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黃清的問題,我又想起來一個問題,「妻子如衣服,這句話少爺是怎麼理解的呢?」少爺想了一下,「就是說,妻和子都好比是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層還有一層,如果壞了舊了或者不想要了的話,還可以再買新的。」少爺的回答如我所想,看來對少爺的改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一定要對少爺灌輸正確的理念。
「少爺啊,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在大街上斷手斷腳的到處都有,少爺可見過赤身裸體的人?所以說,兄弟如手足,該斷則斷;妻子如衣服,不到發狂不能拋掉。正常的人,即便是殘疾人,都會穿著衣服的;只有喪心病狂的人才會隨意扔棄衣服。古人之語,在於提示妻子的重要性,而不是說妻子得來容易,隨用隨丟,少爺您說對不對?」少爺啞口,「卻不知,這是哪一個聖人解說的?」
指指自己,大言不慚的說:「我!蘇聖人∼」少爺哭笑不得的說:「你和元寶真的是一個母親所出嗎?除了飯量,還真沒看出來哪裡相同。」繼續循循善誘之:「少爺,你是一個獨子,你沒有兄弟,你可遭受到其他人的白眼?」少爺想了一下,「沒有吧,這有什麼好白眼的?」「那,少爺你尚未娶妻生子,你可遭受過他人的白眼?」「……也沒有吧……」少爺說這句話的時候頗為不自然,看來少爺心中其實有陰影的。
就那樣對視著少爺,他的臉有點紅,不知道是不是炭火太熱。我厚著臉皮問了一句:「少爺,有沒有覺得我瘦了?我可是為伊消的人憔悴∼」少爺真正仔細的看著我,看了很久,忍不住歎了一下,「小蘇,有些東西,不必強求!」這句話,我就當作少爺認為我沒有變胖。老天爺,如果你對小蘇還有一點同情,就請讓王府的女人們都變胖吧。
平靜了一下思緒,勾引少爺說:「我會是一件好衣服的,絕對保暖,耐穿耐洗,除了,尺寸有點大……」少爺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我,有點結巴的說,「我,絕對會愛惜衣服的,就算衣服不合體,我也不會,不會以裸體示人……」這個說法,算不離不棄麼?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很不好意思,於是深情款款的看了一下元寶,以防他突然醒來看見我們在深情對望。看看元寶睡的一頭霧水的,應該還好。
少爺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轉向我,咳嗽一下,「小蘇,聽說你是七月十五日生的?」我點點頭,看來元寶在路上和少爺有聊過我,少爺臉上露出很開心的神色,輕輕的對我說:「其實,我也是七月十五生的!」雖然這個秘密我知道,不過我當作第一次聽見,裝作很驚喜的說:「我和少爺好有緣分哦∼」少爺點點頭,正想說點什麼,外面一聲老邁的咳嗽:「少爺在書房裡嗎?」
和少爺交換一個眼神,少爺迅速起身坐回去,我則跑到一邊去喊元寶醒來。估計元寶趴的胳膊有點發麻,睡的也很不舒服,非常配合的迅速起身。崔管家進門的時候,少爺一臉不自在,元寶一臉迷茫,小蘇一臉……從容。崔管家詫異了一小下,「少爺,這是一個多月來的王府的收支等,請少爺過目;另外少爺離開的這些天,千金樓送來一個大圓桌,已經交與夫人,其餘大人們間或有來,都以大人不在而推辭;此外,收租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知少爺有無特別安排?」少爺隨手翻一下帳冊,「崔叔,帳由你來管,我很放心,不用給我看;至於收租,按照去年辦理吧。啊,對了,」少爺低聲和崔管家說了一句話,我和元寶也聽不見。崔管家點了一下頭,「崔叔,還有什麼事情麼?」崔管家想了一下,「還有一個不是很急的事情,就是過了年這些丫頭小子們有的該出府了,不知道他們願意繼續留下來還是回家去。要是回家的人多了,得再招一批了。」少爺點點頭,「這個不急,可以先探問一下,忙完過年再說吧。」
崔管家看了一眼披風,再看了一眼我和元寶,終於退了下去。元寶伸了一個很大的懶腰,「好累啊,少爺!」我和少爺同時看著元寶,什麼事都不干晾著別人睡大覺,還好意思說累。元寶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才休息的那會,少爺和姐姐聊什麼啊?」對視一下,少爺沒吭聲,我戳了元寶一指頭,「聊你就知道吃就知道睡一點都不像我聰明能幹!」元寶很委屈,捂著腦袋,「我和你多像啊……」
讓元寶收拾一下屋子,我起身出去,走到少爺跟前,偷偷的問,「剛才,你想說什麼來著?」少爺眨巴了一下眼睛:「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