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走啊!」美女見我倆真的要走,趕忙又攔在身前,表情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輕聲細語地對我道:「你就幫幫忙,好不好?我求你了!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一定會睡不著覺的!看在那位工人大哥的份上,幫幫忙吧!~求你了!~」
我心想你要是一早就這麼低姿態多好,幹嘛非要先把自己架起來,見不行了再一降到底?想了想,覺得這姑娘本質還是很善良的,決定幫她一下,但自己卻不想動手。於是問道:「你信不信鬼神?」
「我是基督徒。」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答道。
「那就是信了?」我見她要說話,揮手打斷道:「信什麼都好,這無所謂,耶穌也行,如來也罷,反正信就行!我呢,一會兒給你兩樣東西,你今晚只要按我說的做,就一定能搞清事情的真相。至於後續的事情,如何化解那個鎮魂基,我可就幫不了你了!那得拆樓。」
「怎麼……你們不去?」美女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竟然要把事情交給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對於這些自視高人一等的傢伙,就得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這邊高人的大度和本領!笑了笑,朝她接著說道:「我們目前有更為棘手的事情要辦,所以呢,你如果覺得自己行,這事兒我就交給你!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就別在我面前嚷嚷,該幹嘛幹嘛去,等我這幾天騰出空來,自會去解決,還人家一個公道。」
「可是……可是你那些本事,我不會啊!」姑娘擔心道。
我頗有深意地看著她道:「既然我放心讓你去,就說明你行!但是你這麼多顧慮,那罷了,不勉強你,回去吧!」說完,推開她的胳膊,我向前走去。
殷騫也趕忙跟了上來,小聲怨我道:「你這傢伙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人家是個女孩子,值過這樣麼?!」
我正打算回他,卻沒想到身後的美女突然喊道:「行!我來做!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朝殷騫咧嘴笑了笑,我回過身去,又走到她面前,從外套內兜中掏出一張符,遞給姑娘道:「這張符你拿好。我先說明一點,這個辦法只能起到讓嫌疑人心理防線崩潰的結果,所以當你用此方法時,嫌疑人必須在場,不然起不到威懾作用,同時你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至於如何招供,你自己想辦法,我可就管不了了!」
自從前些日子在火車上遇到那起事兒,讓我認識到了舅爺當年讓我們隨身帶些東西的苦心,所以這次回來後就一直將些符啊什麼的都隨身帶著,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就派上用場了。
美女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紙,連聲答應道:「那就行!那就行!只要他們肯招,剩下的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
「好!」我接著道:「下面的事項,你要記清楚。首先,去找一瓶白磷來。知道白磷是什麼吧?……然後,到午夜子時,你把嫌疑人都帶到那個奠鎮魂基的石槽旁;子時初刻一過,你將那整瓶白磷都倒在已經封蓋的水泥槽上,如果我猜得不錯,咱們中午蹲在裡面的那水泥槽已經被封上了,直接倒在上面就行。雖然溫度不到,但白磷一會兒就會自動燃燒,等開始自燃後,再把這張符丟進火裡,然後……你就可以問那些嫌疑人問題了。保證問什麼,他們答什麼!」
「這個……這個……可是這個的原理是什麼呢?」姑娘聽得一知半解,想問個明白。
我自然不打算告訴她,因為不光解釋起來太麻煩,特別是對於這種從小接受西式教育的基督徒,說出來恐怕能讓她的世界觀崩塌。
所以我只能聳聳肩道:「原理你無須知道,要想知道,你得拜我為師才行。這些都不難,難就難在你要想辦法將嫌疑人叫去一兩個,還要保證自己不受傷害才行。這些人可以說已經算是殺人犯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最好不要冒險,量力而行。別為了討公道,又把自己搭進去。」
「這些好辦!」沒想到姑娘一點都不擔心,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卻又皺眉問我道:「但是,又有哪些人是嫌疑人呢?」
「呵呵,這會難得住你?仔細想想。」我提醒著她:「有哪些人,最不希望這幢樓出事兒,想要盡快蓋好?得到自己應得的那份利益?那些人可能就是嫌疑人!」
「哦!~……」姑娘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白鱗燃燒後,你只有兩三分鐘的時間問他們,記得抓緊。行了!就這些,你只要記清楚時間和順序,就一準兒不會有錯!」我交代完這些,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道:「還有,你一定要背對著那石槽站,不要回頭看,切記!」
說完,不等美女再問,就和殷騫快步離開了。走出好遠,還看到她愣在原地。
「我說姓賀的,你不厚道!」殷騫邊走邊瞧著我道:「你不肯干就算了,也不至於騙人家吧?又是符又是什麼磷的!」
「我沒騙他啊!」我知道殷騫不瞭解所用的方法,於是笑著和他解釋一番,這傢伙聽後叫絕道:「真有你的!這辦法都行?可是你就不擔心她會有風險麼?」
「放心好了!」我安慰他道:「那姑娘的身手你中午也見了,尋常兩三個男人都近不得她身。她要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會上來就打人麼?」其實說不擔心,我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但想到要憑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將那些心裡有鬼的人請出來,也是頗有難度的,所以根本就沒預想她能辦成這事兒。大不了等我們找到齒寒鐵再回來解決。
但我後來卻發現,自己真的小瞧了這位美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