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扶起受傷女孩爬出車門的那一瞬間,梁天成一下看見了女孩本來就開得不高的領口裡的潔白的乳房,他的心為之一振,整個身體就像通電了一樣,他感到自己一身都在發熱,那種近距離的窺視實在讓他有些衝動,他甚至意識到自己的手有種本能的企圖……
撞倒小女子
江婷婷的突然遇害讓梁天成感到空前震驚。顯然,兇手是衝著她的舉報來的,更確切地說是衝著他們的第二天見面來的,兇手是擔心江婷婷把她掌握的情況和證據告訴梁天成才下毒手的,這就更加說明江婷婷掌握了某些人的真正把柄,掌握了某些人違法犯罪的重要證據,而這些證據或者把柄對被舉報人來說將是致命的東西,所以他們決不會讓它落到梁天成手裡。
看來問題是相當嚴峻了。
江婷婷所掌握的是什麼情況?是什麼重要證據?江婷婷在電話裡只提了一句,就是巴山藥業集團製造假藥的重要證據,是製造什麼假藥她也沒說,一切都沒來得及說,一切還要等到第二天再說,然而第二天還沒到災難就降臨了,她就被害了。梁天成這時才後悔起來,非常後悔,他為什麼不當天晚上就找江婷婷談話?為什麼不接到舉報就進行調查?為什麼還要等到第二天?要是當天晚上談了一切都不會是這個結果,江婷婷就不會死,真相也會大白於天下,可一切還沒開始舉報人就被害了,梁天成覺得是自己害了江婷婷,是自己一時的大意釀成了大錯,釀成了災難,他覺得他愧對江婷婷。
當得知江婷婷遇害之後梁天成立即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公安局長李正中。結果果然如此,兇手正是江婷婷舉報的對象——她的丈夫錢小峰,也是巴山藥業集團總經理,不用說了,錢小峰就是那個製造假藥的人。
這個錢小峰梁天成並不陌生,早在兩年前他就認識他了。
巴山藥業集團是市裡非常有名氣也很有實力的民營企業,總經理就是錢小峰。有一次錢小峰找上門來送來了兩萬巴山原始股票,成本價一塊,公司代付,說是巴山藥業給市裡領導的一點意思。這個錢小峰怎麼幹這事,原本梁天成對錢小峰形象還是蠻好的,一個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的博士,開發區剛剛開始辦起來的時候就被原來的巴山製藥廠廠長王惠東高薪從美國聘請過來當上了總經理,當時在全省都是個新聞。原來的製藥廠更名為巴山藥業集團,王惠東自己當上董事長,實際的生產業務全部落到了錢小峰的頭上。巴山藥業這幾年發展很快,即將成為本市第一家上市公司。這個從美國回來的洋學生還幹這個勾當,梁天成當時就倒了胃口,所有對錢小峰的好影像就被這兩萬張股票沖掉了,平白無故給市裡的領導送原始股幹嗎?還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博士,這博士不好好研究他的藥品不好好抓他的生產卻到處鑽營,實在跟他所受的教育不相匹配,在國外混了那麼久怎麼混回去了?居然還擺脫不了中國的一些惡習?那時梁天成就把這個留美博士看扁了,就覺得這不像個正經的生意人。梁天成很清楚,這種原始股票是不能收的,誰收了誰就受賄,梁天成最初是堅決拒絕,可後來聽錢小峰說領導都收了就覺得問題嚴重了,都收了就變成了集體受賄,這種事情捅出去了整個班子都要倒霉,儘管錢小峰信誓旦旦說沒有問題,問題是不是他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對任何一個送禮的人來說都會說沒問題,有問題他還送?不是毛病?往往說沒問題本身就是問題,你一個企業上市就上市,股票放到市場交易就行了,把這些增值潛力巨大的東西當作禮物送這送那正常嗎?作為紀委書記,他不止自己要退掉這批原始股,還要讓其他領導也要退掉這批原始股,說得冠冕堂皇一點是他不能看著別人犯錯誤,說得直接一點他不會讓人家幾張原始股票就把市委班子給炸了,紀委書記不只是要查處*,更重要的是要防止*,自己不*還要讓周圍的人不*,這才是好的。梁天成想不出別的辦法,按正常套路怎麼弄都麻煩,都解決不了問題,這種事情既要辦得不顯山不露水,又要不得罪任何人,更重要的要讓錢小峰所說的市裡的領導都乖乖把這批原始股還給人家,也不知道來了什麼靈感,梁天成突然想出了一個怪招,選擇了一個最「卑鄙」的手法處理了原始股事件:他先讓錢小峰回去,隨後就把那兩萬原始股用掛號的方式寄給了錢小峰本人,再隨後就寫了一封匿名信,從郵局寄給了市紀委,舉報說聽說巴山藥業給市裡的有關領導贈送原始股票的事情,希望有關部門嚴厲查處,匿名信全都是打印的,看不出任何與他梁天成有關的痕跡。有了這份舉報梁天成就名正言順寫了一個簽呈,單獨跟市委書記張東陽做了匯報,建議嚴肅查處,張書記當即批示立即調查,不管涉及到誰都要嚴懲不怠。梁天成其實並沒有立即調查,更沒有真正嚴肅查處,他不會立即調查,他的目的不是要查別人,不是要抓人家的辮子,而是要給人機會,他只是在一次市委常委會開會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張書記的批示放在桌上,市委書記的重要批示就悄悄地貫徹到了每個常委中間,過了兩個星期他才著手調查,那也只是一個形式,一個過程,一開始就不希望會有結果。果然調查一無所獲,等他調查的時候錢小峰所送出的原始股全都完璧歸趙,匿名信的舉報純屬「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沒有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這麼處理了,原始股巧妙地退了,也不知道誰收了,也不知道誰退了,一切都在靜悄悄中開始,又在靜悄悄中結束,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把錢小峰整個贈送原始股票的計劃都打亂了。梁天成曾經還為自己這一招暗暗叫絕,沒想到半個月之後妻子就意外出了車禍,這兩者會有什麼關係?梁天成當年就疑惑,就覺得妻子的車禍與錢小峰的原始股會有什麼關係,兩年了梁天成一直把這兩件事情莫名其妙地聯繫在一起。一想起原始股事件梁天成就想起了妻子的車禍,他一開始就不相信妻子的車禍是意外,總覺得有人為的因素,甚至覺得就是人為的,可沒有任何證據,那個撞妻子的人自己都差一點丟了性命,手臂摔成粉碎性骨折,一點也不像有意的。可現在看來,他又重新開始懷疑了,當初匿名信的事情沒幾個人猜得出來是誰幹的,梁天成做得非常隱蔽,再說誰也不會想到他這個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會幹這種「缺德」事,這都是被人蔑視的行為,正因為這樣梁天成才選擇了這個方式,他一點也不在乎解決問題的手段和方法,只在乎結果,結果能達到預期的目的就行。事實證明,結果非常好,沒有一個幹部在這上面倒下,這就夠了。直到這個時候,錢小峰落網了他才又重新想起原始股的事情,才重新想起妻子的車禍,不想不像,越想越像,那起車禍的確非同尋常,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這個人為不是別人,正是錢小峰,憑錢小峰的智慧他不會想像不出來是誰寫的匿名信,誰沒收股票誰態度最堅決他比誰都清楚,也只有錢小峰一個人清楚,這封匿名信也許阻擋了他的什麼計劃,他當然就要報復,從邏輯上分析從情理上判斷梁天成妻子的車禍就是錢小峰報復的結果,如果過去梁天成只是有點疑問,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那起車禍與錢小峰有直接關係,甚至可以說就是他一手策劃。
當錢小峰落網之後梁天成就決定專程去一趟公安局,他不僅要把江婷婷舉報的事情向李正中通報,以便查清錢小峰全部違法犯罪行為,以及他的同夥;另一方面,他必須把對妻子車禍的懷疑告訴公安局長,他不會說原始股票的事情,更不會說匿名信的事情,這是天機,不可洩漏,但他要告訴李正中,妻子的車禍與錢小峰不是孤立的,一定有某種聯繫。
梁天成立即打電話給李正中,說這麼快就把案子破了,看來公安局不是糧食局,還能做事,表示祝賀,當然,遠不止祝賀,因為牽涉到江婷婷的舉報,還有一系列問題,他需要當面跟錢小峰談,紀委的調查要同步進行,他馬上就來公安局。李正中卻說書記您能不能現在不來?我這正忙著呢。
梁天成就生氣了,罵他混帳,你以為我是來查你的問題,我是來幫你破案的。梁天成知道,自從他當上了紀委書記之後下面的很多單位就害怕他去,他一去人家准都以為就是那裡有問題了,誰誰誰又*了,又要調查誰了,又要雙歸誰了,他一下成了黑臉關公,誰見誰怕。這很不正常,他覺得,他沒想過走到哪裡就查到哪裡,哪有那麼多*分子?真正*也只是極少數,用得著這樣害怕嗎?現在就連這個老公安局長也怕他來了,一個五十八歲的人了,就快退休了,還有癌症,都說是個廉政幹部,他居然也害怕紀委書記來了,這像什麼話?梁天成就在電話裡大聲吼道:「李老屁股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也害怕我調查你的*問題?我告訴你,你不歡迎我也要來,我要坐在你們公安局看你怎麼調查錢小峰的案子!」
李正中說:「我不是不歡迎您書記來,我實在很忙,跟您說白了吧,錢小峰跑了,就是剛才的事情。」
梁天成立即就有種五雷封頂的感覺,兇手剛剛抓到就讓他跑了:「你他媽李正中王八蛋!你是幹什麼的?公安局是幹什麼的?出這麼大的事情你還不讓我來,你混帳!」
梁天成什麼也不說了,走,立即去公安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天成叫了司機,風急火急往公安局趕,司機小楊的車本來就開得很快,他還一個勁地催快點,再快點。
再快點就快出麻煩來了,就在一個轉彎的地方,視線不是很好,一條小巷突然衝出一個騎自行車的,好像都沒注意,騎自行車的一下衝出小巷,等小楊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狠狠地踩住了剎車,但還是把騎車的人撞了,一個女孩被撞出三米多遠,小楊立即停了車,下車來看看情況,那被撞的女孩躺在了地上,嚇得一臉發白。
梁天成也隨即下了車,來到躺著的女孩面前,關切地問:「怎麼樣?傷著哪了?」
那女孩想起來,剛爬起來一隻手一軟,又趴下了,那手肯定斷了。
梁天成忙說:「別動,我叫救護車來,小楊,你在這等著交警,我送她去醫院。」
小楊說:「還是先別叫交警吧,我負責賠償還不行嗎?」
說著就掏給證件給受傷的女孩看,告訴她自己是市紀委的,那是我們書記,讓女孩放心,一切責任都歸他承擔,能不能協商處理?
梁天成一聽就生氣了,說:「你跟人家說這些幹什麼?人都撞成這樣了還想私了?趕快打電話給120,你老老實實在這跟我等著,我先送人去醫院,回頭再跟你聯繫。」
梁天成最討厭別人動不動就把他這個紀委書記端出來,把市委副書記端出來,嚇唬人家呀,誰怕嚇?你撞人家了紀委書記又怎麼啦?市委副書記又怎麼啦?難道還撞得有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再說一起交通事故能私了的嗎?誰說得清楚?誰都有理由,還是由職能部門處理吧,最要緊的趕快把人送到醫院。
梁天成正要打手機,那女孩卻說:「別打了,書記,別叫交警來了,我也是開車的,這幾天車子壞了才騎自行車,開車的誰都不想讓交警記一筆,再說你們也不是有意撞的,還是趕緊把我送到醫院看看吧,放心,我也不會訛詐你們,傷哪裡就治哪裡,檢查檢查,沒事就算了。」
梁天成真還有些感激,認真地看了一眼受傷的女孩,這女孩長得挺清秀的,瓜子臉,眼睛黑黑的,挺透明,也許是被嚇的,臉上潔白如玉,嘴角的一顆黑痣特別顯眼,配上那張天真爛漫的臉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梁天成本來想說上幾句感激的話,碰上一個難纏的說什麼都不是道理,好像逮上個發財的機會,漫天要價,可這女孩竟這麼通情達理,既然能夠協商當然更好,他太瞭解司機小楊,一旦告訴交警那邊又多一次記錄,還要扣分,到時又要打著他的旗號去找交警幫忙消號,能協商何樂而不為?最後什麼都不說了,送人去醫院。
久違的「衝動」
梁天成挽著受傷的女孩去醫院的時候真有些心猿意馬。
本來在出事的地方是他和司機小楊一塊扶著受傷女孩上車的,到了醫院之後梁天成就讓司機趕快掛號找醫生,自己一個人挽著受傷女孩進了醫院。
就在扶起受傷女孩爬出車門的那一瞬間,梁天成一下看見了女孩本來就開得不高的領口裡的潔白的乳房,他的心為之一振,整個身體就像通電了一樣,他感到自己一身都在發熱,那種近距離的窺視實在讓他有些衝動,他甚至意識到自己的手有種本能的企圖,但這種閃念是極其短暫的,他馬上就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也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是卑鄙的,骯髒的,怎麼能這樣?趁人之危,人家本來就受傷了,你還有心去看不該看的東西?你還有心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像話嗎?
這種感覺是妻子走了兩年之後第一次才有的,莫名其妙就發生在一個陌生的女孩身上,這是梁天成自己也不敢想相信的,這兩年也有不少准戀愛對象,能夠介紹到他這裡來的應該都不錯了,要漂亮的有漂亮的,要素質高的有素質高的,要有錢的有有錢的,各種優越的條件都有,可他一個都沒看上,都沒有感覺,沒有動過心,沒有任何的衝動,偏偏在路上碰到一個陌生的女孩,他居然就有種本能的衝動,這人是怎麼啦?他實在是個不容易衝動的人,為什麼今天會有這種慕名的衝動?真找不到一點合理的解釋。
他盡量不去看受傷的女孩,挽著她徑直往醫院的門診走去,可他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女孩身上的那種特殊的香味讓他感覺特別的舒服,這種香味怎麼和他的妻子小喬身上的香味是那樣相像,簡直一摸一樣,他一聞到這種香味就有種陶醉的感覺,進而身心就有些衝動,在短暫的瞬間,他又完全忘記了剛才對自己的責備,居然又偷看了幾眼那女孩的胸部,那乳房隔得他的眼睛太近了,近得睜眼就能看見,還有些*不羈,就像要跳出來似的小兔子,調皮而又可愛,弄得梁天成想躲都很難躲開,以至走近醫院階梯的時候差一點踢到階梯摔倒,幸虧那女孩腿腳沒有受傷,支撐得及時,變得不是梁天成扶那受傷女孩,而是受傷女孩扶著梁天成,兩人才沒有跌倒,梁天成這才不好意思看了女孩一眼,說了聲:「對不起。」
女孩說:「沒事,首長您也別太著急,我不要緊,好像傷得不怎麼厲害。」
梁天成掩飾道:「不利害就好,不利害就好,希望你沒事。」
梁天成再一次強迫自己別胡思亂想,好好陪著女孩檢查身體,一切都像什麼也沒發生。
都檢查過了,還好,就是右手脫臼了,其他沒有問題,外科醫生根本沒把這點傷放在眼裡,好像這不是傷,就擦破了點皮,上點紫藥水就完事了,一直在接著手機,接洽著他的業務,梁天成在一旁看得很不舒服了,就說你能不能等會再打手機,病人等著你治療,外科醫生翻了梁天成一眼,很不情願地把手機關了,說急什麼急,多大的事情?不就一個手腕,說著三下兩下就接上了,接著打上石膏,綁上綁帶,固定了,完了。接完了手腕女孩就要回去,梁天成怎麼也不讓,先住幾天,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回去就回去。完了叮囑司機小楊請個人陪幾天,有什麼要求只管說,所有的費用都歸他來負責。本來他是要告辭離開醫院的,把一切都交給了小楊,要走了突然問了句姑娘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那女孩回答說叫劉冬妮,在巴山藥業集團當會計,這一說就把梁天成留了下來,他正想瞭解瞭解巴山藥業的一些情況,特別是他們總經理錢小峰,希望劉冬妮能如實告訴他。
從劉冬妮那裡梁天成瞭解到,錢小峰原來一直在美國工作,公司董事長王惠東看上了錢小峰這個人才,三年前高薪聘請錢小峰來巴山工作,先做總工程師,不久就當上了集團的總經理,錢小峰當上了總經理之後董事長就不太管事了,業務上的事情全由錢小峰負責,董事長一心研究他的太極八卦,並且獨創了一套太極鬆弛療法,專治一些癌症絕症病人,聽說治好了很多病人。
梁天成對這些沒有多大的興趣,他關心的是江婷婷舉報信上反映的情況,關心的是錢小峰這人怎麼樣?更關心的巴山藥業生產的那些醫療器械到底怎麼樣?
對於錢小峰本人,劉冬妮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這兩年公司效益不錯,藥品生產和醫療器械生產是公司的兩大支柱產業,醫療器械大多是錢小峰在美國讀博時候的專利產品,曾經一度是錢小峰主抓的產品,有一段時期暢銷,可最近不怎麼行了,一些器械經常出問題,好多醫院都接到投訴,有些醫院乾脆退貨,從去年開始公司就不生產那些投訴的產品了,而是把主要精力轉移到了新藥的生產上,有幾種新藥已經上市,效益還不錯。至於錢小峰為什麼會對他的太太下毒手,劉冬妮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說一些,可能與錢小峰發明的醫療器械有關,前不久錢小峰的太太還鬧到總經理辦公室來了,警告錢總經理,他要再生產什麼治療儀她就要告到國家醫藥管理局去,錢小峰告訴他太太,公司早就不生產那些產品了,也不知為什麼,錢總經理還是對他太太下手了,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程度,難道他太太又想告他?
劉冬妮當然不知道,江婷婷又告了,把舉報信直接寄到梁天成的手裡了,不僅反映醫院的問題,同時也反映了錢小峰的醫療器械問題,藥品問題,看來,警方的分析是準確的,就在出事的當晚,江婷婷是想跟錢小峰攤牌,要說的問題肯定與錢小峰公司生產的產品有關,在第二天跟紀委書記見面之前,她要從錢小峰那裡得到證實,他們所生產的產品是坑害消費者的,可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悲劇就發生了。
為了以後瞭解更多的情況,梁天成把自己的電話手機都告訴了劉冬妮,希望以後有機會還能聯繫。
從醫院出來梁天成還是去了市公安局。
梁天成急急忙忙趕來公安局,本來還只知道殺人犯錢小峰跑了,沒想到現在錢小峰居然把刑偵隊長的手槍都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他氣沖沖跑到公安局長的辦公室,質問李正中:「怎麼回事?你這公安局長是怎麼當的?還想把事情鬧得多大?」
李正中真的無話可說,當了二十多年的公安局長了,就要退休了,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跑個把逃犯不是沒有過,殺人犯也跑過,但大多數都抓回來了,這一回怎麼就弄成這樣?殺人犯跑了,刑偵隊長的槍也被奪去了,陸蒙一向是他非常信用和賞識的,居然出了這種事情,叫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李正中很難過:「你處理我吧。」
梁天成氣憤:「處理你有個屁用!處理你了逃犯就能抓回來?手槍能追回來?現在關鍵是立即把人抓回來,把槍追回來,一個殺人犯手裡還拿著一支槍,你難道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李正中告訴梁天成,他已經向全市公安機關作了部署,全力追捕逃犯,只要發現錢小峰,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抓捕,一旦對方反抗就就地擊斃。
梁天成說怎麼抓逃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但有一條你必須做到,錢小峰這人不能死,我要一個活人回來,除了你公安局需要,紀委也要這個人,一有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抓不到錢小峰我為你是問!
李正中除了一一應承再沒別的好說,事情弄得這麼糟糕他真的只能當孫子,梁天成咳一聲嗽他都戰戰兢兢,幸虧他現在心態已經調理得很不錯了,遇到天塌下來他都能夠泰然處之,保證自己的血壓正常,保證自己的心跳不會加快,更重要的是身上的癌細胞不會受到情緒的波動而加劇活動,不會輕易擴散,他很誠懇地向梁書記保證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緝拿逃犯,追回槍支。
梁天成說逃犯是怎麼從你們手裡跑的槍怎麼丟的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我跟你沒完,我等你們的處理結果,紀委將對這起案件全程監督,並立即派人參入案件的調查。
李正中只有一個勁地回答好好好,是是是,說不出別的。
梁天成也不好多說什麼,情況已經是這麼一個情況,人跑了,槍丟了,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要緊的是趕快把人抓回來,把槍追回來,原本想要跟李正中通報江婷婷的舉報情況,佈置下一步怎麼調查,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是時候,通報了也是白通報,商量了也是白商量,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一切等把人抓回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