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山東省嘉祥縣的農民就有一個願望,想在土地上種出小麥來。他們一次次播種,又一次次失望。麥子就像野草。長不到抽穗就枯黃了。荒地還是荒地,種下的東西顆粒無收。土質嚴重鹼化使勤勞的雙手不知所措。男耕女織的最高理想看來很難實現。(哎!)
理想近似於夢想,願望產生絕望。
解放後,縣委班子先後採取了「」深耕地,淺種農『「」貢獻一斗糞-等措施改良土質,然而旱澇無情,加上四害猖獗,太陽出來了,地上依舊白花花一片。
人們絕望了,連縣長也絕望了。吃豬血屙黑屎,吃玉米窩頭屙黃屎。那時候縣長也吃不上豬血,根本就沒豬,人們只能靠玉米高粱等一些粗糧勉強維持生活。
黃色,是無奈的顏色!(日!)
換屆選舉好比新陳代謝。1972年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任嘉祥縣長,他叫周舉治,他上任後大力種植果樹。蘋果,梨,桃,山楂,杏,核桃,主要種的是蘋果。蘋果,在天堂叫禁果。當時的政治風暴沒怎麼影響果苗的生長。紅衛兵的爹餓的蛋蛋耷拉著,紅衛兵也只好蹲在南牆根用武裝帶撥拉屎殼郎玩。(嘿嘿!)到78年,即把屎盆子全扣在四人幫頭上之後,嘉祥縣已有果園幾千畝。
78年是個好年。7乘8等於56。(對!)56個民族扭起了大秧歌,祝賀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花開花謝,到80年嘉祥縣成為全國23個水果基地之一。
嘉祥縣成了個大背景。百貨大樓前人流穿梭,一條寂靜的林蔭路旁有家羊湯館,寫著倒垃圾沒爹的牆下堆滿垃圾,蒼蠅飛舞,小巷的路燈裝點著夜色,清晨,機動三輪車突突的開向水果批發市場。
迅速發展的商業帶動各種副業。一些運輸車隊罐頭廠柳編廠隨之產生。其中南關柳編廠和柳營的殘疾人柳編廠就是那時冒出來的。是雨後的兩個春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