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七百零三章 三川北虜亂如麻7
    消息還在傳回來。安西軍的捷報一個接一個,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來,無非就是克復城鎮若干,擊破叛匪若干,解救黎民若干,雖然殺獲俘虜的數字加起來有些誇張,但還在傳統的慣例之內。

    南八派出的一隻混成游弋營,在北邊的駱頭川以少伏多,擊潰了一隻南下的小部,殺獲男女約兩千多人,算是確認了碎葉局勢惡化的消息,己經至少有兩個軍州一級的大部捲入叛亂中,其他給裹挾和附庸的中小部落也有十幾隻。

    在突騎師等突厥別種中,擁有成年男子過萬就可以算做一個大部或是軍州,再加上附從的小部聚落,除掉照料牲口和看管奴隸的必要人手,很容易就可以湊出五六千控弦之士的家底,這樣就算是一次比較嚴重的邊患了。

    不過遊牧民族的最大缺點是攻城無力,而且野戰善攻不善守難以持久,通常只能對付一些實力和規模都有限的中小據點,不過碎葉鎮這一年的收成,算是泡湯。

    疏勒鎮,迦師城,今天是栗末人的七月葡萄酒節,疏勒當地也有不少栗末移民及其後裔,因此官府也格外開恩,特許他們將崇奉的金牛神和天狼星,做成相應的圖騰,抬出來遊街,尤其特別開放了城郭內的夜禁,讓他們遊行完事後,聚集在一起縱飲狂歡,這時也不局限於栗末人了,各色藩漢百姓在臨時增設的夜市和街肆中,人頭潺動的火光,嬉笑遊樂的聲浪,哪怕在刁斗森嚴的內城也能感受到。

    由於身份地位的限制和安全保衛的難度,我們是沒法象國內那樣混進去,只能就近坐在城上看一看,居高臨下,體會一些異域風情的節日盛況。

    夏日的天空格外的澄淨,璀璨星河如煉如帶一樣,披掛在藍的發黑的天幕上,襯印著風輕雲淡中吐lu柔和光華的下弦月,就像情人恬柔眷戀的xiōng懷,讓人安逸靜謐的不想動。

    偶爾仰望星空時,由於地理緯度的不同,在這用特製的觀測鏡看起來,倒也很有些特殊的味道。

    我懷裡抱著一隻可愛的玩物,情致緋徊散發出來的那種恬紅燻熱的體息,薄薄黑紗絲裙的女僕洋裝根本遮掩不住,抹xiōng小衣什麼內在束縛的早就被退到腰際,緊繃繃的肌理直接摩挲在僅有的衣料上,凸起一個個可愛的戰慄點兒。

    隨著她的動作起伏纖柔身姿,跌宕起伏銀色的髮絲象流水一樣的,散佚在我的指尖,如同浮動的月光,我現在知道為什麼被稱為月神的眷愛和祝福,來自後世二次元的熏陶,讓我對這種代表蔭和愛的東西,充滿足夠審美的越味,唯一的遺憾,她的眼睛不是紅的,而是有些澄淨黃的黑色,或是再加上一對尖耳朵就完美了。不過這些也不是可以彌補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真】實心意。

    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態,我不由自覺加重了力度和節奏。

    「大人不要啊……」

    伊利亞弱弱的叫喚和滿心掙扎的抵抗,雪色的肌膚籠罩在月光中,隱隱散發出一種殷色的流熒,當然這種程度的抗拒,只會如火上澆油一般讓我在她身上作怪的手指,變得更加靈巧輕快。

    如彈奏一曲美妙的樂曲一般,輕車熟路的在凹凸起伏的身段上,突出衫裙的敏感點兒上,jī出抑揚起伏哀鳴莘莘的樂章來。

    「丟了丟了……」

    拍手的聲音,突然在宓靜的夜空中響起,羞煞人也的伊利亞,無地自容的想從我膝蓋上滾下去,卻被我緊緊的摟著咬住耳根,只能抽搐著著翻出白眼,jiāo俏羞極的發出一些類似幽怨貓兒一般的哀鳴聲。

    圍住我們的簾幕,突然被掀開一面,lu出幾個女孩兒好奇的腦瓜兒「我就說嘛,阿笑最喜歡這樣奇奇怪怪的類型」

    小東西,目光灼灼的盯著交纏抵抵的兩tuǐ裙擺間,已經暈濕了一大片。

    「我們正打賭你能忍多久呢……」

    「不過想直接開張,這是不可能的……」

    小東西率先走到蜷成一團伊利亞的身前,用手指戳了戳tuǐ上的水跡。

    「先學會用身體shi奉人吧……」

    「先從上面開始吧……」

    「要不要讓人按住她的手腳……」

    與此同時,內城的疏勒王宮,野草犧犧的庭院中,宮人內shi早已摒避一空。

    疏勒王嗣子裴耀,也在接待一個信使,自從疏勒王、大都督裴冷,年事漸高,因此領下事務都逐漸移轉這個兒子處置。

    清清冷冷的夜空中,來人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道「前方讓我來問,事情進行怎麼樣了……那位大人那裡可還妥當……」

    「還是一如往昔,在別館裡游宴會賓,夜夜笙歌爾……」

    裴耀一板正色,甚至有些謙遜的回答道。

    「除了本地一些跑要官身的人外,沒有什麼閒餘人等現身……」

    「切不要掉以輕心……」

    來人並不見放心。

    「我們不該將關鍵,放在都護那頭麼……」

    裴耀有些遲疑問道「卻非如此……」

    「什麼……」

    「我們那位都護大人畢竟是國內方來日久,就算真被看出些什麼……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了」

    「但是那位大人就不一樣了……」

    「他可不是好應付的等閒人物,雖然方來本地不久,但在地方上經營的日子可不短,許多將佐官吏都要稱他座師恩主的。連寧遠國主,也是他派人送回來的……」

    「日久熏浸之下……保不得那裡稍稍有失周全,就格外生出是非來」

    「都護大人為高權重,諸事繁亢,未必管的過來,就算稍稍有所疏失」……」

    來人頓了一下,換了個說辭。

    「為了上下一體的周全,就算發現什麼卯端,處置起來,也會盡力寰轉,將影響減至最小,不至於因小失大」

    「但是那位瀛洲公,就沒有這個顧及了……你明白麼」

    「這畢竟不是什麼風光叟月的好事,能少一些煩擾就少一些……

    「奉迎起來一定要細心周至,勿使無暇他顧……」

    「他既然對番外舶物頗有,那珍玩奇巧之物,多獻納一些……不要吝惜」

    「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好容易有些局面和氣象,只要能撐過去就是一勞永逸,沿澤數代」

    「那些人又怎能理解,我們世代人人一如既往付出的犧牲和代價呢……」

    「為了大唐和後世子孫的長久之業……」

    碎葉川西麓的,正深陷重圍懷遠鎮,這是一個五百多戶耕戰一體的屯軍組成的大鎮,此刻。

    三兒歎了口氣,放下抵肩的狙擊弩,將珍貴的兵箭取下來。換上簡陋的無尾短矢。他是一名專門擊殺敵人頭目的射聲軍。但那些叛胡暴民亂糟糟的服飾和武器,本身成了他們天然的掩護,很難分辨出哪個是頭目。

    這裡似乎被人給遺忘了,十九天,沒有見到任何的後援,圍攻的帳落中,構成這只叛胡軍隊的首領們,也在商議著「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折的兒郎多了,底下的頭人們都有些怨言了……」

    「老汗主的吩咐……」

    「我們只要做足氣勢就夠了……」

    「千萬不要出死力,傷了本族的根本……」

    「就算是那些人的承諾,也未必真的可靠……只是別無選擇而已」

    「要防備他們翻臉不認,須得我們自身的實力不無大損才異……

    「無論到什麼時候,靠實力說話,才是我等一族最根本的道理……

    他們雖然口稱汗主,但其實不過是一個較大部落的首領,自從突騎師最後一任可汗莫賀達干,也被唐軍攻殺後,突騎師各部就分裂成黃黑兩姓,數十個大小部帳,相互廝殺攻掠,因此稍有些實力就自稱可汗者,也有十數家之多。

    後來唐人強勢介入調停,這才稍稍平復了下來,轉而向外奪取生存空間和資源。

    這些年大唐調兵遣將西進,那些歷史悠久,或是稍有些實力的大部,也被征招了相當的戰馬和部眾,參與攻掠親附大食人的突厥同種烏古斯人,以轉移爭奪水源草場而jī化的內部矛盾。

    趕走了呼羅珊北方的烏古斯人後,他們重新面臨兩個選擇,要麼南下作為唐軍本陣藩屬附從,為唐軍繼續攻掠呼羅珊各省,以獲取財貨和人口。另一個則是跟隨回紇軍的步伐,繼續北上征討奪取,那些逃往可薩國東部的烏古斯殘餘,以及當地切佩佐涅讓人的土地。

    因此,這些外出的部眾,在唐人的旗號下東征西討,得到足夠的土地和人口後,很少有人願意再回到本族,因此雖然還頂著同族同部之名,但實際上這些部落被人為分裂成不同地域,相對獨立的好幾部,而被大大削弱了。

    於是得以留在本地,他們這些勢力次等一些的中等部落,在水源草場等資源矛盾大大緩解的情況下,頗是過了些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好光景。

    「這處鎮中有個大人物,關係到我們將來與唐人交涉的關鍵……

    「切不可有所閃失……」

    寧遠國,一場常見的遭遇戰,剛剛落下帷幕大批垂頭喪氣的俘虜,與其說是亂軍,不如說是難民的叛賊,亂糟糟的抱頭席地而坐,敢於抵抗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大坑裡的屍體。

    「都逃走了麼」

    一名安西軍服色的唐將,對著自己的親信低聲交談道「正是……一個個都重新交代過了」

    「換下一個地方吧……」

    「等他們重新起事,還需一些時間,我們正好換個地頭修整下……

    「其中不要干涉太多,計劃的越周詳,設計的點面層次越多,事情越入痕跡……」

    「且由他們【自】由發揮,我謹守本職,做足了份內功夫就好……」

    「甲馬衣糧切不可圖省事,該給的好處也不要可惜……我還指望他們給我掙足了功勞呢……」

    「那西鍵城哪裡怎麼辦,好歹是個儲積豐厚的大城,還有眾多匠戶和工場……」

    「那可輪不到我操心,自有人對付……」

    「一切都按穩妥行事,肅清一個地方,再做圖謀……誰也說不出道道來」

    「延誤軍機的罪名,還有人能比我們更著急呢……」

    說到這裡,他將一句沒有讓人知道的話,給吞了下去,或許這還是必須的代價。

    伊比利亞半島北方,遠征的騎士團,剛剛打敗了前宮廷伯爵斯比亞名下的留守軍隊,奪取下加泰羅尼亞主教區的首府,亞麻種植和紡織業的中心塔拉戈那城。這也意味著騎士團在伊比利亞半島北方,初步站穩腳跟。

    為了慶祝這一階段性的勝利,登陸不久的騎士團,就慷慨的從戰利品和帶來的遠方貨物中,拿出一部分來舉行首次的籌賞功勞的宴會上,聖荊騎士團的大團長羅蘭,大大喝了一口葡萄酒,感受口中的酸澀逐漸變換的甘甜生津,滿意的點點頭,瞇著眼睛看著各種膚色和民族,歡飲廝混成一片的部下們,來自東方塞裡斯風格的菜餚,和來自南方穆斯林地區的香料和肉食,讓這一次宴會看起來豐盛而奢華,他也難得暫時放鬆修持的節制和戒律,自從塞利斯人帶來新的葡萄酒佇藏技術後,他們就不再需要飲用那些發酸發愁的葡萄汁了,夯實的木桶,再加上桐油混合石灰的粘合劑,可以將酒水密封佇放上很多年而變的悅來越醇厚可口。而不是隨著季節和天氣,迅速變質掉。

    塞利斯人也因此成為地中海沿岸,最大的葡萄酒中間商之一,無論任何地區的酒類到了他們手上後,都會改頭換面泛發出新的味道和價值。這種略微混雜有石灰和桐油味的陳年葡萄酒,也被命名為比蘇斯,意為再生之酒。

    在這次宴會上,也將初步分配,羅蘭那些昔日追隨者和投效的舊部,當地投靠的封臣,所領有的土地、職務和管轄的區域,那些僱傭軍們將得到第一筆賞金,作為鼓勵。

    羅蘭一登陸,就宣稱直接是伊比利亞乃至南高盧所有基督徒的保護人,因此地方上的響應者如潮,許多留守的小領主,不是紛紛起兵相應,就是帶著家人和財產逃亡北方。

    而地方上潛在的觀望者,還會有更多,為了減少征服的代價,羅蘭必須給他們一個可以參照的預期。

    這時,一名打扮迥異的貴族,給引入宴會廳中。

    「阿斯圖裡亞王國的使者到……」

    暫時充當禮儀唱報官的教士杜倫達特高聲道,頓時讓會宴中出現了短暫的冷場。

    比利牛斯山西麓的阿斯圖裡亞王國。這個新生王國由哥特人、加利西亞的蘇維人和瞟悍的巴斯克山民構成。由科法敦加戰役的英雄佩拉約的女婿,哥特人的康塔布裡亞公爵阿方索領導。

    在半島穆斯林最強盛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屈服,因此也是號稱半島上,受主榮光照耀的最後領地和庇護所,因此在半島乃至北方高盧地區,擁有崇高的聲望和地位。他們的態度,同樣是羅蘭的騎士團立足半島的重要依據之一,或是重大的危機和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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