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八百一十章 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
    ()    我來,我見,我征服!!!

    波拿巴……

    用盛大的儀式,校閱海外軍州的聯軍後,

    我並沒有急著進入耶路撒冷城,作為一座擁有錯綜複雜的歷史和宗教民族淵源的古老城市,可以說從建成之初開始,就充斥著yīn謀、算計和血腥、謀殺之類黑暗面的東西,

    在希伯來人的十二士師時代,當地貴族之間,就開始流行用匕首和毒藥,來**消滅競爭對手,然後無論是羅馬人、波斯人還是阿拉伯人,這種傳統一直見諸於歷代統治者的歷史中,一直延續到近代在當地依舊不絕於耳的,人肉炸彈和汽車炸彈。

    說什麼也要先梳理一遍,勘察地形和編製預案,對各種勢力進行交涉和摸底,不至於完成諸多大業之後,反倒在yīn溝裡翻船。

    因此隨我一起前來的軍隊,首先是在耶路撒冷城外不遠處的馬沙達村,建立了第一個據點和大型兵站,作為核心的部分是一處古跡,歷史上有羅馬凱撒指派統治希伯來人,第二聖殿締造者的希律王,在這裡修建的行宮城堡遺址,

    被稱為希律堡的遺址位於一百多米高,三面陡峭的狹長檯地上,至今殘留有南北宮牆和廊柱、圓形劇場、羅馬式公共澡堂、馬賽克地磚的蒸汽浴室等兼建築;

    後來希伯來人發動的大起義中,第二聖殿也被羅馬軍隊摧毀後,這裡也成為希伯來人抵抗到最後的據點,擴大了城牆的範圍,建立了禮拜所、糧倉和大型蓄水池,甚至還有飼養包括鴿子在內禽類的房間。

    這些殘留迄今的部分,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得以利用起來。再加上其可以輕易俯瞰眺望,耶路撒冷城和死海之間往來要道的地理優勢,因此被選為分兵駐守的據點。囤積以足以使用數月到半年左右的糧食份額,主要由海上軍州和當地總督提供。

    而在山腳下的馬沙達村,則屬於一個典型依靠國王商旅和貿易活動,發展起來的集鎮。其中最大的建築是三層尖拱廊柱式的大型古代驛站,底層為馬廄和畜欄,中層為貨棧和倉庫。上層為客房和食堂,頂上的平台則是細碎的花圃和矮種果樹,整理之後直接就可以變成了外圍的兵營堡壘。

    同樣類似的據點,還有由海上軍州控制下,位於耶路撒冷以西海岸的凱撒利亞和亞克,南北兩座港口城市。

    這樣除了北方阿拔斯人的殘餘政權外,基本上沒有可以威脅到耶路撒冷當地的武裝力量。我可以放心的進行考古性的大發掘。或是其他方面的活動。

    以我的方式對耶路撒冷所具有的歷史和過去,進行東方式的重新定位和包裝。第一個目標,就是公元前那位頗具爭議的統治者,建造了第二聖殿,卻以殘暴和雄才大略著稱的希律王的陵墓。

    目標很簡單。按照後世考古發掘的記錄,直接在耶路撒冷城外約八公里的地方,希律王城的救治進行全面發掘。

    然後是整整好幾天輪流接見的時間,按照距離本土的遠近,從天賜州到赤海州,再到通海州,最後是西通州。

    接受他們的獻禮和呈書,聽取他們的匯報,這些年的奮鬥和開拓的經歷,所遭遇的人和事情,悲歡離合的汗水與眼淚,對在域外之地生活和所過國家地區的看法與感受,

    然後我根據所掌握的情況和他們的描述,給予簡略的肯定和鼓勵,對他們提出的規劃和訴求,適當的做出一些比較專業的評定和指導。

    一同前來覲見的還有他們各自所在地殖民的國家和勢力代表,同樣也給來帶來種類繁多,充滿地域風情和特色的珍貴禮品。

    比如那位形同自立一國的埃及總督,又比如阿克蘇姆王國的攝政太后和年幼的萬王之王,來自西班牙的科爾多瓦王朝的希沙姆一世,拜占庭帝國在阿非利加的軍事代表等等

    看到他們因為我掌握的某些,明顯屬於後世研究成果的所謂秘要和內情,一驚一乍,或是震驚異常的樣子,饒是很有些宅男不出門,網知天下事的,時空錯亂的成就感。

    再加上我對包括耶路撒冷在內,很多地區和典故的某種熟悉程度,於是我又多了個當代所羅門的綽號,意為無所不知的智慧之王,當然這多少也有身邊那些希伯來人群體,刻意吹捧和推動的結果。

    隨著一路的征戰,現今的我麾下,已經擁有一隻各族人士和宗教代表組成的龐大顧問團,他們都是來自那些,願意與唐軍合作或是提供協助的當地教派和族群,出身的學者、詩人,或是其他有領域有所擅長的人,在地方上也擁有一定的權威性和象徵意義。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是很知時務的人,並不抗拒名利的誘惑,而積極服務與統治當局。以顧問和特聘學者的名義,從歷史文化,宗教民族,學術研究考古發掘上,可以提供各種各樣相當程度的幫助。

    比如在唐軍一路征戰過來所進行的考古研究中,對所發掘的文物和文字圖形等形式記載,按照新政權的需要,進行有利於新統治秩序的解讀和再釋,然後利用自身的身份進行廣為宣揚。

    就比如在發現了一隻黑曜石版的翼身獅頭女神,招待君王盛宴故事,就可以牽強附會的解讀為,這是源自西元前來自古代中土的周平王,西巡極邊,遇到崑崙之地西王母的傳說典故。

    西王母就是具有非洲血統的腓尼基女王,而來自東土的周平王,因此一路傳播下文明的種子,讓從雅利安人到斯泰基人到西徐亞人在內當地民族,迅速擺脫了刀耕火種的蒙昧時代,學會使用陶器和金屬工具,而向更高文明層次進化云云。

    諸如此類的,我這一路過來所創造的,這種帶有自古以來主觀色彩的歷史發明,實在是不要太多。但所謂謊言百遍亦為真,只要經過足夠時間的傳播和宣揚,好幾代人的醞釀和腦補。就足以成為新一代的歷史觀。

    至少在達到現代科技和考古手段大為昌明的時代之前,都幾乎不虞有被揭穿的風險,君不見,就算是現代社會。也有東棒西波北土雞南阿三之類,依靠剽竊別國歷史成就和亂攀祖先,而獲得民族自豪感在YY高chao中不可自拔的奇葩國家。

    話說回來。通過這些海外軍州代表和外國使節所提供的信息,我也逐漸拼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我多少還是間接改變了歷史,

    比如隨著法蘭克王國勢力的消褪,作為後世英法德祖先的法蘭克人,不但被拜占庭人奪取東部版圖,還在繼承人內戰中嚴重內耗。幾乎要一闋不振;一個叫羅蘭的布羅塔尼亞貴族,卻因為歷史上從未發生過的半島遠征事件,而一舉崛起成為佔據西班牙半島北方到王國西南部的新勢力;

    而現在的羅馬教廷,是在拜占庭光復北意大利運動中,被武裝朝聖強制閹割過的產物。雖然名義上依舊擁有著崇高的宗教領袖地位,但是在世俗權力上沒有太多的發言權,甚至因為矮子丕平獻地,而獲得領地人口等自立割據的基礎,以及在政治經濟上所獲得大多數的特權,都被剝奪或是予以限制。

    作為最大的受益者,原本應該在聖像破壞運動導致的內亂中,逐漸開始走下坡路的拜占庭帝國伊蘇利亞王朝,卻因此光復了西部包括北意大利在內的大量版圖,還越過了安納托利亞的群山,對東方的阿拔斯王朝主動發起攻勢。

    更不用說,本該終老在安達盧西亞本土的古萊氏族之鷹,後倭馬亞王朝的紅髮蘇丹拉赫曼,居然帶兵掃平了北非地區,進而登陸在敘利亞本土。

    也可以說,我所熟悉的西方史已經被全面顛覆了,而在這些諸多崩壞性的大事件中,唐人的海外船團,幾乎扮演了各種推波助瀾或是承啟轉折的角色。

    然後我抽空看了一下,耶路撒冷外城區被劃出來興建唐人社區的公共土地,其中包括幾處由當地富商和大戶,捐獻出來的莊園,改造而成的玄元皇帝祠(老子觀)和黃天后土祠(天生觀)等兩座道場,五台(文殊)、峨眉(普賢)、普陀(觀世音)、九華(地藏)、須彌(釋迦)等五座寺院。

    還有一座佔地數傾,被指定為全新綜合性大型學術機構(稷下堂)的基址。這也是某種程度上的表態,老子才懶得在你們錯綜複雜恩怨糾結千年的關係中,再插上一腳,從多元文化上只是增加,而並沒有直接取代或是謀奪某一方的打算。

    按照後續的計劃,在諸多海外軍州和新劃出來統治區內,將以傳統的軍、城、鎮、戍為中心,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建設起大概八十七所各式學校,用來培養本族的後代,以及有選擇的吸收當地土族中的親善有才之士。

    因此按照唐人統治區和殖民地的現狀,多種言語和傳統並存的事實,將延續很長一段時間,但只有掌握了官方語言和文字,才能在社會和經濟地位,政治權利上有所發展。這些學校就是為了這種情況所預備的。

    作為一個具有穩定性並且發展良好的政權或是組織,並不是僅靠幾個天才或是一小撮優秀人才,就可以保證和維繫的,更多時候,還要依靠相對健全的制度,和相對合理的人才培養機制,

    通過內部體系培養出來的人員,不特別要求多麼優秀或是出色,只要他們所學所掌握的,剛好能夠滿足基本需要就行了,並且還要形成一定的數量規模,才可以滿足政權或是組織體系,更新換代的自我循環。

    而在弘揚華夏文化禮儀習俗,推行漢化的同時,這些學校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分化瓦解那些,被大小部族首領或是地方貴族領主,所把持和壟斷的基層事務權。

    通過吸收當地人中出身貧寒的有志之士或是殷實有產者的後代,來作為補充基層政權的新血,逐漸打破這種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世代性的影響力。

    要知道,伴隨這歷史上急速擴張的YSL信仰和阿拉伯化,是從被征服當地的部落首領或是貴族領主為開端的,他們皈依了YSL信仰。並且接受了看起來更加先進的阿拉伯化之後,來自上位者的權威和所掌握的資源,也更容易用自上而下的強制手段。帶動了領民和部眾的迅速阿拉伯化,於是一兩代之後,就是阿訇遍地走,信徒多如狗。

    但是這種快速擴張影響的手段。後遺症也很明顯,這些上層代表可以在傳播的過程中,按照自己的需要。重新解釋信仰和教義,於是後世那些阿拉伯世界多如牛毛的教派和族群紛爭,就是這麼給埋下來的。

    但作為一個東方古國的底蘊和歷史,可不是是阿拉伯文化和YSL教復合政權,這種剛走出沙漠才不過兩三百年的暴發戶,可以比擬的。

    因此我在耶路撒冷城外等候的時間內,有更多與唐人相關的勢力和邦屬。從海上或是陸地上向巴勒斯坦地區匯聚而來,只是為了見證某種時刻。比如波斯灣東岸法爾斯地區的白衣先知政權,或是高加索山脈以北的可薩汗國……

    就在同一個時間,一份被簽押機要的郵件,

    越過了莫克蘭山脈的南北。穿過了唐控的俾路支行省,渡過波斯灣,上溯到底格里斯河,最終送達到巴格達留守當局,又追著我們的足跡來到巴勒斯坦地區的,卻是關於唐屬印度地區的幾份軍情通告和一份露布。

    就在我們為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歸屬權,奮戰不止的同時,

    來自橫跨中天竺和西天竺內陸地區的天竺第一強國,新一代中天竺霸主,巴哈利爾王朝的超日王四世,親率本族本部及國中常備軍,浩浩蕩蕩的殺向信德大平原,信德河中段和下游唐人所控制和羈縻的地區。

    並隨著沿途被征發或是主動加入的,兩域藩國臣屬,不斷的壯大,最後抵達號稱戰馬數萬,戰象上千,披甲之士無算的十五萬大軍。

    但是因為天竺當地自古以來糟糕的動員效率和交通條件,再加上當代超日王炫耀武力式的,沒經過一個邦國重鎮,都要舉行盛大的閱兵和會見諸侯的飲宴,浪費上好幾天,

    讓唐屬北天竺經略府,早早多少獲得了全面動員和求援的先機,大月氏都督府發動鄰近的五州諸侯出兵,奔赴富樓沙城;正在西天竺和莫克蘭山脈南麓經略的都知兵馬使葉永星,也帶來一萬多名的吐火羅藩部聯軍。

    接著是,寧遠王薛裕率領的寧遠河內諸國聯軍,次第南下;連新進統一的大小勃律國和復國沒多久的梵延那國,都分別擠出來出一千四百和五百名的兵員,奔赴大月氏都督府聽校……

    最後最遠也最晚達到的的一路,是來自安西疏勒鎮名下,蔥嶺守捉使的三千名乘馬的甲弩士,

    這樣集結在信德河下游的唐軍,連帶附庸部屬和就地再訓練的土兵,差不多達到了五萬人,但是數量和規模上的劣勢,還是很明顯的。

    光是隨軍的伕役奴僕屬民,就足以在一無所有的大平原上生造出一個臨時的城市來……

    當戰爭達到了這個規模和層次之後,大多數計謀或是奇兵手段,就基本沒有太大意義或是起不到原本的作用。按照天竺當地自古以來的慣例,在平原上列陣,然後相互通報和交涉,但是這個過程不知為什麼被跳過了。

    戰鬥的開端是從何時何地開始,已經沒有人記得清楚了,由於遭遇的地形讓雙方都沒有投入全力的機會,於是變成大陣線上,交錯混雜在一起,整整長達十幾天的混戰,而添油的消耗戰術,也將佔據優勢從兵甲戰術訓練之利的唐軍,逐漸拉向具有三倍兵力優勢的天竺聯軍,

    然後伴隨著稀疏的雨水天竺的季風季節也開始逼近,唐人擅長的火器威力,被天氣,以及糟糕的交通和輸送條件,進一步的削弱。

    停止戰鬥,在雙方大軍的目視下,進行第一次姍姍來遲的交涉。

    與此同時,來自海口的天賜州。沿河而上的一隻武裝,出現在了中天竺聯軍的後方,張彪例行到信德西部。寇掠和剽抄人口的大型武裝捕奴隊。因此,他毫不猶豫的攻擊了一個小邦軍隊的營地。

    用投擲的燃燒物,放火攻擊了大象和象兵所在的營地,然後數百隻受驚而狂暴的大象。在營盤裡自相殘殺死了一小半,最後剩下衝破寨牆,在中天竺聯軍列陣的後方。來個中心開花。

    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從後方崩潰的中天竺聯軍,根本無心抵擋正面壓上的大唐將士,丟掉了所有旗仗護衛僕從輜重的超日王,差點就陷沒在陣中,成為唐人的俘虜。

    用衷心臣下的屍骨,給他鋪出一條逃生的血路。而且他脫離戰場之後,想的不是如何重整旗鼓,而是奪取了靠攏部下的馬匹之後,一路不停的直接逃向了曲女城。

    據說他出征的時候,從德干高原中部走到北方的信德平原西部。用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但是討回來居然就用了十幾天,堪稱一個奇跡。而且他逃回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攝政太子的監守權利,將他打發到前線去組織軍隊。

    太子的舅家兼王后家族激烈的反對,族長帶領一群大臣進入大黑宮殿面君之後,就在沒有出來過,只有宮城河道裡流出來的血水。

    然後以這個旨義為契機,在實力受損的老王、王族,外戚,留都諸侯和大貴族之間,爆發了慘烈和急促的內亂,當曲女城再次打開之後,最後勝利者是一個名為姆多羅的王子。

    幾乎沒有人會想到,王朝聯軍會失敗,也不會相信雄霸天竺兩大域的超日王,會折戟在北方低地的平原上。因此帶來的連鎖反應是災難性的。

    俘虜了十幾萬的青壯年,和數萬名從邦君、大臣、貴族到奴婢等,各種身份的天竺人。

    數十家諸侯,數以百計的大小上種姓貴族,有一大半因此絕嗣,或是陷入某種繼承者的紛爭中去,他們幾乎無力抵抗勝利者的鐵蹄。跪倒在地上,將高貴的頭顱匍匐在泥水裡,或者變成路邊隨處可見,被砍光了斜叉的樹幹上,一串串人頭葡萄中的一分子。

    選擇顯而易見

    在曲女城的政變中,血腥屠殺了前代超日王及其他王子的親族、擁護者之後,姆多羅王子,卻轉而對勝利者露出謙卑的態度,慷慨的將位於中天竺北方,除了德干高原以外,包括若干個總督省和十幾個大諸侯、附庸邦國在內的土地,全部割讓給了大唐的軍隊。

    而事實上,唐人此刻所擁有的勢力,連控制整個信德大平原地區,都很勉強了。於是如何分封功勳將士和酬賞那些前來助戰的藩國部眾,永鎮其土,就成為新一輪的議題了。

    事實上戰後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和尾聲,因為,雖說唐軍所代表的陣營,在戰爭中已經打的精疲力竭,但是作為主導的北天竺經略副使魚同,還是湊出了手中最後一點力量,對敗亡的軍隊進行象徵性的追擊,一路上不劫掠也不捕俘,而是驅趕追逐著那些沒命奔逃的潰軍,一氣追上了德干高原,逼近曲女城下,然後放開手腳放火焚掠,驅殺當地百姓,做出要攻打城池的姿態。

    這堪稱最大膽也最冒險的欺詐,城中的王軍上有數萬人,還有數十萬的臣民,只要愛出一直敢死之士出城稍微試探,就可以揭破他們的畫皮,可惜曲女城中上下沒人這麼想,那些剛剛清洗了父兄的新王,也沒有把握。

    於是最後這些唐軍將士,拿著城中,從國庫裡拿出來的金寶財貨,又大索全城搜刮了一番,奉獻出來的所謂賠款和慰問金,帶著作為驅役的近萬,滿載而歸。

    但卻是半年之後我才知道,想必經此事後,他這個副字大可以去掉,或是升格為規格和權利更高的都督府之類。

    「可惜的是,這一切,原本是印度古代史和華夏擴張史中,被濃墨重彩所描述和記載的歷史時刻,卻不幸的出現在一個尷尬的歷史時間,以至於被同時代的諸多大事件和時代里程碑,所沖淡和掩蓋。」

    《後天竺史綱再編》

    而作為現今北天竺事實上的掌控者,魚同寫給我的私信,則更多是在抱怨,天竺當地堪稱土地肥美,氣候適應,物產豐饒,唯一不好的就是常年雨水未免太多了點,一年有大半時間都是在chao熱濕瘴中度過的,而且很容易就洪水氾濫,

    曾經有第一年的移民,因為不熟悉當地情況,差點鬧出顆粒無收的下場來,最後拔掉稻麥禾苗,利用剩下一點時間,搶種了一季大豆和土豆,才不不至於餓死人。

    最後改弦更張,加強了對個屯莊和城鎮的管理,採取以軍鎮為單位大集體的指導,結合各莊屯,分組、戶小包干的做法,才兼顧過來慢慢走上正軌。

    這這些瑣事的背後,也意味著他已經下定決心,讓自己的家族和姓氏,在當地扎根繁衍了,與國內的紐帶也只剩下,將來每隔若一代人派出代表,到國中去祭祖溯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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