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五百八十六章經營,面首
    第五百八十六章經營,面首

    長安城中,太陽西斜,薛景仙面前擺著幾份專門挑揀出來的文牘,有例可循能夠自行處置的都已經簽發,這些是必須呈請大人備閱或是裁斷的。(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首先是一份關於軍屯莊可能遭遇突發狀況的報告。

    起因是軍府屯莊的統購統銷制度,由於有大量外圍和下線財力和物力上不斷輸血的支持,因此哪怕在災荒或是豐年賤價之世,除了計劃內的指標外,也可以以一個較好的價格,處置這些軍屯戶受傷多餘的糧食,因此很多原本不屬於軍屯戶的鄉民,也開始把糧食轉售給他們,以獲取比低迷的市價稍微搞一點的收入。

    原本屬於被剝削最外圍的傍戶,居然因此變成了上下轉手牟利的食利階層。但更不滿意的顯然是那些家大業大的田主和大小糧商們,雖然轉售軍屯只是鄉民個人自發的行為,但積少成多也已經影響到他們在谷米市場上長期維持的傳統和慣例上。

    之前先是部分地區的佃荒,然後又是被迫間接提高麥價,於是鼓噪起來,似乎在暗中醞釀著什麼,地方上的眼線特地突出警告。

    其次是一份來自海南邑司,請求擴大對南海自墾團,投入和扶持力度的報告。

    這些自肯團顧名思義,他們是中小型自發性的墾拓團,主要由小有身家的退伍老軍和小商人組成,以同鄉為單位,由南海府根據信用記錄作保,由南海各大商社貸給啟動的款項,然後他們從內地招募或者說誘拐那些流民或是破產的農戶,或是從同鄉中拉羊,然後登船出海到某個初步勘探的島上進行開荒,

    所有前期的生活物資以及耕牛種子農具等生產資料,都是南海府免息佘給五年,然後然後逐年分期用指定種植的經濟作物來償還,如果遇到災荒和困難還可以順延和減免。

    一般情況下,一個小型墾托團就可以構成一個到數個擁有相當自治度的移民村落(屯),然後若干個村落構成一個擁有基本圍牆和集市的鎮(據點),然後以開拓的田土和產出預期為擔保,向南海會社申請更多的借貸,以擴大生產投入和修繕水利道路等公用設施,購買更多的馴熟土奴,並同時可以要求建立團練和啟蒙學塾,由南海府派出訓練人員和初級教師,圖進一步發展。

    用官樣的話說,這些武裝開拓者,帶去了眾多糧食和經濟作物種子,和先進的農耕紡織技術,對當地人融入中華民族的大家庭,起到了巨大的促進作用。

    此外還有一份是,朝廷對南平、南海等新開拓地區,派出了分巡道御史的報告,雖然按照官面上的說法,是為了向歸化沒多久的蠻荒之地,宣示天子恩澤威德,按照慣例,有明面上的巡查御史,就會有暗中活動裡行御史,比較令人擔心的是當地錢監的問題。

    大唐司農寺名下管轄一百六十七路錢監,光是南平、海南、安南三路錢監的實際產量,就頂的上其他所有加起來的錢監所出,說到底還是造幣來錢快,不但投入產出週期極短,獲利極厚。不過南平和安南都是屬於整個利益集團內的合夥性質,不管上游還是下線都要分掉不少利益,只有海南的才打算個人收入的大頭,再加上倭國的收入。

    也是那位開府大人,能夠以個人投入,有效掌控和維持這只越來越龐大的軍事集團,並不斷輸血推動那些看起來異想天開的項目和事業的最大一筆財力支持。

    但是這些年眼紅這些地方利益的人,可是被挫敗了也著實不少,借這個由頭生出什麼事端來。

    他終於下了決心,把這幾份東西,放進精鐵的匣子裡,封印上加急的火漆和印契,再蓋上樞密院形制的封條。

    作完這些,他稍微活動了一些有些僵直的筋骨,已經多少年了,曾經的陳倉縣令,正當壯年的鬚髮,不經意間被歲月染白了雜半。

    但他無疑是令人羨慕的,作為曾經是這個國家龐大官僚體系最底層的一員,他有幸見證並追隨了一整個時代的傳奇和輝煌,現在這個傳奇顯然又要達到另一個全新的高度,他卻有些憂慮起來

    畢竟這位大人的年紀,對一個號稱歷經三朝元老之臣來說,未免有些尷尬。顯然他還沒有將自己歸入那些一言一行,可以輕易影響這個國家走向的極少數人之中,這也讓中樞的那些大人物頭痛不已。

    不過這或許是一件好事,這麼一個習慣不務正業的主家,無論是當代天子還是下代皇帝,都可以找到善存之道。早早的退居幕後,由家裡和帳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分別適當代理某些領域的態度,就足以……

    「是誰,把你帶到我身邊來……」

    我的內室,小慕容正應著《天竺女》節拍跳七婆羅門舞來。

    她舒展著美妙的身段,搖曳著手足上的金鈴,赤足趟地做出一個姿態曼妙的舞蹈動作,像柔軟的蛇類一般,盤繞在我身邊耳鬢廝磨,卻又滑不留手。

    「光著瓜州一地,就弄到錢帛折色43萬緡,糧料65萬石……還不及那些抄沒入官的……」

    她貼著我的耳朵吐息道,這是我們特有的匯報工作的方式,總是在一種相當奇特而曖昧的氛圍下進行。

    「依照這個行情,各州也能湊出不少來吧……」

    當然了,在這些數字中,小慕容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比如可以溝通哦

    「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在,下次就恐怕沒法弄出那麼多了……」

    我搖搖頭道

    「這樣下去你這位樞府大人破家滅門的惡名,也該在西北各道傳揚了吧……」

    「我又不需要他們傳頌的好名聲,這東西值多少麼,我只要他們的敬畏戰慄,沒膽在我過問的事情上鬧ど蛾子。這就足夠了……地方上豪強世家這種東西是打不盡的」

    我再次搖頭冷笑道。

    「再說什麼地方的人心得失,這不是應該天子才操心的事情麼……」

    「那先由你示之以嚴峻,再使他人輔之以寬濟,你還是真是用心良苦啊……」

    小慕容再次掛在我身上,低吟淺笑的點破我心思道。

    「等衛軍侯到任,只怕地方要欣然悅之了……」

    『我能為老衛他們做的也就這些了……「

    「還有牟羽可汗也派人過來了……」

    「他來做什麼……」

    我停下在她身體裡的動作。

    「聽說是請您幫忙找一些會築城的人……」

    原來,回紇那位牟羽可汗,剛剛從內亂和災荒中緩過氣來,就派人過來找援助了,希望派人幫助他在草原上築城

    「好啊,為什麼不幫他築……」

    我不暇思索答應道。

    「不過得按照我的方式和條件……」

    遊牧民族從遷徙到定居,是從蒙昧向文明化靠攏的自然趨勢,但是以遊牧民族的環境和資源,一旦習慣定居後,就不再是遊蕩的狼,而是被套上項圈的狗,只要主人的鞭子和棍棒足夠給力,就會兇猛的撲咬任何一個敵人。

    「對了,還有人托我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程……」

    「這個倒不急……」

    既然這一戰後,朝中的勢力和利益格局,也該固定下來,形成相對穩定的,抓住這一次朝廷議功頒賞一次尾巴,為自己的體系內撈取最後一點好處,那就是傻瓜了。把河西攏右地方給逐一理順,確保就算不在任上,也能維持一定的利益。

    回到朝廷中樞,面對那朝野政治格局,在規則體系內玩為和別人所代表的派別勢力爭奪資源,沉悶無趣的權利遊戲,遠沒有打敗和征服敵人,並享受他們的痛苦和哀戚,來的有趣。

    我或許有做權臣的潛在條件,卻沒有做權臣的心態。這個或者說是我最大的局限性,或是身為穿越者最後一點殘留。有打破範疇,不拘一格的決心和手段,卻沒有掌控一切的長期耐心……

    宰相自漢時就為天子之下,總攬朝政第一人,但隨著封建王朝制度的不斷完善和龐大,延續至今宰相的權利已經不僅僅操持於一兩人之手,而變成一整個小群體的代稱,也延伸出許多差別,

    自太宗開始設立政事堂,以中書門下諸省首長、次長合議之處,歷代宰相也固定在數人到十數人之間增減。

    在政事堂(中書門下)辦公的數位宰相中,設秉筆宰相一名,謂之「執政筆」,在處理中書門下日常事務方面具有相當的職權。唐前期為專人,肅宗以後改為輪代,以防秉筆宰相借執政事筆之權,獨攬大權之弊。

    因此秉筆宰相,又稱執領宰相,專任宰相,他往往有權提議奉還皇帝的詔書,或是駁回臣下的奏事。而「諸司官知政事者,至日午後乃還本司視事」,這就是所謂的兼職宰相,比如兼領戶部和司農寺等部門的宰相,也被稱為度支宰相或者計相;另有省部寺監的主官,特質恩見「參知政事」「參豫朝政」,也可以列席政事堂正常的辦公會議,可以被稱為「宰輔」或是宰臣。

    還有以節度使遙領尚書左右丞,或是恩加僕射銜,就可以夠的上宰相的最低門檻,被稱為使相,如果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那就更好了;此外追贈過世或是至修的元老臣子的,三孤三少以及勳臣、散官的頭品次品,也可以被比同宰相稱為相公,不過這都是虛相之位,徒有其名無其實物而已。本朝的很多宰相門第和宰相世系,就是這麼來的。

    對皇帝下達的制敕,中書令有「宣署申覆而施行之」的權力。同時,政事堂也有自己的公文體系,計有堂案、堂貼、堂判、敕牒、熟狀等數種。

    是時,尚書省以成為政事堂領導下的具體執行機構,而尚書省官吏的任用亦由宰臣掌握。此外,對科舉考試宰相也同樣具有最終裁決權。因此,玄宗時的政事堂宰相已擁有封建國家最高的行政領導權,政事堂已成為國家最高權力機關,是政府中樞決策和首腦權力機構。這種宰相獨斷制的確立和發展必然導致其與皇權矛盾的尖銳化,最終走向權相專權。

    玄宗開元十一年(723)中書令張說奏改政事堂為「中書門下」,改政事堂印為「中書門下之印」,同時,又創置吏、樞機、兵、戶、刑禮五房於政事堂正廳之後,分理眾務,所設吏員,地位至重,稱堂後官。也可以和省台官員一起,稱之為「閣人」

    為了對宰相權力加以控制,玄宗也採取了許多措施,如規定宰相任期,以三考為限,藉以防止權相的出現並極力維護機關本位制原則;又如注重發揮諫官和御史的牽制作用;再如,注重對宰相的待遇和對其的監督、任免,使宰相的生死哀榮,皆繫於皇帝之手等。

    但所謂制度是人定的,就算是以唐玄宗早年英武睿明的先見之明,一旦生出荒怠朝政的心思,就不可避免的誕生李林甫這種幾乎把朝中變成一言堂的權相,楊國忠這種氣量才具都與位置和權力不相符,而把國家高的一團糟的。

    因此吸取了上述教訓,自肅宗乾元朝始,進一步的分化宰相之權,收回宰相對御史台等部門的奏復之權,又建立秉筆宰相輪值制度,不再以某個人固定執領政事堂。

    到了泰興朝,自從韋見素告老,顏真卿半退之後,當代的秉筆宰相,其實就落在了李泌和張鎬身上,其中李泌多才善謀,無論是軍國韜略,還是經濟治世,可以說是兼長多能,主中書省輔佐天子決策。張鎬資重忠直心思細密,領門下省以把關理核內外間奏,可謂對國事詳慮周全。

    因此只要有這兩位宿臣在,就算政事堂裡的其他幾位宰相人選如何變遷,朝堂的大政方針的方向,始終能保持在與天子一致的步調上。

    洛陽大內明堂後殿之中的內朝,天子及諸位宰臣正在聽取,樞密院轉遞來的關於河西道八軍三守捉,隴右道十軍三守捉戰後處分扎子……」

    「減河西節度使轄屯的涼、甘、肅、瓜、沙、伊、西七州為五州,以伊、西兩州入北原道治……」

    「增隴右節度使屯治,轄鄯、廊、洮、河、湟五州,」

    「廢赤水、大斗軍……防地餘部,悉地編遣為民」

    「以建康軍移入防青唐都護府……編遣馬步一千三百員」

    「撤黑離、寧寇軍之制,以轄下五軍城十六鎮四十九戍殘餘軍民,析置十一府兵……」

    「以玉門、豆盧軍,降為軍城,並為橫莫軍……治玉門鎮」

    「廢白亭守捉,降張掖守捉為張掖團練、升交城守捉為交城防禦使、

    「於湟源增置赤嶺軍,統振武、西湟兩城五鎮十一戍,計定三千一百員……」

    「凡安人、振威、威戎、漠門、寧塞、積石、鎮西諸軍,量存不過一二或所部盡喪……悉令罷黜,以充補隴右大營……」

    「總計隴右道三軍三守捉,留備兵馬兵四萬三千人,河西四軍一守捉,留備兵馬四萬五千人……年需帛二十五萬匹,供馬一萬七千,馱畜……」

    「請廢河西備邊課,各州前輸絹,及茶馬鹽鐵軍抽及雜役,……」

    「請減涼、肅、瓜、沙、會、廊、洮、河諸州軍輸役,以九等戶姓納糧折代……」

    「秘書監……」

    皇帝小白閉著眼睛,聽著一干北門學士和通政奏進,輪番出列將這一條條戰後處置的章程念下來,突然開口道。

    「以泰興四年上元日為界,凡戰前編管所期,新開經營田土礦殖,悉聽處分,……截至現狀不得侵佔地方……」

    他又轉頭對站侯殿角的樞密承製喬獻德道

    「班師大軍到了那裡了」

    「回大家,已經過了靈武……獻俘告捷的露布正在雲陽境內……」

    宰相李泌為首的幾名宰相也微微點點頭,這只人馬回到長安後,大家的心也可以放到肚子裡了,這可是朝廷中樞眼下,最有戰鬥力規模最大的一隻武裝力量了。那些朝廷後來新成立的編制,缺少足夠的老兵和戰場歷練,段時間戰鬥力也就是徒有空架子而已。

    都怪,那位樞密大人大人走的時候,京畿的防禦力量搜羅的實在太乾淨,以至於連正常的內外諸門啟閉登聞,和日常秩序巡夜捕禁,都要靠那些從經濟附近召集來的武裝城管在維持,好在刑部侍郎兼京兆尹蕭華還算得力,這段時間並沒有出太大的差池和卵子。

    「內樞密還不想回來麼……」

    「說是道路和地方不靖,還須時日來清理……」

    喬獻德回答道。

    大唐天子小白聽到這裡,有些煩惱的支起前額,輕輕揉捏著。

    這位曾經的良師加密友,真是個**煩,沒有回到朝中時,那些曾經被他催逼和擠兌苦不堪言的朝臣官吏們,或是沒少吃過他家兩口子苦頭的那些豪門大戶門閥高弟之類的存在,固然是彈冠慶幸不已,覺得京都的天空都明朗了不少。

    但是這位長期滯留在地方上的折騰勁,卻是一點兒不差也不讓人省心,時間了長了那些地方上又受不了,這位樞府大人再在河西隴右遊蕩下去,他們只好向關東居家逃難的。

    攻圩結黨營私,肆意妄為的角、已經不新奇了,於是開始有人人心腸關注起,皇帝這位幼妹的婚事起來,所謂,金枝玉葉蹉跎日久,實在不是君兄之道,非正禮而同宿於臣下,名不正言不順,非朝廷之福,有背禮統云云……

    「開府大人想請旨回鄉探親……」

    「探親……」

    皇帝小白再次皺起眉頭。

    「他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

    「他還有什麼親族可以探麼……」

    「據說是想回鄉看看而已……」

    「開什麼玩笑……」

    這些殿中的列為宰相,也不由表情各異起來,這位傳說中的家鄉在安西都護府下轄的蔥嶺以西之地,距離長安號稱數千里至上萬里,

    真要回去探親什麼的往返都是一年半載的功夫,共別說他們這種朝廷重臣出行,少不得大量扈從和親隨,再加上儀衛什麼的,就是帶著一支軍隊回去也不奇怪。

    小內朝也散去之後,皇帝小白也覺得餓有些飢腸轆轆起來,正想使人傳膳,就聽傳報,雍國公主來了。

    作為皇帝親近和寵愛的象徵,這位幼妹可是有直接在宮廷乃至御前出入奏進的特權的

    「我大婚不大婚……**們鳥事」

    一身素黃綴珠鑲玉繡滿孔雀金鱗宮裝的小丫頭,正在明堂左近的迴廊上罵罵咧咧道

    「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找人堵門去」

    「慎言……慎言……」

    內常侍聞季帶著一干宮人內宦苦著臉跟在屁股後面,

    「馬上把這話……」

    隨即他冷臉對著點頭如雞啄米的起居內史喝到。

    「該怎麼記述,不用我教你吧……」

    「朝中謗言,雍國惱之,乃曰,自身不正,安敢嘀他……」

    起居內史小心回答道

    「甚好……」

    聞季可是打心眼裡明白,這位小祖宗的威脅,可不是什麼空穴來風的,曾經有個自身的老御史,不知是發了什麼失心瘋,或是想在天子面前搏出位,居然上表說天子幼妹乃為宗室之榜樣,梁府家闈不肅,乃是有礙德教……

    結果當天就被一群冒出來的青樓女子,拿著他簽下的手書,堵上門去討要宿夜之資,更有女人抱著孩子要來認祖歸宗,愣是把這位府上鬧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真的變成家闈不肅的大笑料了。

    「氣死我了……」

    入宮無果回來的小丫頭頓頓腳,惡狠狠地對迎上來的內長史溫哲道

    「馬上寫信給姓梁的,」

    「搞什麼悔教夫婿覓封侯,現在侯也早封了,玩也該玩夠了,收多少女人我也不管,趕緊給我回來……」

    「再不回來大婚,就等著我們給他養面首罷……」……

    紅山宮,昔日的千堡之城,地上神宮,已經滿目瘡痍,濃郁的血水從曾經的宮室中流趟出來,被凍的硬邦邦的屍體,像是胡亂堆砌的草垛,橫七豎八的羅列在盤山而上的通路中。

    匆匆趕回來的紅山宮臨時總管,臉色鐵青的看著山上還在燃燒的宮室,那是一群來歷不明潛入的突襲者留下的紀念品,羅些川現在就像是個百孔千瘡的篩子,

    贊普麾下有限的軍隊,要鎮守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宗貴臣領,還要從多個方向對抗來自孫波茹等昔日叛臣的襲擾,作為腹地的羅些川變得十分空虛,連羅些城牆的損壞也沒有來得及修復,居然就被人鑽了空子……

    交河城中,河中康國人康納羅布,正在在滿街側目中飛馬奔向城中最大的ji館。

    在青海的這段時間,他見證了這個高原王國的轟然倒下,塞裡斯征服者的強大與威勢,栗末人的曙光,或許在另一個方向。

    雖然作為尋求貿易和庇護的對象,唐犛(吐蕃)人已經不足依靠,但是作為新佔領者的唐人,卻還是充滿興趣的。

    因此對於他的損失,那位尊貴的大人不但給予了足夠補償,還饋贈了不少珍貴的土特產,作為開拓這條商路的先期投入。

    如果能夠從接觸中得到滿意的回報,這位掌握帝國西北巨大地域軍隊和人口的禁衛軍總帥,也不介意給予他背後的家族乃至整個栗末族群渴望的事業,從經濟手段到武裝力量上的援助,當然前提作為臨時代理人的康納羅布和他的家族,還是必須體現出足夠的價值。

    但他一顆也不想等下去了,他怒吼著砸開白天冷冷清清緊閉的ji館大門,將一大把金銀幣象天女散花一樣,劈頭蓋腦的投向那些氣洶洶衝出來的

    「我要一個大浴池,還要很多的女人……很很多的女人」

    他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喊出來。

    長期忍受一群臭烘烘的牲口的騷擾,和終年幾乎不沐浴的骯髒多毛男人們,光屁股貼身在一起相互取暖的經歷,給他身心留下了慘痛的烙印,他迫不及待的來開那個充滿傷痛與噩夢之地,在這家看起來最大的ji館,用一大堆溫柔可人的蘿莉御姐shu女們,好好安慰一下嚴重受創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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