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娃被雲俠青翩翩丰采和儒雅淡吐所吸引,癡迷的望著他,不能自已。
雲俠青也被這個懷春少女引逗得有些意亂悄迷。
四周寂靜無聲,浮雲掩住了新月。
銀娃呼吸有些急促,畏懼心一經解除,誘人的少女魅力,完全散發出來。
銀娃見雲俠青癡迷的盯著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雲俠青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有著火辣辣的感覺。
銀娃瞟了他一眼,挑逗的說道:「大姐說你按摩的段數高,你不替她按摩,她睡不著覺……」
雲俠青避重就輕,不做正面回答,輕輕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銀娃略一遲疑,接著點了點頭,把身子湊近他,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雲俠青這下傻眼了,別說是替人按摩,這一輩子連見都沒見到過。
沒法子,雲俠青只好硬著頭皮,伸手搭在銀娃香肩上,拿她當靶子,練練手也好,不然,大姐一來豈不是更出洋相。
銀娃先是渾身一顫,接著就見她雙眉緊鎖,最後,黨齒牙咧嘴起來。
沒多久——
大概銀娃實在受不了啦,推開雲俠青的雙手,痛苦的說道:「算了,算了!你這哪兒是按摩呀?我的骨頭差點兒讓你給拆散了!」
雲俠青輕握著銀娃柔荑,歉然地望著她,不知說些什麼好。
銀娃順勢依偎在他身上,緩緩閉上眼睛。
鮮潤的朱唇,處子的體香,誘使雲俠青低下頭去。
兩個人的手自然的動作著,兩個人的身子也越來越接近,呻吟聲夾雜著喘息聲,他們正要……。
一聲悶雷,傾盆大雨跟著從天而降。
狂瀉的雨水,澆滅了兩人的欲焰。
雖然啞奴及時趕來送傘,雲俠青和銀娃仍然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獨影搖紅,
滿室生春。
雲俠青裸露著上身,幹掉了杯中酒。
銀娃披散著秀髮,從浴室走了出來,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她身上,曲線玲瓏,更為撩人。
雲俠青不敢看她,但又無法不看。
突然——
窗外傳來貓叫春的聲音。
雲俠青一舉杯,輕聲說道:「銀娃,喝一杯驅驅寒,來……」
銀娃淡然一笑道:「我沒那麼嬌貴,水放好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吧!」
雲俠青放下酒菜,走近銀娃,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銀娃一聲驚叫,連連後退,緊張的說道:「你……」
雲俠青見銀娃嚇成那個樣子,微微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你身子單薄,怕著了涼病倒,想讓你先洗……」
銀娃感動的望著他,粉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呀」的一聲,房門開了!
一個面如天使,身材有如魔鬼一般的美婦人,含笑依門而立,若無其事的望著他倆。
她——風情萬種,艷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
突然——
銀娃如遭唑,臉色蒼白,顫聲說道:「大姐,我……」
大姐卻和顏悅色的笑道:「銀娃,我沒怪你的意思。」
銀娃淚光隱現,顫抖的走上前去,雙腿一曲,緩緩跪了下去。
大姐一伸手,沒讓她跪下去,微微笑道:「我不在,有你照顧他,我該感激,總比他到外面去花的好。」
雲俠青再也無法忍耐,沉聲叱道:「銀娃,你快走吧!」
銀娃望著大姐,沒敢動。
大姐將銀娃推到門口,安慰她道:「去吧!別惹我生氣。」
銀娃掩面痛哭離去。
室內一片沉寂。
最後——
還是大姐打破僵局,她輕輕摟著雲俠青,柔媚的低聲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對不起!」
雲俠青故意冷冷的順手將她甩開,氣呼呼的說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大姐輕輕歎了口氣,哀怨的說道:「我不想跟你嘔氣,小弟,我好累……」
雲俠青福至心靈,巴結的說道:「大姐,要不要洗個澡?水剛放好,還熱著呢!」
大姐點了點頭。
雲俠青裝腔作勢的歎了口氣。
大姐不安的盯著他,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雲俠青正容說道:「我一直在替你擔心。」
大姐笑了,開心的說道:「我不是好好兒的回來了嗎?說說你到濟南府的情形如何?」
雲俠青以拳擊掌,恨聲說道:「他媽的!不知道怎麼會走露了風聲,鐵貝勒帶著人先一步趕到濟南府去……」
大姐輕輕親了雲俠青一下,歉然說道:「都怪大姐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去涉險,可是我一想到官府的那些酒囊飯袋,對你來說,還不至於構成威協,怎麼我都沒想到鐵貝勒會……」
大姐沉思良久,始繼續說道:「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之外,再也沒人曉得,怎麼會走漏風聲呢?」
又是一陣沉寂。
大姐突然跳了起來,接著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們能查出這八座御賜送子觀音的下落,官府當然也能,而且比我們更容易。你毀掉了其中的六座御賜送子觀音,差點沒把北京城鬧翻過來,鐵貝勒睿智過人,一定會想到僅餘兩座御賜送子觀音的主人和下落。」
雲俠青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有道理,可惜……」
大姐搶著說道:「如果當初不急於下手,等摸清楚八座御賜送子觀音下落之後,你往北京,我去濟南,陳名就等在南京,同日同時發動,御賜送子觀音唾手可得。唉!現在恐怕……」
雲俠青智慧超人,他知道該在這個女人面前扮演什麼祥的角色,緩緩說道:「大姐的意思……」
大姐果斷的說道:「所以我才將工作重心移到這兒來,鐵貝勒再狠,我也得鬥鬥他!」
大姐邊說邊解羅衫。
雲俠青張口結舌,心在狂跳。雖然他和晏秋鳳被困古塚時,為天竺魔曲「六賊之音」所惑,晏秋鳳亦曾裸裎投懷,肌膚如玉,瑩似白雪,當時亦曾驚為天人。
但若和大姐一比,簡直不可相提並論。
晏秋鳳一如青澀尚未長成的毛桃。
而大姐卻似熟透的蘋果,非但色澤艷麗,且香氣逼人,令人饒涎欲滴,食指大動。
雲俠青再也忍耐不住,輕輕在她羊脂白玉般的肩上吻了一下。
大姐媚態橫生,輕輕一推雲俠青,笑道:「討厭!」
邊說邊進入浴室。
雲俠青有些失望,心有不甘的依門張望。
大姐順手扯過一條浴巾,遮住緊要部位,嬌嗔嗔的輕聲啐道:「看什麼?」
雲俠青笑而不答。
大姐皓腕輕抬,一攏烏黑秀髮,白了雲俠青一眼,哀怨的說道:「讓銀娃那個小狐狸精弄了你一身騷,還不快進來洗洗,不然你別上床!」
窗外風雨交加。
室內春色無邊。
大姐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來,輕推著雲俠青說道:「你……你壓死我了……」
雲俠青沒動,癡迷的說道:「我……我要……」
雲俠青邊說邊行動起來。
大姐嬌笑連連的推拒,急促的說道:「小弟……放開我……不行……真的不行……」
雲俠青怔住,一聲冷哼,背過身去。
大姐輕輕扳過他的身子,舌尖舔著他的鼻子,喜悅略帶嬌羞的說道:「生氣了?小弟,你……你快要做父親了!」
雲俠青怔住,良久不發一語。
大姐誤會了他,一聲長歎,低低說道:「那你去找銀娃……」
雲俠青突然一躍而起,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好,然後,將臉平貼在她的小腹上。
大姐一臉疑雲,不安的說道:「你……」
雲俠青大聲說道:「我聽到了!」
大姐不解的說道:「你聽到什麼了?」
雲俠青故做生氣的說道:「小東西重女輕男,叫娘不叫爹。」
兩人笑做一團。
良久——
大姐始正容說道:「別鬧了,明天一早我們去看娘。」
旭日初升,一輛馬車從安定門馳出。
牛塘灣最後一戶人家的佛堂裡,傳出清脆的木魚聲和低沉的誦經聲。
在院子裡晾衣服的小丫頭聽到馬車聲由遠而近,放下衣服,看了看門外,高興的感道:「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一個兩鬃花白,手持佛珠的老婦人,由室內快步走了出來,喜悅的說道:「翠喜,在哪兒?」
馬車還沒停好,大姐輕一縱身,已落到院子裡。
雲俠青生怕露出馬腳,故意走在後面。
老婦人雖然滿臉笑容,眼睛卻有些濕潤,聲音微微顫抖的喊道:「生兒……」
大姐回頭看了雲俠青一眼,催促的說道:「娘在叫你!」
雲俠青知道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奔上前去,生硬的喊道:「娘……」
老婦人和雲俠青緊緊相擁。
良久——
老婦人緩緩推開雲俠青,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最後,將眼神停在他的臉上。
雲俠青頗為不安,但卻強自鎮定。
老婦人淚水業已奪眶而出。
雲俠青手足無措,更為不安。
大姐拉著老婦人,輕聲說道:「娘,你怎麼哭了?」
老婦人破涕為笑道:「娘一高興,忍不住……」
雲俠青深深鬆了口氣。
大姐將手上的禮物遞給老婦人,躬身說道:「娘,這是他孝敬您老人家的……」
老婦人含笑接過禮物,瞟了雲俠青一眼道:「好媳婦,我知道是你買的,他哪有這份心呢!」
雲俠青難為情的笑了。
老婦人開心的說道:「生兒,娘說對了是吧?」
老婦人將禮物交給翠喜,拉起大姐的手道:「快進去坐!」
大姐歉然笑道:「娘,我還有點事……」
老婦人有些失望,仍笑著說道:「早去早回,別讓娘著急。」
大姐點頭稱是,快步離去。
雲俠青癡癡的望著老婦人,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老婦人輕拍著雲俠青的肩膀,微微笑道:「生兒,想什麼?」
雲俠青回過神來,由衷的說道:「我是想娘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
老婦人一聲長歎,緩緩走向門外。
雲俠青不安的跟了過去。
塘水映現出老婦人和雲俠青的倒影。
雲俠青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流露出至情,伸手梳攏著被,風吹起的華髮,順和喊道:「娘……」
老婦人目不轉睛的望著他,臉上浮現著慈祥喜悅的笑容。
雲俠青暗暗忖道:「如果她老人家真是我娘那該多好!」
兩人默視良久。
老婦人忽然雙手合什,輕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娘日夜求佛保佑我兒,果然蒼天見憐,使你省悟前非……」
雲俠青接不上話來,不停的喊道:「娘……」
老婦人安慰的笑道:「娘從你眼睛裡看得出來……」
老婦人伸手撫摸著他的面頰,繼續說道:「唉!越長越像你爹了。」
雲俠青一怔,下意識的抓緊她的手臂,顫聲說道:「我爹?」
老婦人望著遠方,似是沉浸在往事回憶中,良久,始喃喃說道:「你爹是綏遠人,在一個偶然機會裡,我認識了他,而且雙雙墜入情網。
你外公只有我一個獨生女兒,視同掌上明珠,終因愛屋及烏,無條件的將我許配給你爹。
我們生活在幸福中,第二年春天,我生下了你和你哥哥一對孿生兄弟。
你爹對你外公心存感激,所以命你哥哥從母姓,來繼承延續你外公一門香煙。
誰知好景不常,一日午後,你爹從一個外鄉人口中,得知你祖父母謝世的消息。
你爹急於回鄉奔喪,我又產後失調,無法隨他遠行,而你外公年事已高,亦需人來照料他。
幾經商量,決定由你爹帶你哥哥問鄉奔喪,我帶你留下來照顧你外公。唉!誰知他這一去……」
老婦人說至處,早已泣不成聲。
雲俠青有如泥塑木雕般,垂淚不語。
老婦人像塘水一樣,漸漸平靜下來,悠悠輕歎道:「人家說他變了心,我不信,事到如今,唉,由不得我不信了……」
雲俠青渾身顫抖,用力扳轉老婦人的身子,搖頭大聲吼道:「娘,爹不是那種人,他沒有辜負您,他在沙漠中被人殺死了,爹……」
「成福……」
老婦人福字尚未說完,業已昏倒在地。
雲俠青忙將老婦人抱起,一邊為她推宮過穴,一邊不停的哭喊道:「娘……」
老婦人悠悠醒了過來,緊握著雲俠青的雙手道:「唉,娘一直沒把這段往事告訴你,是怕再失去你,沒想到你還是去了綏遠。」
老婦人好像突然間老了許多,仰首望天,喃喃自語的繼續說道:「成福,你走了,那我們的孩子呢?」
雲俠青已經直覺的認為這老婦人就是他的母親,他不能再欺騙自己的母親,於是長跪在地,高聲呼道:「娘!我……」
雲俠青話尚未說完,老婦人業已回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兩道銳利的眼神,直似要看穿他的心事。
雲俠青心神一凜,暗暗忖道:「原來這老婦人身懷絕世武功,已到收發由心,返璞歸真的境界。」
「說!你究竟是誰?」
老婦人厲聲打斷了雲俠青的思緒。
雲俠青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快,說出你來此的目的!」
說至此處,老婦人右手輕揚,快如閃電,直向雲俠青脈門扣去。
雲俠青不退反進,左臂平伸,直向老婦人手中遞去。
「啪」的一聲脆響,老婦人已將雲俠青脈門牢牢扣住。
雲俠青突覺半個身子一麻,但仍平靜如常。
老婦人萬萬沒有想到,雲俠青非但毫不抗拒,反將左臂遞到自己手中,不禁詫異的說道:「你?」
雲俠青誠摯的笑道:「娘,我是您的兒子!」
老婦人右手一緊,沉聲叱道:「不,你不是!做母親的不可能錯認自己的兒子,再說我從沒有跟生兒提起過他爹的事,他怎麼會遠走沙漠去找他爹呢?」
雲俠青無言以對。
老婦人見雲俠青一臉孺慕之情,一個異樣念頭,突然從心頭掠過,手一鬆,喃喃自語道:「太像了,莫非他是我的……」
老婦人話聲一頓,猛然回身,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他,良久,始又沉聲說道:「說實話,你姓什麼?」
雲俠青朗聲說道,「雲……」
老婦人渾身一顫,接著說道:「名字?」
雲俠青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神采,脫口說道:「俠青!」
老婦人臉上疑雲一片,伸手拉開雲俠青的衣領,背上現出一塊朱紅胎記。
老婦人淚如雨下,良久,始緩緩捧起雲俠青的臉,喃喃說道:「青兒,你是青兒?真是?」
雲俠青長跪在地,熱淚盈眶,連連點頭。
老婦人不敢相信的望著雲俠青,咽泣的說道:「青兒,快告訴娘,這不是夢吧?」
雲俠青一邊為母親擦試淚水,一邊笑著說道:「娘,這不是夢!」
雲俠青邊說邊撲在母親的懷抱裡。
母子緊緊相擁,哭了再笑,笑了又哭。
良久——
老婦人突然神色巨變,用力推開雲俠青。
雲俠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怔當場。
老婦人沉聲說道:「說!你把生兒怎麼樣了?」
雲俠青正容說道:「我從來沒見過生弟。」
老婦人厲聲追問道:「胡說,那你怎麼會和她……」
雲俠青不安的說道:「您是說大姐?我……」
老婦人氣慎的甩開雲俠青,直向塘邊走去,
雲俠青追過去,拉著母親不放,躬身說道:「娘,您放心,我會原原本本告訴您事情的真相,可是,不是現在……」
老婦人不悅的瞪了雲俠青一眼,冷冷說道:「你是不相信娘?」
雲俠青「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您老人家言重了,兒子擔待不起!」
老婦人一聲長歎,緩緩說道:「生兒一直認為你爹拋棄了我門母子,孤兒寡母一直生活在逆境中,因而使他個性偏激,娘也知道他們兩口子瞞著我做一些……」
老婦人似有難言之隱,停了半天才繼續說道:「唉!說起來娘也不好,不該太放縱他,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娘只求你一件事,在任伺情形下,你都不要傷害他。」
雲俠青朗聲說道:「娘,您想得太多了,不管他怎麼樣,我們總是親兄弟,照顧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他呢?」
老婦人安慰的拍拍雲青的手背,緩緩說道:「這……娘就放心了。」
夜深人靜。
雞鳴寺方丈了因大師的禪房內,燈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晝一般。
鐵貝勒心神不安的來回踱著方步。
千金花子邵老三暴跳如雷的怒吼道:「他媽的!老花子終日打雁,沒想到卻讓雁啄瞎了眼睛。俠青一出雪園,老花子跟鐵膽追魂鄧天雄就暗中追了下去,沒想到一進烏衣巷,就被人家放倒了,最洩氣的是連人家的影子都沒見到。」
晏秋鳳擔心雲俠青的安危,忍不住起身說道:「老前輩,丐幫人多勢眾,難道……」
千金花子邵老三死魚眼一翻,口不擇言的罵道:「勢眾個屁!鐵膽追魂鄧天雄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丐幫的徒子徒孫業已傾巢而出,翻遍了南京每一寸土地,就沒看到這個渾蛋的影子!」
鳳郡主平靜的說道:「大家先別急,就算俠青真的落入他們手中,也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晏秋鳳不以為然的說道:「何以見得?」
鳳郡主微微一笑道:「因為我們手中握有一張王牌!」
鐵貝勒寧足朗聲笑道:「鳳郡主……」
鐵貝勒話尚未說完,外邊已響起一陣銀鈴似的笑聲,接著說道:「果然聰慧穎悟,深獲我心。」
俠義群雄一驚,紛紛穿窗而去。
月冷星稀。
銀光映射。
一個風姿綽約,面蒙黑紗的美艷少婦,正斜依在雲俠身畔,面對俠義群雄,卻仍了無慌色。
俠義群雄被眼前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晏秋鳳姑火中燒,嬌聲叱道:「好個不知羞恥的淫婦……」
蒙面少婦嬌聲笑道:「小丫頭,我真被你弄糊塗了,他是我的丈夫,你知不知道?」
雲俠青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生怕露出馬腳,誤了大事,所以一語不發。
俠義群雄也弄不明白雲俠青到底耍什麼把戲,所以都站在那兒,不敢貿然從事。
只有鳳郡主心裡明白,可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雲俠青在她手中。
蒙面少婦見俠義群雄和雲俠青被自己玩弄於掌股之間,不禁失聲笑道:「不知哪位當得了家?」
鐵貝勒挺身而出,沉聲說道:「咱家!」
蒙面少婦淡淡說道:「貝勒爺可願意跟我談筆生意?」
鐵貝勒朗聲笑道:「只要能賺,當然可以。」
蒙面少婦斬釘截鐵的說道:「閣下是准賠不賺!」
鐵貝勒冷冷說道:「天下沒人肯做賠本兒生意。」
蒙面少婦冷冷說道:「閣下非做不可,因為你已無法選擇。」
鐵貝勒沉聲說道:「憑什麼?」
蒙面少婦看了身邊的雲俠青,嬌聲笑道:「他!」
雲俠青業已發覺情勢不對,正欲提氣行動,但已遲了一步。
就在俠義群雄驚呼聲中,蒙面少婦運指如飛,快似閃電般將雲俠青穴道制住。
晏秋鳳早將蒙面少婦恨之入針,雙肩輕晃,人已凌空升起,手中玉尺一指,快如離弦之箭,直向蒙面少婦當頭罩去。
晏秋鳳快,蒙面少婦也不慢,嬌軀輕一旋轉,人已到了雲俠青身後,尖尖玉指,卻仍搭在他的肩上。
晏秋鳳萬萬沒有想到,蒙面少婦如此狡猾,竟拿雲俠青來做擋箭牌。
由於來勢迅快已極,變招收勢那還能夠,晏秋鳳暗暗叫道:「不好!」
就見她抬頭沉腿,前衝之勢微微一頓,接著凌空倒翻,人已飛落原地。
饒是晏秋鳳應變神速,雲俠青綢衫肩上,仍被她手中玉尺洞穿。
銀鈴似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蒙面少婦輕撫著雲俠青的肩膀,無限關懷的說道:「你不要緊吧?」
雲俠青再也忍耐不住,沉聲喝道:「你……」
蒙面少婦嬌媚的笑道:「我……我該稱呼你大哥,對不對?」
雲俠青冷冷說道:「原來你早就……」
蒙面少婦輕一點頭道:「不錯,我早就知道閣下是個西貝貨了!」
雲俠青一聲輕歎,默默不語。
俠義群雄為了雲俠青的安全,在沒有萬全之策以前,誰也不敢貿然動手。
晏秋鳳有了剛才一次教訓,雖然恨得銀牙直咬,但卻只能強忍著。
鳳郡主料準蒙面少婦在萬靈公子獨孤生釋放之前,絕對不敢傷害雲俠青,因此,她好整以暇的在一旁思索著,如何來扭轉大局。
雲俠青雙眉緊鎖,苦思良久,不知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露出破綻,被她識破行藏。
蒙面少婦一推雲俠青,媚聲笑道:「別想,我的傻大哥,說真的,就是小弟和你站在一塊兒,一時我也很難分辨,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雲俠青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什麼事兒?」
蒙面少婦掩口笑道:「說了怕你臉紅。」
晏秋鳳恨聲叱道:「那就閉上你的烏鴉嘴!」
蒙面少婦笑彎了腰,瞟了晏秋鳳一眼,緩緩說道:「告訴你吧!傻大哥,那就是男女床第之間的事,因為每個人的習慣動作不同,問題就出在閣下太君子了,因為小弟一向熱情如火……」
蒙面少婦語驚俠義群雄,鳳郡主和晏秋鳳羞得不敢抬頭。
雲俠青果然俊面飛紅。
蒙面少婦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當天晚上我是有點疑心,所以第二天一早才帶你回家,見到娘以後,我的疑慮也就打消了,半路上才想到有事要跟你商量,沒想到我趕回去正好看到閣下在扮演一出唱作俱佳的母子會。」
雲俠青這才恍然大悟,沉聲說道:「那你當時……」
蒙面少婦搶著說道:「我的傻大哥,如果早拆穿你的西洋鏡,閣下會乖乖的跟我到這作來嗎?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讓我制住嗎?」
鐵貝勒思前想後,知道已經別無選擇,跨步上前,朗聲說道:「我們不必兜圈子,你開出條條來吧!」
蒙面少婦正容說道:「好,我們來個走馬換將,你把小弟交給我,我把他交還給你!」
鐵貝勒微微笑道:「你敢確定小弟落在我手中?」
蒙面少婦失聲笑道:「來此之前毫無把握,可是見到諸位之後,我敢斷定他在貝勒爺手中。」
鐵貝勒微微一怔。
蒙面少婦已接著說道:「因為我從諸位有恃無恐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鐵貝勒好窘,但用笑聲掩飾過去,回身喊道:「帶過來!」
語聲甫落,小叫花子石九令已將萬靈公子獨孤生帶至鐵貝勒身前。
萬靈公子獨孤生一見到蒙面少婦,不禁悲喜交加,脫口喊道:「大姐……」
雲俠青手足情深,正欲迎上前去,蒙面少婦業已沉聲叱道:「慢著!」
雲俠青無可奈何的停住。
萬靈公子獨孤生見去俠青和大姐並肩站在一起,使他想起小叫花子石九令的一番話來,不禁姑火中燒,雙目盡赤,破口大罵道:「雲俠青,有朝一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雲俠青一頭霧水,他不懂這個剛剛見面的同胞弟何以對他如此仇視?
原來雲俠青一直沒見過萬靈公子獨孤生的真面目,當然更不會曉得眼前的胞弟,就是萬靈公子獨孤生了。
鐵貝勒怕把事情弄僵,忙朗聲說道:「開始吧!」
大姐冷冷說道:「慢著!貝勒爺得加點利息。」
鐵貝勒撫髯笑道:「你說說看!」
大姐一字一字的說道:「外加那兩座御賜送子觀音。」
晏秋鳳一橫玉尺,怒聲叱道:「狗賊人,爾敢得寸進尺,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大姐一聲冷笑,皓腕輕揚,一柄寒氣逼人,精光閃射匕首,已架在雲俠青的脖子上,沉聲說道:「小丫頭,你敢動一動,我就叫你守一輩子望門寡。」
鳳郡主深知晏秋鳳的性子,忙接口說道:「這位大姐,你有把握平安離開此地?」
大姐淡淡笑道:「多謝郡主關心,只要人貨交到我手上,至於能不能平安離開此地,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鳳郡主拉起晏秋鳳的玉手,輕輕笑道:「看起來我們是賠定了。」
鐵貝勒會意,朗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吧!」
說話聲中,鐵貝勒已將兩座御賜送子觀音抖手擲出,去勢緩慢,一左一右,卻相隔數丈有餘。
鳳郡主、晏秋鳳一見,不禁喜上眉梢,但這喜悅卻只是曇花一現,頃刻間化為烏有。
原來那柄架在雲俠青脖子上的匕首,仍然紋風未動,只見大姐左臂輕輕一抖,一條彩色絲帶,業已疾射飛出,一旋一轉,左飛右舞,剎那之間,兩座御賜送子觀音,已入她的手中。
鐵貝勒目瞪口呆,默然無語。
鳳郡主頗為失望,她本來打算在大姐騰空去接御賜送子觀音時,出手將她纏住,由晏秋鳳將雲俠青救回,誰知一切均在人家算計之中。
大姐躊躇志滿的笑道:「貝勒爺,可以換人了吧?」
鐵貝勒輕輕點頭道:「行!你數一二三,我們同時放人!」
大姐搖頭說道:「不!你先放人。」
鐵貝勒沉聲說道:「我如何信得過你?」
大姐冷冷說道:「貝勒爺也太小看人了,我雖一介女流,尚不屑失信於閣下!」
俠義群雄氣炸了肺,但又無可奈何。
鳳郡主玉手一揮,大聲說道:「放他走!」
萬靈公子獨孤生狠毒的掃了俠義群雄一眼,大步向大姐走去。
大姐左手一伸,已抓緊萬靈公子獨孤生右臂,雙腳輕一點地,兩人業已沖天而起。
接著,就見她右手輕輕一抬,雲俠青已被一股無形罡氣托起,身不由己的直向鐵貝勒飛去。
鳳郡主見雲俠青業已平安無事,心中一無顧慮,右臂一探,龍吟聲中,血膽神劍已握手中,嬌叱聲中,紅霞映天,身劍合一,流星趕月般的追去。
鐵貝勒業已解開雲俠青的穴道,俠義群雄怕鳳郡主隻身涉險,有所閃失,亦各展輕功,趕去接應。
萬籟俱寂,遠遠天邊,一顆流星劃空而過。
明孝陵上,鄰火忽明忽暗,穿梭舞在右人石馬之間。
遠遠黃土坡上,突然現出一個高大黑影,縱躍如飛,形同鬼魅,轉眼已來到明孝陵在石階上。
「站住!」
索如悶雷,四野回音。
那高大黑影聞聲微微一怔,「刷」的一聲,身形快如閃電,直向那聳立的石翁仲撲去。
「你是找死!」
人隨聲至,刀光暴閃,一個精壯漢子已從翁仲後面疾射而至,手中雁翎鋼刀已向那高大黑影心窩刺去。
那高大黑影不退返進,左臂一伸,已將雁翎鋼刀攫入手中,右手一抓一抖,那精壯漢子已如斷線風箏般直向夜空飛去。
那精壯漢子輕功甚為了得,凌空輕翻,提氣拿樁,平平穩穩的落在地上。
那精壯漢子正欲回身反撲,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五郎,擅闖禁地者死!」
五郎躬身說道:「是。」
五郎輕一縱身,已至那高大黑影身前,欺身直進,右手食、中二指一駢,點襲「氣門穴」,左手化拳為掌!攔腰橫掃,兩招齊出,快如電光石火。
那高大黑影對這凌厲招式,竟然視若無睹,右臂一伸,直向五郎頭頂抓去。
五郎心中狂喜,掌指業已同時擊中那高大黑影,沉聲叱道:「你還不給我躺下!」
五郎「躺下」二字尚未出口,業已覺出不對,掌指所到之處,竟然如綿似絮,鬆軟柔滑,毫無著力之處。
五郎魂飛天外,冷汗直流,正欲躬身疾退,突覺頭皮一緊,整個身子業已懸在空中。
那個高大黑影右手緊握著五郎烏溜溜的辮子,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這下五郎可慘了,被他晃蕩得頭昏眼花,一咬牙,雙腳連環向那高大黑影胸口踢去。
那個高大黑影被五郎踢得火冒三丈,左手一伸,直向五郎脖子掃去。
「金猗,不許傷人!」
閉目等死的五郎,聞聲睜開眼睛一看,不知何時,對面老松樹下已多了一個白衣少女,清麗脫俗,一如瑤池仙子臨凡。
原來那高大黑影,竟是一隻金毛狒狒。
這只狒狒既然是金猗,那白衣少女當然就是業已盡得「水晶秘錄」絕世武學的珠兒了。
金猗見珠兒突然現身,心理一慌,巨爪一鬆,就聽「咚」的一聲,五郎已被摔落地上。
珠兒輕移蓮步,歉然說道:「對不起!」
珠兒輕拍金猗,繼續說道:「既然人家不讓我們走這條路,那我們就走另外一條路好了。」
珠兒邊說,邊示意金猗帶路。
驀然——
響起一陣蒼勁笑聲,穿雲直上,歷久不息,一如晴天霹靂,震得樹搖葉落。
珠兒心神一凜,暗暗忖道:「好精純的內力……」
就見一個皓髮銀髯,長眉垂目,面紅如火,身材高大的麻衣老者,盤膝端坐,擋住珠兒去路。
珠兒微微一怔,淡然笑道:「老人家,請讓讓路好嗎?」
麻衣老者冷冷笑道:「娃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還想走……」
麻衣老者話尚未完,人影閃處,面蒙黑紗的大姐已落在他的身前,神色不安的說道:「爹,東西已經到手了,走吧!」
麻衣老者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沉聲說道:「丫頭,有什麼不對嗎?」
大姐焦急的說道:「他們已經動了官府,要不走麻煩可就大了。爹!女兒……女兒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麻衣老者一躍而起,正欲發作,但一見愛女黛眉緊鎖,心神不安的樣子,不忍再加責備,笑著說道:「好,我們走!」
麻衣老者人向前走,卻反手出掌,快如電光石火,向珠兒當頭劈去。
珠兒雖然深恨這老兒陰狠毒辣,但一見他老邁年高,不忍重手傷他。
只將衣袖輕輕一拂,一股無形潛力,逼住麻衣老者掌勢,珠兒卻借這反震之力,飄出丈外。
麻衣老者正欲追襲,身後暗處已傳來一陣沙啞笑聲,接著沉聲叱道:「十二指乾坤丈人,你父女死到臨頭還敢害人?」
乾坤丈人微微一怔!
那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你們還想走?哈哈哈!這明孝陵就是你們埋骨之處……。」
乾坤丈人怒叱道:「誰?」
那沙啞聲音冷冷說道:「夏侯蟄……」
乾坤丈人哈哈笑道:「毒中之毒,呸!恁你也配?」
毒中之毒夏侯蟄沉聲說道:「老鬼,若論武功,夏侯蟄自知非爾三合之敵,但我已盡驅天下奇毒,將這明孝陵方圓之地,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爾若敢擅越雷池一步,一時三刻,準叫你魂銷魄散,化血而亡。」
乾坤丈人心神一凜,但就是不肯服輸,長嘯聲中,縱身一躍,直向斷崖撲去。
「師父……」
人隨聲至,萬靈公子獨孤生已將乾坤丈人適時攔住,接著輕聲說道:「這夏侯蟄善馭百毒,千萬不可力敵。」
大姐不安的說道:「小弟,情形怎麼樣?」
萬靈公子獨孤生輕聲說道:「四大護法俱被生擒活捉,陳名就死於非命,神機營攜帶火器,銳不可當。」
大姐花容慘淡,喃喃說道:「那我們……」
萬靈公子獨孤生安慰她道:「若無夏侯蟄從中作梗,勝雖不能,但自保卻綽綽有餘。別急,我先把他穩住再說。」
萬靈公子獨孤生背負雙手,緩緩向斷崖走去。
夏侯蟄沉聲叱道:「獨孤生,你若再上前半步,立刻叫你化血身亡!」
所謂一旦遭蛇咬,十年怕井繩,萬靈公子獨孤生吃過苦頭,立刻停下腳步。
珠兒一直百思不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雲俠青,怎麼會和十二指乾坤丈人這魔頭連成一氣?經夏侯蟄一語點破,才算打破謎底。
萬靈公子獨孤生極工心計,他知道,夏侯蟄對於他的成敗,極為重要,於是朗聲笑道:「夏侯兄,你我相交非淺……」
夏侯蟄笑了,但笑得極淒涼,一字一淚的說道:「獨孤生,昔日夏侯蟄曾贈藥救你一命,誰知你卻恩將仇報,夏侯一門四十餘口,被你誅戮一盡,獨孤生,今夜我要叫你身受百毒唑體之苦。」
夏侯蟄急痛攻心,已至瘋狂狀態。
萬靈公子獨孤生豈肯錯過這千載良機,輕一擰身,人已沖天而起,面現異色,眼吐奇芒,猛一吸氣,雙手箕張,十指紅光閃射,暴粗一倍有奇。
夏侯蟄漸漸回過神來,顴聲驚呼道:「十二指乾坤功!」
萬靈公子獨孤生冷冷笑道:「夏侯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週年忌日。」
說話聲中,雙掌已凌厲毒辣的遞出。
「轟」的一大震,狂飆四起,熱氣灼人,萬靈公子獨孤生一聲驚呼,已被震飛丈外。
萬靈公子獨孤生發指眥裂,厲聲吼道:「雲俠青,原來是你!」
「師兄……」
珠兒喜出望外,輕一縱身,已撲入雲俠青的懷裡,喜極而泣的繼續說道:「師兄……真的是你啊?」
珠兒雲俠青輕扶珠兒秀髮,朗聲笑道:「這還假得了!」
珠兒輕輕一指萬靈公子獨孤生,低聲說道:「你們長得好像喲!我差點兒分不出你們誰是誰。」
人影連閃,俠義群雄從空而降。
千金花子邵老三人老眼卻不花,一眼就看到他認為業已凶多吉少的珠兒,老淚縱橫的喊道:「珠兒……」
珠兒在師叔千金花子邵老三懷裡撤了半天嬌,才和俠義群雄一一見禮,互訴離情。
晏秋鳳性裂如火,早將那大姐恨之入骨,顧不得和珠兒寒暄,手中玉尺一指,疾若驚霆迅雷,猛向大姐停身之處罩下。
這大姐久歷江湖,已知今日絕難善了,放倒一個賺一個,反手一圈,短匕首帶起一陣勁風,盪開玉尺,匕鋒反奔向晏秋鳳左肩。
晏秋鳳見大姐匕招奇詭,運掌如飛,心神一凜,不敢怠慢,倏然收尺,霍然一個轉身,已到了大姐身後,玉尺疾縮猛吐,點向她後胸。
大姐一聲冷哼,嬌軀一矮,微向前欺,玉尺業已走空,右腳為軸,身似風輪,右手短匕指顧間攻出三招,左手「風擺楊柳」,一掌拍向晏秋鳳乳根。
大姐不但動作快得出奇,而匕招掌勢更飄忽難測,明明是攻向晏秋鳳前胸,誰知晏秋鳳舉尺一封時,她的掌勢突然一圈,已改拍向晏秋鳳後肩「風府穴」。
兩人越打越快,但見一片七光尺影,不時傳出陣陣金玉交鳴聲。
晏秋鳳逐漸不耐起來,陡然一聲嬌叱,雙肩一搖,人已凌空升起。
大姐心中狂喜,豈肯放過晏秋鳳這個破綻空隙,振腕出匕,快速無倫。
短七寒芒,快擬雷奔電掣,衝霄直上,向晏秋鳳一雙玉腿絞去。
晏秋鳳雙腿疾收,短匕已擦衣掠過,凌空倒翻,柳腰輕展,玉尺幻化成數點寒星,直向大姐當頭罩去。
大姐一擊未中,忙一提丹田真氣,左腳一點右腳腳面,借力使力,身子斜升直上,短匕疾揮,架開玉尺,左手化掌為指,疾點而出。
晏秋鳳一聲冷笑,收勢倒翻,嬌軀疾沉,掌指七招,同時落空,人已飄落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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