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相傳,每當月圓之夜,大地上所有無能艘艘魁魁,百鬼千妖,盡皆傾巢而出,異常活躍!
天下會前往天牢的石階路上,三名鬼叉羅提著幾大桶給天牢眾囚犯的飯食,正向大牢而來,看到天上清冷的月亮,以及瑩瑩的月光青中泛紫,別有一種感覺,其中一人看著天上的圓月,道:
「咦,今晚正是月圓之夜,這裡陰風陣陣,全不會……有鬼?」
想不到鬼叉羅也會忌憚鬼!
三人一說到鬼,立即相互而看,再四周瞧,看是否真有鬼,天下會天牢陰森森,又在偏僻之地,確實使人不寒而慄,即使鬼叉羅亦不例外!
「荒謬!即使有鬼,也要怕我們鬼叉羅三分啦!」三人一想也是,忐忑不安的往前走!
卻在三人背後,正有一團輕煙漫延捲起,石子亂飛,一雙長有尖利指甲的瘦足在地上飛足而起,一點聲息也沒有,衣衫破檻,長髮亂飛,面容更是若有若現,十分可怖,難道這來去快疾的影子真的是鬼嗎?八九不離十!
三人走到大門口,大門口的鐵柵攔外,正有兩名鬼叉羅在站崗,借助三人身影,那若隱若現的鬼影「呼」的捲起一陣陰風,身影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掠上了頭頂瓦楞下!隱蔽了起來。
三人只覺得一股陰風從背後捲來,均急忙回頭,一看,半個身影也沒有,陰風在平卷瞬間,正飛速上卷,吹得石壁上的油燈也火花四射,彷彿真有鬼魁逼來,其中一人忙道:
「咦,好猛的風!」
其中一鬼叉羅向另二人道:
「剛才陣陣大風吹過,我覺得好像有人!」
「人?為何我感覺不到……真的……有鬼?」
「一陣大風而至,你們別疑心生暗鬼吧!若是絕心主帥知道你們這麼迷信,當心人頭不保!」
提及絕心對手下之嚴厲,鬼叉羅心頭更不敢多話。剛才那鬼影也安然的留在屋簷之下!
雙足勾住屋簷,整個人披頭散髮如果死鬼一般掛在那裡,五名鬼叉羅做夢也想不到頭頂有人!二名守衛開了鐵欄柵,三人抬著飯食向裡走去!
這時,鬼影腳一動,一片瓦楞從上往下落,飄然而下,鬼影乘此大門大打開之機,縱身而下,瘦足在下墜的瓦楞上一點,向天牢裡內閃入!
那片瓦楞下落加快,「啪」的掉在地上。三名正向裡去的鬼叉羅懼驚回首,看到了地上的碎瓦,再向上看,正是剛從瓦簷上落下,但一個人影也沒有,而在這一時間,鬼影已從他們頭頂掠入天牢之內,三人渾然不知,其中一人再道:
「奇怪!今晚渾不自在,總覺得有點不妥!」
他們做夢也未想到有人進入天牢!」
天牢除了囚禁一眾武林高手外,還有無名這被奉為武林神話的劍術己達天劍的神奇人物!此時無名正囚在另一個特別的地方,特別的囚犯當然要特別對待,特別的防犯!
而此時的無名正在一心一意的運掌練功,頭腦中不斷的現出萬劍歸宗中的一招一式與口訣,他永遠不言敗,永遠不氣餒,這才是神話!
「氣離脈腕,反而太沖,乾坤倒轉,化柔為剛!」無名對照口訣反覆的苦練,可是每當提招過氣至百匯穴之剎那,一股撕心劇痛自心坎迅速蔓延全身。頓時全身如遭雷擊,渾身四肢百穴痛楚難受,更是吃力的現象!
無名在痛苦後,慢慢靜心平氣,方才減輕了痛若,恢復如初。無名認真的想這是為什麼呢,突然腦中一團火花閃過:∼
「啊,難道真的是……自廢武功?」
原來絕心手上的「萬劍歸宗」正是真本,秘復開首四句…並,便可見自廢武功四字!而後十多張臼紙只是隱喻,要練者內力全無,就如一張白紙般才能練成。無名在這一瞬間明白!
「難怪自劍宗以後再無人練成萬劍歸宗,許多高手如劍皇等,根本不會願意放棄畢生功力……,絕心廢我武功,反助我習練此招,我必須盡力去練!」
大概是天意,本是無名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該他得到,而別人均認為它是廢品!
無名猜透萬劍歸宗後,心中一下暢達多了,當下收攝心神,重新苦練。今次他不再勉強運氣,純以劍訣行招,陽光從鐵柵欄照了進來,絕心單獨關。押無名,萬也沒想到這給無名練功提供了良機,而且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深信不疑的「萬劍歸宗」居然是真的!
經過一番苦練,頓覺行招間,掌心悠悠生出兩股新力,而這兩股新力居然有完全的生命力,反覆不滅,而且還在愈來愈亦強!
無名只覺重拾希望,遂更努力不懈!這時突然一個鬼影在鐵柵欄一閃而下,正是三個鬼叉羅認為是鬼的那個人影,此人正是鬼虎!無名見到那熟悉的人影,說道:
「哦!你終於來了?」
這時鬼虎在鐵柵欄外一跑而道:
「來……遲……了,抱……歉……」
他們是主僕!
無名見到鬼虎,知道鬼虎神出鬼沒,輕功極高,無名感唱道:
「我知你會來救我,可惜如今並非我出去之適當時候!」
「我如今武功盡失,必須乘此機會,重修武藝,倘若此刻出去,反會給這般人追殺。難有餘暇練功……,何況中原各高手亦被擒於此,即使救我一人仍沒一個作用,我還是靜候時機,把所有人殺光方為上策。」
這時鬼虎見有一人影向這邊而來,暗道:
「有人!」
說完身子一掠而起,掠到空中,這時正好一鬼叉羅從下面經過,只見鬼叉羅手中端有一碗飯,當行到無名牢籠之時,在碗中放了一點藥粉,這一切,讓在半空中的鬼虎看個一清二楚。此鬼叉羅走到柵欄邊,向無名道:
「喂,吃飯了!」
說完將碗向牢中無名伸去,這時上面大花板上籟籟掉下幾料小石於,鬼叉羅耳朵十分厲害,立刻聽到了聲音,仰臉向上看來,看到了幾顆石於正向臉上急墜而來。
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噗」的一聲,鬼叉羅只覺咽喉上一陣巨痛,即爾爿,麼也不知道了。原來鬼虎乘此機會閃電出爪立把鬼叉羅扼殺,絕沒讓其發生點點聲音。
接著鬼虎將讓來的飯潑撒了出去,對無名道:
「飯……菜……有……毒!」
無名非常平靜的道:
「我知道,他們一直在送菜中下麻骨香,以防一眾高手有力逃出!」
此時鬼虎己將殺掉的鬼叉羅屍體隱藏了起來,將其鬼面具拿在了手上,正把面具戴在面上,聽無名又道:
「你就留在此地,伺機會替我拿取解藥吧!」
鬼虎——假鬼叉羅立即點頭遵命行事!
絕心和聶風勢不兩立,而當中卻躺著一頭大肥豬,而此大肥豬似真正安心的睡大覺,讓聶風想笑也笑不出來。而絕心更是啼笑皆非!
這時絕天率人趕到,見此情景詫異不己,只看此豬氣定神閒,可見並非普通肥豬!可絕天不知天高地厚,更是要逞能,二話未說舉起影月刀就向大肥豬砍劈而去,怒道:
「不知死活的畜生,待本少爺把你剁為肉醬!」
眼看大肥豬要被劈中,而大肥豬只是憨憨的四下張望,一點也不驚慌,儼然大將軍的氣質。
聶風不忍讓大肥豬受傷,一切皆因他而起,何況大肥豬還把雪飲刀送到他腳下,可見大肥豬為他而來,說是遲,那是快,聶風將雪飲一踢而起,大嚷道:
「別傷它!」
說著己將雪飲執手上,向影月刀架了過去,只聽「當當」幾聲,當下架住了絕天的狠狠來勢!
絕心同時展身亦衝了上來,在大肥豬之間,用地網掌如雷殺至聶風眼前,就在短兵相接之際,這頭大肥豬突然昂首而起,只聽「波」的一聲,將三人向兩側掀翻過去,可見此豬內勁多深厚,連絕心的天羅地網亦栽了大觔斗!
大肥豬四腿齊飛,狀似奇重的它竟輕盈縱奔離去,三人只有吃驚而讓,聶風眼明腳快,暗忖:
「好機會!」
立時在大樹幹上一蹬,開溜!
絕心亦不再理巨豬,窮追聶風,追出數步,樹林中突有一道勁風射至,絕心住身立即口手一接,赫覺滿手涼冰冰,濕轆轆的,心中又是一驚,立即放手,再定神一看,來物竟是一隻光禿禿的雞頭,雞頭向遠處急墜而去,絕心立即想到有入在暗處幫助聶風逃去。而此人一點影子也沒有,方才感到中土奇人異士的難纏!
絕心警覺凝神,只覺樹林間藏著一股高手氣息,當場戒備,稍一遲疑,便已無法再追上聶風。聶風更發足狂奔,奔了一大段路,忽見大道旁有幾間房屋,而在房屋外正有兩頭肥豬頭對頭的細語呢哺,十分的親熱。
當聶風斜包時,發現一頭豬嘴裡正銜著一塊肥雞腿,暗驚道:
「啊,好嘴刁的豬,竟然也懂得吃雞腿!」
而聶風此時所見的並非兩頭肥豬,其中之一,竟是一個似豬一樣胖的人,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豬皇,否則怎能救聶風一命呢!
聶風想了半晌,真氣過分扯動,聚覺胸口一陣撕心劇痛,不由「啊」叫了起來,暗想道:
「再想下去只會傷上加傷,看來須找個地方稍作調息,再趕路不遲!」
剛才絕心那一掌好不厲害!
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個鎮上,此鎮正是昌陽鎮,聶風咬著牙堅持走到街上,看到一個長樂客棧,急忙跑了進去,小二一見,忙過來招呼道:
「嗨,客官,有何惠顧!」
「小二,我要一間房!」
「那請上人字號房吧,那間房特別光猛!」
這時只聽「悉悉」吃飯聲,聶風奇怪的回頭,見客棧老闆正和許多客人圍在一桌邊,桌上堆滿了吃空了的碗,而屹飯的人己看不見,「悉悉」聲正是從中間傳來,眾人紛紛道:
「嘩,吃了這麼多,他……會否撐死?」
這時從碗堆裡伸出一隻肥大的手大盧道:
「喂,小二,給我再未十碗!」
領著聶風的小二笑道:
「唉,這位客官食量驚人,當真奇人一名,也不知有錢找數沒有?客官,你可有興趣過去一看?」
聶風如今哪有用心看熱鬧,只說道:
「不用了。小二,勞煩你先帶我上房,再給我弄盆溫水!」
「沒問題,請客官隨我來吧!」
聶風跟小二上了房,這時從碗堆裡站起一個肥胖滑稽之人,正是豬皇,他太凶了,這時,門外正有一窈窕淑女。豬皇「嘩」的吃著飯,眼睛卻己盯著小美人不放,眼珠於都快突破出來,只見他吃完了飯,一下從碗堆裡蹦了起來,大叫道:
「好標緻的美人兒呀!」
房內,小二送來了溫水,聶風即時把創傷洗淨,看著傷處,連聶風也大吃一驚:
「好重的掌力!若非有刀鞘一阻,我五臟六腑早給他轟碎!相信他絕不會放過我,如今想必正四處搜尋。我還是先好自療傷,待入夜後才趕回斷情居樓接應夢與第二姑娘!」
聶風想在療傷,忽聽外面有「哇哇」的女子尖叫聲,和眾人的罵喝聲,客房裡的客人均開窗觀看,聶風悶不住好奇,亦開窗看,恰這時有女於大叫「非禮呀!」一時街面沸騰了起來!
聶風放眼望去,乍見一團肉球穿梭翻滾於市集上,身法奇快而怪異,快的所有人亦難辨清是誰!肉球過處,更是頻施怪手向女士輕薄屁股,一時女子的驚叫聲,「非禮呀」之聲,追叫聲四起:
「大家快捉住那淫蟲!」
而肉球忽的飛上了天空,而在街面上,正有一頭大肥豬盯著肉球追趕上去,肥豬追過幾面街!嘩的闖翻了一架攤,那肉球墜了下來,正好落在豬背上,此人正是豬皇,只聽他得意洋洋的笑道:
「哈哈哈!要捉老子,就來吧!」
大肥豬揚開四蹄,將街面弄得亂七八糟,大肥豬正竄的歡快,四下飛竄,忽發現一人站在前面不躲也不讓,抬起頭來,看到了聶風,兩隻小眼珠亂翻「嗡嗡」叫起來,顯是認識。
「前輩,請留步!」聶風知此人定是高手,於是相阻欲以道謝!未等大肥豬駐足,又道:
「前輩,晚輩只想問這頭豬可是你的?」
大肥豬和豬背上的人均瞇眼笑了起來,樣兒又憨又調皮又有趣,豬皇道:
「嘻嘻,你看我倆十足孿生兄弟一樣便知道啦!」
人和豬是孿生兄弟,而且越看越像!
「那……適才幫晚輩一把的人就是前輩你了?」
「哈,我剛巧路過見你刀法不錯,才叫我的豬朋來幫你一把,區區小事嘛!」
「你我素味生平,真不知該如何多謝前輩!」
這時,追過來一大幫子人,只見眾人手持棍棒,怒氣沖沖,大叫道:
「殺呀!別放過這淫蟲!」
聶風看的發呆,這時豬皇向聶風飛了過來,說道:
「小了不用如此多禮,若要報恩,就替我啞口吞了它吧!」
說完己到了聶風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了聶風的手大叫道:
「嘩,大家看!原來這個就是專拍女人屁股的採花賊啊!」
聶風聽的暗自叫苦,年輕人就被污了名聲,這還了得,但眾人先未看清人,此時鐵定是他了,紛紛響應道:
「就是他!」
說著紛紛揚棍而來,聶風大辯道:
「不!各位別要誤會……」
但眾人怎會理他,群起而攻之,還大叫道:
「砸死他!」
只見棍棒襲來,散夫的蘋果等果子也成了武器,一時將街上鬧的不可開交!
聶風此時就有百口,也是難以辯解,恰在此時,突見此時不想見的人,只聽道:
「咦,那不是聶風嗎?」
「為什麼他會是採花賊?」
聽到細細的聲音傳過來,聶風更是大叫糟糕,心裡想道:
「糟,是夢與第二姑娘,若她們也認為我是採花賊,這輩子跳到黃河也說不清!」
正在發愕時,一巨漢己舉起竹棒劈頭而來,聶風思想拋錨,捱了個結結實實,那竹棒頓時變成了粉碎,彷彿他的頭是花崗岩一般!眾人見之大驚,這時豬皇把起魂落魄的聶風道:
「啊,還站在此幹啥,還不快走,」
說著拉起聶風箭一般的掠起,慌張狼狽的逃離這是非之地,後面還傳來叫罵聲,兩人躲開了人群,避到人群稀少的一座小橋上,豬皇坐在橋面上笑嘻嘻道:
「幸好走得快!」
「若非我拉你走,怕你早亦成肉醬,我倆就此扯平吧!」
他說得十分的輕鬆!
但聶風想到夢與第二姑娘的誤會,怎高興得起來,但看豬皇樣兒,又只有苦往肚裡吞!
這時一位少女從橋一頭走過,豬皇眼睛特別銳利,大叫道:
「有美人!」
說完飛身而起。
聶風知道他又要做壞事,叫道:
「前輩!」
但人己走,影己杏,豬皇的身影如神龍無尾一般!
只聽「啪啪!」兩下,又一少女被他挨了屁、股,少女回頭驚叫道:
「哇!你幹什麼?」
豬皇抬頭一看,叫道:
「嚇,怎會如此醜陋!」
「哇!有豬非禮啊!」
「呸!真走眼!弄污老子的手,蝕了老本!」
少女嚇得一溜煙的飛奔逃走了,聶風走了過去,見豬皇還在大叫「霉氣!」說道:
「前輩,你為何經常如此?這個嗜好實在非君子份所應有……」
他居然教訓起長輩來。
豬皇一點不以為許,還錚錚有詞道:
「年輕人,看你還是茅塞初開,此個中樂趣,你懂什麼,你知道吧,女性被拍屁股時的那股嬌,才是最真最美,這才是欣賞女性的最高境界!」
豬皇的話滿有道理的,但這種習慣確實不雅,聶風又是晚輩,當是說不過他,還警告自己千萬別聽了讓他給教壞了!
「別看輕我這只肥手,它曾拍過一萬九千九百個女人,真是舉世無雙,你一生也望塵莫及啊!哈哈……」
說著豬皇得意的笑了起來。
看到豬皇如此洋洋得意,聶風不由一陣失笑!此時豬皇卻眼睛一溜,斜窺向一邊,輕道:
「哦,好香……」
淡淡幽香來自一個女子。
豬皇己有動作,聶風正要阻止,但豬皇身影己如旋風一般向前急旋了過去,傳來樂聲:
「呵呵,適才一時錯手,這回要得些甜頭補償補償啊!」
豬皇正待撲近,一劍突攔架而至,正抵住了他的咽喉,豬皇一眼看清了來劍,這時劍鞘一讓,豬皇一下撲到了地上,口中叫道:
「青隱劍!」
豬皇向回退了一丈多開外,笑嘻嘻道:
「嘻嘻,想不到又是世侄女你來破壞世叔好事!」
「豬叔叔,她是我的朋友,別再胡作非為!」
來的二位美貌少女正是第二夢和獨孤夢,獨孤夢當知聶風並不是殺父仇人時,心中己生崎旋情思,暗想聶風,此時見到聶風,竟不由自主的溫柔叫道:
「風?」
聲音好不肉麻!她不知第二夢就是夢,若知道才不敢如此叫呢?
「啊,夢,第二姑娘!」
聶風不知誰是真正夢,親熱程度一下倒過來,叫獨孤夢為夢,叫夢為第二姑娘,第二姑娘聽了,不吃酸醋才怪呢!
聶風見到二女,立即向她們解釋道:
「見到你們便好了,適才其實只是誤會……」
「聶兄,我明白,一切都是豬叔叔幹的好事!」
豬皇在一邊察顏觀色,己有了定計,把手背在後面,洋洋自得,似乎很是光榮,笑道:
「哈,原來大家一場相識,世侄女,看你出招,劍法似乎又跨一大步啊!嘿,你爹刀法不知所謂,我早晚可以拍你屁股,世侄女,小心豬叔叔啊!」
「不單我的劍,我爹最近更傳我一套新刀法,你絕對無法在我身上施技的!」
兩人針鋒相對,但氣氛一時活躍起來,顯見這豬步叔叔也十分寵愛這個乖世侄女!
豬皇說不過第二夢,又暗有心計,向聶風這呆瓜小伙子打主意,回為第二夢在幫他!
「喂,小子,你過來一下!」
聶風不知豬皇有什麼事,但這豬皇前輩與他十·分投緣,不解的走了過去,問道:
「前輩,有何吩咐?」
顯然中了圈套!
豬皇一邊看著第二夢,一邊在聶風耳邊似小聲又大聲,第二夢可以聽見的聲量悄道:
「我這個世侄女是凶了點,不過武功極高,人長得蠻過得去,看她對你很有意思,你就好心要了她吧!包你有好日子過的!」
聶風聽的面紅耳赤,而第二夢更是睜大眼睛嬌道:
「豬叔叔,你……」
說完羞澀的低下頭!
豬皇一下得勢,叫道:
「害羞了吧?看你也是對他有意思啦!才急這樣害羞!」
說完哈哈笑起來。
第二夢更是心中歡喜,但臉上燙火,哪敢抬頭看大家,就在這一剎那,豬皇一躍而起,飛過了第二夢這道防線,乘大家未注意,摸過了獨孤夢的屁股,獨孤夢一下驚叫道:
「啊!」
聶風看之大驚,叫道:
「前輩!」
他亦沒有辦法阻止豬皇,只有眼睜的看著豬皇輕薄自己所愛的人,自認倒霉不淺。獨孤夢反應過來,立即拔劍罵道:
「你這老淫蟲!」
但豬皇己飛掠而起,上了橋上,這時大肥豬過來,他正好又坐在豬背上,兩者配合的天衣無縫,這時豬皇一邊溜一邊笑道:
「嘻,世侄女!這個女孩又給老子得手了,你要阻止並不易啊!不過她也和你一樣凶呢!小伙子,如今的女人一天凶過一天,這兩個更不好惹,你真命苦啊!好自為之吧,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人和豬己沒有了影兒。
而獨孤夢被捉弄,心中忿怒未消,罵道:
「老淫蟲,下次給我再見到你,一定會宰了你!」
但這只是氣心話,以豬皇的武功,要宰了他,不是說夢話,就是一輩子也妄想!
第二夢這時方才嬌羞消去,抬起頭來,安慰調解道:
「姑娘,我這個世叔向來都玩此不恭,請別見怪!」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世叔,真不好過,受了一個的弄羞,又要安慰充紅臉!
這時聶風亦道:
「我亦看出他雖然癟皮笑臉,但武功修為極高,想不到他有這樣壞脾性!」
第二夢不敢看聶風,臉轉過一邊,似自語,又似接話樁,道:
「不錯,豬步叔叔若非好色,好食,近年放棄用刀,否則修為定不比我爹遜色!」。
此時的步家村,卻沉浸在一片喜洋洋之中,而在步驚雲家中,正貼著大紅「喜」字,誰要結婚?
正是步驚雲,想不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步驚雲與楚楚共結連理!
而這樣的大喜事,房裡只有三人,說熱鬧也熱鬧,說冷清也冷清,但有冷胭在一邊串掇,還算過得去,歡笑,罕有地掛子步驚雲的臉上!
幸福,似乎真的再度降臨在他的身上,當步驚雲看著楚楚低頭在冷胭的帶領下向他走來,江湖風雲離他已十分的遙遠!
但楚楚卻在此時出現了意外,正在幸福之中,楚楚突然「啊」的摀住了自己的深膏紅唇,似要嘔吐,慌忙向屋內而去,冷胭和步驚雲大驚,冷胭跟了過去,二人到了後房,楚楚卻「嘔」不出來,冷胭關心道:
「楚楚,什麼事?」
「我……近來有點作悶,想嘔卻嘔不出!」
這時步驚雲站在門簾後,聽了楚楚的話,臉上怔怔失意,黯然問道:
「楚楚,你……是否有了劍晨的孩子?」
一艘快艇,正飛快向灘頭劃近!
艇上站著兩條人影。身著和服,頭戴斗笠!他們是東佩神秘來客!
猶未抵岸,二人己急不及待躍起。踏水登岸,輕功極高,如箭一般的向灘頭射去!幾個起落,二人影己到灘頭,灘頭之上的一塊大石塊上,早準備了兩套衣衫。
二人迅速的換過中土便服,便把!日有衣物當場燒掉,二人來的恍無聲息,更是快疾無比,而且彷彿有人送,有人接應!二人整理好一切,即時再次動身!
一聲不發,二人跑了一個多時辰,終來到了目的地,大道之上,二人安靜跪在一旁,完全看不出他倆亦是高手。約莫跑了半個時辰,冉冉多了數人,依樣跪下,如泥塑木雕一般。
再過半個時辰,大道兩旁已跪滿了人,從東瀛來的兩位高手正是絕無神的兩名弟子絕地天行!二人到了中原後的第一任務便是在此下跪,究竟雜在眾人之中,這是什麼任務呢?
天下會的一處密室,密室中安放著一藥櫃!
一個鬼叉羅悄無聲息的進了密室,暗用內勁,藥櫃「咋嚏」而破,從中滾出無數的藥瓶袋囊!鬼叉羅盯著了一個小瓶,瓶上正寫著:
「麻骨香解藥」
他來此找的正是它,正當他把藥瓶放入懷中,大門「砰」然而開,跑入兩名鬼叉羅,同時驚問道:
「什麼人?」
東窗事發,此人立以疾電身法躍出門外,兩鬼叉羅追逼不上,這時迎頭來了一鬼叉羅,彼此人一推,倒下地上,鬼叉羅不知是何事,盜藥的鬼叉羅連躍幾下,己跑向了遠處!
這時,卻碰上擒截聶風不果而回的絕心兄弟,此鬼叉羅不由「啊」的一驚,絕天眼尖,大叫道:
「喂,這個鬼叉羅快給我站住!」
但此鬼叉羅非但不停,在絕天面前一晃,繞了過去,如幻似光的逃竄而去,同一時間,從大門裡竄出四個鬼叉羅,大聲嚷道:
「不得了,有人偷解藥,別放過他!」
絕心聽了心頭一震,這才回頭「哦!」了一聲,向剛才逃竄的鬼叉羅急追了過去。但來人輕功竟比聶風更快,絕心一時間亦未能追上,當絕心爬上幾級台階,一時己不見了人影,卻見隨眾鬼叉羅七零八落,亂不成軍,顯眾鬼叉羅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絕心暗驚來人輕功好厲害!剛跑過來的絕天瞎叫嚷道:
「喂!你們是否看到有人經過這裡?」
眾鬼叉羅一愣,紛紛說道:
「沒有啊!我們只覺得突然有一陣怪風撲面,不知發生何事?」
絕心驀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望向眾鬼叉羅,但眾鬼叉羅卻是一個樣幾—
—鬼面具!他知道來人己混進這群鬼叉羅之中!絕心當機立斷,向眾鬼剎叱道:
「鬼叉羅,全部給我除下面具!」
絕天大吃一驚,胸無城府道:
「什麼?大哥,你要他們除下面具?」
「不錯,那傢伙己混在他們之中,只要面具一除,他立即無所遁形!」說著又厲聲道:
「除!」
眾鬼叉羅相互望了望,無可奈何的答道:
「是!」
說著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面具摸去。這些面具己跟隨鬼又羅十多年,從未離面,似無肌膚連成一體,此刻要他們除下,一時間亦感忐忑不安,彷彿那種巨痛頓時又浮現在臉面之上!
惟在絕心嚴令之下,眾人亦無奈除下面具一時無數鬼面具被拋向空中,猙獰已極,究竟鬼叉羅面具背後藏著什麼?
無神絕宮生擒中原武林高手,下一步計劃將如何實行?
絕心為了這個計劃,亦預備了一個面具!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面具?
他為何離要戴上面具呢?——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