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伊鎮,正是星期天,教堂鐘聲悠揚,餘音在寂靜的空中繚繞。一輛滿是塵土的雷諾牌小車駛過馬林-格羅沙居住的別墅大門,憲兵們誰也沒有注意它。
安吉爾慢慢開車,但沒有慢到引起懷疑的程度,他把一切都偵察清楚了。
兩個衛兵把守大門,一堵高牆,肯定架有電網。別墅裡面,一定安裝有探測器、傳感器和警報器。要襲擊這座別墅,需要整整一隊人馬,但我卻能單槍匹馬,如同出入無人之境。安吉爾想得開心。因為我是天才,馬林-格羅沙無非是殭屍一具。我今天已是金玉滿堂,如日中天。倘若母親活到今日,該多麼高興?
在阿根廷,貧苦人家真可謂家徒四壁,囊空如洗。安吉爾便出生在這樣一種窘迫之家。不知有父,也無所謂無父。飢寒交迫,瘟疫橫行。年年歲歲,安吉爾親眼看見親人朋友紛紛殞命棄世。安吉爾便總結出一條真理:既然生死無異,人人都要攤上一份,為啥不從死亡中撈它一筆?
在他經營之初,還有人懷疑他有殺人越貨的本領,結果,那些有意與他為難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銷聲匿跡,安吉爾作為職業殺手的名聲大振。我從來就馬到成功,安吉爾足以自慰!
安吉爾即天使之意,死亡天使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