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續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江南水鄉
    情,是一種畫不出來,寫不出來之物,人必須有情,本可生存下去,才敢生存下去!

    即使冷如步驚雲,便究其實,他的心跡難逃情:他逃不過對霍步天的父子之情,故矢聲為其報仇;他逃不過對孔慈不渝的戀情,故一生一世無法把她遺忘。對於這個有情有義的人人,上天又會給他一個怎樣的結局呢?

    杭州,江南水鄉,風情如歌似曲,

    在杭州的效外,有一條村子,錯落在江山橫放著幾間房子,一條小溪繞村而過,別有一番水鄉的氣息,這個村莊就是步家村!

    楚楚被冷胭帶到這裡,在步家村安頓了下來,於是步家村成了楚楚一段生活的終點,成了另一段生活的起點,她能適應這江南水鄉嗎?

    溪水情且漣兮,可以耀我足,此時楚楚獨自一人正在小溪中洗刷著衣物,清澈的溪水盪開一層層的漣漪,看上去她好孤苦,好清淒,但這樣的生活,的確讓人著迷,讓步驚雲著述!

    楚楚幽幽看著水中倒影,自知經劍晨一事,雖然容顏依舊,卻己非以前的楚楚了……幸福,可會再次臨近她的身邊,讓她鼓起生活的風帆?

    惆悵之餘,依稀瞥見一個她苦等許久的倒影……她心中閃過了千萬遍的身影,這個身影正癡癡的看著水面,水面一漾漾的向她走來……,楚楚壓抑著心中的驚喜和惶恐,連忙站了起來,回過頭,背後正站著雙手空空的步驚雲!楚楚還是忍不住,低低的呼道:

    「步大哥,……」這聲音十分的代,但卻是發自靈魂最深處的呼喚!

    沒有回應,步驚雲做了一個大膽的忘情的動作,一雙粗壯的手把她緊緊的摟抱著,彷彿很輕,彷彿很緊,總這,她成了一隻小鳥一般,只有輕輕的,怯怯的靠在步驚雲的懷中!

    步驚雲把頭額觸在楚楚的髮際,眼睛閉著,彷彿夢魔一般說道:

    「楚楚,我回來了。」

    這一句動情的話,讓楚楚找到了心靈的依托和停靠,他忘情的把楚楚當作了留守苦候的妻子,楚楚心中一驚,斜包剛才還是灰暗一片,此時卻沾著幸福的光芒的眼眸,她想著他此時的樣兒,又不敢看,只是櫻嚀道的「啊?」一聲再無話可說了。

    楚楚只覺得步驚雲緊緊的摟抱著她,試探著去撫他那鋼鐵般的手,高興得不敢相信這都是事實!

    「你要辦的事全都辦妥了麼?」

    楚楚終於問了一個她早就擔心的問題,若步驚雲沒有辦妥他的事,他還會隨風而逝!步驚雲默不作聲,只一直緊緊摟抱著她!享受這片刻的溫柔和來之不易的幸福,他不敢回答。

    楚楚望著天上的雲,白白的雲在無憂無慮的飄蕩,忘情道:

    「看……,如今雖然晴空萬里……但雲無常定,總有一天,烏雲又再密佈。雲大哥,到了那時,恐怕作又會……離我而去……」

    此時正有一人影躲在密林裡窺看二人,搞不懂這一切。楚楚曾身心受創,如今步驚雲乍現眼前,一時間矛盾非常,難以置信會重獲幸福。可是步驚雲仍默默緊緊抱著她,她只覺得他臂彎中透著一股濃情暖意,她知道,幸福己真正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亦閉眼享受這刻幸福。

    躲在林中的正是劍皇,劍皇正舉著絕世好劍,十分生氣的看著步驚雲和楚楚的親密樣兒。不由罵道:

    「呸!我道這小子為何棄劍,原來只為溫柔鄉,真是白費自己一身上佳資質!」

    萬劍歸宗,是無數學劍之士夢寐以求的一本無上秘籠,不單中原豪傑覬覦,亦惹來東瀛高手的垂涎,絕心亦是其中之一!

    絕心得到萬劍歸宗,竟以中華閣二十多條人質為挾,逼無名為其解釋此招精髓!無名無奈只好答允,似乎這不敗之神成為階下囚後亦不得不向絕心這樣的人低頭!但他真的如是嗎?無名恭敬拿起這本本應屬於他所有的書,也屬於他鑽研的書,如今果真重回他手中,但此時他是為別人而著想,為別人釋難解惑!

    甫一翻開,只見第一頁寫著兩行小字:

    「萬氣自生,劍沖廢穴。

    歸無武學,宗遠功長。」

    這是什麼鬼話,連無名也看不懂,在一片茫然問無名再翻下去,跟著來的竟是一片空白。無名臉上本無表情,但心中卻在不斷盤算!連翻十多頁白紙,終於出現一些劍譜與口訣。

    豈料細看之下,發現僅是一些尋常招式。無名越翻越茫然,不由暗忖:

    「哦?怎會這樣?」

    無名愈發好奇,不住往後翻閱,每一頁均看上很久。最後他把秘本放下,腦際在反覆思索著適才所閱,越想越不知其中什麼道理!

    絕心並沒出言打擾,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無名方才回頭對絕心說道:

    「萬劍歸宗是當世無敵劍招,這本卻僅是初學劍道者亦能懂能練的劍譜,怎可相比?這是假的!」

    無名口氣十分的肯定,可知不假!

    絕心未覺詫異,因為在這之前,他亦曾給數名劍客一閱,均稱只屬平凡劍譜,如今經無名證實,絕心深信真本己被劍皇掉換!然而劍皇並非等閒之輩,若絕心硬要搶其「萬劍歸宗」,恐會節外生枝,有礙第二計劃順利完成,只好作罷!

    經無名證實後,絕心亦未為難無名、將其押回「天下會之大牢:天牢本是雄霸當年囚死敵之用,如今被絕心用作囚禁一眾武林高手!

    無名經過劍晨的鐵囚籠,劍晨看到師父樣兒,又是後悔又是憤恨,感到是自己害了師父一生!硬嚥著叫道:

    「師父,你……」

    後面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無名回過頭來,看著面容憔悴而又慚愧的劍晨,眼睛依舊如故,他永遠是這樣,即使現在身處階下囚,依舊那番唯我獨尊的風采,無名道:

    「晨兒,你沒事吧?」

    他依舊關心愛徒,劍晨見無名如此關心他,眼中己有了淚花,更是情難自標,低聲道:

    「徒兒……沒事……」

    「別再為過去內疚,你要好自珍重!」

    說完無名繼續往前走,劍晨扶著冰涼的鐵桿。看著師父的背影,說道:

    「是的……師父……」

    後暗想。

    「師父仍能如此對我,體諒我……我真慚愧!」

    被關著的眾人一見到無名,眼睛睜的大人的。無名的被囚,的確在他們心目中受到很大的震懾和無邊的失望,紛紛而想:

    「瞧!連借死歸隱的武林神話無名亦被從棺村裡抽出,可知他們神通廣大,不知還有何驚人圖謀?」

    兩名鬼叉羅把無名帶到一個偏僻而守衛十分森嚴的地牢裡,對無名道:

    「這是主帥特為你準備的牢獄,你一定會滿意的!」

    說完打開地牢,把無名推了進去,暗道:

    「嘿,一個曾叱吒一時的絕世高手,真想不到也會淪為一個手軟腳軟的廢物啊!哈哈哈……!」

    狂笑聲在天牢裡迴盪,如鬼哭狼嚎一般,但無名充耳個聞,他的眼睛依舊如同在井之水。

    無名正欲端起旁邊的一碗情水,想不到手競不停的顫抖起來,情水不斷的波動,溢出碗來!無名力寸真正明白自己苦練一生的功力一去不復返了,不由暗想:

    「我的功力己完全被廢,如今連一碗水亦無法穩住,今後又如何可再執劍呢!」

    劍是無名畢生的寄托,他的支柱就是劍!

    而如今他功力全失,難道真的無法再執劍了嗎,無名思維不斷的跳躍,又想道:

    「無神絕宮計劃周深,大擒中原高手,險謀定不簡單……我既是武林一份子。就更不能因此氣餒,我絕不能夠倒下!」

    無名畢竟是無名。總是扶正不邪,以天下為己任,此時武功盡廢、他居然己想到了為了武林,為了中原,要振作起來,確實是真正的俠士,這樣的人才真正是不敗的神話!

    即使功力盡夫,亦不應放棄,必須重新振作,無名如是想,他面色依舊如故,內心翻騰,失望後是無際的希望,黑暗的盡頭是光明。迷憫後是一處喜悅,無名暗忖:

    「絕心,雖心計與武功雖然極高,算是年輕一輩中難見的人才,可惜,依然百密一疏……」

    想著,無名竟學起了萬劍歸宗裡的一些圖譜樣兒,心中默念:

    「萬氣百生,劍沖廢穴;歸無武學,宗遠功長。」

    念畢做著雙手背天樣子,竟是萬劍歸宗內的第一招,縱在絕境,他能否奮發圖強?到底「萬劍歸宗」是真還是假呢?

    聶風正樂滋滋的舉杯觸唇欲飲,獨孤夢亦心安裡得的以為此時父仇將報,兩人皆大歡喜。就在這一瞬間,卻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塊石於,石子來勢快疾無比,直衝向聶風桌上的酒壺!只聽「喀嚓」一聲,酒壺應聲而碎。

    聶風聽之一驚,立即撤回了唇邊酒杯,棄杯之後,身影如沖天雲雀一般衝破了亭頂瓦楞,剎時不見了人影,這塊石子來的巧妙,救了聶風一命!

    獨孤夢見聶風己人去影沓,不知是驚還是失望,竟呆呆的看著頭頂的破亭蓋,這一次她夫敗了,一切卻是那遲不來早不來的石子!

    聶風第一時間破頂而出,赫見山頭之上滿佈埋伏,四處全是鬼叉羅,果然有、敵人,那石子是提醒他敵人來了還是提醒他有毒呢,

    聶風見到如此多的鬼叉羅,立即想起夢還在下面,急忙回身而下,此時獨孤夢正看著破壺和酒杯發愣,還在猜是誰破壞了她的好事。

    這時聶風己下來,不由分說拉起獨孤夢走向外飛掠,口中話還在後飄:

    「夢!危險,我們快走!」

    兩人剛掠出涼亭,身後涼亭己在同一時間「轟」然而倒,看得獨孤夢花容失色,忍不往失聲「哇」的叫了起來,方知不大對勁。

    這時聶風方才說道:

    「此處早布埋伏,快緊靠我,讓我掩護你!」

    聶風以為她是真夢,說這話當不足為奇,但在獨孤夢心中她倒底是假夢,怎可緊靠這仇人呢,但在此時此地,她也只有「委屈」了!

    聶鳳話音剛落,漫天長矛激射而至,聶風回身抽刀,為夢竭力盡擋來箭,十分賣力!

    好一個聶風,身法與刀法果然了得,漫天長矛被一一擋了回去。

    獨孤夢和聶風依然無恙,絕天看的大怒,叫囂道:

    「本少爺今日帶兵二百,要你插翼難飛!」

    聶風見到絕天一驚道:

    「啊,又是你!」

    聶風上次見這個傢伙與自己少時一模一樣,放了他一馬,想不到這個傢伙今日要來趕盡殺絕!

    萬萬想不到,當聶風拉著獨孤夢一心退敵之時,獨孤夢心裡卻正想著:

    「適才下毒生敗,如今殺他正是千載良機……但他正盡力得護我,周圍更四面楚歌,是否有點乘人之危呢?」

    獨孤夢抽出懷中兵刃,正猶豫不絕,忘記了自己身處危險。無神絕宮固然武藝昭著,忍術亦極為厲害。

    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破上而出,洶湧抓著了獨孤夢,這正是忍術中土遁術。

    見到從地下伸出一隻手向自己抓來,獨孤夢駭得「哇」的叫了起來,聶風眼疾手快,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這只可怕的手剁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聶風當機立斷,即時把雪飲插地,跟著橫刀一拖,「喀嚓」幾聲,地上頓時鮮血四溢,慘不忍賭!

    這時一道勁風撲面而來,獨孤夢驚惶一看,只見飛矛工飛快向二人疾射而來,聶風大驚,叫道:

    「小心!」

    說完撲了過去,恰在此時一團黑影著叉而至,只聽「當當……」聲連綿不絕,來者正是第二夢,將射向獨孤夢的來襲盡擋!

    「啊!第二姑娘,是你、」

    「聶兄,讓我倆合力殺出生天再說。」

    說話間,第二夢己到了二人之間,聶風放心了一大截,他知道第二姑娘武藝高絕。

    絕天在遠處看的大怒道:

    「嘿,又是你來多管閒事!」

    「大家聽著,這女子亦不容放過,給我統統幹掉!」小小絕天,伊然是一個殘暴的指揮官、

    絕天一聲號令,埋伏在山頭的鬼叉羅全部傾巢而出,蜂擁撲上!聲勢十分駭人!

    聶風見之,忙向第二姑娘道:

    「第二姑娘,眼前十里埋伏,容易受傷,請你帶她先走,我在後掩護!」

    第二夢終於回過頭來看著他,十分擔心道:

    「不,如今強敵環伺,我怎可丟下你一人?」

    從此語透露出一股同生共死之情。

    「放心!我並不認識他們,相信亦無深仇大恨,況且我輕功不弱,獨自脫身絕對不難!」

    不錯!聶風本以輕功腿法馳名,若無獨孤夢負累更易脫身,此言非虛。第二夢亦不遲疑,挾著獨孤夢騰身而去,去勢快如驚鴻!

    眾鬼叉羅見之,紛紛湧來,叫道:

    「嘿,那兩個女的要逃,快擒下她們!」

    但二人己掠了過去,眾鬼叉羅紛紛追趕,聶風見之,暗道:

    「不行!要制止這班人追擊她倆,必須重重給以迎頭痛擊!」

    心念一決!聶風立即雙手握刀,霎時間寒氣四射,向眾鬼叉羅逼來!

    暴喝一聲,聶風人如旋風般拔地而起。口中喝道:

    「要命的給我讓開!」

    聶風與鬼叉羅無怨無仇,這一刀實不想造成殺吞,遂以喝聲驚惕。

    喝聲過後,一股凜冽刀寒己向眾人迎頭罩去,刀光霍櫃,正是做寒六決之一:

    一一一涼寒一瞥」!

    「驚寒一瞥」早在拜劍山莊開過血路。殺傷力非常駭人,聶風此刻行招亦僅使五成功力,但己可把寒氣化冰刀計路,勢不可擋!

    刀勢直破山頭,絕天亦給此刀霸道嚇住!

    第二夢抱著獨孤夢不知飛掠了多時,穿過山崗樹林,又如蜻蜓點水一般越過了小溪,去勢十分快疾,抱著一個人的第二夢亦如此,只怕並不比聶風差多少!只聽「噗噗」的濺水點足之聲,十分清脆,二女好久沒話說,第二夢怨然尋聲問道:

    「姑娘,你為何在酒中下毒?」

    獨孤夢心中本忐忑不安,悶想著怎樣對付聶風,此時聽第二夢之話,心中一震,斜瞥道:

    「毒,我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獨孤夢悚然而道:

    「哦,那適才擲石救他的人是你!」

    當然是第二夢,否則第二夢怎地如此過問,第二夢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聶風的,第二夢見她間接承認了,說道:

    「沒錯!……聶風他如此善待你,對你毫無防範,你為何要包藏怨心!」

    此言己有些不客氣了!

    獨孤夢亦聽到了第二夢的語氣,亦生氣道:

    「啊,回為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他殺了我爹一一無雙城主,獨孤一方!」

    說著掙開了第二夢,獨自向前飛跑,第二夢怕她有事,亦尾隨跟上,只聽獨孤夢黯然道:

    「父仇不共戴天,你說,我為何不可殺他!」

    第二夢俏影冉冉而下,駐足道:

    「姑娘,那……你實在錯怪他了!」

    聽了第二夢的話,獨孤夢大驚,瞪大眼睛不惑道:

    「錯怪了他,」

    她不信!回說絕天慌亂之下,腳下一滑,滑落山坡,這「一幕讓聶風看得一清二楚,像一陣狂風撲了過去,擒賊先擒王,絕天身子未穩,亦知道有人來,回頭一看,不由驚叫道:

    「聶風!」

    說完絕天慌忙去拔影月刀,但絕天刀快,聶風更快!影月半出,雪飲己架於後領上,眾鬼叉羅大驚,慌忙止步驚道:

    「別傷我們少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我們咄咄追逼?」

    「哥!我認輸!你快出來收拾他吧!」

    這時從背後傳來漫散之音:

    「他是我弟絕天!」

    六字如雷飛快送至,來人亦隨聲同時侵近聶風背後,輕功之高令人咋舌!來者快的連聶風亦難直覺,正是絕心,他的手己抵在聶風背門!

    對手稍有異動,絕心即時掌下吐勁,無窮掌勁直透背門,聶風刀鞘當場迸碎!人也飛射而出,吐出一片血雨!向山下飛滾而去!

    獨孤夢不相信第二夢的話,第二夢知道這丫頭不到心不死,為了聶風的安全,她把獨孤夢帶到劍宗冰峰之上,破軍與無名斗的十二根冰柱之處,看到漫天鋪地的冰雪,獨孤夢驚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

    第二夢道:

    「這裡是劍宗,我要帶你來此見一個人。」

    只見劍宗冰窖己整個崩塌,惟劍宗外卻多了十二根殘破冰柱,十分的引人注目!第二夢斗蓬一翻,一股氣勁透射而出,只見一根冰柱在氣勁的撞擊下,「喀嚓」一聲,四下破裂。

    從中露出一個人頭來,獨孤夢驚道:

    「爹?」

    這人確是獨孤城主,如假包換!想不到他為看一場精采的劍鬥,不當城主,到此撐冰柱!

    「不錯,他才是你真正的爹,無雙城主!」

    獨孤夢不知是怎麼回事,被割了頭的爹是做的,如今這凍死在冰柱中的才是真的,她不明白了,只有回頭探詢第二夢,第二夢道:

    「這十二高手為見證一場驚天決鬥,可惜此戰未終,冰窖便告崩塌,他們為顧全戰局致身陷冰柱僵死!」

    「那…當年聶風斬殺的究竟是誰呢?」

    「我師父劍皇說,當年獨孤一方霸業正如日中天,實不能分身離開無雙城,但這一場高手決戰卻又極端吸引人,獨孤一方在難禁觀戰的誘惑下,終於想出了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短暫留守無雙城以壯軍心,待自己觀戰後再行返回,可惜這一去竟成永決……」

    獨孤夢再看了兒眼獨孤一方,深信不疑,不由黯道:

    「啊!原來我爹真的並非聶風所殺!」

    「啊,若非我一直尾隨聶風,你早已錯殺了他!」

    獨孤夢很是傷心,聶風那樣待她,而她又差點害了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她內心中是極不希望他是仇人,如此關心人,幫助人的英俊少年俠士怎會殺人呢,現在一切都明白了,獨孤夢心裡除了難過,開始又有打算!

    聶風吐了幾口鮮血,墜落山下的樹林之中,心中不由暗想:

    「啊,他武功極高,適才一掌令我受傷不輕,他們是什麼人呢,我從未見過,」

    正想著,絕心已站在了他的對面,雙眼緊鎖聶風。

    原來聶風中掌後翻至山下,仍未能脫身,因為絕心早攔路於前,鬼叉羅亦隨後擁至,絕心阻攔眾鬼叉羅道:

    「這個聶風由我對付!」

    此語一出,鬼叉羅兵刃盡皆回鞘,對主帥極具信心,絕心踏足上前,狂妄道:

    「聶風,聽說你在江湖中是顯赫一時的大人物,而且十九歲己晉陞神風堂主,與步驚雲在武林齊名……中原後起之秀中,我最看好你們二人。你雖與我同年同月同日出世,但論實力,我絕對比你強!」

    絕心此言絕不誇大!

    「你們不是中土人士,你們所為何求?」聶風己猜得他們是來自東瀛,拔刀立身而問。

    絕心狂喝道:

    「少廢話,戰勝我雙手才有資格問!」

    說完閃電般的向聶風撲掌而來!

    但聶風此時頭腦異常清醒,看著絕心,暗忖:

    「我內息不調,不宜與他纏鬥,速離力妙!」

    聶風打定了主意,一腿攔截絕心來勢,再借力展動驚世輕功,閃電般翻身而去,去勢奇速,捲起凜冽狂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絕心見之,狂怒道:

    「說出得那樣容易!」

    說完,「啪」的蹬在一棵巨樹上,借力反射而起,衝向空中,急而上,直破樹頂,居高臨下,遠遠己看清聶風去向,再連連翻身竟然己追及聶風,想不到他輕功亦如此之高!

    「聶風,看你如何走出我掌中天羅地網!」

    絕心沉勁一吐,掌勢鋪而下,正是其一一「天羅掌」,無數的掌影向聶風襲來,來勢驚人!頃刻掌影狂飛,密不透風,交織成一嚴密掌網,儼如巨掌般蔽日襲至,驚心動魄!

    「逼人太甚!」聶風見之心中斗聲高場,而且天羅掌下,無隙可避,忿然聚勁於刀,直劈掌網。

    絕心見之,狂笑道:

    「好!這樣才夠戰意,夠意思!」

    說完右掌一翻,勁隨掌吐,掌心凝聚一團青光,正是地網!

    難以置信,絕心竟以血肉右掌迎格鋒利無匹的雪飲,更令其震驚的是,一拼之下絕心此掌爆出強大殺傷力,當場把雪飲震脫!接著只聽「膨」的一聲,聶風己結「實」受了一掌!

    聶風如斷線的風箏在天上飛捲了片刻,方才斜拋而出,顯是受傷不輕,而且失了雪飲!

    絕心看著顫顫的站在那裡的聶風,得勝後的做漫浮現在臉上,狂妄道:

    「嘿,雪飲神鋒不外如是!聽說風神腿法乃雄霸三絕之一,你是其腿法唯一傳人!就讓我好好領教一下!」

    他似乎還要與聶風鬥!

    就在此時,聶風看見一件可怕事,草叢中赫然走出一頭一一超級肥豬,肥的有趣滑稽!

    而且豬頭上戴著一張滑稽面具,豬本來並不可怕,可怕是它竟能口銜著雪飲!

    雪飲刀氣至寒至冷,尋常人亦難久握,何況給此豬口銜住,可見此肥豬不同尋常!這頭豬旁若無人踱至聶風跟前,放下雪飲,便懶洋洋的倒頭大睡,聶風和絕心均大驚不解!

    緊緊欲裂的戰情,本應生人勿近。惟這頭豬卻旁若無人地橫陳其中。此情此景實令人啼笑皆非,但這頭豬在絕心眼中,卻令人極度不安!——

    文學殿堂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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