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得繼續尋找開門的機關。可這裡幾乎每一寸地方都摸過了,卻沒有任何發現。
約摸過了將近有二十分鐘,我正納悶殷騫這傢伙怎麼還不回來?剛往他那裡轉頭看了看,眼角卻突然發現一個黑影正慢慢地從背後接近。我趕忙轉身,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那個帶著鍾馗面具的蒙面人,此刻正拿了匕首,朝我慢慢靠近。見我發現,反倒大方地在五米外站定。
這傢伙果然還沒走!看來是找機會非要置我倆於死地不可!
難道……殷騫已經著了他的道兒?!
「殷騫!殷胖子!」我暫且不理會眼前這人,側頭朝殷騫剛才跑去的方向大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此時只道殷騫已經中了他的毒手,轉過身來,沖那蒙面人厲聲喝問:「你把我夥計怎麼了?!」
即使現在早沒了人,可那「鍾馗」依然不作回復,並發出一些屋裡哇啦的短音節,既不像咒語,也不像方言。但他此時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朝我比了比。
……這什麼意思?誇我棒?鬼才信呢!
我懶得理他,但卻必須要先只道殷騫的情況才行!既然問不出來,我就趁其不備,突然向殷騫的方向竄去,甭管是死是活,我要看到人才行!
那蒙面人見我突然啟動,卻不是衝他而去,雖然有片刻愣神,但還是緊跟著追了上來。
要是單純賽跑,我肯定能贏他,但現在既要看著前面的路,還得當心這傢伙在背後偷襲,我跑動中總得兩頭看,所以還沒二十米,就被蒙面人追上,揚起匕首朝我後心刺來。
沒辦法,我雖然看在眼裡,但想這片刻之中再向前多躥那麼半尺,卻很難做到了,只得像右邊扭身,躲過他這一刺,但同時跑動的勢頭也因為轉身而停了下來。
見止住了我的「逃跑」,那蒙面人再不猶豫,又一次攥著匕首朝我扎來。
不過這次他失算了,但凡換做一個沒有練過武功或是搏擊的人,他如此打法,也許還能起到作用。但我們剛才圍著那地神壇打了一圈,他來來回回,說好聽點兒,就那麼幾個招式;往難聽了說,就是這傢伙恐怕用匕首只能比劃出來這幾個比較有殺傷性的動作。
所以這次我就從容多了,剛躲過其三招,這傢伙再次徑直當胸刺來,我把眼睛一瞇,盯住他刺到盡頭的那一瞬間,雙手齊上,在其手腕上前後一挫,然後緊跟著當胸一腳,將他踢得倒退兩米,而匕首,則已經到了我的手中。
哼,這下看我怎麼揍你丫的!
這傢伙見我將匕首奪了去,自然不敢再貿然進攻。他的東西上抹了什麼,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轉而在腰間捆著的黑袋子中一摸,抓出一個東西。
我看這架勢,心叫要遭!他摸出的指定是個什麼毒蟲!這要是朝我砸來,看都看不清,也不敢接,還是個活物,躲起來豈不是要麻煩死?!
我漸漸開始後悔這麼早就把他的匕首搶過來了。
不過隨即更出乎我意料的一幕上演了,只見蒙面人似乎並沒有將那毒蟲扔向我的打算,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光線昏暗,我看不清那是個什麼蟲,也看不到面具後的臉,不過從他隨即渾身發抖的動作來看,這傢伙竟是讓那毒蟲啃噬自己的手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蒙面人的那隻手就變為了隱隱散發著紅光的古銅色,而且還伴隨著他陣陣痛苦的低吼。
我心中掛念殷騫,無心戀戰,也不知道這傢伙搞的什麼鬼,反正沒了匕首,量他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於是我決定暫時不理他,還是先找到殷騫再說。
四下看了看,這裡哪兒都沒有殷騫的影子,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抬頭看到了不遠處高高架起的走道,心想那裡高,如果爬上去,也許能發現殷騫的下落。
至於那個蒙面的傢伙,暫且就讓他在下面自虐吧。
小心地把匕首揣進口袋,轉身跑過去,我剛踏著樓梯上到第一層,只聽身後「嗷!」地一聲大吼,那蒙面人停止了痛苦的顫抖。扭頭看去……只見他身材似乎比剛才大了一圈,舒展了一下雙臂,待看清我的所在後,就立刻朝這裡衝來。
這……這是什麼速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蒙面人就衝出十幾米,來到了樓梯下。不過他並沒有徑直衝上來,面朝我凝視片刻,突然揚起雙臂,彎下腰朝那木質樓梯砸去,緊接又橫著一掃,「卡嚓嚓」一陣斷裂聲後,這些一寸多厚的木板和扶手居然被他用一雙肉拳給砸了個稀爛!
我還在震驚之中,腳下似乎有所晃動,趕忙向後退了兩步,樓梯連帶著剛上來的一小片區域由於被蒙面人破壞掉了一個支撐點,轟然倒塌。
……好傢伙!我總算開始有些明白了,這人讓那蟲子去咬他,用的一定是某種秘法,而那蟲子所具有的毒素,可以讓激發其各項組織機能達到最大值,就像興奮劑一樣。
怪不得人家武功那麼差呢,有這個東西,學不學武功都一樣!匕首只不過是他最普通的進攻手段罷了。不過我有點想笑的是,這傢伙自己把上來的樓梯給砸了,我看他還怎麼追我?雖然這最低一層也就三米來高,但一個普通身材的人想要上來,還是十分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