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小心,這裡有李白出沒
    當我鼻孔癢癢卻揮之不去,在滿是女人香的帳子裡,狠狠打了個噴嚏醒過來,第一眼就見到紅線甜美可愛的小臉蛋兒,她正伏在床頭支著下巴,對我擠眉弄眼的做鬼臉,耳旁兩束長長的小髻,被精心的綁成小辮兒,不時蕩起來在我面上滑過。

    「主人醒拉」見我咋醒,忙不誅象驚慌的小兔的跳起來,卻被我一把拉住翻撲在床上,上下其手逗癢兒逗的眼淚都笑流出來,才心滿意足的放手感歎道,我家紅線的確長大了。

    這一鬧,作為主人的寧凝也得到了動靜,端了一銀盆推門款款進來,親手擰了一卷汗巾給我,輕輕將小臉紅僕僕的紅線攬在懷裡,不動聲色的讓開我蠢蠢欲動的魔爪,淡淡的說「昨個兒你去飲宴,一身狼籍酒氣熏熏的卻是王府的車將送回來的,還說是太白先生特別交代的……

    太白先生。

    我擦了擦面,稍稍清醒了一些,才想起昨天的一些片段……

    聽見這個聲音,那些學子頓時面色大變,居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柳友梅他們則是驚訝的,已經合不攏嘴。

    我卻啞然失笑了起來,居然中大獎了。敢在江陵這麼說李白的,又讓人不敢反駁,大概只有他自己,這些名人還真是屬驢子的啊,牽著不走。打著反退。你背後臭罵他一頓反而就自己冒出來了。

    當然和這位文壇大神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並不算什麼佳話。

    我見到他地時候,正在水邊屋簷外。就那麼凌空坐著,身後就奔流萬傾地大江,傾著頭兒,二指掂著一隻粗陶的酒壺,輕輕打著嗝兒,眼神如恆古以來萬載穿流的山河大川。表情和江流一樣在平靜下起伏不定。明明是初次相見,卻猶如世代交往許久地老友一般讓人覺得平靜和安心,我總算稍稍知道他為什麼會獲得那麼多人的尊敬和景仰,和他字裡行間的透出的灑脫和然一樣,自有一種叫做人格魅力的東西。雖然讓人覺得雲間霧裡的難以琢磨,卻不難親近,正是這種神秘與親切,吸引了無數試圖去接近他瞭解他。

    讓人想起。著名地演說《我有一個夢想》所描述的。這樣的人天性就是自由的,理所當然的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的,這種穀子裡的天性,大概和從小生長的環境。和成長中顛沛流徙地生活有關。

    雖然他的眼光是不敢讓人恭維,但那種追求夢想而屢屢被束縛。屢屢受挫而百折不毀的精神,卻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所不敢想,不敢做的,所以人們崇敬他,他代表了一種夢想。這種人格魅力,放在後世,至少也是思想啟蒙地大家,或者一方民權運動的領袖。

    柳友梅牽著我地袖子,低聲苦笑著說,就是聽說太白先生曾經在這裡出沒,我們才放這兒活動,沒想到被你一通話給引出來了。

    既然有這位大神在,沒打起來的兩幫人,在這位酒鬼大神三言兩語的撮合下,最後卻變成一場斗詩酒意氣十足的狂歡,把我帶去的幾大罈好酒一掃而空,一直喝到月色西沉,才被不省人事的送回來。

    直到現在,我還有些宿醉頭痛。

    那一夜,很少喝酒的我也醉倒了。依稀只記得身上太熱,把外裳都脫了一群人,就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大唱大跳,形同瘋癲,好像還成拍站在欄杆上,對著江水的方向吁吁不已,還嚇到了什麼人。頓時汗然不已,還好沒有裸奔,第一次見到偶像就忘呼所以了……希望沒有做出太出閣的事,把身份漏了出來。

    「我昨天有什麼失禮的言行麼」,我洗漱乾淨第一件事,就派人找來樓上服侍的小廝塞了一串錢,他滿意的看了看上面都是足制的大錢,才笑的十分燦爛的塞進手袋裡,客氣的說

    「也沒什麼拉,也就是一些醉話,先生和大家一起,對著月光大跳攤戲,說自己是某某神仙紜紜……

    「恩……

    他這一頓,我心提了起來,難道潛伏度假的生涯,就此結束麼。

    「說自己是.魔王,什麼的,還爬上桌子,要找什麼優挨復偶……

    兒時的夢想。

    看了我的窘色,他很理解的笑了笑。

    「那幾位先生也好不過那裡的,……先生說要去那裡釀桂花酒,找嫦娥姐姐陪酒,您說就拿桂木做玉兔燒烤好了……說千萬記得帶龍肝鳳髓回來下酒……;說,先把月亮撈上來,那東西銀白銀白,起碼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要說先生,那些曲兒唱的那麼好啊,最後樓上樓下的大夥兒,都在和聲喝彩的……

    他這麼一說,我又依稀記起來了一些,我酒上頭意興所至,扯著李大神的袖子,要在上面簽名,最後又爬到桌子上,扯著嗓門嚎起了水滸傳的《好漢歌》「大河啊向東流……」而到醉倒前,我似乎是攬著某個人的肩膀,搖頭晃腦的在唱《友誼地久天長》……

    好像是劉王傅的轎子,從附近經過,

    我們給嚇著。轉頭跑到不及。

    和名人一起瘋狂。並不是沒有代價,很快就成為江陵大街小巷的新話題,我到賓客院的點卯地時候。大家看我地表情都不一樣了,甚至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這位就是滄瀾樓新鮮出爐八大狂人之一,不過好處也有,身價如水漲船高,雖然不能於太白先生比肩。但也是太白先生認為值得結交的人,頓時被歸為一個活動***的人,招募人地龔長史,特地還給我一個出入王府外院的牌子,以後就到那裡去報道了,還可以直接拜訪那些。

    回來的時候,馬克己以南豐行的名義送來一個大包裹,除了一些我需要的物資外。還有一封厚厚的家書。那些東西是我準備地禮物,按照柳友梅那些人各自的喜好,分別送上一份。當然送給李大神的,只有幾壇精釀的高度酒和一本長安出版的《太白集選》。

    然後回到房裡。拆開了家書。

    「少主人均鑒……已經利頭單薄,……

    我收到的這封家書,與其說是家書,不如說是一封用暗語寫地近況通報,說的是韋老二主持下的長安營建工程一切安好,又有些新竣工的事業落成,還鄉團在關內地圈地墾荒進行的比較順利,基本沒有什麼病害,連夏初關西地局部大旱,也因為水利設施搶修的早,只造成很小的危害。

    在這種背景下,許多村落都開始恢復生機,雖然許多自還鄉的百姓,在龍武軍的圈占範圍內,還要接受嚴格的軍管和配給制度,但總比餓死好。頭批以軍功獲田的上千名老兵,帶著軍旅中結成的家庭,也在地方扎根下來,形成了十數個有別於宗族為基礎的傳統,帶有鮮明特色的村落,他們將是恢復關中府兵的第一批試點。

    經過南北兩朝的扯皮和交換,作為京師大學堂的補充和下線,用來培養基礎人員的長安武備、吏目、百工的三大附屬學堂也終於獲得官方認可,已經在長安開學了,雖然只是初創,但前身其實就是建立在流民大營眾多的內部培訓機構上,因此已經相當有專業細分的味道,像吏目學堂的幕佐一科,就開有錢糧、刑名,文案、稅制等兼顧現實需要與實用性,傳統師爺性質的科目。

    我手下的官學籌備機構,專門有一群研究先秦諸子百家的人,通過他們的論證和研究,以掘和恢復失傳的諸子學派為名,確立各家歷代祖師和傳承的體系,其實是為近代基礎科學的應用,找一個名正言順存世的外殼。

    比如以農家為名光明正大的進行動植物學和微生物學的研究,縱橫家從另一個方面說就是狹義的公館學,廣義上的外交學,力學,空氣動力學等物理基礎原理可以算在墨家機關術的名下,化學可以術士、丹道的陰陽家五行衍化之說來實現。政治、經濟學,都可以算在法家的範疇,諸多的軍事學科,更可以用兵家來概括。樸素的古代哲學和世界觀,可以歸為原始的道家和玄學。天文、地理、水利更不用說了,像算學、醫學、文學、書法、玄學、律學本來就是官定六學的基礎學科。古人習慣保守眼光的看待新事物,但如果是以古人為名傳承下來的東西,反而沒有多少排拒的心態。

    —

    龍武軍目前投入最大的兩樁生意就是高適在草原上練兵的行動,和薛嵩、羅先在安東的經營,從成都和江南等方面籌集來的錢糧,主要用在這兩方面。

    不過高適已經回書,說因為夏季天氣日益暑熱,許多長期盤恆在塞北草原上的士兵,開始出現水土不服等症狀,已經暫時收縮兵力調整部署,目前正在一些水草豐美的地區,掘土築壘,建立烽哨,待到秋後涼爽一些再圖,到時候這些胡人也到了秋高馬肥的季節,比不得春夏的贏弱,機動力將大為增加,龍武軍從掠奪性質掃蕩作戰,也將變成騷擾和破壞性的驅逐作戰,作戰目標也將隨之變化。主要是破壞胡人過冬前的準備。一個長期處於奔逃流竄中地部落,是很難給牲畜蓄膘地,作為全民皆兵的代價。一旦進入戰備,就再沒有多餘的人力資源來進行放牧生產,一旦牛馬沒有足夠地脂肪積蓄過冬,很難從嚴酷寒冬的天氣下捱到春天的。

    因此大多數遊牧民族南下,都是自以生存為代價的賭博。

    龍武軍投入巨大的後勤供應跑到草原上來,不僅僅是來練兵。也是為了確保河西路和關內道邊境上的那些遊牧民族,至少三至五年內,沒有大規模犯邊地能力。而不是象歷史上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因為邊防空虛,動不動就被流竄的邊胡跑進來打秋風,哪怕只是一小股四處流竄的胡騎,對正在恢復的農業生產。也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影響。

    另一方面,安東的內亂在在繼續二人的強硬手段,雖然平復了近小半的安東局面。但安東下轄數十州九大都督府,鮮卑、秣褐、室韋等民族混雜長期。關係恩怨糾纏複雜,根本無法完全遏止那些外來勢力地干涉,雖然無法大規模武裝干涉,但是契丹的戰馬,渤海的兵器,通過邊境源源不斷的將武裝起來,而那些已經事實自立一方,並且陽奉陰違,不願意放棄權利地藩落,依舊大有人在。

    而安東地勢北高南低,越往

    山,因此,他們對於那些據山而居的頑抗勢力,也只一個城寨地攻略過去,顯然薛嵩的心也很大,已經在部分被攻滅的地區內,改世襲的羈官為朝廷委派的常任官,給士兵分產受田,試圖借這機會一勞永逸的解決安東的問題,這樣有些急功近利的做法,後遺症和問題也層出不窮,且不說此起彼伏的騷亂和動盪,和上層集體的逃亡事件。

    先消耗就很大,全是靠海路供應,兵器軍械尚乃至將官的補充,還可以通過海路供給,但是那麼多人的糧食,就只好就地解決了,於是現任新羅王金憲英的特使,金朝隱剛剛在這個月跑來洛陽告狀,說安東治下無方,屢屢寇略其境,造成該國人口財產的大量損失,而且武裝精良,善戰有素,在七連城、白崖城的新羅鎮使根本無力抗拒,一度都流竄到平壤城下,安東軍亦以追賊為名入境勒拿索要,作為番國實在不堪其苦。

    西北朝廷中對河東節度使副元帥李光弼的久久沒有重大結果的軍事行動,也產生了不同的聲音,說他消極戰,靡耗朝廷糧餉,還算好了;更有人拿他本人是胡將還是契丹人,部下多是胡將的事情做文章,說他坐望觀敵,養賊以自肥,甚至與契丹同族暗通往來,陰蓄異志。雖然連我都知道,這是恐怕是契丹人的離間之計。

    但朝中已經有宰相提出,以僕固懷恩為其副,分其兵力,說是為了保全臣子,也可以打破目前僵持的局面。當然這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河北一片百廢待興,產出微呼其微,所有的軍事行動,全靠南方的輸供,正逢浙東民變,輸送能力已經大打折扣,而朝廷的重點還是當在范陽保衛圈,幾次意外中大敗,已經造成西北朝廷相當謹小慎微的心態,避免太大風險的軍事行動,這就造成了李光弼塞外軍團的尷尬,他們無法得到足額的供給,靠掠奪只能維持一時。李光弼雖然是名將,但也沒有辦法讓餓肚子的士兵變的起來。

    而他的對手是,因為不知名的因素,突然團結起來契丹大八部,還有契丹人的傳統盟友奚族,已經可以肯定,他們也是安史之亂的批的獲益者之一,通過秘密渠道的借兵和援助,從安祿山和安祿山的繼承者手裡,獲得了大量的人口、財物的戰爭紅利,相比那些被當作炮灰引進中原的雜胡小姓的炮灰,他們一直站在幕後,主要的實力未損,才是最大的收益人。既然安祿山的陣營已經看不出任何前途,他們也不介意把原來的盟友賣個好價錢,換取一個體面下台的機會,但是已經被激怒的李光弼,並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

    而在這些勢力背後,甚至還有渤海人的影子,其他五姓室韋、黑水秣褐等次一等的勢力,則還在一貫觀望。希望在其中博取最大地利益。

    如今賀蘭進明已改鎮河北。現任河南節度使張鎬,又是不折不扣地文臣出身,治理地方很有一套。但是用兵治軍就非所長,因此現在河南道實際上的軍務防備,其實都落在實為河南實權第二人的守成專家身上,作為一個重點扶植對象,他也很出色表現出了相應地手腕和潛質,其中包括很光棍的寬恕那些曾經為他製造麻煩的存在和勢力。並恩威並施將這些曾經冒犯和構陷過他的人,充分壓搾驅使的很徹底。

    他是個堅執大義而不失小節的,忠於義理而信念堅定,只要龍武軍不公然對抗朝廷,他將是一個長期而穩定地盟助或者是一個很好的部屬。

    而許遠調任洛陽後做的也是風聲水起,據說他輔佐太子巡遊各地,著手戰後地方重建,恢復市面的供給。確保道路的通暢,重新建立起被戰火摧毀的官驛體系,恢復通訊南北的往來,組織背井離鄉的百姓重返家園。搶種快生長地大豆、蕎麥等短期作物,以生產自救。乃至建立大型義塚,搜揀安葬死於戰亂中的屍骨,收容失去親人的孤苦,努力平復著戰亂帶來的傷痛,著實幹了好些為人稱道地政績。

    據說現在河南河北各地的驛站和城門口,綿延長達十數丈,被各種尋人小告貼地密密麻麻的木榜,也是他的傑作。以職權之便把修繕洛陽大內宮室的款項,挪用去給回歸洛陽的百姓蓋犧身的安置棚屋工程,也是他的手筆,這件事在西北朝廷惹的沸沸揚揚的,最後卻被太子小白保了下來。

    據說當時有傳聞太子小白也有親眷流落在河北民間,並且傳出蹤跡,有司於逢好請以官民大力尋訪,卻被當場拒之言,百姓尚且大量骨肉流離,尚需救助孤為天下表率,安敢以公器獨善己身。

    百姓是最務實的冷暖自知,太子小白因此的人望日隆,雖然他每每臨事處事必然口稱朝廷和皇上在前,但據說甚至在一些地方,人們都以為太子就是朝廷,朝廷就是太子紜紜。

    就如太子小白,不具名的秘密傳書來說的一樣「巡北半年所見所聞,勝過宮中十載,民情苦弊,觸目心驚……|命的牢騷訴苦水,說類似事情做的越多,就越覺得有心無力,還是請老大給支招一二,多一些弄錢的門路紜紜。

    但讓我驚訝的是,正當炙手可熱的中官寧之遠,沒有返還西北,而是作為洛陽大內的監管長駐下來,並且居然向太子小白秘密效忠了,引起連鎖反映的,還有同時被解救回來的前河東節度使王思禮、安西都知兵馬使鄧景山、平廬兵馬使田神功、平盧節度副使侯希逸、滑濮節度副使尚衡這些人,也加入了太子的幕府

    作為被俘的將領,這些人身份有些尷尬,朝廷雖然不至於深究其過,但也不可能再給他們安排相應的職位,因為中書門下平章軍國事李泌,以採訪處置大使的身份,正在河北清理亢官濫兵,手段高明的已經撤消了平海、上黨、滑濮等好幾個實力大損的藩鎮外加十幾個州的防禦使、太守,依靠賣洛陽得到的一大筆收入位周轉的底子,小範圍的清丈土地和改兵歸民,雖然阻力和問題一直存在,但磕磕拌拌的還在進行中的。

    因此他們的原本的位置,要麼不復存在,要麼早換上了別人,因此他們成為被刻意遺忘的一群人,不得不以河北行營參贊之名滯留在洛陽,有些人已經心灰意冷自請辭歸,但另一些人卻不甘就此消沉,因此遮遮掩掩的改換立場,連同那個剝奪了所有部將的降將令狐一起,半公開的在小白幕下聽任。

    我乾脆以龍武軍出錢,把他們借調到京師武學來,反正都是帶過兵的資深將領,還能揮點餘熱。王思禮、尚衡這些做過藩鎮大員的,多少還自持身份,但是職位低一些的鄧景山、田神功都已經接受邀請,正在趕赴長安的路上。

    附在這東西後面,是折了數十頁的小冊子,還有淡淡的香氣。

    這是長安轉來小丫頭的書信,照例是那些手繪插圖兼文字的類似連環畫地東西,纖細小巧地字體和反覆塗改痕跡的人物畫樣。我已經可以想像到生性好動的小東西。不得不苦著小臉坐在一條長長白幅前,絞盡腦汁連寫帶描地,弄的手臉烏黑點點。滿頭大汗的情形。

    無非就是報平安,家裡一切都好,阿蠻姐姐很好,只是又同情心新氾濫,拿自己的月例錢和供應配額,買了一大堆東西去看望童子營那些孤兒們。然後突然現自己脂粉錢不夠用了;

    管事初晴也很好,只是偶爾會為家裡的莫名其妙多出來收支煩惱一下,沒事就喜歡呆在花圃裡侍弄那些花草,哼哼有聲的不知到在唱什麼;

    雨兒也很好,功課很用心,最近還學起了番人地文字,最近還開始向宋大娘學劍術,她每次出門都揀了許多流浪的小貓小狗。養在後園裡,讓後院到了晚上也很熱鬧;

    雲容姐姐也很好,她現在取代阿蠻姐姐的在宮中教授歌舞的班頭位置,常常為新曲冥思苦想。吃飯被嗆到,最近還開始偷偷從廚房裡拿食才學作菜;

    采薇也很好。整天陪雨兒出入上課,也學了不少東西;

    小女僕阿汶還是那麼苯手苯腳的,還常常走神打了不少東西,初晴特意下令只允許給她用鐵做的器具,看來這輩子也沒有指望打工還完賣身債了,不過她和初晴住在一起後,胸部好像大了不少;

    家裡的動物們都很好,大花馬斑斑還是很乖,就是每次去出都不讓小白狼上它的鞍子,小丫頭地新寵小白狼也很聰明,最近剛學會了爬牆,常常夜裡嗅著氣味,爬到教雨兒番文的那個琉璃眼大秦人居住的十字廟裡,把人家守夜供品偷吃一空,還在十字白案上用尿撒了副很有抽像風格的畫,結果人家舉廟轟動,都以為有天國降臨地神兆了……:地小丫頭,用胡椒末撒在**上,整整幾天看見人來,小白狼都會條件反射的用尾巴掩住紅通通的屁屁。

    家裡的花花草草也很好,除了偶爾初晴養的花,會因為小動物們的存在變的七凌八落,然後對著不存在的兇手抓狂,春天一起種的那些瓜菜種子,都籐蔓生的老多,移栽的石榴果樹,已經開花結出好些果了,每次吃不完,只能拿出去送給那些少年親事.快運來的鮮牛奶和木瓜罐頭全家照樣吃,但是惟獨小東西的效果最不明顯,整天看著府裡一個個用g、d來計算沉甸甸的體積,很有些煩惱……

    乃至提到,那個笑起來奸奸的內長史溫哲,在城裡找到了新的相好,像蝙蝠和老鼠一樣晝伏夜出的樂不思蜀,留守的左長史薛景仙還是那麼老奸巨滑,看見小丫頭躲的飛快,沒事從不輕易上府來,讓小東西偶爾會咬牙切齒的誓,看見他一次要拔他一次鬍子,外長史鄭元和還是那麼無趣,開口閉口君軍臣臣不敢逾越紜紜,勒索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倒是他的夫人溫柔風趣的多,偶爾上個小當也不生氣。

    太真娘娘對美容和塑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最近在宮裡實驗以湖泥為原料的新面模保養配方,結果讓大家都變成了崑崙奴,夜裡怪嚇人的.就是容易打瞌睡,最近去了一趟青城後,回來開始讓人煉丹,熏的宮裡都是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如此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什麼時候才能回長安,賞菊花吃螃蟹宴,到曲江上去釣魚看牡丹,懷念我做的菜之類,充斥著諸如此類小兒女式的凌亂無章,卻無限思念之情。

    不過,我皺了皺眉頭,老皇帝開始煉丹,這可不是好兆頭,歷史上煉丹的皇帝都是與昏君和暴斃之類的字眼,聯繫在一起的,本朝就已經有唐太宗和唐高宗的例子,或許該從高歷士那裡打探一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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