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如果不是趙山河的紅顏知己攔著他,他肯定第二天就去找劉海柱算帳了。
趙山河的紅顏知己姓毛,叫毛琴,是個相當有故事的人,她是八十年代我市著名的破鞋,大破鞋,是睡過超過三位數的男人的大破鞋。堪稱八十年代我市第一的慾海奇女子、性開放先鋒。在1988年時,她大概27、8歲。八十年代,破鞋可能是對於一個女人最惡毒的稱謂,但毛琴不在乎,她以驕奢淫逸為榮,以沒有男人為恥。
和眾多破鞋一樣,毛琴有著皎好的面容和堪比葉玉卿的性感身材,一雙勾魂的丹鳳眼總是四處朝著男人瞟,但當男人去色咪咪的看她時,她又故作羞澀的低下了頭。這招,最讓男人受不了。毛琴的上百個男人沒白睡,她太瞭解男人的心理了,沒一個男人喜歡過於豪放的女子,每個男人都喜歡表面上清純羞澀但到了床上卻如狼似虎的女子。而她,就是個中極品,讓男人欲罷不能。她,是個妖精,能看透男人心事的小妖精。
根據小道消息,毛琴十七歲那年就被陳衛東拖到郊區的高粱地裡給辦了,陳衛東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最深愛的兩個男人之一。是陳衛東,讓她體驗到了性的快樂與美好,從此,她一發不可收拾,基本上睡遍了全市除趙紅兵等人以外的全市所有大混子,當時的她,真的很傻很天真。二狗知道,她也一直想睡帥哥趙紅兵,但趙紅兵一直沒有讓她得逞。
二狗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毛琴多次被人帶來趙紅兵的旅館開房,基本上每次都會換人,堪稱夜夜當新娘。二狗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毛琴調戲趙紅兵的全過程,那天是毛琴來趙紅兵的飯店吃飯,可能她也喝了點酒。
「趙老闆,你那漂亮的女朋友呢?」毛琴抿著嘴笑著對趙紅兵說,一雙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坐在吧檯裡的趙紅兵
「開學了,在北京呢」趙紅兵比較靦腆,每次被女人盯著看都自己先把頭先低下。當然,也可能是趙紅兵這靦腆的動作更加激發了毛琴的挑逗熱情。
「什麼時候回來啊?」毛琴還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紅兵說
「七月份暑假回來」趙紅兵出於禮貌抬頭看了一眼,又看見了毛琴那直勾勾的眼睛,趕緊又低下了頭假裝看帳本。
「呵呵,趙老闆不找個臨時的女朋友啊?」毛琴輕佻的看著趙紅兵繼續調戲。
「我……我找不到」是個人就是有弱點,趙紅兵從來都對調戲他的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這個人比較紳士,一輩子也不肯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出粗話。
「趙老闆這小伙子這麼精神,哪個姑娘不喜歡啊?」毛琴說這句話時的樣子像是要吃了趙紅兵一樣。
「我真找不到」趙紅兵顯然有點煩了,但依然還表現得很有風度。
「你看我怎麼樣?配得上你趙老闆嗎?」毛琴看趙紅兵怎麼也不上鉤,有點急了。平時她勾引男人哪曾經這麼難過。
「我配不上你」趙紅兵雖然煩得不行,但說完這句話以後還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
「看你說的,你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毛琴真急了,直接來赤裸裸的挑逗了。
「我………」趙紅兵無可奈何
「哈哈,趙老闆你是不是還是童男啊?」毛琴笑得很放肆。
趙紅兵這下真惱了,不再答話,低著頭翻起了帳本。
「我是童男!」忍了半天沒說話的小北京笑嘻嘻的舉手了。
「是真的嗎?讓姐姐驗驗?」
「咳,不敢讓你驗啊」小北京故作思考狀惋惜的說。
「為什麼呢?」
「我怕得病」
「怕得什麼病?」
「某傳染病」
「你……」毛琴氣得說不出話,轉身離去
「小申你說話太過分了,怎麼說毛琴也是跟我們開玩笑呢,你看你,把她惹惱了吧?」趙紅兵對小北京說。雖然趙紅兵心裡想的是歡天喜地送瘟神,但他還是覺得小北京說話有點過分。
「紅兵,我要是不在這,她今天非在這裡把你強姦了不可,我這是給你解圍呢!」小北京得意洋洋的說。
「呵呵,你就看看你那破嘴,把你認識的女人全得罪了,你說說你哪個沒得罪」趙紅兵也知道小北京這嘴是改不了了。
「三姐我就沒得罪,她可喜歡我了」
「滾犢子」
就這樣,毛琴想勾引趙紅兵但又總無法到手。上文提到過,毛琴生命中深愛著兩個男人,其中之一是陳衛東,另外一個就是趙山河。雖然毛琴閱男無數而且在認識趙山河以後繼續放蕩形骸,但這並不影響毛琴與趙山河間那熾熱的愛情。可能,身強體壯年紀輕輕的趙山河可以讓她在肉體上得到莫大的歡愉。毛琴和趙山河的關係亦師亦友亦親人,開始時毛琴是作為趙山河的「准嫂子」出現在了趙山河的面前,這是親人,後來又和趙山河上了床,成了趙山河在床上的老師。平時,她又和趙山河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同時她還和陳衛東長期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總之,關係很混亂,毛琴睡過他們哥倆無數次,他們的這種關係有點像原始社會時英文學名Punaluanfamily的一種形式,但似是而非。
當毛琴和她的親密戰友趙山河在那天晚上激情過後,趙山河就說出了想去收拾劉海柱的想法。以下對話來自於趙紅兵團伙中某位後來也拜在了毛琴石榴裙下的同志的轉述,具體是其中的哪位二狗隱去,畢竟搞破鞋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明天我非去收拾劉海柱不可!」趙山河說
「劉海柱?你知道他是誰嗎?知道李老棍子嗎?劉海柱砍了他兩刀,他後來都沒敢再去找劉海柱」
「那是李老棍子沒剛兒」
「老棍子沒剛兒?全市有幾個敢惹他們的?」李老棍子也曾被毛琴睡過。
「我不管那個,他劉海柱不是出名嗎?我專打出名的」
「你還是和你哥商量商量吧,別輕舉妄動」
「我跟我哥商量了,他也真他媽的沒剛兒,虧我那麼崇拜他」
「我認識你哥哥十年了,你認識你哥二十年了,你說說你哥是膽小的人嗎?」
「嗯,我哥倒不是膽小的人,但這次他真慫了」
「不是你哥慫,實在是劉海柱不好鬥,他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80年、81年時他一把鎬頭平了全市大大小小幾乎所有的混子,那時候你還小,不知道」
「那你說怎麼辦?」
「剛才我說了,李老棍子和他也有矛盾,要麼我問問李老棍子願意不願意幫你?」
「就收拾個修自行車的,還需要找人幫?」
「劉海柱兄弟不少,朋友也不少,趙紅兵他們你知道不,他們和劉海柱是鐵哥們。我去趙紅兵的飯店,經常看見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喝酒,關係鐵著呢」
「我哥也是這麼說的,要麼你明天先去跟李老棍子打個招呼?」
「你哥現在在做生意,有些事兒他想幫你也不方便。如果你真把事兒惹大了,姐幫你找點社會上的人吧」毛琴和趙山河雖然上過無數次床,但依然以姐弟相稱。
「事兒真惹大了,我哥肯定也幫我」
「那肯定」
毛琴真的很愛趙山河,她可以為了幫助趙山河去和她不感興趣的男人去睡覺。她現在完全可以自豪的對現在的那些不知真愛為何物的新生代破鞋說出:「我是破鞋,我愛過!」
破鞋的真愛,恐怕是男人最難得到的,是彌足珍貴的。
之所以說毛琴和一個「她不感興趣的人睡覺」是因為她在第二天找李老棍子時認識了黃老邪,並且,當晚,黃老邪就睡了毛琴,當然也可以說是毛琴睡了黃老邪。
二狗認為:黃老邪這樣的男人,當然很難讓女人提起興致。當然也不排除毛琴的口味的確很重、很獨到。也有可能,破鞋和裝逼犯之間存在著某種常人難以揣測、琢磨的天然的強烈吸引。
根據後來事情的發展以及二狗對黃老邪和毛琴二人的瞭解,二狗現在捏造捏造當夜二人激戰三百回合後是怎麼對話的:
「我弟弟要去收拾劉海柱」毛琴溫柔的說
「劉海柱?」黃老邪一聽這名字嚇得快尿了,他當然還記得劉海柱就是那個當年掐著一把破菜刀追了他好幾條街的人。
「怎麼?你怕啦?虧我還以為你是條漢子」毛琴略帶鄙夷。
「我黃老邪怕過誰嗎?」黃老邪深深的吸了口煙,悠然的吐了個煙圈,「我和他以前有仇,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黃老邪打架不行,但是裝逼很行。這次,閱男無數的毛琴真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