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四百八十三章 行路難
    第四百八十三章行路難

    「阿寰。你對於滇王家的那位表妹,瞭解多少……」

    哥舒家的長女,本名一個寰字。自從上次失敗的推導行動後,她就一直躲著我,直到藉著這回宋堇瑜懷孕的觸動,再加上我要出遠門的消息,才重新成功把她推倒的。

    我心滿意足的伏在她光潤圓潔的背上,一邊享受著初為新婦的女子,那種深入淺出嬌羞婉吟揉到骨子裡的銷魂,一邊悄悄咬著耳朵說話。兩團豐圓柔軟被抵壓成各種形狀,直接從我手臂環繞的邊緣擠壓出來,別看她穿著衣服時看起來滿不起眼的,裡面卻是這麼有料。

    「她……」

    她體內突然抽搐了一下,幽幽道。

    「也是個可憐人……」

    「她有可能會被指到府上,今後你們可以一起作伴了……」

    我想知道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機密,消息回來的很快,

    那位金絲貓一樣的於滇公主,之所以會突然找我表白,卻不是我魅力氾濫到,是個美女就會飛蛾撲火過來的地步。而是回合使臣傳達了與唐繼續聯姻的意思,這次候選去和親的名單上,赫然有她的名字。

    好在離出行,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我準備一下,安排好家裡的事情。走之前,要把那些花花草草先清理一下。

    軍中、地方,也有些事情也要交代清楚,畢竟現在依附龍武軍這個體系及其外圍勢力和下線產業,謀求生計和前程的人,已經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天文數字了。

    長安城內一切事宜以韋韜為主,也兼領北軍,十六衛方面歸高適負責,同時兼顧那些與邊軍合作的項目,長安城外近亟的的團練義勇等,則由繼續駐留扶風的衛伯玉主持,以總領預備役的都知團練使嚴武為副手。而畿外各地軍民事宜,則由這三率為的上層聯席會議決定,五大長史、六曹軍司作為補充,反正我經常當甩手掌櫃,關於體系內的運轉早有定例,只是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雖然,皇帝小白和他的宰相們再三保證,只是一次外事交流,加草原旅行而已,又先後請了韋見素和顏真卿來向我遊說,陳訴厲害。解釋關要。說是回紇也算是草原雄踞一方的頭等勢力,這次正是需要我和我新編練的軍隊,揚威與國外的時候。

    但是我還是抱著謹小慎微的心思,做了萬全的準備,隨行的名錄刪了又改,改了又刪,退回來好多遍,才敲定下來

    此外我還提出一個小小要求,大凡在朝會上那些明確贊成我去回紇的傢伙,都要給我當隨行人員,結果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幾乎都有人中標,也算小小出了口郁氣。

    此外朝廷中軍隊中,那些有份量的存在都被點名,那些功勳卓著或是傳統悠久的老牌部隊,也要出人出馬去觀禮,順便參加唐回邊境上的聯合演習。也有展現我大唐將士士氣風貌,與回紇進行軍事交流的味道。於是這大唐代表團的一行陣容,越壯大。

    按照薛景仙他們的說法,既是顯示國家實力的武裝遊行。也是威懾那些草原勢力武力展示,據說會盟之上,會有很多其他諸如契丹、室韋之類草原部族勢力來觀禮,說不定還會遇到吐蕃人什麼的。

    既然去草原,還是去炫耀武力的,先隨行護衛的挑選。

    除了龍鱗軍、龍牙軍隨行外,少年親事隊,戰鬥工程團、車營和擲彈軍也是不可少的,還有七色虞候軍裡,火字營的具裝甲騎、風字營的游騎軍,銳字營的神射手,鋒字營的陌刀手,其次是機動性,畢竟是去草原,以馬軍為主,步軍也是騎馬或乘車,其中又以帶有模範、榮譽、教導頭銜的營團優先。

    攜帶的火器軍械是多多益善。多聯裝的廂式弩車,用轉盤射的元戎弩機,車載彈射器、火巢車,雙份的備用畜力,最新式的壓縮草料和便攜口糧,甚至是最近才實驗性列裝的投擲爆炸物,也捎帶上一批作為應急的手段之一。

    原屬胡陌營的特殊部隊,已經得令易裝成遊牧遷徙的小部,先行進入草原打探,使團出後,吐突承暉的胡騎義從,也會在附近活動作為庇翼和策應。沿途經過的邊軍已經進入警戒狀態,而那些新開的據點。也進行戰備動員,就等接應我過境。

    當然我想的是沒什麼事情生,早去早回最好,我還要趕回來見證我第一個孩子出世呢。

    然而隨即現,配給將士的單兵火器嚴重供應不足,靜邊之戰打下來,把歷年那點積余消耗的七七八八,自從靜邊之戰後,許多人都通過自己的方式,多少瞭解了火器的優劣勝長。

    因此各道節度使,都多少在籌備組建自己的擲彈軍,多者一至數營,少者一團,在他們看來,這個擲彈軍的門檻其實很低,只要從老成慣戰的將士中,挑選出臂力見長的軍士,進行針對性的訓練,就可以很快形成戰鬥力,只要有足夠的火器供應,用來壓制或遏制敵軍的攻勢,或是奇兵破陣,都有不錯的效果。不用佔用編製。維持的成本也不多。

    因此外銷的部分,也供不應求,像河西道等關係比較親近的藩鎮,訂單也派到了年後去。自從鄯州油廠被毀後,連鋪路的瀝青,也供應不足。好在延州現大量可以熬煮出油料的黑膏土,用後世的話說,一個是類似油頁岩的東西,雖然因為提取技術原始,產品品質低了一些,但用來做燃料和提供瀝青廢渣。還是可以的。

    「軍上……我的兒郎們想去北塞……」

    站在堂下恬噪的,卻是大嗓門的劉昌周,

    長安之變留在軍營裡的他,也成為敵人的重點目標,重重圍攻中,他反覆衝殺入敵陣,身負十數創,所向披靡,硬是帶著金吾軍大部退進了皇城的官衙百司。

    「你的跳蕩軍都是先登團、選鋒營什麼的,又不是攻城拔寨,湊什麼熱鬧……」

    另一位老部下呂希用,卻反聲譏嘲道。

    劉昌周主理的跳蕩軍,一貫扮演的是大軍突擊隊的角色,選拔的都是魁偉膘壯之士,相比其他軍,每人可以多穿一層甲,雙手持兵器,遇敵破陣,遇城登城、遇壘拔壘,是攻堅破敵的一把尖刀。

    不過去草原這樣,連像樣城塞都沒有幾處的地方,的確是少有用武之地。

    「大不了少穿一層甲,車騎輕裝行軍戰鬥,兒郎又不是不會……」

    不由劉昌周脖子一梗,粗聲粗氣的道

    「倒是你那個啥勞子的撲射營……瓶瓶罐罐什麼一大堆的累贅,也好意思拉到北塞去拖軍上的後腿麼……」

    相比我本人的一肚子老大不情願,

    北上會盟的消息傳出後,除了中軍本部外,原屬龍武軍的各軍,都在踴躍爭取,連安東、南平那些特遣、外派軍,在本地輪換休整的將士,也躍躍欲試表達了相當的意願,更別說,新編成的那些南北衙各軍。

    用某些人比較惡意的說法,跟我去草原會盟,那是風險小。賺功勳容易的好差事,也容易得到表現的機會,弄不好就是個揚威異域的考評。

    畢竟戰後這兩年作為朝廷中樞的軍隊,建功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也只有想龍武軍這種變態,可以在天南地北多個地方同時維持用兵,積累武功和經驗,雖然可以自收自支,花的是自己的錢來維持,但是眼紅的還是不在少數。

    再說別人可沒有龍武軍這種賺錢的傳統和本事,雖然這些年已經從龍武軍身上剝離了諸如匯源錢監之類的大量官屬產業,但是只要一打戰,龍武軍將士們總能在找到新的收益來源。去草原上會盟一趟,多少能分潤些好處。

    作為某人心情不爽而被殃及的池魚,

    龍武軍巡城營再次大動干戈,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那些江湖人,而是在城中大索夷教,只要是沒有像官府登記報備的,不分景、沃、摩尼還是大食,或是新興的可薩教門,勿論抓錯,是以京營人滿為患,然後讓各所教長,具名擔保逐一認領而出,至於剩下的人,采沙場、黑磚窯歡迎您。反抗?,那就是一個死。

    歷史上稱為第一次教門普查令。

    賀蘭家那邊納聘的事情,也在走之前終於敲定了,老子終於也有被迫玩政治聯姻的那一天,這是賀蘭武德親自上門來討說法,所謂的人情,人情,不僅僅是單方面的付與和施恩,也要給對方報償和互動的機會,不然很容易錯位而產生嫌隙,所謂恩大於仇。

    聽說我要出遠門,女人們自然是一堆的愁腸百轉,有些哀怨了起來。所謂悔叫夫婿覓封侯,作為傳統的女性,受從小環境的教育和熏陶,固然是要默默扮演好鼓勵夫郎在外建功立業的賢內助,但是身為女人的天性,也促使她們渴望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時光,能夠更多一些。

    翻找出壓箱已久的甲衣,距離上次出陣還不到幾年,卻彷彿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連帶前幾個月的那些廝殺,血腥、戰鬥,彷彿是生在另一個世界,安逸的生活,果然是消磨意志的毒藥啊。我或許在長安呆的太久,該出去走走了。

    銀光閃閃的甲片,被用油保養的很好。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沉甸甸又不好透氣的東西,但是為了國家體面,卻是得穿上一回。

    阿蠻沒有說話,只是過來,默默幫我整著衣袍冠帶,就像當年在逃亡路上做的一樣,初晴則在搽拭我的甲片,我當初在骯髒狹隘的帳篷裡,驚訝的看見灰頭土臉的她,也是這麼搽著我的甲片。

    隨後軍器監又給我送來了備換的新式甲衣,內襯是手工精密的鋼絲裡子,全部用最小號的鋼線編織而成,以保證柔韌,外套的甲片是用那些飛機殘骸上取下的鋁合金片鍛打而成,輕巧結實,又鎏上金,在晴天下,看起來就想一隻巨大的人型燈泡,這是皇家特地賜予的榮譽——甲帶黃。

    又從小東西那兒取出尼龍夾克,看著上面的英文字體,塵封的記憶,好像遙遠時空流逝,一下子都湧上了我的心頭。

    「嫁人,不就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餓……」

    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就在耳邊。

    雖然我盡可能的和家人呆在一起,但是別離的時刻還是很快到來的。

    在這一片特殊的氣氛中,很快迎來中元佳節,按照慣例是全家人聚集在一起賞月、賦詩、飲酒,然後出門逛街、觀看雜藝、賞花遊園、唱評聚會、參加寺觀的祭月禮等等,成群結隊的秉燭夜遊,狂歡一宿,留下一堆佳作或是風流韻事。

    只是這麼一場告別宴會,隨著我喝多了酒瘋,不免就變成一場癲狂的月下狂歡,我不知道抱過多少個柔軟美好的身體,只記得連有些矜持,始終放不下面皮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服侍的大婦阿蠻,也不能倖免,被我眾目睽睽之下抓住裙子,在一片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拖在草地上……

    甚至宋堇瑜也不例外,我受到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前面後面的全方位配合,雖然某些地方不能用了,但是還有其他選擇麼。

    前人妻就是不一樣,比起我後園其他女人,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蓬勃芳菲氣韻,再加上是個練過高明劍技的體姿健美,主動配合起來,雖然還有些生澀,美好的身段肌理中蘊藏的那種勻稱盈韌,讓人銷魂而愛不釋手。

    「我想幫阿笑的忙……」

    當我醒來,看見的是穿著熊寶寶睡衣小丫頭,大眼睛幽幽的綣我的懷裡,很認真的說。

    「好吧……」

    我覺得有些東西可以嘗試著讓她瞭解一些了。

    中元節的第二天,

    宣旨加祿,恩給儀仗,祭禮之後就出了,按照某些娛樂場所裡傳出來的消息,據說這幾天長安城裡,私底下好多人在偷偷的進行慶祝,真是莫名其妙。而在朝會上宣佈消息的時候,許多人雖然不怎麼表態,卻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相比這個時代號稱阡陌萬里,牛羊廄場綿延不絕的河西一樣,關內道的範圍,其實也不止傳統意義上的關內之地,而是一個包括陝西、甘肅、寧夏、內蒙部分地區在內的廣大地域。

    由於我選走的是道路條件最好的傳統突厥、回紇朝天可汗的大道,也就是荒廢有年近幾年才恢復的通北道。

    從長安京兆府出,沿著重新修繕過的軍用直道,經過涇陽、三原、華原、同官、宜君,進入牥州,又轉向西北經過洛交、伏陸、進入延州的膚施,追加了一批油料和火器後,走金明、安塞、寧朔,達故朔方節度使治所夏州,又就地補充了一批騎乘馱載的馬牛。

    再走一百八十里,就是沙漠邊緣的經略軍,一次性補足食水,穿過小片沙海抵達故安北都護府的治所,黃河深入草原的支流——黃水邊上中受降城,沿河水向西行船,過天德軍、九原、豐安,最後才達到最北的西受降城,也成為上受降城,這個地區河流支流縱橫,水草豐茂,可耕可牧,集中了大唐在北塞經營的人口和精華,也是傳統稱為套上的地區。

    上受降城的短暫停留和秘密會談,順帶巡視了路線附近幾個主要據點。

    繼續西向出了最後一所大型據點,故燕然都護府的治所橫塞軍,才算真正出了關內道,進入龍武軍這些年新開拓出來的河流屯堡區……

    草原上深秋的太陽,曬在身上還有些熱辣辣的味道,但是貼著低矮的草葉,吹起來的風卻已經有些刺骨的味道。

    趴在金黃斑駁的枯草中,披著草汁染成偽裝色的毛氈毯子的士長三兒,小心轉動著一隻小巧咫尺鏡,打量著駐留在山坡下的大片營帳。

    一直看到眼睛酸,才用麂子皮將鏡筒小心的包裹起來,不讓它蹭掛到,這只東西目前還只能小批量生產,只配到校尉一級,一些老資格的士官也有,不過那都是功勳與資歷的象徵,在他這一戍裡,也只有兩隻。

    努力嚼著嘴裡的干餅渣子,盡力從口腔裡分泌出一絲唾液,將這咯嘴的東西吞嚥下去,又舔了一口捏在手裡半根醋椒,讓舌尖辛辣的味道刺激著整個頭部毛孔都舒張開來,算是完成這一餐,盡量不讓自己去看那半空的水壺。

    餅子是用那種石頭一樣糧磚,敲碎煮糊在烤熱的石頭上攤成的沒油少鹽的干餅,因此口感自然好不到那裡去,咬起來直掉渣,還特別容易渴。不由讓他懷念起屯堡裡那種用酸酸鹹鹹的半塊黃醬,和骨頭煮成的滋味湯,

    在草原上駐留的日子,雖然無聊空寂的很,但是三天兩頭變著花樣有肉吃,羊肉、馬肉、甚至是狼肉。通過打獵和交易,總能得到一些好東西。他的一件羊皮的大氅,兩頂雜色狐狸皮的帽子,就是這麼攢起來的,雖然兩邊劍拔弩張的味道,可是到了每月相應的時日,還是會有人偷偷趕著牛羊群,前來屯堡進行交易。

    換回一些鹽塊、板糖、茶磚、布頭、煤炭、以及大罐裝的廉價烈酒,大包的干豆子、燕麥、黑麥什麼的過冬物資。

    對於新可汗大張旗鼓炫耀武力的行動,這些邊境上的部民頗有些不以為然。

    經過長時間的磨合,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駐軍的存在,除了保護商路,打擊追繳那些臨時客串馬賊的部落外,他們對其他土地草場什麼的,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平時除了操練,與其說是駐軍,更多過像一個貿易據點。

    每月都會有特製的平板大船,踩著水輪朔河而上,送來打包的草料和蔬菜口糧,順便把收集起來的牛羊什麼的再運回去加工炮製。草原上牛羊作價極賤,特別是過冬前,每年總有一批過於羸弱的牲畜被宰殺掉,以減少消耗。用些許過期剩餘物資,就能換上一群,但是趕回南邊後就不一樣了,有的是各種加工炮製的手段,讓這些東西翻值。

    好在這種空寂的日子,也就三個月一輪,等回到後方屯城,內容就豐富的多了,連女人都有。可以喝上一大碗火辣辣的地瓜燒,或是一碗解渴耐餓又提神的寥糟。

    但是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會把他們輪流派出來逐一監視,當然也只是監視而已,作為一個小小前線戍堡,不可能再做更多的東西,他身後就是一包浸油干牛糞,只要差點火星,就能形成長久不散的狼煙。

    這些戍堡的存在,就是為了一旦邊境有事,及時提供警訊,必要的時候,用自己血肉為後方集結人馬,爭取足夠的時間緩衝,按照他們受過的訓練,在糧盡時,還可以用挖掘的草根和身上穿戴的皮子來維持一天到數天的活動能力。

    但是這次他忍饑挨渴,長時間蹲伏在這裡,卻是因為另一個任務,已經敗亡的奴刺部,那個來歷神秘的大領,有消息說躲在回紇境內某些部落中,不過草原上的關係,本來就是一本糊塗賬,因此只能通過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斥候,撒大網式進行碰運氣。

    顯然他今天運氣來了,營地中剛剛迎來一隻人馬,彎尖帽,皮氅,背大弓,幾乎全一色的帶甲騎士,在草原上算是精銳的部屬,而被護送在中間的卻不是什麼人,而是一馱馱沉重的貨物,只是那個箱簍的樣式很是眼熟,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木有辦法,我也想把十字軍西征回野蠻人的老家,可是這大老遠一大堆絆腳石要搬掉,還得有一批炮灰去開路,就算是皇帝那裡,窮兵黷武的跑到域外去,總的有個說得過去的結果,這得有一個過程,偏偏我越想寫的接近真實性,就現越容易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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