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一邊點著李捷,一邊努力喘勻了氣,才把薛依婷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李捷,這下改成李捷嗆住了。
所以說生活就是情景劇,雖然很多事情很煩人很痛苦,可又時不時地來點兒黑色幽默。
這一鬧,鬧得李捷都忘了追問,賀錦年是如何知道薛依婷回去找自己的,也忘了問,賀錦年為什麼關照自己,跟薛依婷說話要長點兒心眼,錄個音什麼的。
等把李捷安全的送到了賀錦祈那兒,錦年也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到了賀宅。進了屋子,聽著李捷轉過來的音頻,錄音中的錄音,已經是相當輕了,可錦年還是依稀聽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
拉開書桌,拿出一支小巧的錄音筆,播放起來,那裡頭,正是當初薛依婷約見琳達的錄音。
那天,賀錦年去扶賀毅喬,自己也被帶了一趔趄,手往茶几上一撐,還正好撐在這東西上頭。
錦年那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這東西給順了。只是回來聽聽,也沒聽出個什麼來,就覺得這個薛依婷說話怎麼那麼怪腔怪調的。只是,她還真不知道薛依婷錄這東西幹什麼,想來想去,總覺得薛依婷肯定會拿大哥這件事來生事的。
賀錦年就這事情點過大哥,雖然知道,這感情的事情,外人不怎麼好摻乎,但也不能就這麼等著薛依婷來找事,哪怕最後賀錦祈還是選擇了琳達,也不能就這樣拖著。於是錦年就又找了次賀錦祈,才知道。那次度假回來不久,賀錦祈就跟李捷說開了。兩人還是決定結婚的。
這個決定,錦年說不上什麼來,三人行。其實,沒有贏家。所以,對於李捷更親近了些。同時也給李捷打了個預防針,薛依婷這人,絕對不是個能太平的主。只是,賀錦年也是突發奇想,薛依婷這人既然喜歡錄音,也就告訴李捷,那如果薛依婷真來找李捷。那也給他錄下,省得那人以後信口雌黃,同時,賀錦年也好奇,這薛依婷不知道會以怎麼樣個姿態來找李捷。就讓也給自己共享一份。
沒想到,今天能有這樣的收穫。這也算是,做好事有好報吧。所以,老祖宗說的,好人有好報,多行不義必自斃,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賀錦年把東西收拾了下,瞇了瞇眼睛,不急。既然你準備讓賀家婚禮開天窗,那麼因該不會介意你婚禮時,我給甄柏送份賀禮吧,當然,這也得等這兩人真能有婚禮。不過,如果掐頭去尾只放中間的。牽涉不到賀錦祈,成為新人入場儀式的背景音樂,不知道怎麼樣的震撼。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可不能跟著丟這人,還是送給甄柏好了。
賀家大少的婚禮還是按計劃舉行了,一切都很順利,很圓滿。而,賀家二先生賀毅喬的義女沒有出席這樣的場面的事情,雖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但也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下。畢竟那女子只是個小人物,雖然也有人心裡八卦著,有這樣那樣的猜想,但都是場面上的人,也只是偶爾八卦一下。
薛依婷看著各類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真是氣的頂心頂肺。
之前,甄柏倒是問過她會不會出席,她搖了搖頭,甄柏倒是為她抱不平過,只是她笑著解釋,她這樣的存在,對於賀錦祈而言,肯定是刺眼的,所以她一早就跟阿爸說了,不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給人家添堵了。
甄柏使勁兒抱了抱她,說她真是太替別人著想了,這樣委屈自己,太讓人心疼了,還對薛依婷建議,要不他去跟二叔說說,嗯,就跟自己一塊兒,反正他們是男女朋友,早晚要公開的。
薛依婷眼神暗了暗,其實,這真是好好機會啊。可是想到那時賀錦秀的話,還是忍住了,只是笑著說,也不在乎那點兒時間,這時候他們來這一出,別人會怎麼談賀四小姐,賀近祈的婚禮哎,別太給人家找事了。
這話,聽得甄柏抱著她連連的親,說是,以後別再這樣委屈自己,都有他呢。
薛依婷把瀏覽器關了,呼出心中的郁氣,這賬,且先記著,以後,她會好好的算的。
賀錦祈婚禮以後,賀家最近也沒什麼太大的事情。賀氏也按部就班的運作著。
經過日以繼夜的開工,坐落在吳氏的賀氏歐泰生物製藥基地像是搭積木似的,眼看著一天一個樣,就這麼著起來了,過了元旦,已經進入尾聲了。完全可以趕在農曆新年前試運營了。
這些,對於賀錦年來說,都是相當陌生的,只能一邊聽著,一邊學著。不過,錦年最近也沒閒著,她讓她哥賀錦誠撥給她的那部分資金,已經連連斬獲,收益頗豐,都快六七番了。看得錦年連連眼抽,這真是重生一大利器啊。
只是,最近,錦年接到報告,那個帳戶忽然停止了交易,並且,有巨額資金流出。這,又是怎麼了?
接下來,又有接二連三的報告。薛依婷那個證券賬戶,終於開始有動作了,只是,買入的一隻股票,讓人十分的看不懂。
那是一隻西部的化工類股票,業績並不好,還連連虧損。錦年對著她讓分析師找來的那公司的資料,連連皺眉,這樣的股票,有什麼看頭,再說,現在國內股市就是個牛皮市,投資這樣的股票,用意何在?重組?ST?還是知道有人要去坐莊,要跟莊?
對著這樣的資料,錦年也不打算研究下去了。她知道自己也就只有那兩把刷子,能看得出什麼來?還不如讓那些老手在證券市場圈子裡打聽呢。
只是一圈詢問下來,沒聽說什麼私募、機構對這股票有興趣,同時,內部資料顯示,這只股票在二級流通市場上,籌碼集中率相當分散,換而言之,就是持有者大多是散戶,也就是裡面沒有莊,是個死莊股。
這越發讓人看不懂了,甚至下面的項目經理提心吊膽的問錦年,四小姐是不是對這股票感興趣?這實在不是個好選擇。
是啊,這麼個不是好選擇的股票,薛依婷為什麼要買?難道她想做莊?這個,不光是要靠錢,還要靠技術手法,薛依婷有這個本事?
錦年皺著眉,最後只是讓人繼續關注,並沒有讓人去跟風這只股票。話說,壞人家的操盤,比做莊一隻股票容易多了。
賀錦年讓人關注著薛依婷的投資賬戶,可忽然發現,薛依婷本人也忙碌起來了。薛依婷開的那個投資公司,忽然也運營起來了。而且,薛依婷忽然出起差來了。目的地,就是那個西部的公司!
真的是金融項目的前期調研,還是其他什麼事情?等關注來的消息,薛依婷竟然是去跟人家收購的!什麼時候,薛依婷竟然開始想要做實業了?她有這個本事?只是,就算有這個本事,為什麼要選這家公司?
賀錦年冥思苦想了很一陣子,還是搞不懂。好幾次逮著哥哥錦誠,都想請教一下,可看著哥哥為吳市新公司那樣忙碌,還有財務年度的年終總結,下一年度的集團運營計劃、預算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忙得人都有些憔悴了,也實在是開不了口。
何家康倒是看出錦年這段時間的有些心事,就想方設法都錦年開心,又說要給錦年排憂解難。
對著活寶何家康,賀錦年倒是笑了,這人,就這樣死皮賴臉的纏上了,只是說到他給自己排憂解難的話,讓錦年連連搖頭。
何家康倒是不服氣了,自己以前在國內雖然沒怎麼樣,可現在自己也是有努力的,並且,也大有斬獲。不過,只是不再國內罷了。說到這個,何家康臉色有些暗沉下來。自己已經夠退讓的了,可惜,有人還是那樣防著自己。以前不想爭,不願爭,可現在,自己只是想要有些別的地方的發展,怎麼就被盯上了?難道說,那人就這樣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己嗎?
那人真沒想過嗎?被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何況,自己並不是兔子。要說真算起賬來,就是老頭子也難下檯面吧?
看著何家康這樣暗沉著臉,賀錦年總算是不好意思起來,男人的自尊心啊,不要隨便的碰觸。
微微咳嗽了下,錦年笑瞇瞇的說道:「好吧,鑒於你急於表現,那麼我就問問你,你對西部膠業這個公司怎麼看?」
何家康微一楞神,「什麼?那是幹什麼的?」
賀錦年瞟了他一眼,何家康這才回過神,「哈,逗你的,不過,我有不是谷哥度娘,再說了,谷哥度娘都會說的事情,你也不會來問我。你呀,得給我時間,讓我去瞭解瞭解嗎。下次,下次告訴你哈。」
錦年白了他一眼,本來就沒指望他,只是看不慣那個黑臉罷了,只是還是哦了一聲,就閉口不說了。
只是才過了一天,何家康就打電話過來,「哎?錦年,你們家那個製藥公司,打算連輔料的原料也自己生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