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王宗平不回應,便又,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比如,有人承黨代會了,結果還難以預料呢。
王宗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盯著舒彥了好半天,才,你的意思是……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敏和鄭硯華原本已經約好,今天下午一起打球,然後一起吃飯,當然,也包括共度一個美好的晚。她事先已經將房間訂好了,左等右等,不見鄭硯華到來,打他的手機,他將信號掐斷了。陸敏知道,當領導的人,身不由己,許多時候,要處理一些重要事務,比如和什麼重要人物見面之類,一時不方便接聽電話時,便可能掐斷電話。當然,領導還有另一個不方便,那就是電話得二四時開機。
既然他不方便,她便決定等他。她想,過一會兒,他可能找個機會給自己發個短信明情況。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多時,既沒有他的電話,也沒有他的短信。一個多時不是個短時間,就算是重要領導接見,對方總會有廁所的時候吧?總會有抽煙的時候吧?趁著這個時間給自己發個短信,總還是可以的。再了,現在可是吃飯時候,就算是再重要的領導,也一定要吃飯吧。
會不會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這似乎是惟一的解釋。
閒著也是閒著。陸敏不斷地打電話。她的關係很多,若想打聽什麼重大消息,在很短時間內,便可以得到結果。但是,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之後,感到有些奇怪,所有的反饋都似乎表明,在雍州甚至江南省,此時並沒有任何極其特殊的事件發生。
她再一次撥打鄭硯華的電話,又是被掐斷了。不過,這次很快有一條信息發過來。他在短信中,一切都結束了,請不要再找我。
那一瞬間,她簡直就要瘋狂,立即回了一條短信,為什麼?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他,我當然有充分的理由。我不希望彼此傷害,這樣道一聲再見,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她絲毫不肯相讓,,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在乎什麼再見。只要你的理由充分,我保證此後再不糾纏你。
鄭硯華回了一句極富意味的話,曾經滄海,何必巫山?他顯然是將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句改了一下。意思是叫陸敏不要再糾纏了。
陸敏的想法不同,她正處於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或者,她的婚姻,一直都處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多少年來,她就在這個黑洞裡掙扎,眼就要掙扎出來重出生天了,可這一切難道是鏡花水月,夢中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