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秀把銀波帶到一家講究的餐館,點了好多她喜歡吃的東西,一邊搛菜給她一邊說:「懷孕的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幾天前。」
「醫生說你身體太弱了,又貧血,以後就不要幹活了,家裡雇一個保姆,你好好的休息。」
「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知道自己懷孕了還幹這幹那,以後我來管著你,聽見了沒有孩子媽。」
銀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過飯,長秀給銀波叫了車,送她回家:「到家給我打電話,聽見了?麻煩你了大叔。」他又對司機說。
看著出租車開走長秀又改了主意,他用力追趕起來,直到車停下。
「怎麼啦?」長秀氣喘吁吁地上了車,坐到銀波身邊才說:「我還是放心不下,送你回家吧。」
「沒關係的,看你累的。」銀波心疼長秀。
「不行,是孩子讓我送的。」長秀拍拍銀波的肚子。
這時銀波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沒接,長秀覺得奇怪,說:「為什麼不接啊?」無奈,銀波只好接了。
電話是允澤打來的,他要和銀波談談,銀波告訴他自己現在在外面,拒絕了允澤。
「誰啊?」
「一個朋友。」銀不想告訴長秀。
「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下吧。」好心的長秀並沒有多問。
賢實在家吃飯時只有萬德和貞德兩個人在桌上,不免有些冷清,賢實抱怨說這兒媳婦該教育一下了,說了中午回家吃飯,她可是一去就幾個小時。
「剛結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麼。」萬德說。
賢實還在抱怨,長秀和銀波回來了,兩人一進屋,賢實就開始嘮叨。長秀因為心情好也沒理會媽媽,他高興地衝著爸爸和姑姑說:「我來了一個『本壘打』。」
「是嗎?太好了!」萬德和貞德一聽,樂得直比劃。
賢實卻更生氣了:「他去看打球,你就該攔著他,還和他一起去看,真不像話。」
「媽媽不是的。」長秀急了。
「不是是什麼,不是看了什麼『本壘打』嗎?」
「媽媽,你現在是奶奶了。」長秀說。
「什麼,叫我奶奶,我就老到那個程度了嗎?
「你有孫子了。」萬德沖賢實大聲說。
「是的媽媽,我妻子她懷孕了。」長秀摟著銀波說。
「那怎麼說是『本壘打』啊?」
「哎呀,嫂子,你可真笨。」貞德自知說走了嘴忙又改了口,「我是說您的耳朵怎麼也不好使呢。」
「有了孩子這麼大的事也不和家裡說一聲,真是的。」賢實也高興了。
「醫生說銀波身體弱,要多休息,以後媽媽多關照,就不下廚房了。」長秀不忘替銀波著想。
萬德和貞德連連點頭。
「那我們上樓休息去了。」兩個人拉著手上了樓。
賢實感慨地說,「當年我懷長秀的時候,你是什麼反應?」
「高興的跳舞啊。」萬德順嘴說著。
「什麼跳舞,我一想起那時候就來氣。」
「對了,我知道,那時候一聽說您懷孕,哥哥您嚇得逃到火車站,被嫂子揪著衣領拎到咱們家,哥哥說,這下我可完蛋了,鄰居們都來看熱鬧,對吧。」貞德笑著回憶。
「你、、、、、」萬德氣得想打妹妹。
「後來嫂子拉著你去高粱地去了,後來你的腰疼了好幾天呢。」貞德說的上了興。
賢實也樂了,「給我拿個大點的勺子吧,我都倒胃口了,快去啊。」
萬德樂顛顛的給賢得拿了勺子。
樓上的小夫妻也甜蜜地在一起說著話。銀波看著高興的長秀,實在不能打擊他的情緒了,怎麼辦呢?
過去的那些事都忘了
正翰終於把金波接回家。
「我還有事,你一個人收拾行嗎?」
「你去吧。」看著陌生的屋子,金波還真的有一點兒不習慣。婆婆高興地說:
「你回來就好,這就對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女人嗎,唉,都怪我兒子太優秀了,光看長相就飽了。」
「那我就不用吃飯了。」金波笑著說。
「就是啊,我啊,從正翰爸爸去世後就把過去的那些事都忘了,都收拾好了嗎,進來吧,進來吃西瓜。」
金波坐下對婆婆說:「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換洗的衣服。呆會兒秀彬回來您給他洗洗,再準備點吃的。我要去比薩店。」
「什麼你要走?我看你還是把工作辭了吧,女人是靠男人掙錢的,在家做好家務就行了。」正翰媽媽有點兒失望。
「我不是為掙那些錢,而是要實現我的價值,我要開一間自己比薩店。以後早上的飯我來準備,中午和晚上您就辛苦一些了。今天店裡有個品嚐會,我必須得去啊,媽媽你就費心了。」金波說完怕婆婆不答應趕緊跑了。
「真是瘋了。以後我可要遭罪了。」看著兒媳走了,正翰媽媽咬了口西瓜自己說道。
銀波是個躺不住的人,儘管醫生說要好好休息,她還是起來了,剛下樓,萬德和貞德正要出門。
「不是說要你好好休息嗎,怎麼又下樓來了,今天我們做飯,先去超市買些東西。你要帶什麼嗎?」萬德說。
「是啊,你要吃什麼,姑姑我給你買。」貞德也開始對銀波好言好語了。
「沒什麼胃口,就不用了。」銀波說。
「那怎麼行,你現在是兩個人吃飯呢,就給你買些開胃的東西吧。」萬德因為要當爺爺了,滿心的高興。
「那就謝謝了。」銀波送兩人出門。
銀波對公公的關心很感激,她也不想休息,就去廚房準備午飯了,可是她剛拿過托盤,門鈴就響了,她又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托盤又掉到了地上。銀波捂著咚咚直跳的胸口開了門,卻原來是允澤。
銀波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家人看出來的。
幸好來的是允澤,他是來給賢實取軟盤的。
兩個人公事公辦的說了話,銀波就去忙活了。但允澤不想就這樣走了,他還有話要說,於是他上樓取了軟盤後來到廚房,向她說起了艾莉告訴自己的事。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允澤站在桌子對面。
「長秀爸爸一會兒就回來。」銀波不想讓家人看到她和允澤在一起。頭也不抬地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從艾莉那聽到一些事,是有關盛基的。」允澤很著急,他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和銀波對話。
「你說什麼?」銀波怔住了。
「聽說你給一位大嬸錢,她還找到家裡來了。」允澤合實著。
「她看見我給錢了?」銀波緊張地問。
「不會是和盛基有關吧?」允澤已經想到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他打人了,要還醫療費,他媽媽找來了。」銀波只好如實說了。
「她為什麼要找你?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允澤一聽就氣壞了,他探過身子,伸出手來向銀波要。
「這不關你的事,我會處理的。」
「什麼不管我的事,她想幹什麼!」
「她說她想做個小生意,想管我借點錢。」
「所以就到家裡來了?不行,你要不是讓家人知道了該怎麼辦,你不能這樣。」
「我說了,不用你管這件事,我不想給你造成負擔。允澤,我已經有孩子了。」銀波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允澤,她是讓允澤徹底死心。
「是嗎,那,那真是太好了,祝賀你。」允澤搓著手,不知說什麼好。
「我現在只想保住我的孩子和我的家庭,真的不希望你來打擾。對了,你為什麼還不結婚?以為你會很快的,結了婚你會幸福的,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謝謝你,那我走了。」允澤不能再說什麼了。
允澤回到家悶悶不樂,光澤見此勸他說,「女人不一樣,男人對他的初戀會念念不忘,對她們來說過去算不了什麼,她現在怕你破壞她的婚姻,對你有防備,這就是女人,女人是永遠值得研究的。你說難道在大學裡就沒有研究女人心理的課程嗎?」
「還用著研究嗎,像你這樣的博士到處都有。」允澤苦笑著說。
光澤跟著錄音機一起唱起了歌:
雖然你已經變心
但還有回憶
因為我們沒有停止
允澤沉默著。
這時叔叔范秀回來了。光澤對叔叔老是買拉麵不滿意,叔叔卻說:「臭小子我跟你說,你知道小康是什麼嗎?那就是有房子住,一日三餐有拉麵吃,還能有煙抽,有酒喝,就是那樣的。」
「大韓民國最窮的就是咱們家了。」范秀笑著說,被子光澤打了一下腦袋。
追求自己的事業
長秀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了銀波的爸爸,一家人都為銀波高興,翰傑讓長秀有時間回家裡來吃飯。綺子卻糊塗的算不出銀波懷孕的日子,「幾個月了呢?」
振波取笑:「媽媽可真是的,他們結婚才幾個月啊,怎麼會算不出來。」
「銀波她可真有福氣啊,你說呢他爸?」
「是啊。」
綺子轉臉不服氣地對振波說:「別管我會不會算,你自己趕緊嫁出去得了,你現在還笑的出來.」
「你說什麼呢?」振波不高興。
「你妹妹都有孩子了,你卻還嫁不出去,現在我不管,只要你能嫁出去,管他什麼樣的人呢,我就放心了。」綺子嘮叨著。
「怎麼又說這個。」翰傑不讓綺子說振波。
「又開始了,煩不煩啊。」果然振波一氣走了。
金波研製的比薩餅終於得到了認可,正式申請專利了,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正翰,正翰在電話裡熱情地祝福了她。然而當她回到家裡時,卻發現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兒子和婆婆都在沙發上睡著了。
金波把兒子抱到床上,發現兒子臉也沒洗,衣服也沒換,髒的要命,而水池裡放了一大堆沒洗的碗。
她生氣地叫醒婆婆,「您醒醒啊,怎麼就睡著了,要睡就到屋子裡睡吧。」
婆婆很不滿意她的態度,跟到廚房,看著金波一邊洗碗一邊摔來了氣:「你還這樣對我,行,來吧,還有對婆婆發火的,我不怕,放馬過來吧。」
金波也不搭理她。
「說話啊,怎麼不吱聲了?」
「媽媽出去之前我不是說過嗎,看看孩子髒成啥樣了,我出去也不是玩,他吃飯了嗎?應該給他洗乾淨了再睡,怎麼能髒的象撿來的孩子一樣。」金波轉過身說了一通。
「還能讓他餓著嗎,你發什麼火,我現在吃的是我兒子的飯,再說,我身體也不舒服啊,你讓我怎麼幫你帶孩子。」綺子白了兒媳婦一眼。
「剛才還沒什麼,怎麼現在就不舒服了。」金波知道婆婆是故意的。
正翰媽媽沒吭聲。
「那好,媽媽不配合我,我也沒辦法,那就用你兒子的錢請個保姆吧。」
「什麼?雇個保姆,他剛剛辦個事務所,生意不好哪還有錢請保姆,你想把我兒子累死啊。」婆婆心疼的叫起來,生氣地進了屋,再不理金波……
金波想想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她做好了飯,又拿出酒,把婆婆叫起來,兩個人坐在了一起。「喝了一杯吧媽媽。」
「喝就喝。」
「您也給我倒上一杯。」金波說。
「你真是變了,要是從前讓你喝你也說不會,現在可不一樣了。」正翰媽媽給兒媳倒了酒。
「媽媽,自從我生下來到現在,有兩件事後悔,一件事是和秀彬爸爸離婚,第二是結婚後沒有追求自己的事業,雖然婚後做家務重要,但有事業發揮物長也重要,我認為人活在世上就要走進社會,要有一定的經濟能力。」
「你給我上課呢?」正翰媽媽看著兒媳不滿地說,但她還是聽進去了。
「我離婚後很後悔,沒拿到一分錢就被趕了出來,本想找一份工作,可誰要我這樣的家庭婦女啊。」
「可以去飯店干啊。」婆婆接過話。
「飯店的活我也幹過,真是太委屈了,我再也不想受那樣的委屈,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我都要干自己的事業,不想再活在丈夫的翅膀下。我就是我,我想有我自己的事業。」金波像是發誓。
「我要是有能力,也不會活在丈夫的翅膀下的。」婆婆對此也深有感觸。
「所以啊,請媽媽幫幫我,我整天在家看著你,我長的也不好看,你看我久了也會煩的。」金波換了口氣。
「我聽明白了,你是在給我下絆了,那你給我多少錢啊?」婆婆故意問她。
金波笑了:「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麼?」
「如果媽媽多幫我一點兒就多給,不然就少給,這是經濟規律。」
「別來那些,我知道,反正得多給我點兒。」算是答應了。
「謝謝媽媽。」金波馬上又給婆婆倒上了酒。
「你這個小狐狸精,一杯酒就把我騙了,喝。」
銀波很幸福的樣子
長秀在外面吃完了飯,又買了一盒子銀波喜歡吃的東西回了家,艾莉要看看是什麼,長秀不肯就上了樓。
長秀拿起一塊點心送到銀波嘴邊要她吃,「你現在應該多吃一些孩子他媽。」
銀波很幸福的樣子,接過長秀的點心。兩個人正在吃時,被跟上樓艾莉看見了,「光是你們自己吃,還是一家人呢。」她站在門口說道。
「她現在不是兩個人了嗎,醫生說要多加營養。」長秀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姐,你也來吃吧。」銀波站起來拿著點心給艾莉。
「你們自己吃吧!」艾莉一轉身下了樓。
自然得告訴媽媽了。
「要說,這兒子就是不如女兒,家裡要有賢妻啊,這話真是不錯啊。」賢實又開始抱怨。
「不就是點兒吃的嗎。」萬德不在意。
銀波很不好意思,兩個人又帶著東西下了樓。
「我們不吃,拿上去吧。」艾莉不理哥哥。
銀波拿來盤子分給大家,直說對不起。
「沒什麼,你不要自責,兒子像我。」萬德笑著說。
「是啊,當年嫂子懷孕時,哥哥把好吃的藏在口袋裡,瞞著我給嫂子吃呢。」貞德幫著哥哥說話。
「有豬蹄嗎?」賢實問。
長秀拿出媽媽要吃的豬蹄:「知道您喜歡吃,還沒切開呢媽媽。」
賢實拿過一隻大豬蹄啃了起來:「真來勁。」
39
綺子好久沒有和丈夫好好說話了,這天老兩口坐在一起話起了家常。
「銀波一來電話我就以為要出什麼事,現在懷了孩子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了吧。」
「是啊,金波也復婚了,銀波又有孩子了,可振波有問題啊。」翰傑說。
「是啊。」
「會有好姻緣的。」
「這金波一走,屋子裡空空的,一天到晚沒個說話的,其實她就像兒子似的。不過我聽說,復婚的人再離的可能性大,都愛揭對方的底,到頭來又要分開,後面澡塘家的女兒又離婚了。真希望金波能幸福。唉。」
綺子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晚上,正翰和金波兩個對坐在桌前,一個人手裡拿著酒杯,碰了一下,這一下似乎也是心靈的碰撞。
正翰說:「就像新婚的第一個晚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們就好比第一次見面。」
「是這樣嗎?」
「當然。」正翰拉著金波的手真誠地對她說:「我們好好過吧,忘掉以前的不快好嗎?」
「是啊,以後我們都要先想著對方,不管開心還是不開心好嗎?」金波也從心裡往外說著。
「分開的這段時間我也很難過,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見的就是你,感情就是這樣,對了這是復婚申請書。」正翰拿出申請書。
「那麼說我又是陳正翰的老婆了?」金波調皮地看了正翰一眼。
「當然了。」
「還有呢,這是房契。」正翰又拿出一個袋子。
「房子劃到你名下了。」正翰正重地告訴妻子。
「真的?」金波喜出望外。
「怎麼比看到復婚申請還開心啊?」正翰嗔怪著。
「當然,以後再吵架,我就把你趕出去。」金波開心地跑到正翰身邊抱住他。
但上床的時候出了問題,兩個人分開太久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會兒金波說要看看孩子,一會又問門關沒關,最後兩個人調換了睡的位置,可還是不行。
「我有點兒累,上了一天班,困了。」金波故意打了個哈欠。
正翰也裝著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兒吃鹹了,我去喝點兒水。」他藉故下了床。
「那我先睡了。」金波這才鬆了一氣。
但她還是睡不著,又坐了起來。
正翰在客廳裡喝著酒,他也無法入睡,腦子裡想著全是金波和那個人一景一幕,心情不能平靜。
而金波此時也和正翰一樣,腦子裡浮現的全是他們爭吵的情形,還自己苦苦肯求正翰被拒絕時的一幕幕,她的眼睛紅了,淚水在眼裡打轉。
但正翰還是想起了爸爸翰傑的話:「你們不要糾纏過去,要是那樣的話,日子就無法過了。」
正翰想到此,馬上回到了床上,他試著把金波擁到了懷裡,然而這時電話卻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正翰忙去接電話,原來是珍珠。他趕忙拿著電話去了客廳。
「前輩,是我,我在喝酒,我覺得自己活得很累,你知道我為什麼傷心嗎?前輩的電話號碼雖然刪除了,但它是記在我的心裡的,我永遠也忘不掉的。」
「別再喝了,你回家吧,醉了。」正翰小聲說,怕金波聽著。
「你現在可以出來嗎?我想見你最後一面,前輩,你馬上出來吧。」
珍珠帶著哭腔說。
不等正翰回答,一直沒睡的金波一下子搶過了正翰的電話,她想責罵珍珠,卻聽見珍珠在說:
「我一直不敢相信,我們真的就是分手了嗎?前輩現在和秀彬媽在一起嗎?我只是因為愛前輩,你說說看,你現在過的好聽嗎?幸福嗎,沒有我你可以活下去嗎?」
金波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正翰急的一把又搶回了電話:「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怎麼還打電話。」他一下子關了手機。
金波氣的摔門而去,正翰忙跟到屋裡。
「別放在心上,可能是喝多了。」正翰解釋。
「喝多了你去把她送回家去!」金波頭也不抬。
「我已經和她沒事了。」正翰又說。
「你們男人怎麼那樣自私,一方面完了就完了啊?還不快去!」金波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都是女人。珍珠是真愛正翰的啊。
「那我就看看吧。」正翰剛要走,金波又坐了起來,她還是不能讓正翰去,這樣只會更麻煩。
正翰忙又回到了床上。
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
銀波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在自己家門口,被盛基媽媽一下子拉住了,一定要找她談談,她竭力掙脫也掙不開,而盛基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見她不從,過來一把抓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銀波大聲喊著,從夢中驚醒。
長秀也被她弄醒了。他摸索著銀波滿頭的大汗關切問:「要不是喝杯水啊,」
銀波無力地點著頭。
「請等一下。」長秀趕緊下床去倒水。
艾莉找金部長調查銀波的事有了結果,但卻很讓她失望,因為金部長說的都是她已經知道的事實了。
「這難道也叫調查嗎?還說你拿手呢?」艾莉不滿。
「哪能一口吃個胖子,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要慢慢來。」
「不行,我著急,這麼著,你從她上過的大學和夜總會入手,看一看她有沒有債務啊,男女關係啊。」
「等下我記下來,債務、男女關係、、、、、、」金總長重複著。
「還有,這是保密,不要對任何人說。」艾莉囑咐著,卻被走進門的允澤聽到了。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艾莉看見了一聲不吭的允澤,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金部長也嚇得一哆嗦。
艾莉開車回家時又發現銀波急急忙忙地出門,她想想馬上跟了過去。
銀波又來到上次和盛基媽媽見面的飯店,她拿出結婚的項鏈送到她面前說:「這是我結婚收的,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盛基媽媽打開盒子看著說:「這值多少錢啊?」
「我也不知道。以後真不再來找我了。」銀珠真想立刻走開。
「我也不是願意這樣的啊,現在我明打手勢地些負債想跳樓的人是什麼心理了,我真是連過路的人都想借錢,你嫁了有錢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也沒想給你添麻煩啊。你知道我們盛基欠了人家多少錢嗎?」
「我不想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銀波說完就走。
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尾隨的艾莉。
「真巧啊,這時候你不應該呆在家裡嗎?」艾莉話裡有話。
「我剛剛見了一個朋友的媽媽,她有點兒困難,我借了她一點錢,我今天是想問問她什麼時候能還我。」因為聽允澤談了這事,知道瞞不過,銀波就順著話編了下去。
對艾莉說完銀波沒有馬上回家,她找到了姐姐金波。
「我說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能這樣。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要找她好好談談。」金波聽了銀波的話,很生氣。
「不用,我把婆婆給的結婚項鏈給她了。」
「這怎麼行,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了還了得,我都嚇壞了。」
「長秀已經知道我從存折裡取了錢。」
「你怎麼說的?」
「我說借給姐姐了。我真想告訴他,晚上連覺都睡不好,有了孩子人變得更加脆弱,我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姐姐,你復婚後幸福嗎?」
「很難說,那些個往事一下子忘不了,人就是這樣奇怪,有時候還是不知道真相的好,我現在就很後悔,當初為什麼那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也就過去了,你姐夫就是想在外面消遣一下再回來,當初是我把事情弄大的。真相並不一定是美麗的。」
「姐夫現在怎麼樣?」
「人都是一樣的,他可能也會想這些事吧。噢,你該回去了吧。」
「是啊,那我先走了姐姐。」
「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