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漸漸轉涼,段菲獨自坐在後院的涼亭裡,斜倚著橫木,靜靜看著水中魚兒優悠自在,不禁出神。
黑色披風緩緩落在她肩上,驚擾了她。回過頭來,君子旗正凝視著自己,使她內心忐忑不安。
君子旗禮貌道:「郡主,對不起讓你久等,天氣轉涼,不如進我房中一坐,以免著涼。」不待回覆,君子旗已輕輕擁著段非纖腰,步進房內。
段菲拉好披風,仍擋不住內心的寒意。
君子旗地出道:「這十多天來,郡主快活似神仙,終日與「笑煞」鷹犬遊山玩水,談笑晏晏,開心快樂的日子,更加添郡主艷麗媚態,可憐我眼睜睜把心愛玉人拱手相讓,落得憔悴空虛。」
段菲冷冷道:「你今日約我相見,不只是訴說舊情,有話直說好了。」
君子旗鼓掌讚道:「郡主,不愧快人快語,有膽識。當日我獻計假裝擄去郡主,讓鷹犬一家背上死罪,為郡主除去鷹犬妻子,令你有機會日夜親近心中英雄,我也算是你大恩人了。」
段菲道:「你這卑鄙小人,乘人之危。」
君子旗道:「我為你完成心願,助你得到鷹犬,何來乘人之危哩?」
段菲滿臉通紅,怒道:「你……你……無恥。」
君子旗笑道:「我無恥?那麼郡主為得到鷹犬,殺人全家,這算是大仁大義?而皇爺也得到一個好保鏢,一個殺性麻木的高手啊!」段菲無言以對,只好轉過身來,免得君子旗看到她一臉慘白。
原來當日「靈覺寺」一役,全是段菲與君子旗一手策劃,以圖殺掉鷹犬全家,讓他乖乖留在自己身邊。
唉!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人的妒忌心往往出乎人想像。
君子旗轉到段菲眼前,溫柔的托起她尖尖下頜,笑道:「菲兒,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愛你,我知道我永遠也得不到你的心,那只好退而求其次,能擁有你的嬌軀,已心滿意足了。」
段菲有點後悔當日的承諾,竟然答應他可恥的要求──獻出自己的第一次。
君子旗不理會她的反抗,拉下她衣襟,欣賞袒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心愛美人在抱,輕易便撩起他炙熱慾火。呼吸漸漸急促,在她耳邊呼出熱氣,輕咬耳垂,呻吟的嬌喘聲被他蓋下的熱唇吞沒,手亦不甘寂寞,褪下她外罩的白紗袍,隔著一件薄薄肚兜,撫摸她柔軟的胸脯。
段菲哪曾忍受過如此屈辱,堅強的她,強忍淚水,任由君子旗的淫辱,奈何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只有獨自承擔。
若是兩情相悅,一切皆變得甜蜜、溫馨、浪漫。
相反,一方面不甘心情願,那麼便會痛苦難耐。
如何忍受這痛苦、屈辱?
段菲選擇麻醉、放任自我,幻想眼前不是討厭的君子旗,而是心愛的英雄人物──鷹犬。
翻雲覆雨後,段菲忍受身體的疼痛,緩緩爬下床來,整理衣妝。
君子旗帶著滿足意態,裸著身子走到段菲身後,偷吻香腮。
段菲厭惡的避開君子旗,怒道:「我已依承諾獻出第一次,以後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君子旗笑道:「一次難忘,我期待第二次。」
段菲極怒道:「休想,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恨你,恨你一生一世。」
君子旗笑道:「通常被憎恨的人,可以幫助你。你若要幫忙,我一定樂意效勞。」
段菲懷著羞憤之心,拂袖而去。
但誰又可料將來會發生的事?
寂靜夜空,只留下君子旗的笑聲。
「哈哈哈:連你爹也有求於我,郡主,要從我指掌中溜走,又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