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澤回到漢城就迫不及待的給哥哥光澤打電話。
自從父親母親去世以後,兄弟倆就被叔叔馬鎮撫養。馬鎮一直單身,是個搓澡工,雖然撫養兩個孩子很艱苦,但是生活卻過得很快樂。哥哥光澤已經為老闆開了很多年的車,允澤這段時間在部隊服役,很久沒有和哥哥見面,心中有些思念。光澤對允澤的歸來並不是很樂觀,他在電話裡對允澤說:「還是在部隊裡好,管你吃,管你住,還管你衣服穿。」
可是弟弟回來光澤還是很開心,兩人約好回家一定好好喝一杯。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允澤家裡換了住址,允澤就掛了電話。
銀波也是要回家的,她提著水果怯怯的回到家裡,猶豫了一會兒,才小心的按了一下門鈴。金波打開門,趕緊招呼妹妹進來:「爸爸也剛回來,儘管道歉就是了。」
還沒有看見爸爸,就聽見爸爸渾厚又嚴厲的聲音:「誰啊?」
爸爸看見銀波就怒氣衝天:「你是幹什麼的?到這裡來幹什麼?是誰叫你回來的?留下家長的話都不聽的子女有什麼用?快給我滾出去!」
姐姐金波連忙在一旁解釋:「爸爸,銀波她知道錯了。」
爸爸依然沒有消氣:「就當我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快給我滾出去,你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媽媽也在一旁替銀波說話:「啊呀,快給爸爸道歉啊。」
銀波被姐姐推了一下跪在地上:「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爸爸仍然態度強硬,讓銀波離開家門。金波趕緊拿著銀波買的水果向爸爸求情,並解釋銀波是因為臉被刮傷才耽誤了相親。爸爸仍然無法息怒:「讓你回到家裡你不回,讓你去相親你也不去,竟往你爸爸的臉上抹,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女兒。」爸爸說著把銀波買的水果扔得滿地都是。
銀波害怕得想馬上離開,最後是媽媽和金波把全家人聚在了一起。
銀波坐在父母面前,默默地聽著父親訓斥自己:「你畢了業應該回到家裡住,這麼大的人住在外面成什麼樣子?沒有穩定的工作,也沒有上學,我就是看不慣沒出嫁的姑娘在外面自己租房子。」
媽媽一面安慰銀波,一面向銀波解釋爸爸擔心她的原因:自己好朋友的女兒在外面和男人同居並且有了孩子。
銀波向父母保證自己在外面是要和參加教師聘任考試的同學一起複習,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銀波繼續請求父親同意她搬出去住,爸爸堅決不同意,他給出銀波最後期限:下星期一定要回家。
馬鎮的日子一直過得很清苦,他自己也苦於沒有一技之長,所以他一心想靠騙術從女人身上賺錢,這一次,馬鎮的目標是賢實的小姑——貞德。
貞德是一個年過三十沒有工作,也沒有成家的老女人,一心想找到一個金龜婿,因此對冒充公司老總的馬鎮頗感興趣。馬鎮以公司老總的身份請貞德在一家西餐廳裡吃牛排,而光澤卻站在馬鎮的旁邊冒充秘書,一直餓著肚皮。
馬鎮一邊和貞德吃飯一邊打電話,口出狂言:「那麼先匯出去三十億美金,然後往吳會長的賬上匯二十億。」
馬鎮一邊說,一邊盯著貞德的胸脯,還答應送給貞德一輛進口轎車。
貞德目送馬鎮離開,心裡興奮極了,慶幸自己釣到了理想中的金龜婿。
馬鎮和光澤在回家的路上計劃著怎樣進一步騙取貞德的錢財,兩人還因為分贓不均而起了爭執。
允澤也回到了新家,可是看見得卻是一片狼藉。
允澤把從外面買來的水果整齊地擺放好,祭奠起他的父母來,這麼久了,儘管允澤沒有條件去讀大學,但是他仍然沒有忘記父親想讓自己做一名教師的願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馬鎮回到家裡,他想給允澤找一份工作。還不知情的允澤被叔叔帶到了夜總會。看到夜總會燈紅酒綠的環境,允澤獨自跑開。馬鎮沒有辦法,只好將家裡的經濟情況說了出來,希望允澤能夠委屈自己,暫時在夜總會工作。允澤很想幫助叔叔,卻又不想放棄自己和銀波一樣想當老師的理想。
夜風習習,允澤傷感的坐在室外的台階上惆悵的回憶著自己和初戀銀波的往事:
那個時候,他們一起讀高中;一起在放學的時候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起用手感受雨滴的清涼;一起凝視對方,向對方訴說他們的理想……他多想生活能夠就此延續下去,沒有任何痛苦,沒有任何挫折。可是,歲月流逝,似水流年,生活已經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允澤想著,眼睛漸漸濕潤了。
夜更深了,此刻,銀波按時來到自己工作的夜總會,來當助興小姐,為了能和盛基在一起,為了她理想中的愛情,她不得不這樣,不得不委屈自己讓別人得到快樂。可是今天銀波有些沮喪,因為她的眼角受傷了,老闆不但沒有安慰她,還狠狠地把她批評了一頓:「好好化化妝,不能讓客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