作對的人鬥下去!再也不讓自己和身邊的親友被別人欺負!

    陰若迪告訴岳海峰,她並沒有打聽到更多的關於在旅遊期間,岳其保與毛常在有過更大的衝突,但是岳其保確實是在旅遊期間一直都在生病,而且已經到了晚上無法入眠的地步。帶隊領導讓醫生給他開了安眠藥,以便讓他晚上好睡一些。岳其保和毛常在確實有過一次爭吵,也就是團隊到了目的地的第二天晚上,兩人是關起門來爭吵的,有人確實聽到過岳其保氣憤地說過一句:只要他還活著,就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他的女兒做老婆。在以後的幾天裡,雖然毛常在想與岳其保說話示好,但沒有人看到過兩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奇怪的是,岳其保去世的那天早上,卻是毛常在首先發現的,他們倆住的房間並不相鄰,為什麼其他人沒有發現呢?難道毛常在真的想利用最後兩天的機會再勸勸岳其保?

    陰若迪以兩個疑問句結束了關於掌握的和岳其保相關的一些消息。

    岳海峰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中,忽然他想起一個問題:「我父親遺體被送回來那天,直接被送到了殯儀館,當刑警從我父親包裡找到了好像能說明他自殺的字條時,由於我太傷心了,沒有細看,那張字條是不是還被保留著?」

    陰若迪想了想:「檔案肯定會被封存起來,聽說那紙條是從他筆記本裡扯下來的。而那本筆記本也應該會被作為重要證據保留下來。」

    「要是能有機會再看看我父親的遺物,或許我能發現一些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只要你和我聯合起來,以後你按照我們兩個制定的計劃走,我敢肯定會有那麼一天你能看到那些證據的。」

    岳海峰堅定地點了點頭:「現在怎麼辦?我若繼續參加考試會有什麼結果?哦,對了,我是被什麼人下了毒手?是毛常在還是他的對手?」

    陰若迪看著岳海峰,搖了搖頭,淚花開始閃現。

    她還沒打定主意告訴他自己知道的信息,只對他說,她已經有把握讓他進入官場了,只要他一直都聽她的話。

    岳海峰還能說什麼,看著陰若迪閃著淚光的眼睛,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陰若迪身子依然在發抖,就和上次一樣。只是這一次陰若迪抖得更厲害,節奏更快。

    岳海峰擔心地問:「你怎麼了,抖得這麼厲害?」

    費了好大的勁兒,陰若迪才喃喃地說:「多少年來,我一直想要找一個安全的港灣休息一下,可是我卻望穿雙眼也沒能找到一處可以給我引航的燈塔……」

    「從今以後,我的雙眼就是你的燈塔,我這寬闊的胸膛就是你溫暖的港灣,只要你準備好了,隨時都歡迎你歸航!」

    陰若迪沒有想到岳海峰居然能說出這麼富有詩意的話,她凝視著他,閃著淚光的眼睛突然笑了,她猛然吻上了岳海峰的嘴唇……

    一種甜蜜的感覺油然襲來,岳海峰享受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向他投來的愛……

    陰若迪熟練而溫柔的撫摸就像是經過訓練一樣:她抱住岳海峰的頭,閉著眼睛吻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慢慢地往下,吻到了脖子,再沿著腮幫子,吻到了他的耳垂……

    岳海峰享受著她如蘭一般的呼吸,如夢囈一般的溫暖,如火炙一般的撫摸……

    當她的呼吸在耳朵邊徘徊的時候,嘴唇的溫熱含住他耳垂時,一股一股的電流衝向他的腦門,再向下擊中他的心臟,再傳遞到他的命根子上,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電流衝擊,岳海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開始脫陰若迪的衣服。

    兩人慢慢地倒在了床上……

    陰若迪趴在他的身上,柔軟而透香的身體讓岳海峰感覺自己就猶如飄浮在九天之外的神靈,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快樂!

    陰若迪甜甜的嘴唇又開始在他的身體上遊走,從雙肩到兩個乳頭,再集中到肚臍,當那種溫熱的感覺向下腹行進時,岳海峰感覺到自己快要射了,他趕緊拉了一把陰若迪,要她趴到自己胸口上,兩人緊緊地重疊在一起時,陰若迪小腹壓住的將軍一陣緊似一陣的抽搐後,一種溫暖的幸福從小腹衝進他的大腦。

    忽然陰若迪輕輕地笑了:「怎麼這麼快?」

    岳海峰輕輕地笑了一下:「是你讓我無法控制我自己。你躺下,輪到我給你快樂了。」

    岳海峰學著陰若迪的步驟,將快樂一點一點地累加給這具純美的久旱的軀體:她太需要陽光的照耀,太需要雨露的滋潤了!由於很久以來缺乏愛的保護,已經幾近麻木的神經都快要長荒草了,岳海峰用雙手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好像巫師的魔杖一樣,喚醒了她快要沉睡的神經。

    岳海峰用生命之源的泉水澆灌了乾涸的土地,一瞬間,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岳海峰和毛芳月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了。

    從岳海峰第一次遇到陰若迪開始,毛芳月就對他進行了無休止地盤問,發展到後來,毛芳月竟然弄斷了他的手指頭,岳海峰終於怒不可遏了!

    也就在這時,陰若迪又將他父親之死的謎團擺在了他的面前,其矛頭直指毛常在,岳海峰還能對毛芳月容忍麼?

    第三場考試前十天左右,岳海峰向學校請了假,回家做考前準備,離開了毛芳月的視線。

    皮恩市城西五十里的鴿仙鎮,由於其在歷史上是個重要的瓷器生產地而聞名省內。鴿仙鎮境內有一座白塔山,山腰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白塔寺,山頂上有一白塔,據說在明朝戰亂時期,有一些和尚逃到了這裡,見這裡人煙荒蕪,又聽說有惡靈流竄,需要塔才能鎮住,於是由僧人們用化緣得來的錢,與當地人一起在白塔山的最高處修建了一座白塔。

    三百多年過去了,塔身受地震等自然災害的侵蝕,本來已經有些傾斜,再加上「破四舊」那會兒今天拆一塊磚,明天挖幾鏟泥,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塔幾乎就要倒塌完了。

    這時候,開發旅遊勝地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鴿仙鎮也借此機會得到市裡的支持,重新募集資金修建了白塔,並把白塔寺周圍景區作為皮恩市的旅遊支柱產業來開發。

    很快白塔寺旅遊景區搞起來了,生意相當火爆。

    秦守榮與一些朋友在這裡搞了個生意——人間天堂,集娛樂休閒開會等功能於一身。當然秦守榮不是以自己的名義開的,他掛的是包俊傑的名,而這個事除了他們兩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秦守榮的老婆連香雨也不知道老公在外邊居然還在做著生意。

    只要一有機會,秦守榮和包俊傑就會以各種借口來到人間天堂檢查工作,同時享受幸福的二人世界。秦叔叔與包兄弟的不凡友誼在這裡演繹的人間神話就如同一首淒美的歌,它只能關起門小聲地唱,這萬一漏出一點風聲,兩人的所有前途不但會就此沒落,而兩人身邊的親友也會因此遭人白眼。

    上一次陰若啟也是和朋友到人間天堂來玩,看到包俊傑和秦守榮在一起的,他留了一點心,很快就知道二人是來這裡休假的秘密了,但當時他卻未能打聽到更多的內部消息。

    陰若迪從陰若啟口中得知包俊傑與秦守榮的事兒後,兩人開始無休止的分居生活。包俊傑當然不滿意這個結果,總是想方設法想挽回二人的婚姻。陰若迪想著兩年多以來,包俊傑對自己的好,她怎麼也想不通他竟然是那樣的人!她也曾想過要給他解釋的機會,可是包俊傑卻完全沒有理解她的用心,他居然天真地以為她或許聽到一點什麼並不可靠的消息,也只是一時生氣而已,所以他準備以靜制動。

    可是包俊傑這次錯了,陰若迪見他太不知趣,就已經在想法收集能讓包俊傑知難而退,結束這場讓自己已經感覺痛苦的婚姻的證據。

    用陰若迪父親陰成海的話說:就算你想甩掉狗屎也別讓自己受傷,弄得兩敗俱傷的做法是最不明智的,就相當於你在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你自己。

    陰成海自從調回龍潭鄉任黨委書記以後,為把本鄉的工作做到最好,他花了很多的心血。

    根據本鄉的具體情況,請專家考察提建議,請市上的、省上的發展規劃局的朋友們幫著制定未來十年二十年內的規劃藍圖。他這樣的做法,自然就會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而他做事時那種雷厲風行,原則性特別強的個性又自然而然地成了那些人怕他的原因之一。

    市委書記郝鑫成在上任之初就聽說陰成海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特別對市長鄭瑞龍提出要去拜訪這位鐵面無私的真正想著人民利益的鄉黨委書記。

    從那一次開始,三人就建立起一種特別的友誼。郝鑫成對陰成海的工作提出了很多相當具有建設性意義的意見,這讓陰成海覺得這位書記是個相當不簡單的人,在一些不需要太過於嚴肅的場合,三人就能像兄弟一樣談話。

    鄭市長相對於郝鑫成來說,從體形上看要文弱一些,但骨子裡卻是一個相當強硬的人物。他處理工作,喜怒哀樂一般不會表現在臉上,但嚴厲起來卻是大部分手下都相當懼怕的。秦守榮和鄭市長的關係不錯,但僅限於表面,二人心裡各自有各自的算盤,只是不到最關鍵的時候,誰也不去聽對方心底的算盤撥得有多響而已。

    郝鑫成臉上的笑容要多一些,但並不是說笑容多就好說話好辦事,相反他的笑容才是他真正的撒手鑭。郝鑫成的笑容不深,淺淺的,淡淡的,就好比春風拂過湖面時泛起的漣漪,你能看到在湖面變了形的藍天白雲綠柳紅花,你卻永遠無法看到湖底棲息的是條什麼樣的魚!如果你膽敢覺得風平浪靜就想下湖撈魚的話,你還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你的造化了!

    郝鑫成能讓你在他的笑容裡不知不覺地接受他對你的批評,這點秦守榮是相當清楚的。與郝鑫成,他倆除了工作上的交往,私底下是幾乎沒有友誼可言的。某些應酬的桌面上,誰都會覺得秦副書記與郝書記感情一定相當的深,殊不知,兩人只是還沒有達到兵戎相見的時候。因為郝鑫成隱約聽人說了秦守榮的一些事兒,只是苦於無法找到確切證據,再說秦守榮在工作上還是幹得相當不錯,有些生活上的私事只要還沒有達到影響整個局面的情況下,你也不能就此拿出來當成處理別人的理由。

    陰若迪與郝書記、鄭市長有著密切的工作上的來往,再加上二人與父親的友誼,她更願意在私底下稱呼二位一聲郝叔、鄭叔。她深知二位的脾性,所以她是輕易不會拿某些事兒來麻煩他們的。

    只是岳海峰這個事兒,她是不得不在他們二位身上想法了。

    當她知道有一位當天的面試主考官是鄭市長的親信時,她去見了鄭市長,帶去的資料有岳海峰父親的政績,有她從教育局調出的岳海峰所有這些年來如何培養學生的成績,她也帶去了岳其保不明不白死去的種種疑問,最後她還準備了岳海峰參加公招考試的相關資料。

    當她同鄭市長密切交談了後,得到了鄭市長肯定的答覆,讓她告訴岳海峰好好考,這最後一輪專業知識考試才是真正選人才的時候。

    陰若迪在離開前,本來想把自己與包俊傑的事兒向鄭市長說一說,可話到了嘴邊她又嚥了回去,因為她還是覺得自己想要包俊傑離開自己的證據並不足,如果這時候告訴別人了,就等於自己在打一次準備不太充分的仗,這樣的結果,很有可能自己傷不起。再說了自己踩的狗屎,還得自己打理,不可能讓別人幫忙的。

    在陰若迪的努力下,岳海峰在幾天後參加複試後,再一次以優異的成績位居榜首。

    而這一次,秦守榮還沒來得及下手,成績就已經公佈了。

    岳海峰還不知道自己的考試成績時,錄取哪些新人進市委市政府的消息就已經在各大鄉鎮悄悄傳開了。

    毛常在是最先聽到消息的那一批人。當他確定了榜上第一名是岳海峰時,他皺起眉頭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又打電話給市裡的親信,再次確認了岳海峰確實是被招定了,而且這次是市長親自過問的以後,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提前下了班,回到家就把岳海峰進了市政府的消息告訴毛芳月,他以為毛芳月與岳海峰這幾天只是在鬧點矛盾,只要岳海峰進了市政府就什麼都好說了。

    毛芳月此時才不得不把自己弄斷了岳海峰手指頭的事告訴了父親,並說岳海峰在學校還沒放假前就已經請了病假回家了,而且走之前並沒有和她說,她也不知道岳海峰還真去參加了最後這一場考試。

    毛常在氣得身子發抖,連聲責怪毛芳月太過任性,一點沒有女兒家的穩重矜持,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一點不聽勸告。如今弄成這樣,讓老子如何去面對那些朋友?

    毛芳月哭著:「爸,你說過,強扭的瓜不甜,這如今人家不要我了,我還有臉去強迫人家娶我麼?」

    「混賬!你真是太混賬了!你簡直就是目無長輩!要不是你當初死去活來地要與他好,我能花那麼大力氣把他弄到這邊來?要不是想著你未來的幸福,我用得著到處找人讓他去參加公招考試?這如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你給我來個人家不想要你了!人家為什麼不想要你?你都幹了些什麼?」

    毛芳月只有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會這樣子罵自己,想想也是自己一手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要不是自己多疑,要不是自己弄傷他的手,這會子岳海峰說不定正和自己在一起分享考上的快樂!「爸,什麼都是我的錯,這會兒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明天一早和我到他們家去賠罪,順便商量什麼時候把婚結了,我就不信,是我把他送上這條路的,他現在敢和我反目!」

    毛常在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他就不信這個世間還有人敢和他作對!

    毛常在是隻老狐狸,為了女兒的幸福他使出了全身解數,如今岳海峰不管用了什麼手段起死回生,都是與他曾經的努力分不開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岳海峰討個說法。

    這個說法有幾層意思:一、要是岳海峰識相,與毛芳月重修舊好,兩家人就還有親情,他就再好好教訓女兒,讓她真正成為岳海峰的賢內助;二、要是岳海峰不識相的話,也暫時不便於就把臉皮扯破,因為他還暫時不知道岳海峰之所以能起死回生的真正後台是誰;三、如果岳海峰真不娶他的女兒,他就要想法拉攏他,以減少自己的敵人;四、如果這一點做不到,哼,毛常在的手也是從小泡在辣椒水裡長大的!引用一句他自己開玩笑時說的話:小時特愛吃辣椒,辣椒的味道已經浸入骨髓了,這如今,他只要把手往熱水鍋裡攪一攪,也能讓一大鍋水辣味十足!

    只不過岳海峰也不是被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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