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六百七十二章 元從
    第六百七十二章元從

    然後是擬定隨同出行的名單,像阿蠻剛剛生產過,由於上了年紀,誕下孩子的時候,很有些驚險的味道,因此身體還虛弱的很,不適宜隨我遠行,作為還鄉祭祖的女性家庭成員,就由另一位正室夫人小丫頭承當了。

    因而,

    陪同回鄉探親的人選,也在梁府的女人中掀起了些許的紛然。我身邊的女人,有名分沒名分的有關係的也有二十來號人,按照人頭陪夜足夠排滿一個月了。

    但出於旅途漫長和效率上的考慮,能夠隨行的只能是其中數人。

    初晴是主動請求留下來的,用她的話說,不但協助阿蠻主管後院,還要接管一些秘密力量,以確保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家裡出什麼妖蛾子。

    象宋謹瑜還在哺rǔ期,不能離開孩子,采薇也要留下來,三個新生兒及其一堆兒女的身體保健離不得她。

    長安四女的小團體中,蕭雪姿待產是別想了,蘇夙自願留下來照顧她,我帶上了林素昔作為貼身書史,再加上妙音鳥一般歌喉的雨棠兒,聊解旅途寂寞。

    女官六尚中的尉遲瑤肯定要隨行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前於滇公主的身份,還有她本身可以說就是一個西域通。

    如此下來,這個名單雖然一早就呈上了,卻被sī底下改了又改多次。

    然後小丫頭再次出了一個主意,

    「就按照表現來決定好了……」

    長安光祿坊邸屏裡

    紅鯉酒肆的煙熏火燎旗牌在風中輕輕飄搖著,市井中最常見的底層酒家,比起那種四面漏風,隨便往地上一蹲就可以開伙的小食肆,也就稍微乾淨和整齊一些而已,有個客人可以盤tuǐ的舊蓆子,不必直接用屁股感受地面的濕冷而已。

    不論是否正當開伙的時光,油膩膩的炊事味和吸溜作響的嘈雜人聲,總是不絕於耳的,因為酒肆人家,有從門路從那些軍屯莊裡獲得些較為低廉禽肉副食的渠道,而讓店家供應的酒食,看起來份量特別充足而已。

    附近的很多人寧願貪這點兒好處,而錯開開伙的時間,來佔一個位置,事實上,正伙的時間大部分的食客也是與軍中相關的人員居多。事實由於生意好,一天到晚都忙不過來,所以紅鯉酒肆也就不承接那些外送的買賣了。

    所謂的上座,半新不舊的布片隔開,用木片拼出一個可以暖腳的坐席而已。

    「店家,且切兩斤餅子,一半水煎,一半生炊,多加蔥白和芝麻啊。」

    「再來一碗呼喇雜碎,要大份的,八兩遮老燒,莫拿不足三年分的哄我。」

    酒菜沒上來前,店家照例會送上一大盤附送的配菜,寥糟蘿蔔,紅油菜邦、鹽嘖豆條、醋芹什麼的

    酒也是軍屯莊裡流出來的供應品,不過產地卻是在荊南,只有那裡的水土和酒料釀出來的漿液喝起來特別的沉厚綿長。

    如果要想買醉的話,那可以到隔壁的老黃春去,同樣是軍莊戶人家的背景,那裡專供的酒類更加豐富,還有同樣豐富配菜小菜,而不像這裡是作為下飯的調劑而已。只要肯花上一把大錢,足夠你一天從早喝到晚。

    現在城中的大半中低檔酒樓食肆,幾乎都有軍中或是軍屯莊人家的背景,在經營著,原因無他,食材、人工、場地上都有一定優勢,還可以從體系內獲得低息的小額借貸扶持,而不用因為一時的困難,沾染上那些抽骨吸髓的高利貸。

    同時這種背景也是一種小小的護身符,尋常的破皮無賴不會在這般地方生事,不然被在場煩膩的丘八大爺,當場暴打一頓算是好的了,不知死活被送進苦役營挖沙子敲石子洗心革面,乃至回家半道被門g頭敲打,最終變成路上的棄屍或是河裡的游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當然討論的最多的,還是新近的一些見聞軼事,像隔壁茶鋪就專門有人搜羅各色文鈔,然後在茶座上讓人摘要緊的念給那些目不識丁的下層百姓們。

    關於瀛洲大人新誕了麟兒消息,還在城中沸沸揚揚,所屬那些工場、軍莊戶中舉告相慶,大擺筵席不說,凡是有些頭腦的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龍武系這個強勢崛起的新生派系,從此有了一個可以維繫凝聚力的傳承核心。

    然後開府大人請長假回鄉探親的消息,也流lu出來,頓時讓人生出無數的傳言,而成為熱門的話題之一。

    「開府原來是本出疏勒梁氏啊……」

    「為了述祖敘宗,專門發動了這場自西向東的攻戰,瀛洲大人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疏勒梁氏,那是比河內梁更早的家脈了,最遠可以上溯到漢建元年間了」

    「自武帝開通西域,而以長史府經定列國,廣慕良家子及亡命往戍之。遂西藩大開商旅之途而往繹不絕,」

    「時有河東子弟梁子都,尋商入西蕃而久居於疏勒,世賈而富,」

    「至子都子梁橋漸長思鄉,乃舉家遷還三輔茂陵生聚數代,」

    「梁橋生子延而出仕為官,任西域司馬,乃遷安定郡。梁延生子統,乃事酒泉太守。」

    「適逢新莽離亂之際,西北豪強推竇融為河西大將軍,梁統為武威太守,擁兵保境。斯人稱,「竇與梁,各一半」」

    「兵部大人梁宰,就是出自這一脈的家系。」

    「光武復漢,是為東朝,有豪強竇融和梁統望風歸順,光武待之為開國功臣。竇融因功封安豐侯,梁統封成義侯,」

    「建武十二年,梁統與竇融至洛陽,竇融任大司空,梁統封高山侯,任太中大夫。梁統傳二世於孫冀,乃專權於國……」

    「不過開府與這支卻是相去甚遠的,」

    「要說疏勒當地,梁氏賈殖日久,少不得有族人子弟遺存下來開枝散葉的,又輾轉至河中列國,據說方有了開府大人。」

    「所以梁瀛洲要告祀,恐怕也是疏勒本宗了……」

    「那又如何……」

    「你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看上這次的機會麼……」

    龍武繫在西北路的風光,是個明眼人兒就未必看不出來,那可不是前朝煬帝一般,屢屢打了百戰還要殺良冒功,然後掏自己腰包掙排場,打腫臉充胖子的搞出來的慶功典。

    而是真金白銀外加特產、戰奴的一批批送回來養家的,這些人及其背後的家庭,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由於他們衣錦還鄉後大肆採買所形成的消費力量,甚至讓長安的物價在段時間內產生了一個小爆發……

    就像朝中某位大人所說的一般,梁蠻子在西邊經營了那麼久,也該抽空回去看看,好好收割一番了。

    在天下大致太平之後,對龍武軍所屬還能繼續有機會開拓邊功,並從中獲取軍功、職事、財貨乃至土地上的利益,大為眼紅的人永遠是不會少的,只是隔的是在太遠了,道途辛勞而行事諸多不便,因此還沒發插手進去。

    所以不乏有人想趕上內樞密大人這個返鄉巡邊的東風,從中為自己和背後的家族,沾上點好處,或是更進一步的建立自己的利益支撐點。

    另一方面國中看來,嶺西行台下轄核心兵力不過三四萬,再加上安西都護府襄助的,也不會過五萬,做的卻是破族滅國,經定一域的事情,這功勞來的未免也太容易了。

    所謂的將門世家,傳家的靠什麼,還不是靠祖輩的餘蔭和軍功,天下太平後戰事不起,就要想辦法從邊功上做文章,弄功勞和資歷,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哪怕創造條件也要上,這也是本朝以襲,邊釁不斷和虛冒戰功的由來。

    然後又有人恍然大悟的說

    還是郭令公最有有先見之明,早在梁開府佈局西域之初,就讓自己的子侄出外,現在你看那個嶺西行台無論行事多麼顯赫,都沒法繞過安西都護府裡的郭家人啊。

    所以啊,人家已經穩坐釣魚台了,郭府想要什麼時候伸手擴大在域外的經營,念在早年幫襯得力的份上,行台都要給足面子和裡子的。

    其次是武威郡王李嗣業家,人家直接吧兒子差遣出去做二路援軍的領兵官,這個資歷擺在那裡也是無法忽視的。

    還有兵部尚書梁宰梁大老,……

    黃昏時光,受賀蘭才人和陳安平之約,參加他們新生孩兒的洗兒禮,賀蘭蓉蓉滿腹心思的從走下馬車來,望著熟悉的門楣牌樓和衛士執杖衛士,突然有些百感交集的想起了初在府上的情形。

    待字閨中眼看同齡的女孩兒都紛紛嫁人生子的漫長的等待之後,被一襲車轎悄無聲息的送進梁府的大門,然後等了好幾天才見到那個男人,然後又等了好幾天才迎來了她的。

    他甚至不急於奪取她的元紅,而是讓她連看了好幾場與其他女人的好戲,岬戲mō遍了全身,然後洗乾淨包裝好重新送回房間。前後如此數番,

    她知道自己被孤立了,作為這個府上唯一有強大娘家背景的女性,這讓她在其他女人當中被客氣的疏遠,然後突然有一天,

    「蓉娘……你算是趕上了」

    賀蘭蓉蓉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身煙火氣的男人,和一群聚集在身邊打下手為名,在廚房裡笑鬧一團的女人們。心裡彷彿什麼東西一下子被顛覆了,打的七零八落。

    「主上戎馬在外,已經好些年沒有親自調手炊食了……」

    笑瞇瞇的初晴白兜圍裙,拉著手兒也給她繫上一條

    「這是當年西幸的上皇和太上,還有今上都讚不絕口的廚道技藝啊……」

    「當年長公主,就是被這一手藝,給you騙了去……」

    「其實也沒什麼神奇,只是圖個新鮮出奇,再加上奔bō流離的困頓,便覺得格外美味回味無窮了……」

    那位大名鼎鼎的長公主殿下也和幾名穿著近似的小女孩兒一起,正在壓制各色形狀的小點餅乾,新烤的蜂mi香,香橙味,還有椒鹽味的濃郁的混雜在一起。

    「來剝蔥去……」

    男人把一把雪白的大蔥放到她手中,不知道是辛辣的刺jī還是有感而觸,一種溫暖的東西用眼眶裡湧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變的這麼軟弱。

    或許被當做預定的禮物,等候了多年後,被送到這個府上來,並不是那麼讓人絕望和糟糕的事情。

    渾渾噩噩的生活,就算被安排和別的女人一起服shi,任由別人幫助或是擺弄各種奇形異狀的姿態,以滿足那個男人的喜好,覺得自己的骯髒和墮落,不敢反抗和麻木的自愧,

    她其實有過愛慕的對象,作為同齡少女憧憬的夢想,哪怕是單戀的,比如早年那個意氣風發,豪爽颯颯的京都大俠。

    但是這些風雲兒,在這位面前,不過是俯首帖耳,揮來喝去的走卒,那些高官大將,也不過是乖乖候見的普通賓客。

    從小就被教育要為家族未來付出和奉獻,並因此有所覺悟的,世家大族的女子錦衣玉食的養大,就是為在關鍵的時候成為維繫和延續家族的重要籌碼,特別是象賀蘭氏這樣,曾經短暫顯赫過,在地方看起來光鮮無比,在權力中樞卻根本不算什麼,需要在氏族志中積極上進的新起家族。

    作為近支的子女,她們的婚姻大事,有很大幾率家族對外結好的紐帶和助力,或是招納吸收某個看起來潛力無限的年輕俊彥,作為嫡親的大小姐也不例外,只是對應的規格更高,長輩為之挑選範圍也更加狹窄。

    但是到了這個男人那裡,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他居然拒絕了皇帝的聯姻之議,那是和儲君一般的魯王正妃啊,多少人夢寐不得的東西,僅僅是玉坊這個女兒養出感情,想留在身邊養老。

    聽的最多的還是他與年齡不相稱的權勢和地位,還有顯赫的功業,更重要的是他還年輕,相比那幾位已經垂老奕奕的元帥,有足夠的歲月慢慢經營自己的根基,因此好容易籍著河北的軍功,復興起來的賀蘭家,斷然頂著被人嘲笑做沒臉皮攀附暴發戶的笑料,也要搭上這一段親緣。

    現在白衣卿相李長源請歸隱已成定局,朝中宰臣資序出了空缺,很多人都巴望著自己能籍以往上動一動。

    有了這一段干係,只要那個男人不表態,很多人都有所顧忌,賀蘭進明入閣可以少了許多妨礙,補上排序最後的宰輔位置,被人稱上一聲相公。此外賀蘭家對西北路新拓的疆域也頗感興趣,哪怕是派出子弟作為梁氏的家臣和附庸。

    所以厚著臉皮,籍著賀蘭才人的洗兒禮,對這個被刻意安排過來的女兒,傳達了些許意思。

    「今天是誰的生辰麼……」

    「殿下說是回鄉探親前的臨別晚會啊……」

    shi女斂首對她回聲道

    只是覺得那些隱約傳出來的絲竹和唱和聲,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他們來自東方帝國的邊緣上一個極度貧瘠窮困的島國,為了生存和更好的生活,而大批背井離鄉成為宗主國的附庸戰士。

    他們身材矮小,卻行動如鬼魅,神出鬼沒在戰場內外;他們不算強壯,甚至連帶金屬的甲冑都無法負擔,而只能用竹子和木片作為鎧甲,卻有視死如歸的凶悍;他們善於潛伏和偽裝,目標在發現他們之前,往往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另一些人則更喜歡夜晚和黃昏,複雜的地形和狹窄曲折的街巷讓他們如魚得水,而變成敵人的噩夢。

    他們同樣也擅長搶劫和殺戮,另一些作為伴隨輕步兵的同胞,在塞裡斯人的軍事序列中,則是以粗野殘暴而著稱。

    他們喜歡用短暫的生命來歌頌和讚美死亡,鼓勵更多的斬殺敵人以獻祭獲得自己神明的愉悅,並倡導忠誠和犧牲,並將之視為自己民族最自豪的特徵。

    他們是最好的戰地尖兵,暗殺者,和斥候,擁有可怕的耐心和毅力,可以在險惡的環境下堅持很長的時間。

    戰爭傳奇之傳說中的戰地獵犬,海上第二特別軍團首席塞裡斯聯隊(師)直屬隼隊(營)異聞錄。

    隼人軍兵頭,拔刀軍尉黑島仁,將肋差從一具身體裡抽出來的時候,滿地已經沒有活口了,只是藏在yīn影中的隼人兵繼續支撐著,沒讓屍體撲倒下來而已。

    那些在火光中慘叫的人聲和身影已經不足為患了,失去了組織和首領,他們也就是一群空有蠻勇的烏合之眾而已。

    一整個冬季,他都在寒冷潮濕的天氣中,參加一個海島一個海島的登陸作戰,將那些藏在島嶼間的海盜殘餘和穆斯林守軍找出來,加以剿滅。

    在攻打塞浦路斯大島上堡壘的戰鬥中,通過懸崖峭壁攀爬進敵人後方破壞襲擾行動中,他至少失去了數百名同胞,也獲得了那些大秦人的尊敬和重視。

    然後在春季,被調遣到了地中海南岸的意大利半島上,作為尖兵和前哨,為討伐盤踞在中意大利的眾多倫巴第和其他蠻族部落的夏季清剿大作戰所服務,並不是所有的蠻族都甘心俯首臣服在羅馬鷹旗之下,要想震懾和統治這些朝三暮四的傢伙,定期展示的強大武力是必不可少的。

    而剛剛其中某些人挑釁了羅馬的權威,他們仰仗著險惡的山地,拒不遵從羅馬的號令,而將前去宣喻的使者割喉放血,和旗幟一起倒吊子在山外路口的大樹上,並號稱要將羅馬人就像斯巴達克斯在維蘇威山區所做的一樣,打敗在他們自小熟悉的山野中。

    這也成功的jī怒了意大利半島的全權欽差,北意大利方面軍十數個主力軍團、邊防軍團和輔助部隊的司令光裡奧。

    考慮到這背後可能是老對手,法蘭克人的王子,查理曼大公爵的yīn謀,重兵集結的阿爾卑斯山南麓要塞群還沒建築完成,作為連橫合眾的手段,剛剛向北方萊茵河上游的森林中,由阿瓦爾人建立的遊牧汗國,遞出個橄欖枝。

    派出使者拉攏阿爾卑斯支脈,盛產小麥、rǔ酪和牛的拜爾(瑞士)山區中的阿勒曼尼人、凱爾特人、日耳曼人構成的大小山民部落在內的五個主教區,以脫離法蘭克王國的治下,回到羅馬的懷抱,這樣北意大利方面軍就可以集中資源全力向西征拓,因此足夠的軍事存在也是不可避免的。

    於是剛剛補充完畢的海上第二軍團,進入了裡奧的視野,經過最初的不適和挫折之後,這些塞裡斯人很快展示出了他們良好的環境適應性。

    他們的連射弩弓讓彪悍的意大利本土山民射手相形見絀,他們的重裝長刀陣,成為一切山地騎兵和貴族騎兵、首領護衛的噩夢,他們包裹嚴密的身體,在列陣的陌刀前,不過比新砍伐的樹木更加堅實,而配屬在輔助部隊名下,使用長槍和投矛的伊蘇利亞輕步兵,則讓他們的側翼看起來難以突破。

    他們甚至可以按照細分的兵種組成小規模的討伐團隊,以深入入那些險峻或是險隘的山中谷地作戰,並且帶著馬馱的物資作戰上很長一段時間。

    因此他們的長刀列陣也被好事者號稱為騎兵殺手,以至於有傳聞說,甚至可以正面對抗拜占庭壯壯近衛騎兵乃至超重裝甲的福音聖騎兵,,因為披在馬xiōng的前甲根本當不起他們一刀,而失去了代步坐騎的超重騎兵,則是大大被削弱的;而且他們的武器足夠長和沉重,就算不能砍開超重騎兵的數層覆甲,也足以把他們掃落下來,在狂奔中落馬的騎兵,生存率本身就不算高。雖然一個照面長刀列陣的傷亡也不會小到那裡去。

    不過這種對抗毫無意義,就算一比數倍的戰損率,依舊是是得不償失的,因為拿這種補充和維持都很困難的戰略武器,去換取敵人局部的戰線,本身就是一件錯誤。

    與前來接手善後的錯身而過,回到臨時而紛亂的營地中,早有人迎上前來,奉上熱湯水道聲辛苦。

    「今天的營餐已經做好了,」

    「是醬燒土豆,配菜是炸肉圓子啊……」

    「這可不是那些罐頭肉做的丸子,乃是新鮮殺的豬羊肉……」

    「天賜州又送來一批鯨肉叉燒的罐頭啊……」

    「真是有福氣啊……」

    聽到這個消息,許多人搓著手合什禱告道。

    通過在海外的戰鬥生涯,他們之中有人信仰了大秦的景教,有人則皈依了大唐的道門,還有人成了佛門信徒,但是他們對戰鬥閒餘生活的滿意程度,都是一致的。

    意大利半島是典型夏季溫暖乾燥的地中海氣候,因此讓這些遠離家鄉的冰天雪地和暑熱蠻荒中的倭人,感覺到舒適,甚至有人開始生出就在此地置業安身的念頭。

    比如買一個高大的西夷蠻女來替自己生孩子,好讓自己的後代獲得更有優勢的體型。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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