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戰天王之風流 第九章 敬請強暴 第四回 沒有牙齒的匪徒
    她突然感覺到不妙。

    所以她驟然趺步往旁邊一閃。

    這一閃極快,但她只覺腰肋之間,還是著了一下,麻了一麻。

    那一麻的感覺,就跟小螞蟻叮了一口,沒啥分別。

    但她眼前的柱子和遮掩她身形的桌子,只聞「噗、噗、波、波、嗤、嗤、奪、奪」連聲,好像有什麼銳物釘入了這些器具上,而且還馬上發出刺鼻的焦味。

    「嘩啦」一聲,只見那老人手臂一抬,整張桌子都往老人那兒飛了過去,而且還無聲無息的托在老頭子掌上,老者的五指已穿過了桌面,他的手掌就像一個磁盤一般,要吸什麼都可以輕易手到擒來,而且也像是利刃一樣,什麼堅硬的事物都能給他信手洞穿:龍舌蘭突然明白那兩個女人是給什麼「利物」開了膛的了!

    龍舌蘭雖避過了對方攻擊的主力,但深覺好險!

    如果她沒能及時避開,只怕現在的情形要比那張桌子還不如!

    她雖避掉這一擊,但臉色已比月色還白。

    可是她卻不明白。

    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她的!

    那老人笑了。

    桀桀桀桀……這樣笑著,張開了枯乾的嘴,裡面居然沒有牙齒。

    卻只剩下了四隻銳利的犬齒。

    ──這個可惡的幾乎已沒有了牙齒、老掉牙的老不死歹徒、惡匪。

    龍舌蘭只覺心裡發毛,頭皮發麻,但也愈發憤恨。

    「你一來我就知道了。」那老人因為沒有了牙齒,所以口齒不清地道。

    「二十年來,沒有人能欺近我一丈之內不給我發現的。」

    然後他又向龍舌蘭招招手:「女娃子,你過來,讓我樂一樂,要是肏得讓我過死了癮,我或許留你條命,留你在軍中,頂個當家交椅。」

    他說得很大咧咧。

    很直接。

    也很粗俗。

    無疑,他以為自己已給龍舌蘭很「優厚」的條件了。

    誰知道龍舌蘭的回答也很直接。

    而且更加大咧咧。

    「老淫蟲,你過來,我切了你;你不過來,我宰了你!」

    老頭子喀喇一聲笑了起來:「好!」

    他豎起了大拇指。

    龍舌蘭下意識地閃了一閃。

    她以為這老不死又施偷襲。

    可是沒有。

    也不是。

    那老傢伙確是在誇她:「女娃子,這二十餘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女子──我奸過的女人有七百二十八,我保證一定讓你死去活來,欲仙欲死!你別充聖女,裝清高,片刻之後,我就能讓你求我:敬請強暴──你信也不信?!」

    誰知龍舌蘭聽了,卻認認真真地問了一句話:

    「你是詹奏文?」

    那老者一怔,「你混進我這『流氓軍』,還不知道我是誰!」

    龍舌蘭又問:「你的外號是『東方蜘蛛』?」

    老頭兒咧開沒有牙齒的癟嘴,「你入得我這『蜘蛛房』,還會不知道詹奏文就是東方蜘蛛?!」

    「那好,」龍舌蘭道,「你被捕了。」

    她補充道:「我是來抓你的。」

    「妙,妙!」詹奏文嘩啦大笑,笑得直拍大腿,喝彩叫絕地道:

    「你真是妙極了!妙透了!來到我地頭,居然敢對我說這種話,你看,妙得我快連漿都射出來了──女娃,快上來吧,我淫興可頂不住、熬不下去了!說真的,你真鮮味兒,可讓我刺激極了……」

    龍舌蘭果然讓他更刺激。

    就在他說得最興頭之際,她就向他發了一箭。

    她把「三心兩意,一花五葉」之力,都集中在這一箭上。

    她立意要一箭射殺這老淫蟲。

    她要殺他。

    她絕不留這等該死的人還活在世上。

    可是可惜。

    射不著。

    龍舌蘭射出這一箭之後才發現:這老淫賊身前身後,左右附近,都有一層看似透明、膠質乳狀的絲線在罩著,任何事物(包括利器),只要挨近他身邊,都得給這些柔絲韌網攔截了下來。

    她這一擊不著,詹奏文馬上騰起,還擊。

    他的身法倏忽莫定,鬼神不測。

    他的攻襲狠毒、歹惡。

    他的身法不太像是輕功,卻像是一種什麼飛禽猛獸、或多種猛禽怪獸所組合而成的扭動和騰身,有時候在一翻身之間,就像抽筋一般;有時候一轉身之際,就像抽搐一樣;甚至有時一掠身的時候,就像一隻蚱蜢、一頭蛟龍或一尾鱷魚什麼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身法,更不是正常輕功所能辦到的。

    他的出手更加如是。

    在黑暗裡,他的身形如蝙蝠,可是他的出手,卻如同鬼魅。

    他出手本就無聲。

    而且,他居然跟龍舌蘭一樣,盡量不弄出聲響來──雖然他招招狠、招招歹、也招招毒。

    但他卻有意的不弄出巨大的聲響來。

    龍舌蘭不明白為何他要這樣做──她自己不想這格鬥發出明顯的聲響,當然是不希望對方的援軍源源而至。

    一個詹蜘蛛已夠難對付了,她可不想加上房子珠那悍婦,還有外面那些野獸、畜牲!

    兩人在黑暗中交手。

    龍舌蘭已亮出緬刀。

    刀如花。

    詹奏文卻空手入白刃。

    刀在哪裡,他的手就攻到哪裡。

    刀斫向哪兒,他的手就在哪兒等著。

    現在他只用右手。

    他的右手很長。

    ──不但比一般人都長,而且比他自己的左手,也長得多了。

    這個人的兩隻手,居然一隻大一隻小、一隻短一隻長,兩隻手好像長在兩個怪人的身上。

    但這兩隻手,卻都是他的手。

    兩隻手,彷彿一隻奪魂,一隻勾魄。

    龍舌蘭初初還能戰。

    她發現對方不怕刀。

    對手的武功好像專奪刀刃兵器。

    她只好游身轉戰,邊打邊走。

    她就算能招架得了那只長手怪招,也絕忍受不了這老淫蟲撲身猱近時的臭味、霉味和腥味、穢味。

    聞多了,嗅久了,她只覺頭腦一陣陣的昏眩。

    也一陣陣的噁心。

    等她發現對方連氣味也是一種攻勢的時候,她已快支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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