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告訴我……」美女此時也恢復了冷靜:「那枚袁大頭……真的丟了麼?」
沒辦法,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說完後,黃博雅呆在當場,似乎一時無法從大喜大悲中走出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其實,現在在我看來,這個寶藏也許並不存在,我勸你別再在這上面浪費……」我本想勸她幾句,剛說到一半,美女突然抬頭打斷了我的話道:「不!這個寶藏是真的!它的確存在!我答應過爺爺,一定幫他找到,還了這個願!」
見我們都盯著她,黃博雅一愣,可能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道:「你放心!這些寶藏一旦發現,我分文不取!我爺爺當初承諾的給你家,就是你們的!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家有錢,不需要那個,我只想……」
我也擺擺手打斷了她道:「你理解錯了,那枚袁大頭真的被我弄丟了!我不是故意不給你!不信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到我家去問,家裡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
黃博雅知道我所言非虛,低頭想了半天道:「……你再把當時那個小販的樣貌特徵和我說一遍。」說著,他從櫃檯上拿來了筆和紙,等我敘述。
「有這必要麼?過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可能找得到啊?」我看著她的架勢苦笑道。
「找不找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兒,你就只管說吧!」黃博雅看來鐵了心的要幫她爺爺還願,只是低著頭等我敘述。
沒辦法,我見她如此堅持,只得將當時的情況,特別是那個小販的一些樣貌,又和她詳細敘述了一遍。
就在基本上已經交代完的時候,御寶齋的大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探頭進來道:「小姐,總經理打來電話,讓您出席半小時後的集團視頻會議,您看您是不是……」
「好的!你在外面稍等,我馬上就來。」黃博雅將筆還給殷騫,撕掉了她記錄的那張,疊好,塞進手包裡,又抬頭衝我說道:「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找到馬三炮的寶藏,不單是爺爺這半個多世紀來的唯一心結,也是我對自己的一個挑戰。對了,我台灣的家裡還有一些這方面的相關資料,這兩天我就想辦法讓他們給捎過來,到時候咱們再具體分析,有些事情,我更想聽聽你的意見,說不定你的本事可能會帶來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她邊走邊說到了門口,又轉身衝我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畢竟那時候還小,弄丟這些東西很正常。不過我相信,以我們黃家的財力和人力,要找到這些年來和袁大頭相關的一些線索,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我一周後會帶著資料再來找你們,咱們到時候再說!」
說完,她徑直開門走了出去,上了那輛現在看清楚牌子是勞斯萊斯的汽車,緩緩駛向了街道的那頭。
直到門上掛著的那串風鈴不再響了,殷騫這才回過神來,給了我一拳道:「行啊老賀!攤上這麼硬一個家裡的世交,不說別的,以後你這孩子工作肯定不成問題了!到時候隨便讓人家安排個小經理什麼的幹幹,怎麼的年薪不得個十幾二十萬啊!」
「哼!有錢就了不起啊?!臭擺譜兒!」秋天對黃博雅的印象可說是十分不好,嘟著嘴罵道:「放著正事兒不好好幹,天天淨想些個歪門邪道兒!我看她就是個冤大頭!才來找你這個袁大頭的!」
「秋天!」我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說話要留些分寸,別碰上不順心不入眼的就罵。
「得得得!」秋天見我想教育她,趕忙一邊往堂後走一邊說道:「人家是大家閨秀~我就是山裡沒人要的野丫頭,她找她的寶藏,我做我的飯去!」
「噗!~」見她摔門出去,殷騫忍不住捂著嘴直笑。見我斜著眼瞧他,忍不住道:「沒發現麼?野丫頭也長大啦!開始怕跟人家比咯!~」
「……什麼意思?」我是真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這都看不出來?你呀!~」殷騫用手指頭狠勁兒搗了我兩下道:「剛才她話裡那醋味兒都快熏到街對面了!你都沒聞見?」
「醋味兒……」我聞了幾下,屋裡不酸啊,不過這會兒腦子總算轉過了來,趕忙小聲問殷騫道:「你說秋天吃醋了?誰的醋?」
「還能有誰啊?~反正不是我的!」殷騫眼睛上翻,瞧著天花板,一副欠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