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聲剛要邁步進宮,聞言猛地回頭,自他登上相位,還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這時天總算有點兒濛濛亮了,而且謝和聲還學過一點兒玄功,雖然沒練出什麼功夫,視力到還不錯,因此到是一眼認出了於異,訝叫道:「於——於壯士。」
「你這狗眼到還認得人。」於異暴喝一聲:「即認得小爺,那就納命來吧。」雙臂一伸,便向謝和聲抓去。
「大膽。」
「抓刺客。」
謝和聲周圍的護衛立刻一湧而上,忽然間紅光一閃,虎嘯龍呤,於異雙臂一振,將湧上來的護衛盡數掃開,謝和聲護衛中不泛好手,卻是全無抗力,其舉重若輕之勢,便如掃開一堆落葉,驚呼聲中,於異揪著謝和聲雙腳,便倒提了起來。
「啊呀。」謝和聲一聲驚叫,身在半空,頓時再也裝不住官威,手舞足蹈的急叫:「於壯士,於小哥,快快放手,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於異哼了一聲:「我且問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去取和約?」
「這是什麼話,我沒有騙你們啊。」謝和聲一臉情急:「那確實是一份賣國的和約,現在朝庭已經廢止,更嚴懲了相關的官員呢。」
他這話,真真假假,只提和約,確是實話,但取和約背後的目地卻沒提,若是彭越在此,必要和他論個明白,於異卻是個不耐煩的,不接他話,只是冷哼一聲:「你騙別人我不管,騙得到是你的本事,你們幾大門閥在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更完全和我無關,狗咬狗,一嘴毛,小爺我管不著,但你騙了我白師叔,卻是容你不得。」
這時謝和聲的一眾護衛都站穩了,但謝和聲給於異倒提著,他們只敢出聲恫哧,卻是不敢靠過來,其他官員帶的護衛也是一樣,雖有心拍謝和聲馬屁,卻害怕拍到馬蹄子上,也都不敢動,而宮裡面警鐘急促,隨後是無數靈力亂掃,靈力之眾,讓人咋舌,內宮上空更升起一人,著侍衛護飾,五六十歲年紀,矮瘦更甚於白道明,卻是眼光如電,一眼掃過來,厲聲喝道:「什麼人敢在皇宮前撒野。」
聲若洪鐘大呂,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於異雖然素來膽肥,更新練成大撕裂手第二層,卻也心驚,看了這人的樣子,暗想:「禁軍三大高手,死了個曹震,還有兩個,韋擴,杜絕,這人卻不知是姓韋還是姓杜?」
而謝和聲一聽到這人喝聲,頓時便哀叫出聲:「韋大人救我,韋大人救我。」
「姓韋,看來是韋擴了。」於異心下暗暗點頭,韋擴人稱伏魔金剛,名頭極大,事實上禁軍三大高手,曹震是最弱的,不過於異雖驚不懼,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齒在微曦的晨光中閃爍著極為怪異的光芒:「落到我手裡,別說伏魔金剛,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謝和聲是頭向下面對著於異的,竟就看見了於異那一下呲牙的笑,心中突然就生出一種感覺,韋擴確實救不了他,雖然韋擴號稱皇宮大內第一高手,更高居神榜第二,坐鎮皇宮三十年,伏魔金剛輪,從無十招之敵,但謝和聲確信,韋擴救不了他,要想活命,還得靠自己。
「於壯士,於小哥,有話好說,千萬莫動手,我知道白義士他們付出了很大的犧牲才取得和約,我會補償他們的,我已經擬了個奏章,今天上朝就要上稟皇上,請皇上下召表彰,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嘛,一切好商量。」
他說得誠懇之極,換來的卻只是於異呲著白牙的冷笑:「在你看來,一切都是可以交換的是吧,銀子,位子,帽子,有這三樣,什麼都可以買過來,也什麼都可以出賣,可我不同。」
於異牙齒動了動,像是在磨牙,這個動作讓謝和聲全身汗毛直豎,而隨後的話則更讓他心膽俱裂。[]
「對我來說,血只有血來還,命只有命來償,姓謝的,償命吧。」
「不要啊,我什麼都可答應你,什麼都可以。」謝和聲嘶聲慘叫,眼淚鼻涕齊下,無論是先前的威嚴高貴,還是初見時的文雅溫潤,在這會兒全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無邊的畏懼和苦苦的哀求。
於異卻恍若不聞,他雙手張開,卻很慢,他不想謝和聲一下子就死了,他要謝和聲慢慢體會那種死亡的滋味。
「啊,痛啊,不要啊。」謝和聲雙腳給擴張到極處,隨後雙胯緩緩撕裂,他哀聲慘叫:「我對天發誓,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饒命——啊。」
他的痛叫聲中,有著清脆的骨裂,是胯骨給撕裂了,邊上圍著的護衛和皇宮中衝出的禁衛不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眼見謝和聲雙腳張開,然後身子慢慢撕開,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人,這一生都無法忘記,那種看著一個人給慢慢撕開的怪異感覺。
「大膽狂徒,住手。」惟有韋擴發出了一聲怒叫,但於異只是斜眼看著他,雙手卻未曾有半絲停滯,韋擴一生對敵無數,卻也惟有於異那呲著牙的笑給他留下的印象最為特別。
謝和聲胯骨撕裂時,痛昏了過去,撕裂到小腹時,竟又痛醒了過來,仍然沒死,嘶聲慘叫:「饒命,饒命啊。」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於異突然記起了某部戲文中的一句話:「你記住吧,若有來世,莫要太聰明了。」說著一用力,謝和聲身子徹底給撕成了兩片,肝膽肚腸,灑落一地。
「啊。」周圍駭叫聲一片,目睹的官員雞飛狗跳,有不少直接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