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重慶分舵已經被毀,又是那個『正義殺手』干的。周拳頭一身功力被廢,謝萬金和肖萬智已死,而兩百多名弟子各自散去.」一個老邁的聲音道。
「又是那個『正義殺手』,他居然能夠廢掉周拳頭,可有他的詳細資料?」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粗聲道.「目前只知道,他先在江津殺死黎泰安後,便在第三天殺死了肖萬智、謝萬金,並廢掉周拳頭,似乎這幾個人都是在黃昏和傍晚這一段時間死去,而且都在死者身旁留下幾句話和一把劍,據打探,在殺黎泰安時是兩個醜八怪,而在殺肖萬智和謝萬金時卻是一個黑臉少年,其他便沒有什麼資料了。」那老邁的聲音道。
「難道根據死者的傷勢也不能查出對方的門派嗎?」鬼臉人道。
「『正義殺手』的武功路數並不是任何一家門派所有的,他似乎只是出劍特別,在殺黎泰安時便是這樣。而肖萬智卻似是死於一種至毒之蛇的毒牙之下,還有幾個兄弟也是死於同樣的毒蛇口中,而這蛇卻似是苗疆的『指頭蛇』,身體很小,本身具有靈性,但劇毒無比,皮堅如鐵.而又有幾個兄弟是死於劍氣之廠,且這劍一定是快得驚人,角度之準不差分毫,每位兄弟都是被割破喉節的上端,而且最後那一劍的力廈之強足有五十年功力左右.後殺死謝萬金時,有些兄弟只見到一道非常熾熱的亮光,根本就未曾知道對方用的是何種兵器,但就傷口來看,應該是被劍氣割傷,而且許多人都感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殺氣.而廢掉周拳頭時用的是掌,非常威猛的掌,然而打鬥的場面被飛起的塵土都罩住了,誰也看不見,最後在現場一個兩丈方圓的大坑裡發現周拳頭的屍體,是武功被廢後自殺的,因此具體的情況就不太清楚!」老邁的聲音娓娓道來.「好厲害的手段,那就是說他是故意隱藏身份和武功是嗎?」
鬼臉人問道.「有這個可能。」老邁的聲音回答道。
「對了盟主,夫人她想問一下凌海是不是真的死了?」老邁的聲音繼續道。
「可能真的死了吧,我們並沒有在山崖下找到他的屍體,只是發現了一灘血跡,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又有誰能不死呢?而且山中虎狼又多,在血跡旁明顯有狼的爬印,所以應當說是已經死了.」鬼臉人道.「夫人知道後可能會很傷心,畢竟這是她的骨肉,不知屬下是否要按原情告訴夫人.」老邁的聲音道。
「左護法,你猜想當初那顆如意珠真的在凌海的身上嗎?」鬼臉人道。
「我想應該在,在凌家被毀後夫人和我們找遍了凌家都末能發現如意珠的蹤影,而凌家唯有凌海獨存於世,不是在他身上還會在誰的身上呢?」那老邁的聲音道。
「可本座在他的身上卻從未找到什麼如意珠.」
鬼臉人道。
「那盟主可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可疑之物沒有?」老邁的聲音道。
「可疑之物倒沒有,只不過在他脖子上有一塊橢圓形的玉珮,比一般玉珮厚一些,但絕不能容下一個圓球。」鬼臉人道.「哦,這就奇怪了,不過那小子已死,如意珠也便成了謎.沒有了如意珠,盟主的武功便是天下無敵了。」左護法道.「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老覺得事情在哪兒可能有了一點漏洞。」鬼臉人道.「盟主日理萬機,當然會有些疲勞,心神不寧也很正常,只要盟主能多加休息便沒有問題了。」左護法道。
「對了,我大哥那邊可有什麼話傳過來?」鬼臉人間道。
「大王叫小人對你說,現在準備已經充足,要你盡快將中原武林控制在手,然後便是發起總攻的時候。大王還派來國師耶律蓋天和他的弟子上官無忌輔助盟主.」左護法道.「那他們二位現在在哪裡?」鬼臉人道.「他們正在途中,我們是收到大王的飛鴿傳書才知道的.」左護法道。
「哦,若他們到了,就讓他們在總舵守護和籌備,你助他們去對付各大門派,我便先將馮家擊垮,將中原的商業網絡打亂,到時候天下大亂,大宋朝還不是我大金國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鬼臉人大聲笑道.「盟主,那屬下先行告退了.」左護法道。
「等等,你下去叫右護法嚴密追蹤那個『正義殺手』的底細,若能為我所用便罷,否則一定要不擇手段將他毀掉!』「是!」那左護法便悄悄地退去了.「獵鷹,目前的情況怎麼樣?」司馬屠溫和地問道.「目前兄弟們只能在川中活動,出川有四十七名兄弟尚無一人能返回來,看來馮家在川外布下了很多監視網絡.對於馮家外圍的情況我們瞭解得並不太多,馮家的實力也大得出乎我們意料之外,馮家的第二代高手目前還有五人,另外馮不矮重傷猶自未好,第一代高手有三人,年青高手卻並不是我們所能查到的.」
「哦,馮玉山的兩個弟弟依然活在世上?」司馬屠驚訝地問道.「不錯,他們每人各有兩子,而且武功絕不會比馮不瘦低。馮不瘦卻是馮玉山三子中功力最高的一人,當年和唐竹棋都能戰成子手,這四十年來不斷地苦練,功力之深實在難測.」獵鷹回答道。
「怪不得出去的弟子無一人能返,那你這些情況是如何得知的?」司馬屠疑問道.「是他們放回的信鴿帶來的消息,但他們卻不能像信鴿一般飛回來.」獵鷹有些難過地道.「馮玉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殺我兄弟,我要你血債血還!」司馬屠激動地道。
「可惜凌兄弟這麼年青就去了,要是有他在就好了,說不定我們的兄弟就不會死在川外了。」獵鷹感慨而又傷感地道.「是啊,海兒的確是塊習武的材料,小小的年齡居然能殺死一名馮家第二代高手又重創馮不矮,真是了不起啊,可惜老天不長眼。」司馬屠淒惋地道。
「我們一定要為凌兄弟報仇,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措鷹狠狠地道。
「馮家絕不是好對付的,若我們走不出川中,那麼就不可能將馮家的基業破壞。獵鷹,若由你帶領一幫兄弟走出川中向湖北方向去破壞馮家的網絡,你有多大的把握?」司馬屠問道.「盟主,我沒有把握,但我絕不會讓馮家佔到便宜。」獵鷹保證地道。
「好,那便先由你在盟中挑選五十名最優秀的兄弟衝出湖北攪他個天翻地覆,我隨後便去與馮家高手較量較量。」司馬屠豪邁地道.武昌月湖湖畔,楊柳輕拂,水如鏡,驕陽如火,幾個少年耐不住這暑氣的蒸熬,在碧藍的湖水任意暢遊,那歡笑聲使湖面上揚溢著一片歡樂.漁家小船輕輕地劃過湖面,偶爾撒上一網,拉回滿是豐收的喜悅。
古琴台也吸引住了不少文人騷客,都來一睹秦朝的威嚴。遙遙相望的龜山,似老龜將入水一般,的確暑景色怡人。
黃昏,就在古琴台上坐著一位青衣青年,二十三四歲左右,滿目儘是愁容,方正的臉容那兩道粗濃的眉毛斜出了無窮的智慧,鼻端唇厚,一對大耳盡顯世間的風霜新月漸上,夕陽未下,這青年猶自沒有歸意,也許不知歸往何方?歸到何處?抑或不歸,無家可歸.他便是「崑崙一鶴」趙乘風,自上次被逼出崑崙便身負重傷,卻依然能逃出他師叔孔不離的毒手.他恨,他想殺人,但他也很無奈,很無奈。他明知道仇人,可是誰相信,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唯有他孤獨的一人,有誰理解他?有誰能幫助他?江湖之中都當他是叛徒,欺師滅祖的叛徒,不但殺害自己的師父還想爭奪掌門之位,都是他的罪名,這些本該是孔不離承擔的,可是卻被壓在他的身上,而且還不容分辨。
想起恩師的容顏,想起那親切的話語,和那欣慰的笑容,趙乘風的心在滴血,在滴血!
可是江湖便是這樣,生存便是如此殘酷.數月前,他還是崑崙派的大師兄,還是受崑崙所有弟子愛戴羨慕而又嫉妒的大師兄,可現在他變成了一個浪子,一個無家可歸,一個受人唾棄的浪子、叛徒!世情也真是冷漠,沒有一個師弟為他說過一句公道話,沒有一個師弟為他求過情,平時對他們那樣好,難道就是因為在師父面前得寵而使所有師弟們嫉妒。
趙乘風不明白,其實所有原因都在於他自己,誰叫他悟性高,能將崑崙的武學一變而變成自己的武學,且能舉一反三自創武功。這不僅使師弟們眼紅,以為師父只教趙乘風而不教他們,還讓他的師叔們嫉恨居然有如此佳弟子,怕終有一日高過自己,而與自己爭掌門之位.所以孔不離便要下決心除去趙乘風,而且奪取掌門之位,這不僅是他自己的意思,也是眾師兄心中的意思,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發起了叛變.但是他沒想到趙乘風的武功高強到甚至已經勝過他.可趙乘風卻不忍對同門下手,所以被孔不離所逞,將之殺成重傷。天幸他依然能夠順利地逃出重圍,使人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這時他也想起了崑崙雙秀歐陽兩兄弟.那是和他關係最好的兩人,但卻身在江湖未能及時趕到崑崙。
更可惜的是歐陽情被白衣秀士所殺,唯有歐陽秀獨自流落江湖,可能現在還和趙乘風一般孤獨無依.唉,上天真是喜歡折磨人。
「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在趙乘風的耳內響起。趙乘風的心已經夠亂了,哪還有閒情去管別的事,依然靜靜地望著月湖那殘紅般的粼光.「啊!」一聲驚叫傳了過來,這聲音是多麼的熟悉,這聲音是多麼讓趙乘風牽掛,這便是歐陽秀的聲舌。
趙乘風再也定不住了,如青鶴一般從古琴台一縱而下,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他的輕功絕佳,而且有鶴之稱,肯定是身如箭矢.樹林裡,人很多,有衣衫破亂的乞丐,有黑衣蒙面的殺手,還有一個錦服少年.少年和乞丐明顯處於劣勢,少年似乎中了一刀,雖然不是很重的一刀,但也足以讓人將血流完的一刀,所以少年面色蒼白.而乞丐們很耐戰,雖然身上也受了幾處傷,但依然奮不顧身地與黑衣蒙面殺手拚命,每一杖都力逾千鈞,每一捅如卷風雷。這些人都是丐幫的好手,可是對方也絕不是劣手,而且是有預謀的.每一刀都有劈天裂地之勢,每一劍都有蛟龍出海之威,每拳都有開碑裂石之勁.刀光如雪,劍氣如虹,拳如奔雷,丐幫的高手也只有挨打的份,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這少年就是歐陽秀.他劍招很飄,如雲如霧,每一個閃身都如風中輕柳,但他已受傷,血已流得很多了。
有一柄劍很凶狠,它是專門對付歐陽秀的。這一柄劍不但凶狠而且絕,每一招都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劃將出來,每一劍都如雪花般飄突.歐陽秀腳步漸漸有些吃力,漸漸難以移動,身法再也難和劍法相配合,當然會免不了有破綻.黑衣人夠狠,絕不會放過每一個破綻,他準備使出那必殺的一劍.那可真是必殺!絕沒有人能逃得了,可是還有一個人不能讓他使出必殺的一劍,絕不允許他使出這一劍!因為他也看出了歐陽秀全身的十八處破綻,他便是趙乘風,於是他出劍了.他的劍很直接,也很有效,只是以疾電般的身法捅出一劍,指向對手的咽喉。這便已經足夠,一個人若想以命換命,他或許會發出這必殺的一劍,但這個人他不想以命換命,所以他便沒有出劍攻擊歐陽秀,只是舞起一團劍幕.他不能向旁邊或向後退,因為那些叫化子的棒棒牙也不好惹,所以他沒有退.趙乘風這一劍很有氣勢,就像崑崙山一般有氣勢,沒有誰不感到壓力,沒有誰不為之驚異.叫化子先驚後喜,而黑衣蒙面人不但驚,而且慘.特別是那名對付歐陽秀釣黑衣蒙面人。
那道劍幕很盛,也很亮麗,特別是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光彩奪目,但漂亮的劍招不一定是有效的劍招.對付有些人也許還可以,但若以這樣的招式對付一位高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一般高手絕不會以這樣的招式防守的,這樣的招式若是進攻或許有效,但守起來卻使功力大為分散,而趙乘風這一劍卻是高度集中的一劍,不僅高度集中,而且蘊含憤怒,力量之懸殊可想而之,所以趙乘風的一劍便成了必殺的一劍!
「轟」,那團劍幕被撞得如煙花般四散飄去,而趙乘風那一劍猶如毒龍一般刺入了對方的咽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使得黑衣蒙面人打心眼裡發寒。對方一出手便結束了一人的性命,可見是一位難得的高手.趙乘風瀟灑地抽出帶血的劍,倒踩一輪如靈蛇般的步法,瞬間便來到歐陽秀的身邊,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說完急忙連點其傷口附近的穴道以便止血.「大師兄,是你……」歐陽秀像個小孩子一般竟流起淚來.「好,他們欺負你,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一批見不得人的狗東西!」趙乘風怒道.「情哥……他……他死了……」歐陽秀悲傷地道.「我知道,現在是親人的只有我們兩個,師父的仇定要由我們來報!」趙乘風激動地道.「我就知道不是你害死師父的.」歐陽秀流著淚道.「師弟,你在旁休息一會兒,等我將這群人打發了再說.」趙乘風溫和地道。
趙乘風出劍了,攻向將那位老叫化手臂砍了一刀的人。他的劍沒有什麼龐大無匹的氣勢,他的劍也沒有什麼凌厲的殺氣.很溫和,很輕緩,就像一陣風,一陣緩和的風,從四面八方向敵人那邊吹.這是一陣很奇妙的風,無頭無尾,突然刮起而又突然消失的風.風是消失了,消失在那黑衣人的眼前,但風裡面的劍卻出來了,一把絕對能夠殺死人的劍,而且是一定要殺死人的劍。
那人的刀也舉了起來,也擊了下來,風雷湧動,向趙乘風劈來,那霸道的刀法,那凌厲的氣勢,那威猛的力道,那刁鑽的角度,叫人看了就害怕.但趙乘風不看,根本就不看,你用你的招,我用我的招,何必要去看你的呢?我只想殺你,我只要殺你,哪管你的刀砍向誰,這便是趙乘風,這便是他每戰皆勝的原因。因為他猛,因為他霸,因為他狂,因為他狠,更因為他准.非常準,不差千分之一個毫米.所以對方注定要死,而且死得很快,就在他刀劈下前百分這一秒間便死去了,是被劍洞穿咽喉.他的刀也便被趙乘風另一隻手很輕易地接住了.他死的時候很驚異,驚異對方的勇敢,驚異對方的速度,驚異對方的準確.但一切都晚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分辨這一劍的妙處.「好哇.」那老化子一邊打一邊叫。
「前輩,就把這個讓給我吧,我的手有些癢癢的.」趙乘風笑道.「好吧,看你和我挺投緣的,就把這個給你練練手吧。」老化子一邊打一邊笑道。
這下可把那黑衣蒙面人給氣壞了,猛地將劍式一變,以拚命的招式向老化子攻到.「嘿嘿,這見不得人的傢伙還發狂呢.」趙乘風譏嘲道。
「快點,快點,這見不得人的東西狗急跳牆了.」
老化子道。
「好,我就來了.」趙乘風挺劍一刺道.「當!」兩劍相擊,老化子退了開去.趙乘風又挺劍刺去,那人也不甘示弱,將劍抖起一團團盛開的鮮花獻給趙乘風。
趙乘風的劍很巧妙,刺到中途卻斜挑過去。「當!」最近的一團鮮花被毀去,而趙乘風的劍在第二團鮮花猶未盛開時一繞,一道亮麗的弧圈,竟以奔雷之勢向對方罩去,對方的鮮花竟被迫回撤。突然,那奔雷之勢一緩,劍竟以密雨之式灑向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也回劍一繞,「當當……」一陣緊密的劍鳴之聲傳出後又是一聲驚叫,原來那黑衣人握劍的手竟被趙乘風切斷四根指頭,長劍也向下墜去.趙乘風也被逼後退,但就在劍下墜的同時,趙乘風將劍向後——插,提起一隻腳,猛地一踢,踢中劍柄,那柄劍便激射入對方的肚子。
趙乘風的劍一曲一彈,將趙乘風的上身彈起,如電一般疾快,那柄劍輕輕一繞,一顆蒙著黑布的人頭便飛了出去,那聲慘叫也隨著那飛去的人頭飛得很遠很遠。
「果然英雄出少年,這一段真是精彩至極,比老夫打狗還要精彩。」老化子又笑道。
「是啊,兄弟,真有你的,叫這些狗娘養的全部亡西天極樂世界去吧!」一個中年化子叫道.「那一定、—定,我最喜歡給這樣的人做事,若能送他上極樂,也是功德一件啊。」
趙乘風也風趣地道。但他的手和腳卻一點都不閒,專找那些厲害的人打,東一劍.西一劍,讓那些人窮於應付.因為趙乘風的到來,使丐幫壓力大減,而蒙面人卻連連有死傷,怎不叫他們心慌呢?而趙乘風又飄突如風,突然來上一劍就如風般地飛去,那些蒙面人越打越膽寒,越膽寒,便死傷越多.叫化子們也不是吃素的,剛開始由於對方人多所以居於劣勢,現在一得以平衡,便發揮出了自己的優勢.一名老叫化突然高聲喊道:「關門打狗!」所有正在進行格鬥的叫化子,都猛攻一招,退出外圍,將那些黑衣人圍在圈內,然後便轉動著向圈內擊出.趙乘風只覺得壓力大增,猛地向黑衣人攻出一劍,向後一退,很輕易地退出圈外.而裡面的黑衣人可就慘了,不一會便打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擊狗跳牆!」老化子大喊.陣式突然一變,不但轉,而且一攏一開,使打狗棒擊出的氣勢猛增.每個人的棒子從來不在同一點擊兩下,但每個人擊的那一點第三個人會重擊一下。
那些黑衣人只有挨打的份,有的已經累得差不多了.「痛打落水狗!」老化子又大叫.陣式又一變,每一棒大開大豁,每一棒力帶千鈞並以旋轉的勁氣打出,以硬擊硬.那些黑衣人可就遭殃了,有的被打得腦漿飛濺.不用片刻,那些黑衣人——個個軟癱地上,再也沒有半絲力氣.「收陣!」老化子大叫一聲.所有叫化子圍成一圈,將黑衣人圍在圈內,一副隨時都準備進攻的架式.「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找我們丐幫的麻煩!」老化於威嚴地道.黑衣人都不哼聲,只是靜靜地喘息.「哦,你們是毒手盟那幫見不得人的東西是嗎?」老化於恍然道.見黑衣人仍不作聲,老化子惱羞成怒,吼道:「給我打,看他們哼不哼聲!」
「哎,啊,唉哎……」一陣慘叫傳了出來.「哦,我還以為你們是鐵漢呢,原來也經不起打啊。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老化子馬問道.「我們是毒手盟的殺手.」一位忍不住痛的人叫道。
「好,這位仁兄知道棄暗投明,免打他.」老化子叫道。
「啊。」可是那位說話的人背後卻插了一把劍,一柄長劍!
「你這叛徒!」一位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蒙面人凶狠地道。
「啊……」一聲慘叫,這位殺人的蒙面人被一棒打開腦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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