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就知道你得說這個!」殷騫聽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想起來他以前就得過這個病,剛好是在老家縣城上學的那年,最後還是舅爺用土方法給治好的。
我沒理他,接著道:「所以,這幾個人很可能也是得了類似的病,這種病先是破壞中樞神經,然後有規律地侵蝕皮膚,最終造成咱們看到的這種情況。不過病人本身究竟有沒有痛感,是否危及生命,還得視這些小眼兒的深淺而定。」
我這邊說著話,身旁的韋一莫從兜裡拿出一根他自帶的零食巧克力棒,捏著一端,朝最後那人胳膊上的孔中插去,想要看看這些小眼兒究竟有多深?
可就在他的巧克力棒剛接近皮膚的時候,我們只聽見極輕微的「卡嚓」一聲,巧克力棒折斷了,緊跟著韋一莫像觸電似的縮回了手,驚叫道:「有……有東西!這裡面有活物!」
我們幾人大驚,立刻都向後撤了兩步,緊張地盯著最邊上那具屍體。
這時秋天和Kane已經採集完畢,走回來道:「怎麼了?誰活了?」可當她看到那幾人身上的孔,秋天立刻渾身一哆嗦,抱著膀子道:「咦!~~~~~什麼東西呀?這麼噁心!」
我們又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有什麼活物鑽出來,我只得問韋一莫道:「你沒事兒吧?你確定剛才看到活物了?」
「沒……沒事兒!」韋一莫搓了搓手掌,驚魂未定道:「肯定有!我……我剛才感覺有個東西撞上去了,所以那餅乾棒才折斷的!」
兩個老外還想靠近了觀察,立刻被我攔住,在還沒有搞清楚的前提下,最好不要再接觸這些乾屍了。「大螺螄」裡處處透著詭異,採集的任務也已經完成,最好是立刻撤出去。
但是既然看見了有樓梯,不讓他們上去瞅一眼,這些傢伙怎也不肯走。
反正誰想看誰去,於是兩個老外再次打頭陣,扛起各自的衝鋒鎗,帶領著黃博雅殷騫他們,沿著樓梯慢慢向上。他們現在用不著我了,所以把我和韋一莫留在了最後。
片刻後,嘰裡咕嚕的一陣法文,隨即黃博雅回頭說道:「上面有類似於門的東西擋著,大家退後一點,Kane要進行一次小爆破,把門炸開。
殷騫隨即抗議道:「那會行?這是古跡!用上炸藥不都破壞了麼?」
「放心好了!」黃大小姐和他解釋道:「Kane說這是一種可定向,威力很小的炸藥,完全可以只破壞擋著咱們的這個門而不傷及其他。」
殷騫再沒什麼好說的,無奈擺了擺手,表示要炸就炸。
由於這截樓梯一二層之間的門就開在一層的天花板上,所以站在樓梯上的人都又下來,躲在另一頭的死角,以免一會兒爆破時被誤傷。
兩個老外搗鼓了大約有三分多鐘,只見他們把五個統一大小的黃盒子按照四角一邊一個,中間一個的標準方式擺放,分別扯上線,匯總到中間那一塊上,最後又從那裡拉了一根線下來,兩人這才捏著線走下樓梯,由於長度限制,他們只能靠牆根盡量站直,最後朝我們做了個「保護好自己」的手勢,老黑終於用力扯了一下那根線。
「砰!!!」爆炸的聲音沒我想像的大,比較沉悶,甚至連火光也沒看到,我都懷疑他們那「二踢腳」行不行。
不過等煙霧散去,我們能很明顯地看到,從二層居然傳下來了些許微弱的光線。
「不應該啊……一旁的殷騫喃喃地道:「外面一個窗戶都沒有,這裡怎麼可能有光?」
但我卻知道,這恐怕是屋頂那個漏洞透進來的光線。一層高度足有四米多,雖然這幢建築有十來米高,卻是越往上越窄,如果只有兩層也不足為奇。
兩個老外早已再次爬了上去,用槍托搗了好幾下,終於把阻攔我們的「門」給砸開,率先衝了上去。
雖然我興趣不大,但好奇心人人都有,此刻也想上去瞧瞧,究竟是藏了什麼驚世駭俗的秘密寶藏,或是弄清樓下這些人一身小孔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