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送走銀波,金波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她的比薩餅得到了認證,要她到總公司去一趟。
金波興奮極了,她換下工作服,穿著清麗的綠色夏裝來到了公司。
一屋子的人都在那等著她呢。
「我們決定把你的產品推向市場,如果你願意,可以獨立經營一家新店,具體的培訓工作由我們總公司負責,我們的技術力量是一流的。」公司經理對她說。
「那太謝謝了。」金波的笑是從心裡發出來的,那是一種成功的笑,對自己事業懷有信心的笑容。
「你以前做過比薩餅嗎?」
「沒有。只是在家裡給孩子做過。」
「那你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構想呢?」
「那是我成功的希望。」金波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比起金波來,正翰卻是心情沉重,他來到飯店和珍珠見面,他真是不知道這是一次什麼樣的會面。
「約我什麼事?」珍珠抱怨的眼睛看著他。
「我原來以為你是很灑脫的人,沒想到你不是,你這樣糾纏著我,我感到很累。」
「難道我不灑脫嗎?要開始要結束都由著前輩,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灑脫嗎?」
「別這樣,女人這樣,只會讓我很煩,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雖然我很瞭解前輩的性格,但是我還是接受不了,我還沒有做好分手的準備。前輩,等一段時間難道不行嗎?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全是前輩的影子,真是吃不好睡不著,像要死了一樣,不知道怎樣才好。」珍珠終於哭了出來。
「別這樣,別人都看著我們呢。會沒事的,如果真的那樣,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正翰不看珍珠。
「你真的不能等等嗎?我當然不會再和背叛我的男人糾纏下去的。」
服務員來送餐了,正翰讓她不要哭了。
「在我想你,想聽你聲音的時候,請不要掛斷電話。」
「你就沒有自尊心嗎?我已經很煩了。清醒點兒吧,我是有婦之夫。」
「難道愛上你是我的錯嗎?」珍珠提高了聲音,「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嗎,難道我願意這樣嗎?」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別再糾纏了,就當是你把我拋棄吧,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別再見面了,也不要打電話,再見。」正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如果不這樣,珍珠就不會死心,而他永遠也不能真正的回到金波身邊。
美滋滋地站起來
銀波處理了盛基的事,輕鬆了許多,她在廚房裡和公公準備飯菜,長秀急急地回來,說公司主管有個夫婦聚會,讓她趕緊換衣服。銀波只好放下手裡的活兒上樓打扮起來。
要走時,賢實說讓我看看,接著就說:「你怎麼彎著腰啊,像是犯人似的,你要把腰挺起來,這樣才有自信。你看你姑姑,就是做錯了事,腰也挺得直直的。」
「幹什麼扯上我啊。」貞德不高興了,但還是美滋滋地站起來做了一次表演。
「把我給你的首飾戴上啊,你是我們家的媳婦,剛結婚,人家不笑話你也會笑話我的,快去戴上!」賢實吩咐。
「、、、、、這個,」
「怎麼啦?」
「丟啦、、、、、」銀波只好說謊。
「那麼多都丟了,那是全套的,是不是你把什麼人領家來衩他們拿走了?」賢實追問。
「可能是放在什麼地方記不住了吧。」萬德幫忙解釋。
「快點吧,來不及了。」長秀急了。
「那戴我的吧。」賢實說。
銀波坐著長秀的車覺得路走的不太對,當車停時發現是在自己家門口了。「怎麼會這樣?」
「不是想回娘家嗎?我說了,今天晚上只要吃就行了。」長秀得意地說。
銀波明白了長秀的苦心,她一下子抱住長秀,久久不想放開:「你真是太好了。」
「瞧啊,我老婆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長秀故意開著玩笑。
爸爸媽媽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來就來了,幹什麼要買那麼多東西啊。」綺子看著女婿說。
「快來吃飯吧。我做了點兒吃的,也不知合不合女婿的口味。」明明是一大桌子的好吃的,綺子費了不少勁呢。
「媽媽辛苦了。」銀波笑著謝媽媽。
「多吃點兒,來,喝上一杯。」翰傑自然是最高興的。
「爸爸,他要開車的。」
「沒關係,喝多了就在這住麼。」長秀很開心。
「二姐呢?」銀波問。
「自從你結婚,加上金波搬走了,她就挺孤單的,現在還沒下班呢。」
飯吃的很好,洗碗時銀波來到廚房,她從後面抱住綺子感動地說:「這世界上,還是媽媽做的飯最好吃。」
綺子轉過身:「那就常來,你現在懷了孩子,要多注意。」母女倆第一次這麼心貼心的在一起說話,多少年的疙瘩已經化成了一股親情的泉水、、、、、
43
馬鎮想和貞德開個街頭小吃攤,他很有信心地對允澤兄弟和范秀說了自己的想法:「我和那女人什麼都不一樣,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都想賺大錢,我都想好了,我做料理,她拉客人,生意一定會好的。」
「我也會拉客人的,我會表演,在學校我一口氣能吹滅十二根蠟燭呢。」范秀來了精神。
「可本錢呢?」光澤問。
「向你們借啊,就算你們的投資,沒有投資怎麼行呢。」
大家看了一眼,誰又有多餘的錢呢。
這時光澤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喂,你在哪?」
原來是振波又喝多了。「你給我出來一趟,馬上實施!」
「煩死了,喝得爛醉。」光澤站起身往外走。
「你不是煩她嗎,還去?」馬鎮笑著衝著光澤的背後說。
光澤來到酒店,振波果然喝多了。
「你每次喝多都叫我,幹什麼啊?」光澤明知故問。
「你難道是木頭嗎,非讓我說嗎?氣死我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光澤還是裝著不知道。
「我說我喜歡你!」振波大聲說了一句,就趴在了桌子上。
光澤背著喝多的振波回家,找了好久才找到家門,累得光澤一進門就和振波一起摔倒在地上。聞聲趕來的綺子一見此狀,攔著翰傑不讓他背女兒,而是讓光澤把振波背到了她房間裡。
「能不能給點水喝。」光澤真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綺子倒了水,看著光澤喝著,又把翰傑打發走,就開始了盤問:「你是和振波一個辦公室的?你們認識多久了?關係怎麼樣啊?」綺子看著眼前壯壯實實的小伙子,以為是振波的男朋友,心裡那個樂啊。
光澤卻不知怎樣解釋,本來一進門不好解釋,就說是單位同事聚餐喝多的,也算給振波一個台階,沒想竟讓人家誤以為真成了她的同事。
「多大了?」
「三十二了。」
「沒結婚?」
「嗯,沒有。」
「你們關係很好吧?」
「也就一般。」
「一般還背她回家,我們振波可是第一次讓男人背著回家呢。你累了吧,要不吃點飯吧。」綺子不想讓光澤就這麼走了,她有她的想法。
「吃飯?那,好吧。」光澤樂了。看來沒有白挨累,請我吃飯一定不是簡單的飯菜,能夠美美地大吃一頓還是很划算的。他不客氣地坐到了桌子前。
綺子不敢怠慢,她馬上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端了上來,然後自己又知趣地退到房間裡,讓光澤一個人吃。
看著滿桌子好吃的,光澤胃口大開,天天吃叔叔的拉麵,他早吃夠了。於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真香啊,嘖嘖,吃了這個又想吃那個,嘴巴和眼睛都不夠使的了。
綺子和翰傑躲在一邊偷偷地看著吃飯的光澤,綺子的嘴都樂得合不上了。
「瞧他吃得多香,看他吃飯的樣子就知道和我們振波關係不一般,你想想,我們振波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和男人交往過,而且還是背回來的,要是一般的關係能夠讓他背嗎?三十二歲,沒結婚,又是一個辦公室的律師,長得也是高喊大壯實挺漂亮的,唉,真是不錯。」綺子看一眼對丈夫說一句,好像光澤已經是她的女婿了。
「瞧你這樣,不過是同事罷了。」翰傑也希望是妻子想的這樣,但作為一家之主,他怎麼也不能太心切了,他的振波可是出色的,還怕嫁不出去。
「天這麼晚要不留他在這住吧,反正房間多的是。」綺子生怕光澤跑了似的。
「你怎麼這樣呢。」翰傑說妻子,真是太性急了吧。
永遠的不可挽回
銀波走後,翰傑給賢實打了電話,說謝謝她讓長秀和銀波到家裡來吃晚飯。賢實先了一怔,後又明白了,氣得直叫萬德拿水,說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兩個膽大的人。
長秀和銀波到家時天很晚了,在大門外,長秀學著媽媽的樣子問銀波:「今天在哪吃的晚飯啊?」
「長興大廈。」
「來了幾對夫婦啊?」
「五對。」
「說你漂亮嗎?」
「是啊,還邀請過我兩次呢。」
兩人一唱一和練習了一遍,長秀才笑著摟著銀波進了屋。
屋子裡三個長輩坐在那,挺嚴肅的樣子,爸爸和姑姑直對他們使眼色。
「今天玩的很好吧?」
「是啊,銀波人氣可好了,大家都誇她漂亮。」
「是你岳父誇她的吧?」
「媽媽!」銀波叫了一聲。
「好啊,竟然瞞著我唆使你丈夫回娘家還說謊!」
「不是的,媽媽,是我要去的。」長秀忙解釋。
「你站一邊去!」賢實厲聲叫道。
「爆發了爆發了!」萬德和貞德一起說著。
「你們倆個別給我唱二重唱了!你瞞著我們去娘家這不是傷害感情嗎?真是氣死我了。」
「媽媽,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銀波道歉。
「說錯就行了,本來我今天心情很好的,哼,都是你。」
「我說了,不怪銀波,是我的主意。」長秀攔著媽媽。
「叫你站一邊去的,別多嘴!」
「好了,好了,你們快上樓吧,別把兒媳婦嚇著,你也進屋吧。」萬德拉著賢實。
長秀趕緊拉著銀波上了樓。
「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呢!」賢實衝著樓梯喊。
「算了啦,被子我都鋪好了,進屋吧,進去。」萬德拉著賢實進了屋。
「我和你在麥田里、、、、、、人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就只有我了。」貞德看了一眼哥嫂,歎了一口氣,戲弄地唱起了過去的歌兒。
貞德睡不著,見廚房燈亮著,銀波在準備明天的早飯,就走了進來,這時艾莉也下來讓銀波做碗意大利麵條送上去。
「我要是艾莉就好了,都是做嫂子的,怎麼這麼不公平啊。」貞德看著艾莉上樓去了就說。
艾莉在忙著做她的手飾,銀波端著麵條進來,她一看卻說做得不對,一下子把盤子推到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吃,我就給你做了,這麼晚了,上哪去弄意大利面,我懷著孕,做了給你送到二樓,你不說聲謝謝也罷了,你還把它弄灑了,哼。」銀波氣的轉發身就走。
「你不把它收拾了。」
「誰弄的誰收拾,我不是你的僕人。」
「那就放著。」
「行,放就放著。」銀波氣壞了,不理艾莉下了樓。
貞德也借光吃著麵條,一邊吃一邊誇銀波手藝好,這時艾莉收拾了盤進來,往桌子上一摔:「你不要把哥哥當靠山,沒用的,過不久我就讓你有好看的,等著吧。」
「瞧瞧,這外面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啊,真是的,要是早點嫁出去就好了,你就減輕負擔了。要說允澤、、、、、」貞德跑到門外看看沒有人又進來:「這女的追男的就不是那麼回事,一廂情願怎麼可以,你知道她是怎麼纏上允澤的?一天允澤喝多了,她把他弄到賓館住了一晚,硬說和允澤發生了關係,還有啊,一天允澤辭職走了,她就一個人自殺嚇唬允澤,就這樣,就把允澤給纏上了。你產允澤的命多苦啊,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還有好啊。」
銀波怔住了。
「你千萬不要說出去,要保密啊。」貞德跟著說。
銀波借扔垃圾走出了家門,在夜色中,她站在大門口,腦子裡湧現出一幕幕自己傷害允澤的事來:在車站,在小朋友之家門口,她是怎樣不聽允澤的解釋;故意在長秀面前氣允澤,當著他的面穿長秀買的衣服,和長秀接吻,還有自己絕情話:在我心中,那個允澤早已經死了。允澤電話裡的哭聲:銀波,我要死了,你出來一下也行啊、、、、、銀波的眼淚也嘩嘩地流著,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後悔和內疚,她知道自己錯怪了允澤,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允澤,一個受著委屈卻依然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帶著笑臉的允澤!
而這一切將永遠的不可挽回了。
銀波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渾身無力地蹲在門口,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是那樣的孤獨,而此時,在這靜靜的夜裡,在這個屬於自己又不完全屬於自己的家門外,她的聲音被壓制了回去,她只能無聲地哭,她連大聲哭的權力也沒有了。
第三章
未來的女婿充滿了希望
允澤越想艾莉的行為越可疑,她讓金部長調查什麼呢?自己白天追到金部長的辦公室讓他說,可他至死也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自然的又想到了銀波,想到銀波和他說的關於盛基媽媽的事,這兩件事會有聯繫嗎?
但他已經決定了去繼續上學了。
一早他來到賢實的辦公室向她辭職。賢實感到很可惜:「公司裡有好多事情,我對你是最放心的了。」
「范秀還在這兒的。」允澤說。
「他能幹什麼喲,他怎麼會和你比呢。你不想接這個公司嗎?」賢實很欣賞允澤的工作能力,有心要把這個公司交給他管理的,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啊,她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充滿了希望。
「我還是想當一名教師,然後再去幹別的。」允澤自有自己的理想,也是一個不容改變的人。
「那好吧。對了,你把我車裡的一個箱子送到家裡的地下室去。」賢實吩咐著,她想這是在公司裡最後一次吩咐允澤做事了,她還真捨不得這個允澤呢。
允澤給賢實家送東西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銀波。本來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但允澤看銀波的眼神很不對勁,一種欲哭的樣子,兩人相望了一會兒,要說卻無法開口。允澤想想,打發走了同來的范秀,允澤決定和銀波談談。
兩個人過去的戀人在咖啡店裡坐下了。
銀波話沒開口,眼淚就已經流了出來:「允澤,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對我說清楚,要是說了,我就不會這麼做了、、、、、、我那麼傷害你,你能原諒我嗎?」
「都已經過去了,是我自己選擇的,不怪你,真的、、、、、」允澤心裡也很難過,他忍著眼淚,盡量笑著。
「允澤,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銀波的眼淚掉在桌子上,桌子上允澤的手就在旁邊。
允澤多麼想握住銀波的手,給她一些安慰啊,伸出手,一點點地接近銀波的手,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不要哭了,銀波,你不要這麼說,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是你給了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我是那麼深愛過你,這就足夠了。我會永遠銘記著這難忘的愛情,永遠、、、、、現在你走吧,不要回頭,不要。」
允澤自己也要哭出來了。
允澤也不敢回頭,就這樣在那坐了好一會兒。他哪裡知道,銀波的事還沒有完,艾莉還在讓金部長調查她的過去。
金部長調查的事有了進展,這天金部長樂的打電話叫來艾莉,說了一些銀波在夜總會工作的事,說是和有個男人有關係,艾莉讓他繼續調查。他們的談話被在一邊幹活的范秀聽到了,范秀告訴了允澤。
心痛流血的畫面
珍珠不甘心就這樣和正翰斷了,她來家裡找正翰,撲了個空,出來時卻正發現他們一家人剛從外面購物回來,她立刻躲到了一輛停著的汽車後面。
眼前的景像是多麼刺激人啊,這是一幅多麼讓她心痛流血的畫面啊,她清楚地看到了一個多麼開心歡樂的家庭:正翰媽媽高興地抱著兒媳婦買的一大堆吃的穿的,直誇金波好;而正翰抱著兒子滿臉笑容顛顛的站在旁邊;當正翰媽媽接過孫子進了門,正翰和金波又是多麼親密的上了車。天!金波坐的位置就是往日她坐的位置啊。
看著人家夫妻兩個開著車走了,珍珠的眼淚那個流啊,轉瞬之間的她的悲傷一下子化成了怨恨。她不想就這樣回去。
珍珠按響了正翰家的門鈴。
正翰媽媽正拍著孫子睡覺,孫子睡著了,她拿出兒媳婦買的衣服在身上比著,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可是珍珠的來到讓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開了門,見是珍珠,正翰媽媽瞞怨地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但搶了別人的丈夫就應該受懲罰,以後你不要再上我們家來了。」說著正翰媽媽往外推珍珠,她不想讓這個女我再來破壞她兒子的幸福。
「你知道正翰為什麼離婚嗎?」珍珠站著不動,眼睛盯住正翰媽媽,氣哼哼地問道。
「為什麼?不是因為和你好嗎?」正翰媽媽說到這兒又來了氣,心想你還有理了,沒有你的勾引,我們家正翰能鬧這麼一場嗎,差點兒連家都沒有了。
「因為秀彬媽媽有了別的男人!」珍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彷彿這才出了一口惡氣。
「你說什麼?」正翰媽媽驚訝極了。
「還要我重複一遍嗎,秀彬媽媽跟別的男人好正翰才離婚的!」說完摔門而去。
正翰媽媽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難怪啊兒子會離婚。可為什麼他不和自己說呢,要是說了,她絕不會讓他復婚的,哼,連平時看上去挺溫存的金波也敢在外面勾引男人,等著,等她回來看怎麼收拾她!
金波已經在公司接受培訓,這天從公司下班她沒有回家,耳邊一直響著珍珠帶著哭腔的聲音,「你過得好嗎?沒有我你也幸福嗎、、、、、、」金波站在公司大門那她打電話找了珍珠,她想有必要和她談談,同是女人。
兩個女人面對面地坐下了,金波給珍珠倒滿了一大杯酒:「來,干。」
「雖然我們兩個關係不好,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談談。你是一個優秀的女人,正像上次你說的,要是沒有正翰,我們兩個會是很好的朋友,都是為了一個沒有主意的男人,我們兩個都受到了傷害。我也不是一個糾住不放的女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知道,正翰雖然和我復了婚,但他是真正地愛過你的。」
珍珠聽到這兒,眼淚又下來了。
「現在我和正翰復了婚,就是想把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好好的過日子。我也希望你幸福,你肯定會幸福的,不要沉在過去的影子裡,以後不管你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我會有時間的。」金波真誠地對珍珠說。
「你是從家裡來嗎?」珍珠小心地問,她已經後悔對正翰媽媽說金波有外遇的事了。
「沒有,我從比薩公司來。怎麼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珍珠想到自己早上的行為,羞愧地哭著走了。
金波覺得珍珠的舉動很奇怪。
金波回到家,客廳裡只開了一隻檯燈,她打開燈,換了鞋,發現婆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您怎麼還沒睡?」
一個沙發墊子飛過來,婆婆大聲說著:「你趕快給我出去!出去!」
銀波抱著沙發墊子愣在那兒,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和婆婆爭吵,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第二天一早她照樣梳妝打扮準備上班。這時就聽門外正翰出差回來了,接著是婆婆的大嗓門兒:
「你還回來?家裡的事都弄不明白光出差有什麼用!」
「怎麼啦媽媽。」
「我叫她走,一晚上她就是不走,氣得我一夜都沒睡,我真是倒了大霉了,咱們家怎麼可以要這樣一個媳婦?在外面有了男人你還和她復婚,你,你趕緊讓她走!」
正翰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聽誰說的啊,再說我也有錯,我們都和好了,媽媽你就沒摻和了。」
「我怎麼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男人在外面有外遇,女人就該有啊?你這個大傻瓜,氣死我了!你讓她走!」正翰媽媽不依不饒。
金波在屋子裡聽得一清二楚,她走出來,手裡拿著上班的包對婆婆說:「這是我和正翰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只要帶好秀彬就行了,我們已經復婚了,就準備忘掉過去,好好過日子,你再這樣我也沒辦法。」說完關門走了。
「反了,反了,你瞧瞧,她這是多麼牛啊,還能把我放在眼裡嗎?」正翰媽媽氣的坐在沙發上。
脖子上的項鏈
長秀下班回家,在門口無意間聽到了銀波接的電話,說話間又談到了錢的事,銀波很生氣的樣子。長秀猜到了幾分,他決定自己去見一見那個向銀波要錢的人,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能看著銀波整天沉重的面對一個人電話的敲搾了。
一早,長秀飯也沒吃就去了盛基媽媽工作的賓館,她正在掃地,見長秀找她,嚇了一跳。
「我還得幹活呢。」當聽說是銀波的丈夫,她下意識地摀住了脖子上的項鏈。這個舉動早被長秀看在了眼裡,他把盛基媽媽叫到了咖啡室坐下了。
「大嬸,我只知道你找銀波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欠你的錢嗎?」
「沒有,沒有,只是過去的關係,我有些困難就找了她。」盛基媽媽說的倒是實話。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長秀又說:「我妻子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錢周轉,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上這來她不知道,她一直沒和我說你們的事。」長秀讓她放心。
「沒什麼事,都是過去的事了,算了。」盛基媽媽依然不自然地捂著脖子上的項鏈,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本來面目她是沒有理由的。
「那以後就不要再打電話給她了。我們已經有孩子了。」
「啊,那可要注意身啊,唉,一次不慎就會落下病的。」盛基媽媽又高興又擔心,她想到銀波也曾懷過她們家的骨肉啊。
「您說什麼?什麼一次不慎?」長秀奇怪。
「沒什麼,沒什麼。」盛基媽媽自知說走了嘴。
「還有,那珍珠項鏈,您是不是還給銀波,那對她來講是很重要的。」長秀看著盛基媽媽脖子上的項鏈說。
「怎麼?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盛基媽媽又羞又惱。但實在是她的不對,何況長秀又從口袋裡拿了一些錢出來給她,她還能說什麼呢?
長秀回家把從盛基媽媽那討回的項鏈還給了銀波。
「怎麼會在你手裡?」銀波吃了一驚。
「我都知道了。不是說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嗎?我今天找到了你朋友的媽媽。」
「你去找她了?她怎麼說?」銀波的心跳的快了起來。
「她說家裡有困難,就找你幫了點忙。我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去找你了。」
「她是這麼說的嗎?」銀波鬆了一氣。
「是啊,我還給了她一些錢,讓她以後有事找我好了,怎麼,我做得不好嗎?」長秀摟過銀波。
「太謝謝你了,只是你用不著那樣做的,不用給她錢啊。」銀波的感激是無以言表的。
「我只要你高興就是了,銀波,來親親我、、、、、、」
這是銀波最高興的一天了,長秀幫她解決了問題,自己可以鬆一口氣了。她收拾完家務,又給艾莉做了一碗意大利麵條,其實銀波知道艾莉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只是性格太驕傲了,生在這樣條件好的家庭也是難免的,再說,自己前些日子確實有著讓人不能理解的舉動啊。
艾莉正在家弄她創作的首飾,這會她正接金部長的電話,他說已經查出了銀波在夜總會的事:「她好像是替一個男人還債才去那上工作的。」
「替一個男人還債?那和那個男人關係一定不一般啊,你再查一下。」艾莉叮囑著。
「允澤不知為什麼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今天請我吃冷面,直追問我呢。」
「你說了嗎?」艾莉很緊張,要是允澤知道她調查銀波的事,還不和她吵架。
「哪能呢,我守口如瓶的,放心吧。」
「那好吧,允澤那邊我會搞定。」
艾莉剛放下電話,銀波就上樓送面了,「這是我做的,你再嘗一下。」
「今天心情不錯啊,我沒讓你做你就做了。」艾莉吃了一口,「味道不錯。」
「不夠吃我再做。」銀波要走,艾莉叫住了她,問起夜總會的事,「聽說你是家庭困難才去那裡幹活的,對吧?」
銀波莫名其妙地點點頭,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些。
「你嫁了我哥哥一定很幸福了?」
「是啊,很幸福。」
「那就抓緊時間享受幸福吧。」艾莉話裡有話。
「什麼?」
「我說你要抓緊幸福。」艾莉又強調了一句。
銀波不知所以的下了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振波睡了一晚上,頭昏昏的,吃飯也沒胃口,媽媽坐她旁邊卻一反常態的沒責怪她,
「那小伙子不錯,又是律師,就這麼定了吧。」綺子很滿意地對振波說。
「說什麼啊。」
「不是他把你背回來的麼,那麼親近的關係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長得肩膀寬寬的,胃口也不錯。」
「媽媽,不是那樣的關係!」振波不肯承認,也不向媽媽解釋就放下飯碗上班去了。
努力沒有白費
金波和婆婆福實吵完之後,心情很不好。雖然她自己也有錯,但是婆婆福實對她一味地指責,根本不提自己兒子也犯了錯誤的事情讓金波憤憤不平。看來復婚以後,道路還是很曲折的,新的開始剛剛出現就被打破了,夢想中充滿芬芳的花園變成了瀰漫著怨恨的戰場,這時金波始料未及的。
人們常說「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其實不一定準確,一方面失意另一方面可能就會很得意。當金波沮喪地來到比薩店的時候,仁赫一臉神秘地告訴金波,總公司有事情找她。仁赫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不過看他喜悅的表情,金波隱隱地感到自己的夢想即將實現了。
果然總公司因為金波自己研製的比薩大賣,為公司做出了重大貢獻決定獎勵金波一個加盟店。金波像是在做夢一樣地踩著軟綿綿的雲走出常務的辦公室,她現在才知道日日夜夜辛苦的努力沒有白費,多少淚水,多少汗水在今天終於澆灌出世上最美麗的夢想。金波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她多麼希望此刻正翰在自己身邊分享她的喜悅。她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正翰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正翰沒有絲毫開心的狀態,反而冷淡地讓金波下班以後到他辦公室去。
掛上電話,金波覺得好掃興。
「金波,你不知道媽媽的脾氣嗎!怎麼能連抱歉的話也沒有說就出來呢」金波來到正翰的事務所剛坐下,正翰就生氣地說,「你作為晚輩,當時應該退一步嘛。怎麼能……」
「等等,」金波打斷正翰的話,本來正翰沒有為自己的成功高興已經讓金波很失望了,沒想到一見面就迎來了一場埋怨,「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麼?」。
正翰被金波這樣反問,瞬間感到有些窘迫。
金波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我今天心情很好,可能這輩子這種好心情都不會有幾次,公司無償地給我開了一個分店,你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麼,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可是你卻連一點祝賀的話都沒有,真是連外人都不如……」
正翰被金波真麼一說,覺得自己做的的確有些不妥,他沒有看著金波的眼睛回應著:「誰說沒有啊,我不是說很好了麼!」其實和自己現在毫無起色的事業相比,妻子卻非常成功。正翰多少感到了壓力。
金波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話鋒一轉:「還有,你要勸的是你媽媽而不是我。」
正翰對金波的話感到很不滿:「你應該遷就一下她老人家啊!」
「怎麼遷就,」金波滿腹的委屈開始爆發出來,「讓我立刻出去,還把我當狗屎看待,你還讓我怎麼遷就她,難道你還想讓我說,對不起,是我不檢點,下次不敢了,是這樣麼?其實我很看不慣你媽媽那個態度,知道麼?」
看著金波一邊說著一邊還模仿著道歉的樣子,正翰突然覺得往日法庭上自己揮灑自如的口才變得一無是處,但是金波對福實的指責卻讓他很惱火,儘管他也明白母親很過分,但卻無法容忍別人說她的壞話,何況是那個以前一直溫順謙恭的金波,他沒好氣地回答:「誰說一定要那樣啦!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金波沒有理會正翰的情緒變化接著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是你先做錯的。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也應該說儘管我兒子不好,但你也不應該那樣做。如果她這麼說了難道我還會那樣做麼。」
正翰聽到金波又翻起以前的事情也很生氣,不知不覺提高了聲音:「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和媽媽對著幹麼?說真的男人在外面又了外遇,家裡的女人就要不檢點麼?」
其實正翰和金波雖然已經復婚,但雙方對於過去的對方的錯誤還是耿耿於懷的,那些往事就像隱藏得很深的定時炸彈,表面上沒有痕跡,卻時刻處於被引爆的狀態。婆婆福實的吵鬧恰巧成了導火線,正翰和金波開始為過去埋怨起對方來。
正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金波家裡來了電話,原來婆婆福實親自到翰傑和綺子那裡去要求他們把金波帶回家。金波的母親綺子本來就對女兒復婚很不滿意了,現在看福實真麼理直氣壯的來說要「退貨」,更加受不了女兒遭到侮辱,兩個人也吵得翻天覆地,翰傑在一邊努力勸架卻沒有任何效果。
金波匆匆地趕回家婆婆福實已經離開了,綺子滿腹怨氣地向金波描述著剛剛家裡的情形。金波想到自己和正翰剛剛和好沒多久就這麼不愉快實在很洩氣,再看婆婆福實那麼堅決而無理態度自己委屈極了。
但是翰傑卻訓斥起金波來,他嚴厲的語氣是金波很少見到的。翰傑不想看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女兒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他讓女兒回去向婆婆福實道歉。
金波被父親的態度嚇了一跳,只好打消了想再次離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