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存活在這個世上,究竟為了什麼?
是為了守成某種使命?抑或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你呢?朋友。
有些人,活著是為了成為「神」,他的慾望已超越了一切所能想像以外的世界……
而這個時代中的人物,有一個就是屬於這類,他就是赤家政權的首腦,統治著世界的赤天!
也有些人,活著是為了「勝利」為了戰勝他所碰見的一切,包括人和困難,在他們的生命中,只有「勝利」才能為他們帶來安心與快樂……
他們的代表人物,就是人稱地球上最強者,坐赤家政權第二把交椅的人:銀河。
因為他敗,不如死。
亦有些人,活著是為了完成別人的囑托,為了別人的理想,為了自己最掌故的人的夢,而苦苦奮鬥,以致於不要「活著」。
他們就是:無限與天狼,及天行者。
天狼為了完成父親的使命,無行者是為了答應父親的話,是為了諾言。
而無限則是為自己最尊敬的人,為自己最尊敬的人而戰鬥所以他也頑強地活著。
戰鬥到永遠,互致達到目的或死亡!
當然也有人活著只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他們欲把一切,屬於自己的或不屬於自己的部吞噬,都據為己有。
把玩著,甚致踐踏。
貪婪,已成為他們活著的意義。
這種人就是他
——黑洞。
一切都是十分寧靜。
夜,靜悄悄的。
無上有雲。
有月亮,但常常偷偷地藏起來。
卻沒有星星!
缺少星星的夜晚,一片黑暗那種靜,你想,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氛?
暴風雨降臨前的那種寧靜。
靜得可怕,靜得讓人心寒!
在這樣的夜晚,最好的對侍方式,就是溜到被禍裡,什麼也不要聽,什麼也要看。
更是什麼也不要想!
一覺睡到天明,睡到太陽高昇。
去等待明天的光明,明天的輝煌,明天的理想與願望!
但,此時卻偏偏有兩個人靜坐在這樣的夜空下。
而且坐得老高老高,高到能把一切不能看到,在最好不要看到的東西看到。
這兩個人莫非是傻瓜?
不!他們的聰明,只怕當世的地球上,己沒有幾個能及!
那他們一定有心事,惑者是亦戀,故意到這裡來發洩,來折磨自己。
但,看情形又不像。
因為,他們倆是——黑洞與他的僕人——鐵勇。
他們靜靜地在這夜空下,一句話也不說。
他們似乎是在等候著些什麼。
在這樣的地方,今這件的夜裡,等待的東的決不是什麼好的。
是以,此時他們都陰沉著,臉泛憂鬱之色。
世上有許多事情便是這樣。
——得利的偏要失去,拒約的卻又偏偏來到,讓你不能拒絕,也不要你拒絕!
「嚎——」
一陣令人心過時的聲音,掠過寂寥的荒漠,劃過深造的夜空……
是奪命的刀掠過將死者的眼神?
還是……
一切又重新歸於正靜。
靜得比先前還可怕。
黑洞仍是靜立地塵著,沒有表情,也沒有思索,更沒有動。
此時,任何一個陌生人看到他,只怕都會跪下來。
——把他當作一尊木塑的菩薩。抑或是多死去多年的惡魔塑像。
鐵男雖也沉默著,眼光掃射下,他卻在凝注著天空,似在努力要看到什麼?
那他在尋找著什麼呢?
他正在尋找著他們等候的訪客吧!
令人奇怪的是,他不是看路,而是望著天空。
難道來訪的客人會從天上掉下來?
來人決不會乘飛機,或別的飛行器,因為鐵勇所在的地方,不能停留在任何一件能飛行的器械。
但,鐵勇仍是看著天空,雖有點不耐煩,但卻耐心。
反觀黑洞,他仍是似沒有任何事情似的沉默著。
彷彿,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胸有成竹?
誰也說不明白!
鐵勇輕輕地「噶」了一聲,然後使呲牙裂嘴,似乎要生吞什麼。
黑洞輕緩地道:「哼,來吧。」
話雖是說得不屑,卻沒有任何輕視的語氣。
天邊己泛起了魚肚白。
於肚白的雲層下,映出了一個黑影,用蝙蝠來形容,當是最恰巧不過。
但這卻絕不是一隻碥蝠。
因為,沒有飛得這麼高的蝙蝠,也沒有飛得這樣快的蝙蝠。
它一個子就來到衛拉近了巨大的距離,身影也變得極大,世間當是沒有這麼巨大的蝙蝠。
它應是一個人,一個披著巨大斗逢的人。
帶著「呼——呼—一」的風聲從天而隆。
輕輕地落在黑洞坐騎前的五尺遠的地方。
赫然就是他。
——被譽為「世上最強」的他——銀河。
真不敢相信,墜落到靠醉酒度日的銀河,此刻意如天神般地站在黑洞的面前。
威風凜凜,一派不可侵犯之勢。
今天,他一改往日的醉態,到訪黑洞為了什麼?
有著什麼意義?
黑洞沒有說話,他在等銀河先開口。
是以銀河便不謙讓地道:「老朋友,許久不見了,過得還好麼?」
「托福!死不了!」黑洞冷冷地道,如果世間上還存有「客氣」這兩個字,那決不可以拿來形容此刻的黑洞。
但銀河卻絲毫沒有惱火的意思,反而淡淡地一笑,仿如適應了太陽必從東邊開起一樣,不以為意。
兩人靜靜地站著,誰都沒有知開口說話的意思。
無色已漸漸放亮了,照著銀河的影子,剛剛覆在黑洞的臉上。
兩人一坐,一站,乾耗下去,吃虧的當然是站著的銀河。
他沒有再等,仍淡淡地道:「投死就好!只怕這世間上,能活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今天的太陽全部露臉時,天上便會少一顆星星,地上也會死去一個人?」黑洞道,仍是冷冷的,連頭都沒抬,定然他今天沒有對銀河尊重一點的意圖。
銀河道:「哦!所以你一直在這等著?」
「對,等著送人下地獄!」黑洞道。
「是啊?」銀河反問道,他知道,這樣說下去。自己是佔不了便宜的,因為他黑洞是坐著,自己根本無法激怒他,以圖在交手過程中全捉到黑洞的破綻。
是以,他把話切入了正題;道:「你知道我要來?」
「是的!」黑洞道:「但不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事?」
「真的?」銀河道。
黑洞沒有說是,也沒有點頭,只是輕輕地易動著嘴唇,道:「我們之間除了都是赤天的人外,並沒有什麼關係啊,何勢銀河大人來訪?」
銀河再也忍不住了,他也再不想玩捉迷藏的遊戲,踏前一步,道:
「黑洞,我戰敗的事,你一定也知道了?」
黑洞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但其情形是在默認,這銀河一定能看得出,便續道:
「今天,我來這裡是為了同你印證一件事。」
「什麼事?」黑洞問道。
「強或弱!」銀河道。
「想找我來印證你還是世上最強的男人?」黑洞仍在睜著自己的腳,彷彿要從哪裡發現什麼。
「沒錯!」銀河道。
「但,你卻已敗了,這是一個不容置辨的實事,無論如何,你現在都得不到『最強』這兩個字。」黑洞道。
「我還可以爭奪赤家中的最強!」銀河道。
「有誰說過我比你強?」黑洞問。
「沒有!」銀河道。
「那,為什麼要找我?」
「原因很多,但現在我只想告訴你一點,直以來,你和我都公認為是赤家的兩個最強的人,今天,我已失去了一條手臂,於是我便有興趣知道我還可不可以打敗你?」
「還有呢?」黑洞問道。
「藉此,我也想找回我活著的意義!」銀河冷冷地道。
黑洞卻再也忍不什,憤怒地一躍而起,站在銀河的跟前,四目相對,都在燃燒著火。
空氣也似乎要被二人的戰欲激盪得差不多要爆烈。
黑洞罵道:
「他媽的,你來挑戰我,是你個人的主意?還是帝皇的主意?」
銀河回答了,但不是用嘴巴,而是用手。
單臂成掌,緩緩地,像挽著千斤重物似的,自身後劃到胸前,推向黑洞,其速度比蝸牛的爬行還要慢上半分。
黑洞亦起右臂,同樣自身後劃向胸前,推出,似乎比銀河還要慢。
而兩人的目光卻全沒注意到對方推出的手掌,而是落在對方灼眼睛上。
似乎想從裡面發現什麼。
但兩人都失望了。
所以,銀河道:「我們自『出生』以來,就從來只吵嘴,今大就嘗試一下彼此的『實力』吧、」語氣甚是閃談,宛如在述說著一個枯燥乏味的,陳舊得不能再陳舊的故事。
黑洞也淡淡地道:「銀河,我只有一句話要跟你說,千萬不要後悔!」
兩人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一種激戰前的霸氣,更沒殺產電。
但,赤家的兩大絕世高手之戰,似乎已不可能避免地發生了。
他們推出的手掌完全沒有絲毫收回的意思。
而且,在剛要相抵的剎那,同時——
翻腕,以前臂橫掃向對方的胸膛。
並各自向左跨出半步。
「碰」的一聲,手腕相撞,五指一彈,每一個指頭都彈在一塊。
看起來,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式,但兩人都同時後退了八步。
罡氣相激,火花四濺,有如雷鳴之際的閃電。
待到兩人站穩身形,都不禁心神一震,因為,他們知道剛才對方那一招的後續變化,暗自慶幸自己也用這一招,否則,此刻只怕有一人躺在地上了!
也因為剛剛那一招,雙方都使出了四十級力量的異化潛能!
這兩股大地上近乎無敵的異化力量直致兩人站穩身影後三秒才爆發。
爆發的結果是,腳下的鋼筋水泥高塔,以及附近半百里內的高樓,石雕,全都在無聲無息之中有紙灰一般,隨風飄渺。
更像濕沙堆成的柱體,蒸發水份後,下海。
這情形,看得遠遠避開的鐵勇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銀河與黑洞兩從雖是腳下的高塔已如粉塵一般鋪撒在地上,卻懸立在空中,站得比踏在實地還要穩當。
風在輕輕地吹,污染著與這情形極不相對的氣氛,太陽已露出了她的大半邊臉,發著燦爛的光芒。
空中的黑洞與銀河兩人,卻如石灘一般,全然不相村這個世界。
難道他們已不想再比!?
不,他們是在等待機會。
是以,忽然,兩人同時出招。
踢出衛凌厲無匹的腿招,七七四十八腳,腳掌對腳掌。
但沒有發出絲毫碰撞的聲音。
因為,他們在腳掌剛要相觸的那一刻,已發現這一腳將是無功而返,是以未持接實,便收了回來。
並在踢出第八腳時,同時出拳,攻出了一百多拳。
拳風雖是呼呼,激起閃爍的電芒,但也沒有接實。
因為沒有接實的必要。
兩人各自靜靜地站著!
在鐵勇的眼中只見二人一合便分,顯如只對了一招似的,他哪裡又想到這短短的一紛便分的時間裡,若技成是地鐵勇,只怕己死了二百次。
空中的黑洞與銀河兩人忽地同時叫了一聲「好!」
這一聲吆好,聽在鐵勇的耳多里,只覺得莫名其妙,若不是他已成了機器人式的無思想,只怕會笑出聲來。
幸好他沒有,因為接下來的,他看到了一場驚心動魂的激鬥。
實話說,他只僅僅看到了一團滾沙的電光球,在空中飄蕩移動。
致於黑洞與銀河兩人究竟是怎麼對鬥到一塊塊去的,他也沒看清楚。
光球在不斷地膨脹,擴大,內動的電芒有如毒蛇的信於一般,已伸縮到百米開外的鐵勇身前。
鐵勇看得呆了,更何況他已是一具沒有思想的人體。
是以,此刻的他像一遍癡呆之狀,誰見了,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昔日的鐵勇。
二人仍在激鬥,鐵勇卻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身形,更談不上看清他們的出招了。
在他的眼中,只有強霸的內力激撞起的光球,和那閃電似的電芒。
在這等層次的激鬥中,鐵勇完全只配做一名旁觀者,雖是他也擁有二十五級的異化潛能。
甚至,他邊旁觀者都算不上,因為他根本就看不清空中的兩個究竟誰是誰!
但他的戰欲也被感染得瘋狂地燃燒起來。
這又有什麼用?此時的他只有被電芒迫得步步後退的功夫。
甚至,遲得慢的也可產生話,但決與慢都有被波及致死的可能。
空中,激戰中的銀河與黑洞兩人的具體情況雙是怎樣?
甫一接手,雙方都在傾力相拼,因為他們已知道,誰也不可能撿到對方的漏空,唯一決定勝負的,只是「實力」。
所以,他們以快打快,以硬碰硬,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佔不了分毫的便宜。
但銀河卻是在缺少一臂的情況下迎戰的。
這是否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能表示黑洞就比銀河強嗎?
不!實事卻是黑洞被轟得步步後退……
左支左拙之際,黑洞已是完全取守勢,處於被動挨打的劣勢。
他已在後悔了,後悔不該與銀河交手。
這種想法,就在銀河與黑洞互拼過兩百招而不分優劣時,黑洞就有了。
他實在想不到銀河在缺少一臂的情況下,仍具有這樣無匹的威力,能攻出這等凌厲的招式。
「這……這到底該怎麼辦?」他在不停地責問自己,他已氣餒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已有七次差點被銀河以異化力量劈出的「銀色天刀」給削下了腦袋。
也就是說,他已有七次在鬼門關外激盪一圈,然後又艱難地回到了陽世,與銀河打架。
這對他是極不利的,起碼的一點,就是打擊了自信心。
對銀河而言,卻是越戰越勇,越攻越快,一招比一招更有實力。
「怎麼辦?難道我黑洞今日就真的要敗在銀河的手上,更致送命於此?
但他黑洞也決非易與之輩,仍在頑強地支撐著,以致讓局外的鐵勇絲毫看不出他的劣勢,更是絲毫想不到他黑洞有戰死的可能。
「他媽的,討厭的銀河!」
黑洞暗罵道:「幹嗎要這樣凶狠,這樣出手毫不留情,非登我於死地不可。
他在罵這句話其間,已與銀河對了十七腿、三拳、九刀。
被銀河的「銀色天刀」削去了左手衣半決衣袖和後靦上的一縷頭髮。
他又在黃泉路上轉了一圈。
「媽媽的赤天!」黑洞罵道:「我黑洞可為你辦過的事不少,可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我……」
可一到這裡,他忽地住口了,因為他忽地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想到了自己的陰謀。
「難道……難道赤天已洞悉了自己的一切?」想到此,他的後背心不禁沁出了一層細汗,「糟了!肯定是赤天己知道我的情況,故意派銀河來對付我……」
想到此,他已根本無法再想下去,因為逃命總比想一些無聊的事要緊。
此時,銀河次出的一招「把握時機」層層刀影己封住了他前、後、左、右、上、下等六個閃避的方位。
並鋪無蓋地的刀影已向他全身的大小穴道,一齊刺破而來。
「怎麼辦?」黑洞不知所措。
「難道我就斃命於這一招?」黑洞在感歎,他已感觸到刀鋒割破肌膚的滋味。
更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於瞬間,在腦中掠過了六十三招,嘗試著來化解這一招。
但,答案是兩個字「沒有!」
因為他根本找不到銀河這一招的空隙。
「空隙」一想到這兩個字,黑洞的腦中忽地靈光一閃。
果然了得!好一個黑洞,在間不容髮之際,竟運聚本身的力量,於護體的同時,並借助銀河的攻來之力,將外套的長披風震成小如指甲殼的碎片。
衣衫碎片在銀河的「銀色天地」攪起的驚濤駭浪中,上下飛舞,有如萬千隻發翅蝴蝶,聚在方圓不過三層的空間來舞動,煞是好看。
這一變化,實在出手地銀河的意料,一怔。
他在所攻出的這一招,名字正叫「把握時機」也就是說,出招不可快,更不可慢,不可過於勇猛,亦不對過於軟弱,要——
恰當好處!
這一怔,卻認他的這一招的威力立時減去了半分。
僅僅是減去了半分。
而就在這時黑洞!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鼓勁一吹,數方片衣衫十時湧向銀河的刀光之中。
但大多數仍是給刀風給綽得回來,更碎得更小。
然而,仍有一兩片從刀影之中,飄出了刀光之外。
這一點黑洞看見了,銀河更是看見了。
是以他暗罵一聲:「好個狡猾的黑洞。」
是的,黑洞是狡猾,狡猾得猶如一隻狐狸貓般。輕盈地一縱,跟在這幾片衣衫向刀影中擠去。
並同時向銀河踢出了一腳。
「嗆」的一聲,光球隱沒了,銀河穩穩地站在那裡。右手都在發抖。
哪裡已被黑洞的腳尖蹲了一下,雖是一蹭,卻讓他麻木了半天。
而黑洞呢?
他則更慘!在空中連滾帶翻十八個斤頭後再站穩,其狼狽之樣,無可形容。
更是雙手及右腳己被銀河的氣動刀鋒給別削得鮮血淋淋。
一滴滴地自空中落下,飄灑在初升的陽光下,泛著駭人的光芒。
這一輪急攻,他輸了,輸得很慘。
「幸好沒有傷及筋骨!」他暗想:卻痛得皺起了眉頭。
銀河得意地笑道:
「怎麼樣?滋味當是勝過燒烤羊腿吧!」
這一句譏諷的話;在什麼人都會暴怒起來,衝上去跟說話者拚命的。
但黑洞卻沒有,因為他是黑洞,他清醒地看到了此時的形勢——但銀河豈會讓他的心思得片,輕叱一聲,手掌揮起,疾風般捲向黑洞。
黑洞的心己怯了!他想到了死。
死!多麼可怕的字眼,一死百事休。
黑洞在後悔自己當初不該錯,不該以貪婪,以佔有做為此生活著的意義。
「既然連活著都不行,那還要擁有一切,擁有世界,擁有權力嗎?」
他在責備自己不該暗生反抗赤天,殺君奪位之心,否則也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
「唉!為什麼我到此時才醒悟?」
他沒有立即給自己找出答案,銀河的歷招已攻至他身前,無數的刀氣直轟在他身上。
他已無法閃避,只能以手臂來硬擋。
「嗆——嗆——嗆——」
一陣急劇的撞擊聲,黑洞的衣袂又被削去了幾片。
真不敢相像,銀河的勁刀聚成的「刀」竟勝過任何利器。
黑洞忽地想到了以前的榮華富貴。
「責為第三把交椅的主人,幹嗎我黑洞還不死心,以致換來今日的下場?」
想到這榮華富貴,猛地。他精神一振,喝道:「不!我不想死。」
聲如霹靂,如幾個炸雷同時響起,震得鐵勇耳鼓作鳴。
黑洞更在這一喝之際,神威爆發,擊出一拳,拳勁排山倒海亙壓向銀河。
激盪的拳風,更推倒了鐵勇身後的三幢高達四十層的建築。
鐵勇也翻身飄出十餘丈,使盡全身的勁力,才勉強站穩腳踉。
算起距離來,鐵勇已是站在黑洞身側二十公時開外。
迎向他的,尚是黑洞這一拳勁的余鋒,仍是具有這樣的威力。
什麼型號的核彈爆炸才具有這樣的威力?
無從估測。
但,銀河只是輕輕一躍,己避之開去。
「不可思議」這個詞,想來是為銀河避過黑洞這一拳的輕易所造!
是以銀河輕鬆,輕盈地躍起,笑道:
「哈哈哈,果然有幾下!不過,剛才的多重天刀只是前奏,且看我這一刀。」
話音剛落,銀河單臂如車輪般狂轉,繁出一道熾目的能量「天刀」正是一招「劈霧刀輪」自四面八方劈削向黑洞。
黑洞冷冷一笑,剛剛激起的鬥志,使得了信心大增,此時,要實現他活著的意義,只有殺,只有勝,只有在心裡上搶佔上風,以自己的活著來壓倒,擊跨別人的存在!
「哼!最強的力量就是這四十五級的異化的潛能?那你死定了。」
銀河可不理睬他的話,他活著就是為了勝利,此時,正是他證實自己活著意義的時候,又豈會去顧及他人言語上的爭強?銀色大刀直劈而下,毫不猶豫,毫不妥脅,毫不退讓。
黑洞亦為了證實地生存的意義,神威陡發,用相同的力量衝出一枝,硬碰撞,直指銀河劈下的勁刀。
「刀」拳互抵,銀河的「銀色大刀」竟有剎那間被擊得粉碎,罡氣四散,猶如炸開的煙花,鐵勇不由看得癡了。
這一著實是出乎銀河的意外,最強,最後的殺招被破,銀河惶恐惶駭。
這可是他很少有的感覺,一時不知所措。
但黑洞決不會讓銀河有猶豫的時間,有碰撞跟出,「蓬」的一聲,正中銀河的胸腹,直打得凹入數寸,「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嘿嘿嘿」黑洞陰殘地吟笑著,道:「哼!根本上我一直就對名字在你之下感到恥辱,以你這樣的斤兩,應當為『最強』二字,而羞愧!」
「羞愧?」銀河又啐出一口鮮血,罵道:「恥辱的應當是你這樣的賊子亂民。」
話有未落,銀河強忍劇痛,拚力殺出一拳,欲拚個兩敗俱傷。
但黑洞何等樣人?豈會讓銀河得手!早在銀河說話之時,他已全神戒備於他的反擊,立即擊出一式一一『噓空之洞」,接住銀河的拳頭,並道:
「恥辱!恥辱是些自尊自大的人,他們根本就沒資格在我之上,我早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銀河會後悔嗎?會後悔於以「勝利」作為人生的意義嗎?
他怒吼一聲:
「那便以實力來決定誰會後悔吧!」語音剛烈,絲毫沒有後悔之意。
但,黑洞的殺招已使出了,左手急揮,全身勁為己全聚於右掌,立時形成了一個怪異的黑洞——空洞之洞,把銀河僅剩的一條手臂牢牢吸住。
銀河奮力回抽!哪裡能抽得出黑洞的吞噬?
更讓銀河的那條手臂漸漸隱沒於黑洞之中,宛如伸進漆黑的盒子裡。
「盒子裡」等待他銀河的又是些什麼?
這一看是否會毀去銀河僅餘的一條手臂?
銀河是否會最終戰敗?那他是否又會為什麼而活?
他們這一點的動機和原因己是次要的事了!
在同一個時代中存在的兩大強者,他們一定極有好奇心想知道一件事。
——誰才是最強者?——
銀城書廊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