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七百五十三章 寸地尺天皆入貢8
    巍巍長安城,煌煌大明宮,正沐浴在夕陽的碎金之下,連帶著宮人內侍,都享受著難得閒暇下,chūn陽懶暖的勁頭。

    「國庫又沒錢了?……」

    一身圓領深紫常衣的皇帝小白,放下司農卿,戶部尚書,都轉運戶口色役使的聯名奏文,對著身邊人抱怨道。

    自從泰興朝即位之後,大唐帝國可以說大部分時光都是天下太平,邊關少事,雖然天災**,但都控制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又有自上而下的一番勵精圖治,汰弊革新,國力與日俱增,年年奏報上來的錢糧田口都是與日俱增,但是要是要說開源節流的功夫也做的不少了,但是在天子手上作為勵精圖治,汰弊革新的代價,需要實行的項目更多,很多都是已經實行了多年,還要繼續加大投入才能進行下去,還不能貿然縮減或是停下,不然錯過良機或是引起sāo然,很可能就是全功盡棄的代價,比如中外軍改制換裝項目,或又是分道劃治的梳理財政,或又是南北直道通達和飛訊布線工程,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存在。

    更別說那些作為戰後復建工程的農田水利道路橋津堤防疏浚治理的日常工程,光是現有的維護和清理,就佔據了互不機器相關署衙的一半工作量。

    因此總體上到了最後,就算朝廷採取了更加先進的理財政策,編列的預算和實際度支相比總是不夠用的。虧空上那一兩百萬緡是少不得的。

    「大家。」

    魚朝恩小心的提醒道。這位天子還是相當愛惜自己中興之主的名聲和形象的。

    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和治理,政治手段也越發的果斷圓熟,而游刃有餘,很是推行了一些足以名垂後世的大治之項和軍國大政上的鼎新革舊,但居然朝野風評還是這位天子溫厚念舊的多。

    這次開chūn就鬧財政缺口的問題,卻是處在最新的朝局上。

    這次自去年以來,朝中一下退養、去位加轉任了好幾位資深宰相,於是各方勢力為了爭奪這個御前堂決的位置,已經紛爭成一鍋粥了。

    在這種紛亂中,這位泰興天子身邊的從龍派和王邸古舊。幾乎是不聲不響的大多掌握許多要職和關鍵,不過到了某個層次,權掌機要不僅僅要忠信和親緣,閱歷和才具同樣重要。這一點上,除了木野狐極少數幾個人外,無論是從龍派還是王邸古舊,都未免有些力有未逮。

    同樣天子也要平衡朝局,不能一味只任新進輕晉,前朝老臣極其故舊班底,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朝爭激烈了就勢必影響到政事堂樞密院兩班以下的,朝堂各部門的運作和效能,這是不可避免的代價。

    究其原因。這是因為朝堂中少了一位,可以仗著身份和地位崇高超然,上竄下跳隨時攪局,必要時還可以不管遊戲規則,翻臉掀桌子,就算沒事還可以吸引朝輿火力,替天子折衝緩傳朝堂壓力,足夠份量的要害人物。

    但是誰都不會願意去做引出這個話題的開端,魚朝恩也不會,在那加兩口子的光環和氣壓下。誰都不會覺得好過的。

    他袖袋中就放著一疊子四海社發行的飛錢大票,面額最小的也有千緡,都是那些托請吹風的門路緣故。自從資格最老的袁思藝請出陪守建陵之後,作為如今大內一號人物的聞季,則是屬於那種忠誠有餘。而才具略顯不足的人物,這也意味這他膽子小。容易知足,走他的門路也難。

    反倒是這位歷經前朝三代帝王的宮廷風雨起伏,而屹立不倒的二號人物魚朝恩魚大公公,處事更圓滑通達的多。

    雖然鑒於天寶年間沿禍至今的閹黨之亂,除了承宣旨意或是觀慰軍容之外,公公們不再具有多少直接參預外朝的權柄,文武群臣們也頗有共識的不會在給這些天殘之人,多少壓在自己頭上的機會。

    但作為天子身邊的要害親近,很多時候只要在天子有所不決的時候,順水推舟意思一下,就可以為外朝某方面的訴求,水到渠成省卻很多功夫,這樣不顯得他貪弊,反而是有節有據的公道人。

    但是這位有分寸的公道人現在也只能做一個忠實的聽眾而已。

    「請發內孥,朝臣們就這麼惦記著大盈庫這點家當麼……」

    皇帝有些苦惱的按住額頭,繼續自言自語道作為皇帝的私房錢倒是還有一些,通過全國各地的商椎局和市舶司的分成,宮市外賣所得,再加上九寺五監名下一些盈利的附屬產業的內獻,來補貼宮內省的花銷。

    這才支撐起皇帝及其身邊龐大從屬人員日常生活所需,維持修繕宮室器用,兼帶皇帝以個人名義恩養宗親,朝會大賜臣下的一列花銷,還有些餘錢舉辦一些大型的游宴、會獵活動的來恩結人心,調和朝爭。

    畢竟維持一個正當中興的天朝上國至尊的體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足夠的理由,一些慣例並不是那麼隨便取消的,只能通過調節其規模、規格和縮在場地,來節約一些花費。

    「才翻修了下洛陽大內遭兵火的宮室,就被他們給念上了……」

    說到這裡,皇帝很有些怨念,天子以天下為家,「人們都說,須得一位救急能臣……」

    魚朝恩小心翼翼的不敢接他的話頭,轉而外顧道聽到這個說法,皇帝小白不由苦笑起來。

    要說到本朝公認最有本事開源的,或是真正能夠救急的人,已經跑回家想去探親了,還在外域大打出手,奏捷和內朝的表章。送的和流水一樣的。這樣的人。果然無論放在哪裡,都不可能泯滅眾沒的,而是撥雲出日一般,注定要大放光彩的。

    魚朝恩也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把皇帝的關注引導某人身上去了,不由吶吶無語。隨後一名黃門送進來的東西,讓他暫時擺脫了這種尷尬,然後他整理下表情重新開口道。

    「嶺西行台的奏捷大獻已經抵達新豐縣……」

    「這次又有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皇帝總算有些開朗顏色,雖然那是一個及其遙遠並且陌生的概念。

    每次獻捷捎帶的戰利品展示和俘獲,對朝廷都是不無小補的進益。而且這筆獻禮大部分是,要送到太廟裡去的告慰祖宗,也就是說除了一些有特別意義的需要留下來,放在專用殿宇內陳列之外。其他都間接送到皇帝口袋裡的。

    只是這些年獻捷連帶的外藩朝貢多了,也自然而然有些麻木不仁了,除了一些比較新奇巧異的貢獻外,天子都會把這些東西作價而沽之後,列到例行的賞賜名目去,這樣可以替宮內省下大批賞賜的錢帛絹貨。

    「或許宮內省,還可以加開一次宮市……」

    皇帝小白想想忽而道,通過成熟的模式,辦這種東西,已經變成宮內斂財的一條捷徑。

    「今年上元佳節後才開過的……」

    魚朝恩趕忙回答道「讓畿內二十五道會館。舉辦一次賽寶會如何……」

    「去年秋後已經辦過了……會不會靠的太近了」

    魚朝恩忍不住再次提醒道「那天下一品廚賞鑒大會呢……」

    「……」

    魚朝恩無語中,這算是對某人近墨者黑的後遺症麼。

    「就放在斗球chūn賽之前……」

    「大家……」

    魚朝恩有些變異的聲音突然打斷皇帝小白的思維發散。

    「嗯……」

    「嶺西行台大獻之物外,另有銀餅七十萬隻,小金餅十萬,大金餅三萬,大小金銀器用萬件……奉為內用」

    「這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皇帝小白很快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隨即正色道。

    「那梁蠻子想要什麼……朕可是剛加了他的國爵」

    「贏公奏請撥河西、隴右、河東三道入稅的谷米布帛酒醬諸物,並茶糖鐵鹽等椎貨的配額,轉而發運西州……」

    「他還真是不吃虧啊……居然拉生意做到朕的頭上了」

    做出相關的決策對這位泰興天子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真正麻煩的撥付過程中的瑣碎事物和大量人役支配。

    「贏公一心經營故里。此非幸事呼……」

    魚朝恩低聲的歎息道,他袖袋裡面額最大的一張錢票,就是那些不希望這位太早被回來的人送的……

    剛剛外出巡遊回來的天子使葉孟言,心滿意足的坐在我面前,喝著伊利亞親手調出的。國內帶來的龍鳳大團茶。顯然,打著漢家天子使的旗號。到處招搖的收穫,還是令人無比滿意的。

    「開府果然有不世之能,只需略加手腕,就將這些外藩豪強,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過……」

    他放下茶杯,繼續道。

    「這些治下之地,滿目皆蠻夷,四方盡胡塵,國人居於其中,卻未免杯水車薪之感」

    「就算那些內附的歸化之眾,也是體貌非我族類居多……」

    「長此以往……嗯會不會,華入夷則……」

    「中貴人這倒也不算妄慮……」

    我笑了起來。

    他居然會關心其這個來,這既體現了他的政治敏感性,也說明他是個有擔待的公公,也是把這些地方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利益一體,才會去考慮。

    「你知道北庭堅昆之地的黠戛斯麼,他們素來是以黑髮黃膚為貴的……」

    「連中宗天子都說過,彼此上古一宗的……」

    「關鍵是要將我華夏衣冠飲食風俗文字文學章辭史觀,昌盛於各地……則肌發體貌無關緊要了」

    「而其中的要害,就在於因地制宜體現華夏之風的先進性和優越性……」

    正在說法。伊利亞再次通報。日程表上的訪客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正好也不用避諱,被一同引見進來。

    一個披著三重褚紋袈裟,滿臉皺紋多到簡直就是中日在愁眉苦臉的老和尚,一個身穿月露半肩白袍,高大俊美到,如同佛教本生故事中,天人造型一般中年僧人。

    「參加北方羯摩不空成就如意大尊,……」

    這兩一見面就深彎鞠身頭觸底行大膜拜禮,然後才是拜見天子使葉孟言。

    我愣了一會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們這是在稱呼我的護法化身——大棚金翅鳥迦樓羅王的別號。

    根據之前的通報,遮奢那和師吡咯兩位大僧,乃是蓮花生商人的昔日故交,來自東天竺的那爛陀寺。

    年輕的師吡咯是那爛陀寺僧團負責外交的僧寮長。而年老的則是曾經多次前往東土的資深傳道僧,大乘院的內典長老。

    作為見面禮,他們帶了大筆佛門珍寶和典籍文物,僅僅是因為在老鄉那裡聽說,我對佛門經典很感興趣,並且大力扶持過當地的佛徒,他們的請求也於此有關,是為佛法興亡請願來了……

    要說東天竺自古就是佛祖出身誕生的,佛法昌盛的發源之地,自古長盛不衰千餘年。但是自從數百年前古老的婆羅門教改革的復興運動之後,相比之下已經積重難還,暮氣沉沉的佛門在天竺的影響和存在,就越發的式微,佛門密教的誕生,可以說是其中有識之士,對於走向淪亡的佛法,最後一次努力,而來自東土唐玄奘的到訪,可以說是天竺佛門最後一次回光仿照式的輝煌。那些慕名而來的百國君王在曲女城無遮盛會。與其說是對唐玄奘這個外來僧佛法的仰慕,不如說更多是對其背後強大的祖國,東土帝國佛門昌盛樂土的敬畏和嚮往。

    然後隨著最後一位擁有強大世俗政權背景的佛門庇護者——戒日王的去世,四分五裂的王朝版圖中,最終崇奉婆羅門教濕婆派的臣子阿羅那順。重新取得了中天竺的霸權,大力取締和打擊佛教寺院。佛門也由此盛極而衰。

    但幸運或者不幸的是,阿羅那順得意忘象腦子灌水了,居然襲擊了駐留在當地大唐使團,然後是王玄策借兵報仇的懲罰性戰爭,阿羅那順擊敗無數對手好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個大國轉瞬寂滅,還連累了一隊諸侯盟友,就算被棄國隻身逃到中天竺尋求庇護,最終還是被唐人捉回去,獻俘太廟,憋屈抑鬱的老死在遙遠的長安,然後變成皇帝陵前陪葬的十六國君王像之一。

    那爛陀寺為首的天竺佛門,也得以度過這個難關,繼續傳承下去,但是衰微之勢,已經是不可避免了,在尊崇婆羅門教的諸侯列國的圍堵和排擠下,越來越多的諸侯藩主被迫或是主動放棄了佛教,而改奉婆羅門各宗。

    但延續至今,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作為佛門的聖地兼發源地,古摩揭陀國王捨城附近為中心,那爛陀寺八大院大乘及小乘十八部為首的當地叢林,可以說是比同一個中等國候的自治勢力。

    依靠當地基數還算龐大佛教徒的供養,周邊數個依舊堅持以佛教為國教的諸侯藩王,定期的護持和現納,天竺各地王公權貴的定期朝聖和有償受戒傳法,再加上本身歷代積累的財富和捐獻的土地、物業,依舊可以依靠剝削那些寺產的附庸人口和奴隸,仍舊過的的相當的滋潤。

    但是這種好日子在唐人入侵北天竺後,就沒有能夠持續多久了,一方面是婆羅門教的興盛,讓原本幾個崇奉佛法的諸侯小國,越來越不容堅持原本的立場,一方面則是影響力日益示威的佛教寺院,名下所擁有龐大的寺產和財富,成為被那些地方諸侯豪強覬覦的對象。而北方打著復興佛門旗號的入侵者,則成了他們最好的理由和借口。

    勒索和瓜分的盛宴。首先是從那爛陀寺北方的伽龍具國開始,新王繼位,帶了一千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來朝聖,提出借貸十萬斤銀的要求,與寺院僧團不歡而散後,回去後宣佈改宗婆羅門教中的守護天毗濕奴的教派為國教。

    在國都素隆城召開諸國盟會。並請求南方的大國塔拉希臘王朝的總督前來。一同商討那重新界定關於爛陀寺在東天竺的地位和特權問題。

    相比彪悍著稱的北天竺高地上,那些還可以湊起來和入侵的唐軍像模像樣的拚一拚的,拉普吉特族系的土王諸國,更靠近喜馬拉雅山脈南麓的東天竺諸侯小國的戰鬥力,則屬於不足五的渣,但是以那爛陀寺為核心的當地佛門,則連這些戰五渣都不如,叫他們經營寺產,放貸牟利,把持壟斷。囤積居奇,剝削奴隸佃戶,忽悠盤剝百姓,乃至欺男霸女都很有一條。但是面對這些世俗的強權。就不過給力了。

    原本對席捲北方的外來者強鄰,充滿複雜心態而保持距離的那爛陀寺,也顧不得許多,只能病急亂投醫,指望這些名義上還算同屬佛門一脈的外來勢力(雖然他們的教義戒律經典都已經和天竺本土面目全非了),能夠伸出援手,不至於讓那爛陀寺的法脈傳承就此寂滅。

    然後北天竺經略府的主官魚同,正好出自我門下,在已經需要面對一個雄踞西天竺和中天竺大片土地的霸主——巴哈利爾王朝的同時,他並不打算貿然介入東天竺的紛爭中去。就把這兩位不死心的和尚,打發到我這裡來了。

    我也由此得知了,這個時代那爛陀寺的一些情形,那爛陀寺宛如一座方城,四周圍有長廊。寺高三層,高三到四丈,用磚建造,每層高一丈多。橫樑用木板搭造,用磚平鋪為房頂。每一寺的四邊各有9間僧房,房呈四方形。寬約一丈多。僧房前方安有高門,開有窗洞,但不得安簾幕,以便互相瞻望,不容片刻**。僧房後壁乃是寺的外圍牆。有窗通外。圍牆高三四丈,上面排列人身大小的塑像。雕刻精細,美輪美奐。

    寺的屋頂、房簷、和院落地面,都用特製的材料覆蓋,這種覆蓋料是用核桃大小的碎磚和以黏土製成,覆蓋輾平後,再用浸泡多日的石灰雜以麻筋麻滓爛皮塗上,蓋上青草三五天,在完全乾透之前,用滑石磨光,然後先塗上一道赤土汁,最後再塗上油漆,光亮猶如明鏡一般。經過如此處理的寺院地面,堅實耐用,經人踐踏二三十年而堅固如初。

    因此發展至今的那爛陀寺與其說是寺院,不如說已是一座僧侶、信徒及其家眷族人、附庸人口、奴婢聚居的宗教城市,這座城市在加上附近肥沃土地上眾多的村落和集鎮,又構成一個比同中小諸侯的僧團領地勢力。

    但是相比他們滿口承諾的巨額獻金,海量的勞軍軍資和物產,金帛子女,以及自上而下贈與的諸如大威德天王、降三世明王之類不等,現世地上護法的頭銜外。

    我最感興趣的是,那爛陀寺不僅僅是作為佛教聖地和宗門組織,還有作為整個印度地區現存下來最高學府之一的古老歷史。

    要知道那爛陀寺最盛時每天都有一百多個講壇,學習課程除了大小乘諸部佛典外,還有天文學、數學、醫藥等世俗學說。佛教東傳的那些藩僧,就是憑借這些佛教外延的雜學,才得以推廣自己的影響,進而獲得君王們的重視,進而借助世俗權勢開始在華夏扎根。

    從某種程度上說,那爛陀寺才是長期分裂割據戰亂不止的古印度地區,文化和科學知識成就,文明成果傳承保持的最完好的地區之一。再這個時代至少還有三十多個常開或者不常開的講壇,主要是面向那些世俗貴族、富有階層,這也是那爛陀寺維持自今的一個重要資本之一。

    這些知識成果作為佛教東傳的副產品,也曾經讓中國收益良多的,因為我格外感興趣,至少在他還沒有被綠教信徒給徹底破壞和毀滅之前。

    要知道,在數百年後的十二世紀,信仰綠教,瘋狂禁絕偶像的突厥入侵者——巴克赫提亞爾.卡爾積帶兵侵佔那爛陀寺,採取滅絕性手段,寺院和圖書館遭受嚴重破壞,大批那爛陀僧侶逃往中亞西域和青藏高原避難,從此那爛陀寺失去昔日的光輝,並漸漸被人遺忘,變成廢墟。

    但只要能夠掌握和影響那爛陀寺為首的文化遺產和知識典藏,也等於掌握了古代印度的知識和文化的傳承,這對努力在適宜農業耕作的平原地區面積,遠遠超過傳統華夏文化圈總和的南亞次大陸,進行殖民的唐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幫助。

    要知道哪怕是進入現代化的後世共和國,依舊沒有擺脫百分之八十人口務農的農業大國傳統。我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天賜良機的。

    比如讓他們馬上著手編一部古代天竺的通史,然後發明一些諸如雅利安人的發源和崛起,其實被商湯趕往西域的夏桀遺民,教化當地土著的產物;婆羅門階層的創始者是被商朝遺民從西域當地驅逐到天竺的蠻夷;歷史上為佛祖本生迦毗羅衛國王子出道,解惑的大賢和仙人,其實是來自中土封神之戰後的周朝。

    想到這裡,我再次看了眼那兩位,被我滿口承諾忽悠的只剩下讚頌和點頭的所謂大德之士,變得似乎有些可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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