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讓我們在一起 正文 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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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能接受銀波過去和別人同過居,長秀便找到以前在美國的女朋友凱麗,和她常常相約喝酒。這晚,原本和社長的聚餐因故取消了,長秀又找到凱麗坐進了酒吧。長秀已經醉意很濃了,也許是故意藉著酒勁想氣氣銀波,便打了電話要銀波過來。

    得知長秀知道了自己的過去,銀波一直非常愧疚,可是長秀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今晚銀波突然接到長秀主動約她的電話,她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精心打扮了一番便來到酒吧。

    可當看到長秀醉醺醺的跟別的女人摟在一起時,銀波大為失望。

    長秀對銀波的反應毫不在意,懶洋洋地說:「來了。」

    銀波極力控制住自己傷心的淚水,慢慢走過來站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打個招呼吧,這是我在美國認識的朋友,」長秀看銀波沒有什麼大的反應,特意加了一句,「特別好的朋友。凱麗,這是我的夫人。」

    那個女的靠在長秀的肩上,看著可憐的銀波,有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們結婚時可沒有邀請我。」凱麗說著習慣性的把手伸向銀波,「我叫凱麗。」

    銀波並沒有跟她握手的意思。雖然銀波選擇了沉默,但是總不能讓她面對一個外面的女人還裝出友好的樣子,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熱,銀波有苦難言。

    長秀和凱麗互相攙著一路走到路口等車,銀波卻只能默默跟在一旁,想扶長秀卻又不敢。臨走時,長秀不顧一旁的銀波,又拉住凱麗:「你這樣就走了?」

    「你老婆在等你,你該回去了。」凱麗似乎還有些清醒。

    「沒關係,我們去哪兒再喝一杯。」長秀意猶未盡。

    凱麗這時把手搭在長秀的肩上,跟他說起了英語:「今天就這樣吧,我們什麼時候再見就是了。」

    「想見面的話隨時都可以。」長秀也用英語回答,就像他們在美國的時候。

    凱麗扭頭看了看一邊的銀波:「你妻子在那兒,難道你不在意嗎?」

    「沒關係,我們都很尊重彼此的私生活。」

    「那好極了。那我想你的時候隨時給你電話,怎麼樣?」

    「好吧。」

    「你妻子在等你,去吧,再見!」然後用西方人告別的方式吻了一下長秀的臉頰。然後對著銀波笑笑:「再見了!」就鑽進了車。

    銀波為長秀打開車門,看到他晃晃悠悠的就伸手去扶,卻被長秀甩開。

    一回家,長秀的表現立刻變了,他一把摟住銀波,裝出很恩愛的樣子,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還說幸虧社長取消宴會,自己和銀波玩得很好,這讓銀波覺得渾身不自在。賢實吩咐銀波給長秀沖一杯蜂蜜水,便讓他們上了樓。

    一進臥室,長袖便推開銀波,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銀波端著杯子溫柔地對躺在浴缸裡的長秀說:「蜂蜜水沖好了。」

    長秀愛搭不理:「哦,放那兒吧。」

    銀波到處看看:「放這兒好了。我來給你搓背吧。」

    不料長秀大嚷一聲:「出去吧!」

    銀波嚇了一跳,迅速離開。她躺在地鋪上,一聲也不敢出,假裝睡著了。等長秀洗完出來關了燈,銀波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任淚水肆意地流下……

    婆婆福實總找碴

    漫漫長夜過去,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金波雖然和正翰復了婚,但由於婆婆福實總找碴,對她和正翰的關係也逐漸有所影響。這一大早,金波正在廚房準備早飯,福實接到找金波的電話,卻問東問西,遲遲不肯把電話給金波,無奈之下,金波跑出廚房把電話從福實的手中搶過來。原來是比薩店裡的同事,金波交代完便急匆匆地跑回廚房。

    福實看金波這樣又發起了脾氣:「你敢跟婆婆來這套!你本事越來越大了!」

    這時正翰從臥室出來:「又怎麼了?一大早的幹什麼呀?」

    福實開始喋喋不休:「家裡面出事了,這大早上的,就有一個不知名的男人來電話找金波。她和那個人打電話的時候滿面春光的,你看她那臉色,我告訴你啊,女人可不能往外面亂跑,會出亂子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沒出息的,你看見她那個樣子了吧,整天穿呀化呀的,要我看啊,肯定是在外面又有男人了!你還不好好管管你的老婆!吃一次虧,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正翰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聽媽媽發了那麼一大堆的牢騷,讓他也不得不勸起金波:「秀彬他媽,你是不是該改改你的穿戴了?」

    「穿戴怎麼了?」金波有些奇怪。

    「家庭主婦就應該穿的像個家庭主婦嘛,還有你的裝是不是太濃了,我看口紅也塗得太紅了。」

    「你就直接說好了,說我像出去風流的女人。你不是說站在我這邊嗎?怎麼又開始學起你媽媽的話來了,你是鸚鵡啊!」

    「什麼?」正翰一愣。

    「又來了,老是什麼什麼的。不知道我忙啊,在老婆面前就會裝傻,在婆婆面前就像鸚鵡一樣,一點立場都沒有!」金波說著轉身出了門。

    「你……」正翰沒想到金波會這樣說自己,氣得抓起枕頭就朝門扔去。

    金波突然又打開門,看著地上的枕頭,又看看正翰。正翰連忙解釋:「那個……怎麼會飛到那兒去呢?」

    金波瞪了正翰一眼,憤憤地走了。

    銀波的結婚,金波的復婚,使得綺子對振波也操起心來,她希望振波和光澤的關係能夠有所進展,但她並不知道光澤的真實身份,綺子主動給振波創造機會:「晚上忙嗎?」

    「不忙。怎麼?」

    「請盧律師過來吃個飯。」

    「媽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來的。」振波答道。

    一旁的翰傑發言了:「那倒也是,還是問一下吧。」

    「爸爸!」振波有些撒嬌。

    「你看,你爸爸不是也看上了?」

    「爸爸看上了有什麼用,我又不喜歡。」振波口是心非。

    「你不喜歡,可是我看你挺喜歡的。」翰傑實話實說。

    「你也應該談談戀愛了,你在這方面怎麼那麼弱啊。」綺子提醒振波。

    「您是喜歡他這個人呢,還是喜歡律師這個名稱呢?」振波試探綺子。

    「當然是人了,又能吃,性格又好。能背著喝醉酒的女人回家就已經是好男人了。」

    「那如果盧律師他不是律師呢?」振波進一步試探道。

    「不是律師也沒關係啊。」

    「真的嗎!」振波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是啊,理事或者檢察官也行啊。」綺子認真道,「其實阿,和你一樣是個律師也不錯嘛。你不要太挑剔了。」

    振波一聽這話,明白綺子還是希望自己找一個工作不錯頭銜不小的男人,無奈的低下了頭。

    這時翰傑接到電話,有一筆生意做成了,翰傑非常高興,這可多虧了長秀,要不是他幫忙介紹,翰傑的公司就不會簽到這麼大的訂單。於是翰傑決定請長秀到家裡吃頓飯,順便感謝一下,另外就是能見到銀波。

    長秀有些猶豫,想找借口但又推辭不掉,只好答應。

    與此同時,綺子也藉機叫金波和正翰回家,正好大家好久沒在一起聚了,金波因為上次被父親趕走還有些委屈,不願意回去;再者就算父親今天心情好不會在意,但是金波早上剛跟正翰吵過一次架,也沒心情跟正翰一起回家,綺子勸金波既然已經復了婚就要好好過日子,白頭偕老,不要動不動就吵架,她決定要和正翰好好談談,金波只好答應了。

    本來家庭聚餐應該是挺溫馨挺熱鬧的,雖然三個女兒和兩個女婿都來了,可這一大家人的氣氛卻沒有那麼融洽。

    非常恩愛的樣子

    銀波和長秀是最有問題的一對兒,長秀在這麼多人面前又繼續裝出和銀波非常恩愛的樣子,左一個「老婆」,右一個「老婆」的,惹得大家羨慕不已,而且長秀很會討綺子歡心,跟正翰比起來,綺子當然更喜歡這個財貌兼備,即疼老婆又會說話的長秀了。綺子把最多的一碗飯首先端給長秀,她對長秀的偏愛引起了振波的注意:「媽,端飯是有先後順序的,應該先給大姐夫。」

    正翰坐在一旁苦笑著:「這沒什麼。」

    「好了好了,大家都餓了,快吃吧。」翰傑發話。

    於是大家開動了,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每當正翰夾菜的時候,剛伸出筷子,菜就被綺子端走,送到了長秀的面前,這令正翰很是尷尬。金波則看在眼裡,什麼也不說,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飯後,家裡的女人們都在廚房裡忙著收拾,男人們就在客廳裡喝著小酒。銀波趁大家不注意,把金波叫上了樓,告訴她長秀已經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

    「什麼,真的?他怎麼知道的?」金波吃了一驚。

    銀波搖搖頭:「詳細情況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發現了疑點,然後去醫院證實的。」

    「婆家都知道了嗎?」金波又問。

    銀波淚流滿面:「沒有。在大人面前,長秀裝作沒事一樣,只要是我們單獨在一起,簡直無法想像。我又無法說什麼,他不讓我說話,自己有什麼也沒說。姐姐,我特別不安,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面對他的每一天,就像是地獄一樣,儘管現在心情也很沉重,但是比在心底裡壓著輕鬆多了,所以沒等我先說出來,他就先知道了,我很害怕,儘管這樣也比以前好受。姐姐,我是活受罪啊!在和他認識之前和別的男人生活過,竟然還隱瞞著結了婚,現在發展到這種地步,我真是咎由自取。不管怎麼樣,應該在結婚之前說出來,沒說出來真的很後悔。一想到它我就是再受罪也都是應該的。他無法忍受那種被我欺騙的感覺,他是那麼深愛著我,換作是我也不會原諒的……」

    「我覺得如果老人們不知道,他可能不會跟你離婚的,你們現在已經有孩子了,不會走到那一步的,不然我去跟他談談?」金波看到銀波那麼無助,那麼可憐,真是心疼極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找時間先叫長秀出來談談看,希望銀波和他的關係能得到些許緩和。

    樓上是姐妹倆談心,樓下則是岳母教訓女婿。

    「我對你有些失望。你知道金波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跟你復婚的?你為什麼那麼傷她的心啊?聽說你總是用你媽媽的話來刺激金波,你說她該有多難受啊。不管怎麼樣,你媽媽什麼事都會聽你的,你在中間要起點好作用。我問你這日子是想過還是不想過啊?」綺子開門見山道。

    「當然想過啊!」正翰肯定道。

    「這是想過啊?你媽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你也那樣,這日子怎麼過啊。金波可不是從前的家庭主婦了,她現在掙的錢可比你多多了,金波每天那麼辛苦到底為了什麼呀,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還那麼對待她,你說你做的對嗎?」

    正翰頓時啞口無言。

    聚會散了,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因為晚飯時綺子的表現以及後來的教訓,正翰對金波又是一頓埋怨,婆婆福實知道後更是添油加醋,這讓本來鬧著彆扭的金波和正翰的關係又不好了。但是,不管怎麼樣,能吵架的夫妻也不是壞事,至少能把各自心裡不快的地方說出來,一旦發洩出來了,事情就會過去的,哪對兒夫妻沒有個磕磕絆絆的。

    只有那種什麼話都不說的才是最危險的。銀波為了父親的事對長秀表示感謝,可是換來的卻是長秀不耐煩的應付。不料這時候,貞德突然闖進了他們的臥室,看見銀波睡在地上,貞德很驚訝,雖然長秀和銀波馬上用各種話搪塞貞德,可還是引起了她的懷疑。

    事情總有一天會被大家都知道的,雖然金部長在賢實的面前也差點說漏了嘴。如果到了那一步,銀波和長秀的婚姻還會繼續嗎?

    第四章

    不會輕易放棄

    春季,是個戀愛的季節,每個人都會在這個時候蠢蠢欲動。只有一個人,被突如其來的愛情弄暈了頭,躲都來不及,這個人就是范秀,而給他帶來愛情的人是翰芝。

    翰芝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范秀的住址,直接找到了家裡。可是范秀並沒有在家,在家的還是馬鎮和光澤。看到一個年輕可愛的姑娘來找范秀,馬鎮和光澤覺得奇怪,怎麼會有女人來找范秀這個小子呢!

    自報了家門後,翰芝便問他們范秀到哪兒去了,光澤告訴她范秀去了小鹹魚公司,馬鎮好奇地問翰芝和范秀是什麼關係,翰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們以後會結婚的,這令馬鎮和光澤非常詫異,馬鎮有點摸不著頭腦:「雖然你的名字聽起來很猛,但也不應該做出這麼猛的決定啊,居然要跟范秀結婚,你看上他哪點了?」

    「和范秀結婚怎麼了?我們家范秀可是很優秀的。」翰芝有些不高興。

    「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光澤接著問。

    「他曾經是我的家教。」翰芝很自豪。

    「家教?」馬鎮和光澤頓時無語。

    翰芝找到范秀工作的公司,剛一進門,就看見金部長正用書打范秀的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翰芝仍然很氣憤地衝了進來:「喂,你為什麼要打我的叔叔!」

    一見是翰芝,范秀嚇得躲在金部長的背後,翰芝繼續問道:「老爺爺,你為什麼要打我的叔叔?你快點跟我道歉,不然我跟你算賬,快點道歉!」

    范秀怕再被纏上,趁機迅速向門外逃去,翰芝丟下一句:「等著瞧吧,老爺爺!」就追了出去。

    金部長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老爺爺?我很老嗎?」

    翰芝一邊追范秀,一邊大叫:「叔叔,叔叔!」

    嚇得范秀想跑也跑不動了:「你為什麼老跟著我啊?」

    「因為我喜歡你啊!」翰芝得意地說。

    毫無頭緒的范秀只好接著逃,一對兒歡喜冤家從此上演著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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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波很為銀波擔心,她抱著僥倖的心理去找長秀,但是她真的沒想到長秀會那麼絕情,絕情的有點可怕,在金波看來,長秀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所以她勸銀波給長秀一些時間,金波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認為,銀波現在懷了長秀的孩子,長秀應該不會跟銀波離婚的。畢竟,長秀以前愛銀波愛得那麼深,應該不會輕易放棄銀波的。

    可是銀波現在非常害怕,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金波安慰銀波的同時又提醒她,應該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銀波更是痛不欲生,她不想離婚,她已經懷了孩子,要是離了婚,她的一切就完了,無論如何,銀波為了孩子也要撐下去。

    就在銀波為了這件事傷心無助的同時,長秀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除了跟凱麗花天酒地,還經常到健身房的跑步機上一跑就是一個多小時,讓痛苦、憤怒隨著汗液從幾千億個毛孔中發洩出來,讓大量的運動覆蓋內心的鬱悶。

    賢實發覺長秀最近總是很晚回來,就問銀波,銀波只好騙她說長秀的公司最近事情比較多,惹得賢實很是心疼,吩咐銀波要給長秀好好補補,突然又問到銀波和艾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可把銀波嚇了一跳,忙說沒有,賢實也就沒再多問,可是銀波心神不定,她越來越感到事情有暴露的可能。

    晚上十點了,長秀還沒有回來,銀波一邊熨燙長秀的襯衫,一邊不時地看看鐘。突然凱麗打來電話,告訴她長秀現在在家門口,要銀波去接他。

    可是當銀波推開大鐵門時,看到的卻是長秀跟凱麗嘻嘻笑笑的靠在牆上,還做著親密的舉動,銀波看不下去立刻轉過了身。

    回到臥室,銀波依然說些很關心的,長秀把衣服往床上一甩,氣沖沖地問:「為什麼要和姐姐說那些沒用的話?我不是明確說過不要讓大人知道嗎?為什麼不聽?想讓大家都知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了。以後,你不要惹我!」

    長秀說完摔門而出,碰巧貞德在門外,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你們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阿。」長秀連忙堆上笑臉。

    「那為什又吵鬧聲啊?侄媳婦做錯了什麼弄得你大聲嚷嚷?」

    「沒有,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心情不好才那樣的。」

    「就是心情不好也不能那樣,她現在懷孕了,你大聲說話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就算是她做錯了事,也要好好說,這一點怎麼一點都不像你爸爸。」貞德責備道。

    「對不起,姑姑,我會注意的。」長秀見貞德下了樓,舒了一口氣。

    男人有外遇還能顧家

    金波忙於自己的比薩店天天早出晚歸,留著福實在家照看秀彬。福實早就看不慣金波這樣,隔三差五的找機會跟正翰抱怨。

    這次是秀彬的手不小心劃破了,小孩子磕磕碰碰那是常事,照常人的作法,只需塗點藥,包紮一下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福實小題大做,偏偏把正翰從公司叫了回來。正翰看到秀彬只是小傷,對福實的做法有些生氣:「媽媽,這麼點小事就把我叫回來嗎?」

    「那怎麼辦啊,小孩子哭得這麼厲害。」福實把話題又引到金波身上,「秀彬他媽也太不像話了,現在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一天到晚不著家,就知道在外面瘋!你看她那嘴抹的,就像吃了一隻活雞,血糊糊的,到底想勾引多少男人啊!」

    「好了媽媽,行了別說了!」正翰有些不耐煩。

    「得了,男人有外遇還能顧家,女人就不行了,什麼丈夫、孩子的,家裡面的事她全都不放在心上,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福實繼續發牢騷。

    正翰實在不願意聽下去,什麼也不說就出去了,福實衝著正翰大喊:「別跟媽媽生氣,管好你的老婆,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正翰其實對金波這樣早出晚歸也很不滿,他決定今晚好好跟金波談談。於是,正翰關了燈,坐在客廳裡一直等金波回來。深夜一點多了,金波輕手輕腳地進了家門,然後又輕手輕腳的穿過客廳要進臥室。

    正翰突然開了口:「為什麼這麼晚?」

    金波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正翰正坐在漆黑的客廳裡:「你在那裡幹什麼,也不開燈,還沒睡啊?」

    正翰生氣地和金波進了臥室:「知道現在都幾點了?幹什麼去了?」

    「今天會餐了,社長和所有分店的負責人會餐。」金波平平的回答。

    「怎麼天天會餐?還喝酒了?你真行啊,作為孩子媽媽每天會餐還喝酒,這是要幹什麼啊。下次不要去了。」正翰一臉的嚴肅。

    「這也是社會生活的一部分阿,你不是也參加會餐嗎?你能參加社會生活,我也能!」金波振振有詞。

    「你在外面亂搞什麼?要是不想讓別人說,你就注意點。看你穿著和化妝,那是什麼呀,還有,看看你的嘴唇。那麼晚了,還和別的男人一起上網,一起喝酒,感覺很好嗎?」正翰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也不是非常生氣的樣子,甚至有些滑稽。

    「一定是媽媽說的吧,你現在是把媽媽的話原封不動再說給我聽。我告訴你吧,我不僅僅是家庭主婦,不僅僅是孩子他媽,我是姜金波,是比薩分店的負責人,知道了?」金波的話充滿了驕傲。這讓正翰啞口無言,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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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新的一天應該是個新的開始,可是對於銀波來說,只不過是又一天的煎熬開始了。

    長秀不知為什麼突然對銀波提起了凱麗:「你想知道我和凱麗的關係嗎?我說過結婚前交過一些女朋友,其中一個就是凱麗。我們實在韓國認識的,在美國更親近了。結婚後,我說我們只能做好朋友,假若沒有遇見你,有可能就和她結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銀波沒有說話,她知道,正翰是在證明他對銀波是什麼也沒有隱瞞,也不會隱瞞,同時也是在變相的責怪銀波。但是,銀波只有靠受著心靈上的懲罰來向長秀贖罪。

    貞德的嘴巴就是很快,一大早就把昨晚聽見長秀吵架的事情告訴了萬德,萬德覺得夫妻鬧點小矛盾是常有的事情,看他們還是很恩愛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多想。貞德也有點納悶:「夫婦倆吵架就是這樣的嗎?一晚上就和好了?奇怪。」

    萬德笑了笑:「新奇的話,就結婚吧,結婚就知道了。」

    貞德有點不好意思:「是因為蓋一床被子嗎?」但她又馬上想到曾經看到銀波睡地鋪而不是床:「不對,他們倆蓋不同的被子阿。」

    萬德聽了一愣。

    一天就這麼快要過去了,又到了晚上,長秀依然在外面喝著悶酒,不到半夜他是不會回家的,天天如此。銀波守著空房,又陷入了回憶。

    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說的話

    現在卻流著淚說了

    從來也沒有你我的關係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

    那曾經纏綿悱惻的愛情啊

    現在怎麼是剩下了苦澀的淚

    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

    才能找回那些幸福美好的感覺

    希望它能一輩子緊緊地抓住我

    也許現在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把我們昔日美好的時光

    變成一段不可挽回的記憶

    ……

    想著想著,銀波的淚水又流了出來,正巧萬德進來,看見了傷心哭泣的銀波,銀波急忙掩飾,只說沒事,不用擔心。但是萬德覺得有些奇怪。

    創造接觸的機會

    銀波婚後就不再上班,可以專心做家務;可是金波就不行,她現在有自己的事業,除了上班,她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所以經常會沒有及時洗熨衣服,這不,正翰今天要去法庭,卻發現唯一能穿的乾淨襯衫卻沒有熨好,只好讓金波幫忙。

    金波也是一大早就起來忙著準備全家人的早餐和他們兩個人午飯的便當,還要趕著去上班,實在是沒時間。正翰只好請福實幫忙,福實哪裡肯,好不容易又抓了個金波的把柄,馬上借題發揮:「你媳婦幹什麼的?」

    「她也要上班。」正翰小聲道。

    「什麼?」福實氣憤地從地上爬起來,衝到金波的面前:「你幹什麼呢?你有什麼可忙的,連丈夫外出的襯衫都沒有時間熨嗎?」

    「太忙了就忘了。」金波說著低下頭。

    這下福實可來勁了:「喝酒喝得那麼晚,當然是很忙了,怎麼能不忘呢?」

    「媽媽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金波覺得福實說的有些過分。

    「怎麼,我說錯了嗎?有喝酒的時間,不知道能熨多少件衣服呢!」福實非常理直氣壯。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去一趟乾洗店算了。」正翰說著急匆匆地出了門,剩下婆媳兩個人繼續舌戰。

    福實教訓著:「你也太過分了,我們正翰好心才跟你一起過,你卻整天在外面亂來。明明自己是個罪人,不但不老老實實的服侍丈夫,反過來還竟然敢大聲說話,你是要翻天了吧!」

    金波平靜了一會:「媽媽,我不是出去玩,您知道的,我是出去掙錢。我們說好的,您幫忙,我給您零花錢,我沒那麼多的精力來想家裡的每一件事情,那以後,您就幫忙熨一下襯衫吧。要不送到乾洗店去。」

    福實氣得說不出話來:「什……什麼……」

    金波沒多說,就急著上班去了。空閒的時候,她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覺得是有點對不起正翰,於是打了電話給他「……以後襯衫我會熨的,對不起了,早點回家,我也早點回家。」然後甜蜜的笑著掛了電話。

    本來嘛,夫妻間就是要互相包含互相容忍的,這樣什麼不愉快也會消失的。希望金波和正翰是真的明白了。

    白天累了一天,金波回到家,原本以為可以休息了,卻發現滿屋子亂糟糟的,秀彬的玩具散了一地,桌上的盤子、碗也沒有收拾,廚房的水池裡堆了一池的髒碗沒洗,而福實卻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金波又累又氣,只好自己一一的收拾,又是拖地,又是洗碗,又是擦桌,本來就已經非常疲憊了,現在更是直不起腰來。

    此時,福實被吵醒了,嘴裡咕嘟著回到臥室。她拿著鏡子左照右照,發現自己又多了幾條皺紋,決定拿金波給的零花錢去打一劑去皺針。過了一會兒,金波拿著錢過來遞給福實,福實打開一看,怎麼這麼少!她立刻生氣的問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再耍我嗎?這是什麼,這麼少!」

    金波還算講道理:「就是這些,按照一開始的約定,媽媽要是多幫忙就多給,少幫忙就少給,這是我們說好的。」

    福實狠狠瞪著金波:「你現在掙點錢就小看我了!我什麼沒干啊,我拖著這條病腿給秀彬喂每頓飯、洗澡、睡覺,我什麼沒干啊?」

    「就說今天吧,如果媽媽幫忙的話家裡就不會這樣了,居室裡這麼亂,一天吃完的盤子和碗都堆在那裡,還有要洗的衣服,是我回來以後才洗的,要是這樣的話,您讓我怎麼給您零花錢呢?不如雇個保姆。」

    這時候,正翰回來了。福實一見正翰,立刻裝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因為她我都活不成了,拖著病腿做家務,她一回來就開始跟我發牢騷,我現在這麼大年紀,身體又不好,還想讓我怎麼樣啊!我現在吃兒子的飯就要當保姆,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到老了還得受你媳婦的氣,我生你這個兒子有什麼用啊,我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哎喲!」

    正翰聽不下去了,質問金波:「你真這麼說了?」

    金波覺得福實太過分了,無中生有不說,還小題大做,見了兒子就會裝可憐,好像被虐待了一樣,而正翰呢,也不瞭解一下實情,還這麼不信任地問自己,金波氣不過,就說是說過,然後氣沖沖的進了臥室。

    接下來的正翰和金波的爭吵,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正翰嚴肅的警告金波:「要是那樣的話你就別幹了,你不掙錢也可以,在家裡照顧秀彬,做做家務吧!」

    金波氣急敗壞的回敬正翰:「你做,我來養活你!你不要再出去了!」

    正翰甩過手來就是一巴掌:「你瘋了你!」

    金波頓時驚呆了,她沒有想到正翰居然會打她!

    70

    范秀最近命犯桃花,被那個總叫他「叔叔」的小他六歲的女生死纏不放,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她都緊跟不放,范秀見到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逃跑,可是再怎麼逃,范秀是要回家的,這一點,翰芝可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她很聰明的先到范秀家裡等著。

    本來以為甩掉了翰芝的范秀,慌慌張張從外面回來,還沒歇口氣,就見翰芝跟個精靈似的又出現了。這回,翰芝拿出了一份范秀以前寫的保證書,光澤和馬鎮好奇的拿過來:「孟翰芝努力學習考上大學的時候,一等男人模範范秀髮誓要和她結婚。」

    范秀不敢相信,一把奪過保證書,仔細得看了看,瞪大了雙眼:「這真是我的字啊,怎麼回事?」

    馬鎮開玩笑地說:「這就是你的字啊,我看就那麼結婚就可以了。」

    范秀急了:「我怎麼能跟小孩子結婚呢?」

    光澤一看表,時間差不多該走了,於是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來到了振波家。

    老遠看見振波在門外等候,光澤有些奇怪:「怎麼了,怕我找不到家門阿,這隔三差五的就要到你們家來一趟真實彆扭死了,一進你們家門,他們就盧律師盧律師的叫我,這都是你開始胡說八道,現在可怎麼辦啊。」

    振波不願意聽光澤這樣說話:「不想來就別來了!」

    「別這樣,」光澤拉住振波,「我是花了車錢來的,怎麼說也得吃了飯再走啊。」

    綺子很喜歡光澤,但最主要的是因為她以為光澤也是律師,早就盼著振波快點嫁出去的綺子心裡早已默許光澤為準女婿了。她想方設法的給振波和光澤創造接觸的機會,希望他們能有更快的進展,可是振波和光澤這兩個人屬於慢熱型,對於感情的事,總是非常遲鈍,綺子也讓翰傑從中做做工作,為他們兩個牽線搭橋。

    一抹輕而淡的影子

    下午,春天的太陽照耀街道和人群,留下一抹輕而淡的影子。樹木上已萌生春意,一片片葉子精神抖擻的挺立在樹上。風吹在人臉上,一陣暖意。

    銀波來到翰傑的公司看望自己的父親,翰傑既意外又高興,他看到銀波的臉色不太好,便關心的問銀波是不是因為懷孕挑食的緣故,銀波馬上說不是挑食,借口最近的胃口不太好,翰傑有點心疼,提出現在帶銀波出去吃飯,正當銀波婉言推辭的時候,有客戶來找翰傑談事情,為了不影響父親的工作,銀波先離開了。

    與此同時,萬德來到長秀的公司想找他談談銀波的事,萬德本以為小夫妻吵吵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昨晚看到銀波一個人在臥室傷心的流淚,又想到貞德跟他說的話,決定還是勸勸長秀,畢竟銀波已經懷了孩子,身體比較虛弱,如果情緒不好、精神不佳,會影響胎兒的,夫妻間有什麼問題互相寬容一些就行了。長秀知道肯定是貞德跟父親告的狀,有些生氣,表面上滿口答應萬德要好好對待銀波。

    萬德看時間不早,長秀也該下班了,便讓長秀跟他一起去參加貞德小吃店的開業儀式。

    貞德開這個小吃店,是在賢實的刺激下想到的。賢實看到貞德整天在家裡游手好閒,晃來晃去的,早就心煩不已,貞德不僅吃白飯,還動不動就跟賢實鬥嘴,賢實沒辦法,只有答應出一部分錢讓貞德開一個小店,等賺了錢連本帶利一併還給賢實。貞德也挺得意,雖然要自己也投資,但是畢竟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店,而且自己成為社長,怎麼說也是值得慶賀的,貞德還叫上馬鎮給她打工,負責打理店裡的一切事務,自己只負責拉客人。

    今天小店開張,光澤、范秀,還有金部長都來捧場,也為小店帶來不少人氣。衝著范秀,翰芝也來光顧貞德的小店,並且帶來了一堆同學,這讓貞德非常高興,翰芝保證以後會經常帶同學來光顧,條件就是請馬鎮幫忙把范秀的心思都轉到自己身上,馬鎮爽快地答應,這可苦了范秀,他現在是躲也躲不掉了。

    過了一會兒,萬德和長秀也到了。萬德看到店裡的生意不錯,沒想到貞德的本事還挺大的,貞德更加得意,誇下口說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會把本錢賺回來,就能堵上賢實的嘴了,眾人大笑。

    72

    金波被正翰打了一巴掌,一氣之下跑回了娘家。

    綺子聽說後,大為不滿:「打你耳光?你就光挨打嗎?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怎麼不還手啊,這哪像我的女兒啊!」

    金波委屈道:「我都傷心死了。一看她兒子回來,馬上就裝的那麼可憐,真會演戲!我的話,正翰一點都不信,只聽她媽媽一個人的。」

    「天地下哪有你這樣的老婆啊,只掙不了錢還是生不了孩子,還是幹不了家務活,他到底想怎麼樣啊!哎喲,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天被哄著也不高興,他竟然還敢打人!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我得好好教訓他!」

    綺子說著就拿起電話:「喂喂喂,是我,我們金波回不了家了,趕快過來接她吧!」

    正翰的氣也沒有消:「我去不了,讓她自己回來吧。」

    「什麼?打了老婆,你做對了?你來不了?」綺子責問道。

    「總之去不了,掛了吧。」

    綺子聽見正翰先掛了電話,也把電話使勁一放:「好,走著瞧!」

    然後又看著金波:「聽著,秀彬他爸求你回去之前,你不要回去。打了老婆還不道歉,連電話都掛了,和這種人一起生活,真是……」

    金波點點頭:「爸爸回來了?被爸爸發現會挨罵的,我還是躲起來吧。」

    「唉呀,躲什麼躲。」綺子話音剛落,翰傑就進來了。金波想馬上躲到振波的房裡,卻已經晚了。

    「你在幹什麼?」翰傑問道。

    「您回來了,爸爸。」金波把頭垂得低低的。

    翰傑看看綺子:「她怎麼又回來了?

    綺子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翰傑,翰傑卻不贊成金波留下,他命令金波:「馬上回去。」

    綺子替金波說情:「都挨打了怎麼回去阿。」

    可是翰傑並不理睬,而是責備金波:「打了一個耳光就算挨打了?我看應該被打,你跟正翰說『我會養活你的,你不要工作了,回家做家務』是吧,那是男人的最後自尊,假如是你,你也會打的。

    綺子在一旁抱不平:「世界上最壞的就是打自己老婆的男人。」

    金波聽了父親的話,其實也有點後悔,正翰不願意來接她,也許確實是自己過分了,可是正翰也有不對的地方啊,那也不能自己主動的回去,多沒面子。

    金波在娘家躲著,正翰卻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回想起當初,他和金波剛結婚的時候,金波是多麼的體貼、賢惠,每次自己拿著工資回來交給金波的時候,金波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這種笑容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在正翰的眼中,現在的金波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嬌弱,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女人,一個厲害的女人,一個讓他害怕的女人,正翰也不是不能容忍金波的變化,而是需要時間來平衡自己的心態。

    千萬不要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點滴的回憶是煎熬

    對你的想念也是煎熬

    為什麼讓我來承受

    這一切讓人無法喘息的煎熬

    ……

    金波和正翰的關係正在緊張之中;銀波和長秀的關係也不斷惡化。終於這天晚上,銀波不能忍受看著長秀天天如此痛苦,決定離開這個家。

    也許上天自有安排,偏偏讓長秀在銀波收拾行李的時候醒了。

    「你在幹什麼?」長秀把燈打開。

    「我要離開了。」銀波鼓起勇氣,「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可以承受。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如果見到我讓你這麼痛苦,我願意離開這個家。」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長秀瞪著銀波,有些憤怒。

    「我要離開,我可以承受,不管你怎麼懲罰我,我都可以承受。我不想看到你折磨自己,每天你看到我是那麼痛苦!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銀波悔恨的淚水已經滿臉都是了。

    「你沒有任何權力,也沒有任何自由,在你出門的同時,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就用永遠結束了,永遠!」長秀的語氣竟乎霸道,但他的確是愛銀波的,要是不愛她,長秀早就扔掉銀波不管了,長秀也是恨銀波的,他這樣對待銀波,是想讓她的心靈得到愧疚的懲罰。然而,往往恨得越深,愛得也就越深。

    沒有任何自由

    銀波當晚沒有走,第二天仍然像往常一樣早起做飯,給長秀燉補藥。

    長秀走後,銀波回到臥室,坐在椅子上想著昨晚長秀說的話:「你沒有權利,也沒有任何自由。」但是銀波實在不忍心看著長秀這麼痛苦,就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與其兩個人都這樣痛苦,不如離開長秀,讓他得到解脫。銀波決定幹完一天的活就走。

    銀波把空的菜罈子都泡上了菜,把家裡裡外外的拖了個乾淨,還把傢俱擦得珵亮,然後又將家裡所有的餐具重新刷洗並且擦乾,隨後熨燙著長秀的件件襯衫……所有的這些,萬德看在眼裡,他心裡明白銀波和長秀這次的問題肯定不小,但是銀波那麼弱的身體,干太多的活會吃不消的。萬德見銀波又要去洗被罩,便阻止了她。

    「孩子,今天怎麼幹那麼多的活,別再干了。」

    「天氣變熱了,我們得換被子了。」

    「以後再慢慢做吧,好像今天幹完一天的活要離家出走似的。是不是和長秀吵架了?」

    銀波不敢抬頭看萬德,吞吞吐吐的:「沒有吵架,爸爸。」

    「我還是有點奇怪,我和你婆婆吵架的時候,你婆婆也是洗被罩,又是刷鍋,又是洗碗的。長秀讓你生氣了,你忍一下,他什麼都好,就是偶爾那脾氣不好,是吧,想著孩子你也得放寬心,可別弄壞了身體,休息吧。」萬德勸道。

    銀波點點頭。她做好了最後一頓飯,不捨得脫下了圍裙,她最後看了一眼曾經和長秀有過歡樂時光的小屋,帶著許多的留戀,帶著許多的傷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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